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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看】《藏海花》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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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看》第九期。


1楼2012-06-27 01:57回复

    前情提要:
    在山下的小酒吧,吴邪打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电话。胖子的分析让他意识到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对劲,于是,在胖子决定出山后,吴邪开始了他的破局。吴邪做了很多奇怪的举动,这些举动非常有效地影响到了他身边“隐形的怪物”。很快,他就发现了港派张家的势力,发现了他们可能有的目的。
    博弈到这时候真正开启了。从雪山中圌出来的假吴邪,又让局面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2楼2012-06-27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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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张家人的验伪
      倒地之后,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翻滚,想减轻额头和鼻梁上的疼痛。就势翻滚了几下,却忽然发现这两个部位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倒地之后,屁股撞到地板生疼生疼的。
      我松开手,疑惑地看着那个姑娘。姑娘就像看着一个废物一样看着我,说道:“至于嘛,吓吓你就这德行。二叔,这人肯定就是真的。”
      “未必,吴老狗家的传统(详见注释一)就是扮猪吃老虎,一个个看着和谁都能打好关系,其实心中算的账谁都猜不出来。”张隆半说道。
      我听着他们说的话,对躺在地上这副丑态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才说道:“我真是吴邪,我不知道我的上一辈都是什么样的德行,但我确实是废物点心。不知道张隆半先生设计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张隆半听了就露出吃惊的表情,我看着安心了很多。看来这些人不像闷油瓶那样,一点感情都不流露出来。张家人并不都是榆木脑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问道。
      我心中暗爽。为了挽回刚才被那臭婆娘耍的颜面,我决定装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于是我说:“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的这些勾当。”
      张隆半却也不继续吃惊下去了,一边的大喇圌嘛开始说话:“几位,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张隆半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我和地上那家伙就被拖起来带出了大喇嘛的房间。我回头看,看到张隆半坐在大喇嘛对面,似乎准备开始解释,房门适时地关上了。
      我被拖到了喇嘛庙里他们活动的区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两个都被戴上了手铐。
      我心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听那张姑娘的说法,他们果然对我们两个的真伪有所怀疑。现在我们两个都被逮住了,他们会怎么样来检验我们?总不会滴血认亲吧?
      我想着我老爹该不会已经被绑来,捆在他们的房间里了吧?
      或者来一个知识大问答,事先采访了我的很多朋友,收集了很多问题,然后在房间里摆一个智力问答大擂台。搞不好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圌妈妈在你五岁的时候送你什么礼物?
      狗【万恶度娘河了个蟹】日的,我怎么记得住五岁时我妈送过我什么!
      我心中发虚,胡思乱想,但是倒也不害怕,还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批人是不会伤害我的,我会吃点苦头倒是真的。
      他们把我们两个拖进他们吃饭的饭堂,把所有门窗全部关上。我看到张隆半也赶了过来,所有香港圌人全聚集到了这里。
      我们两个被按倒着绑在椅子上,这时候边上那货才缓了过来。
      他呻【▼_▼再和谐拿小黑刀砍了你】吟了几声,抬眼就骂了一句,但剧痛立即让他重新皱紧了眉头。他看向我:“你这白【骂个人都要和谐】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不关我的事。第一,你倒霉我开心;第二,他们设套儿抓的我们两个,我是自己进套儿的,你也是自己进套儿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如果不是你在这儿,我他圌妈能入套吗?”
      “你他【阿西吧】妈干吗要装我?你要不装我,这些事情根本不会有。”
      “谁他【阿西吧】妈装你了?谁装你这个孙——哎呀!”
      他骂到一半,破空之声掠过,他连人带椅子又翻倒在地。
      我转头一看,张姑娘拿着我的弹弓,恶狠狠地走过来,说道:“有完没完?再吵我就打你其他地方了。”
      “为什么你只打我不打他?”地上那人大骂。
      “你们两个长得一样,谁分得清楚啊?”
      “你们他【阿西吧】妈偏心!”
      我心中暗笑,张姑娘看着也笑,走到我边上顺手拍拍我的脸:“别说姑奶奶没罩过你啊。抽你一口烟,老娘就还你个人情。你们要再吵,我可就雨露均沾了。”
      “别靠他们太近。”身后一个人说,“这两个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3楼2012-06-27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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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隆半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地位很高,几个人都退后不说话了。他就拿了把椅子坐到我们面前,说道:“我看过两位的面皮,你们其中一个肯定戴着面具,而且带面具的时间超过了二十年,所以面皮和脸已经完全融在了一起。你们中的一个人,面部骨骼肯定经过手术,以更加适应面具。而且,其中一个人为了调整身高,双腿肯定做过接骨手术。
        “但是,实施方为了消除所有的手术痕迹,在计划实施前很久就完成了手术。我相信这个时间肯定在二十年左右。也就是说,手术是二十年以前做的。现在我们没有专业的设备,没办法通过触摸来判断手术痕迹。所以,在理论上,如果不检验DNA,不通过专业鉴证,你们几乎等于是同一个人。
        “我们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告诉吴邪先生。但我们开始寻找之后,却发现有两个吴邪在世面上活动,其中一个在墨脱后就消失了,另一个一直在全国各地出现。我们蹲守在墨脱寻找失踪的那个吴邪,同时决定把墨脱作为我们的据点,把另一位也集中到这里。一旦两个人都出现,我们希望能够在比较后找出真正的吴邪。”
        “二圌十圌年前怎么可能有人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我就问道。
        “你当时已经七岁了,可以据此推测出你将来近八成的样子。”张隆半说,“好了,我只需要十五分钟就可以把你们分辨出来,但你们会吃一些苦头。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假的那个我们一定会除掉,所以你们必须竭尽全力证明自己是真的。”
        “等一等。”边上那老兄就说话了,“你们凭借什么来分辨真假?你们什么都不了解。”
        “很多人告诉我们,吴邪是一个十分弱的人。但我们觉得,很多事情都可以伪装很长时间。所以,强弱、智慧都无法让我分辨。我们在很久之前就知道,吴家的吴三省可以同时出现在相隔几千公里的两个地方。我何尝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太多了。”我就说,“弱和笨的就是真的,我就一笨蛋,你何必给自己设套?”
        “因为我不可能靠这些来确定谁真谁假,所以我才需要把你们两个放在一起。”张隆半道,“我的方法你们听完就明白了。别害怕,如果是真的,就一定没事。”说完他打了个眼色。
        边上的张姑娘一下就从包里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木盒,放到我们面前。我一看这个木盒里装着的东西,几乎立刻尿到了裤子上。
        


        4楼2012-06-27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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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完美复制后的次品
          其实那并不是什么酷刑用的刑具,这东西本身并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但对于牵扯到这件事情的人来说,这个东西的威慑力是巨大的。
          我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对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七个人的人头。姑娘把人头一字排开,放到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人头应该不太新鲜,经过了什么处理,颜色发黄而且面色安详,但一看就是死亡了的状态。
          让我头脑发胀的是,这七个人都长着同一张脸。
          我的脸。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结巴道,“为什么有那么多我?”
          “很多事情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一个完美的复制品后往往伴随着很多次品。次品没法回炉再造,也无法流通。”张隆半说,“于是,他们只能作为资料存在。”
          “这些是……”
          “这些是你们其中一位的铺垫。在你们其中一位变成吴邪之前,这些人也曾经有可能变成吴邪,但显然,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我看着这些人头,还是有点无法理解:“但是,他们都死了。即使他们失败了,也不至于要杀了他们。”
          “你知道我姓张,也应该知道我的来历。当年,判断易容是否成功,不是靠脸就可以的,要从身到心都天衣无缝,需要常年和被模仿的人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但是,时间长了,有些人就会和被模仿的人产生感情,而不愿意执行自己的使命,这种人往往会逃亡海外。易容的技术其实很难长期使用,因为想真正去瞒熟悉的人是很难的,只有在某种体制下,很多不可能的事情才能实现。”
          张隆半停了一下,似乎在从头梳理,片刻后才道:“我们在一段时间内,发现有人在全国范围内大肆搜捕名叫张起灵的人,于是开始介入,发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阴谋。我们旁观着这个阴谋,并且开始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为了让事情重新可控起来,我们只好悄悄干预了一部分,收割了一些让我们眼花缭乱的人。”
          


          5楼2012-06-27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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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是佛爷的人,还是真正的张家人?”我问道,其实并不能完全听懂他在说什么。
            “早就没有真正的张家人了。不过,张大佛爷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体系了。”张隆半说,“大陆内乱的时候,我们在香港进行国际贸易的一支体系相对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那么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是的,我们的前辈负责了其中的大部分。”张隆半说道,“如果你了解你们家族参与的整个阴谋,你会发现很多地方都有我们参与的痕迹。其实,我们一直在看着你们。”
            说这些的时候,张隆半流露出一种傲慢而又淡定的情绪,这种感觉我很难形容。后来我发现,那是一种发自本身的、类似于贵族的气息。
            但又不是贵族,那不是一种奢华的贵气,而是一种长年洞悉一切的优越感。
            “具体的事情我会在分辨完你们之后,再告诉你们中真正的吴邪。现在,我们开始吧!”张隆半对张姑娘使了个眼色,张姑娘和另一个人就把七个人头抬着靠近了我们,说道:“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分别仔细看这些人头,说说哪个最像自己。”
            我和边上的老兄互相看了一眼。我心说:这怎么能判断出来啊?到底像不像自己,完全是见仁见智的,而且这些人头都是我的脸,看着就让我觉得头晕目眩,根本无法判断。
            “只要按照感觉分辨就可以了。”张隆半说,“判断的权力在我。”
            猜的话,只有七分之一的机会。我脑子发胀,简直无法直视人头。边上的假吴邪就对我说道:“你不要上当,这是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来的。我们只有都拒绝,才有一起活命的机会。”
            “其实并不是这样。”张姑娘说,“对于我们来说,如果实在分辨不出来,我们只好挑断你们的脚筋手筋,把你们关在一个房间里,等你们都老死了。”
            “我不相信你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反驳道,“我们无怨无仇对吧?”
            “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否则你们只能在某个地方爬来爬去度过下半辈子了。”张隆半对我说的话毫不在乎。
            我心里直犯嘀咕,边上的假吴邪又看了我一眼,忽然就说道:“我已经选好了,给我纸笔,我写下来。”
            “你他【百度你妹】妈的!”我一下就骂,“说话像放屁一样。”
            “因为我相信他们会干出那种事情来,你最好也快点选吧。”他说道。
            


            6楼2012-06-27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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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里嗡嗡的,看着面前的七个人头就觉得天旋地转。哪个更像我?我靠,如果我选错了,我就成第八个脑袋了。
              想不到我的脑袋还能成为收藏品,而且还能成套。我想起以前打大菠萝游戏的时候,心里骂道:狗【度娘河蟹去死- -】日的,自己也会有这猎头族的待遇。
              “你选不选?早死早超生。”张姑娘看着我催促道。
              我骂道:“选错了又不是你的头晒成梅干菜,能让我为我的脑袋好好负一回责吗?”
              “行,那就让你好好琢磨。”张姑娘看着我,似乎觉得好笑,“不过这关头上,你还能调笑,也算是个爷们儿。你要错了,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我不理她,再次看七个人头。哪个像我?哪个像我?我靠,都长得那么衰,每个都他圌妈像啊。
              思路,思路,我要一些思路,一个思考方向。
              我拼命逼自己想:哪方面的思考容易理清思路?是年龄吗?
              根本看不出年龄,都死成这样了,还怎么看出年龄?我想想我老娘以前是怎么形容我的长相的,好像是——看着不像是生出来的,而是拉出来的。
              妈圌的,老娘,你就不能有点建设性的调侃吗?
              “还有三分钟。”
              “别催,你一催我,我就烦!”我大骂。
              “好好好。”张姑娘说着退到一边去了。
              我再次看向那几个人头,忽然灵机一动。
              烦——我上大学时,有一个似乎是喜欢我的女孩,对我说过一句话,说我的脸很安静,看着人不烦。
              


              7楼2012-06-27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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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艰难的选择
                这里哪个人看着不烦?脸最安静、最淡定的那个。
                我想想,忽然又觉得不对。那女孩觉得我的脸很安静,会不会是因为我那时候懒得像一摊烂泥一样?
                而且,我也很难分辨出这些人临死时的状态。看着最安静、最淡定的,也许是因为死的时候最绝望,不一定是长成这样的。
                我晃头,知道自己这样是在浪费时间。已经没时间让我瞎琢磨了,我只好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遍人头。
                据说在最紧张的时候,人脑的思维速度会加快十几倍。这一遍虽然只有十几秒钟,但七个人头的所有细节,还是全部在我脑海里排了出来。我一下就看到,其中一个人头不像其他人头一样闭着眼睛,而是眯着,我能看到他的眼珠。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我说道,“把这些人头的眼睛全部给我扒开。”
                “眼睛?”
                眼珠是不能易容的。我心想,和我最像的人,一定是和我所有的细节都像,那么眼珠也一定像。
                我这段时间研究过易容术,看了很多文献,其中就有一些记载了辨识易容最简便的方法,也就是观察对方的眼珠。因为人眼的眼色深浅、眼白、眼白中的血丝,还有瞳孔的大小,都是不同的。
                眼珠的细节,因为需要贴得很近才能看到,所以,如果不是和我特别亲昵的人,一般是无法看见的。而我其实没有和我特别亲昵的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太会注意自己眼珠的细节。恰巧我最近在看这方面的书,所以特地看过自己的眼睛,这才一下让我抓住了机会。
                不管对方是不是朝这方面考虑的,至少这是一个思考的方向,不至于让我那么绝望。
                他们解开了我们两个人的手铐。反正时间也快到了,假吴邪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我则翻开那几个人头的眼皮,去看他们的眼珠子。
                一番观察下来,我发现自己是个笨蛋,因为所有死人都是翻着白眼的,只有那个眼睛微微睁开的人眼睛正视前方,说明死的时候死不瞑目。
                那个死不瞑目的人,眼珠和我并不一样。
                


                8楼2012-06-27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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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们的侧重点不在于我对七个人头的挑选上?这是一个幌子,他们判断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靠的是其他方面?
                  比如说,我面对这七个人头的反应才是他们考查的重点,而人头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布置那么缜密的一个局,又有这种计谋能力的人,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一定是这个选择本身没有意义。
                  题目没有意义,那么,他们观察的就是人的行为。也就是说,刚才的过程本身就是考试。
                  那么,这个假吴邪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应付考试,而我则傻不啦唧地一直在这儿傻着呢。
                  “时间到了,你到底选不选?”张姑娘问道。
                  “你是不是很想割我的脑袋?”我骂道,指了指眼睛睁开的那个人头,就道,“这个。”
                  张隆半和张姑娘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假吴邪递给她的纸——上面应该写着他的答案,然后张姑娘叹了口气,从后腰上拔出匕圌首,来到我面前,对我边上的人道:“绑上,在院子里找个地方,我要用小刀切。”
                  我一下蒙了。一直到别人绑上我,把我推到院子里,将我的脑袋压到一个石磨上,我才反应过来,说道:“我靠,我答错了?”
                  我转头看到张姑娘走到我身边,匕首从我面前掠过,一只玉手压在我的后脖子上,按住了我的动脉。姑娘就说道:“别怕,我从脊髓开始切,你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时,就是最开始的一刹那。”
                  “我真的是吴邪,你们搞错了!”我大吼道。就感觉后脖子一凉,火热的血流了下来。紧接着,我发现我一下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完了,我死了,我心说。
                  这一次是真的了。我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用了那么多的运气,经历了几百种可以让我死一万次的情况都没死。结果就在这儿,因为我傻【河蟹】逼,回答错了问题,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人生果然是奇妙啊!
                  这一刻,我竟然也没有觉得太遗憾,心里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心说:小哥从青铜门里出来,一定会发现我被他的族人误杀了,到时候看这姑娘和那什么张隆半是什么脸色。
                  


                  10楼2012-06-27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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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比一个电子游戏,一个人打easy模式已经上千遍了,他对游戏中的一切已经无比厌倦了,但他又没有新的游戏可打。所以,他唯一的办法是,挑战一下hard模式。
                    虽然主族体系瓦解得非常快,家族中的很多年轻人对于所谓真正的自由非常向往,但另一批人的感觉则完全不同。
                    这就是常年在南洋活动的张家外裔。他们是对外的窗口,也是张家人的保守体系中,唯一在圈禁之外的一支。
                    这一支本来就在极度自由的南洋地区发展,对于世界的格局、各种新鲜思潮的碰撞都非常适应。这批人一直非常稳定,直到张家完全瓦解,这批人仍旧在海外发展得非常好,并且慢慢变成了另外一种形态。
                    对于海外的张家来说,他们对于内地家族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内地家族太强大了,高手如云,控制着一个巨大的封闭体圌系,他们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游离于这个体系四周;另一方面,内地家族又和他们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感情非常深厚,他们对于家族的崩塌毫无办法,但他们和每一支体系都保持着联系。也就是说,虽然张家不存在了,但碎片还保持着一种非常紧密的牵绊,他们只是化整为零而已。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张海客这一代,他们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张家在分解之后,在漫长的岁月里,各个碎片一块一块地消失了。
                    似乎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分解整个张家之后,开始把他们从历史上抹掉。
                    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即使是整个国家,也无法对付张家这张弥天而无形的大网。然而,有人做到了。有人不仅瓦解了这张网,还想把网的碎片全部清零。
                    “这个人是谁?”我问张海客。他没有回答,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所以,海外的张家开始进入内地调查,发现了其中各种奇怪的局面。
                    老九门只是其中的一个漩涡而已,但因为其中牵扯到了政治和小哥,所以格外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逐渐就看到了一张弥天大网,完全为了张家这张巨网而设计的更大的网,正在起着作用。而这张更巨大的织网者,只有一个人。
                    张海客看向我:“这个人姓汪,名字叫作汪藏海,他死了快一千年了。”
                    


                    13楼2012-06-2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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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闷油瓶穿着军装上战场的场景。虽然这些人的身手都相当厉害,在冷兵器时代就跟东汉的郑奉(详见注释三)一样,一骑少年率领身后三百来人,就可以在百万军中杀进杀出。但时代变了,这是火器的天下,闷油瓶在机关枪下和普通人是一模一样的。
                      “那么,张家和汪家的斗争的核心是,是否要公布张家隐藏的秘密,而斗争的前提是张家必须瓦解。我理解得对吧?”我想着就道,“也就是说,现在你们的目的就是继续守护那个秘密,因为现在你们的斗争肯定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
                      张海客点头:“秘密即将被揭开,我们这个家族为了守护这个秘密而存在。你想,一个家族需要把自己强大到能控制社会才能保住那个秘密,它一旦被公布出来,该有多严重?”
                      “你们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吗?”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个秘密代表着世界的中级。”张海客说道,“我们毕竟是张家人,要为我们的家族负责。”
                      我咧嘴笑笑。一个宿命也许是痛苦的,但也是很多人走到一起的契机。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所以,为一个宿命活着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但好过那些没有宿命只有宿便的人。
                      我指了指张海客的脸,就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这些,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老九门之间的格局太复杂,我不进去完全不知道目的,所以只好用你的脸,替换掉那些假扮你的人,去看看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假扮你。因为根据我们的判断,你是最没有价值的。”
                      “然后呢?”我也有这个疑问——难道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吗?
                      “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答应一件事。”张海客笑了笑,“这个答案是我们的筹码,你需要用你的东西来换。”
                      “请说。”
                      “我们需要你帮我们从雪山中带一样东西出来。具体的方法我们会教你,那很难,肯定很危险,但也不是那种必死的危险,这件东西是我们的族长留在那里的,我们很需要它。”张海客说,“如果你能成功地出来,我们会把秘密告诉你。”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进去?”
                      “我们进不去,因为我们对张起灵不太了解。当然,我们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我们会派来两个人保护你、照顾你。”张海客指了指张海杏,“一个是他,还有一个你可以从我们中间挑。”
                      


                      15楼2012-06-28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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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身边围观的人,就问道:“我能带自己的人么?”
                        “你有带人过来?”
                        我点头:“我不是待宰的羔羊。如果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们绝对牛逼不起来。”
                        “呵呵!”张海杏在一边说道,“看来你带来的那个人身手不错啊。这样吧,我去试试。如果他能过我这一关,我们就让他去,否则,我们也没必要让别人跟你去送死。”
                        我看向张海杏,琢磨了一下胖子大体上应该没问题,不过张海杏有些特殊,有些地方我得规避一下,就道:“可以,但不准色诱。”
                        “他想得美。”
                        


                        16楼2012-06-28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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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胖子的实力
                          四个小时候,胖子被五花大绑地绑了回来,但显然张海杏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头发都刺毛着,衣服被拉得松松垮垮,一脸暴怒。
                          我看着脑袋被套在布袋里的胖子,又看了看张海杏,就问她:“你是去干吗了?你是去强奸他吗?你有那闲心,你强奸我啊。我再不行,也比这死胖子好啊。”
                          张海客没有理会我的话,开始问张海杏:“这家伙实力如何?”
                          “身手是还不错,就是脑子笨了点,而且打架的时候手太他妈的不规矩了。要不是不能下杀手,老娘当场阉了他。”
                          我看着张海杏就笑,不过也有点郁闷:妈的,老子怎么就没这福利,乖乖躺倒等着切头。早知道我也反抗一下,该捏的地方捏一记吧!
                          “你觉得他跟着和我们的人跟着,哪种比较合适?”
                          “我觉得这样的人呢,力气有,但在里面那样的环境里,可能不是特别灵活。你知道,我们进去以后,很多东西不是靠打,而要靠各种计谋。”张海杏拍着衣服回答道,我还是觉得我们自己的人在其他方面会更加有默契一点。”
                          我叹了口气,张海客就看向我:“不好意思,我相信海杏的说法还是很客观的。你能不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我觉得你们得听听我朋友的说法。”我说道,“快把他解开吧,都绑来了,别把胖爷勒着。”
                          张海杏一下就发起怒来:“不管谁说都没有用,除非他现在能自己挣脱了逃出去,否则,对我们来说,他已经死了一次了。”
                          说着他就拉掉了胖子的头套。我看向胖子,想看看他的窘脸,可头套一扯掉,我就发现不对,“咦”了一声。
                          “你们抓错人了。”我道。头套里的根本就不是胖子,而是一个藏族壮汉。
                          他的身材和胖子有点像,但比胖子黑多了,显然也没听懂我们刚才在说什么,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们。
                          “这不是你朋友?”海杏惊讶道。
                          “不是,我朋友可比这猥琐多了。”
                          “那他是谁?”
                          “我不知道,你自己问吧!”我道。
                          海杏转向那壮汉,啪啪啪啪机关枪一样说出一连串巴语,那壮汉才慢慢回答了几个问题,我就发现张海杏的脸色忽然就绿了。
                          “翻译一下啊!”我知道她肯定被涮了,心里无比痛快,存心挤对她。
                          “他说,他被一个汉族的胖子灌醉了,汉族的胖子给他喝了很多好酒,送了很多好烟,他就在汉族胖子的房间里睡着了。接着,忽然有人来绑他,他大怒,就和那个人打起来了,结果
                          被绑过来了。”张海客翻译到。
                          我不由的哈哈大笑。太爽了,这丫头太他妈的飞扬跋扈,亏得胖子机灵,真【河蟹】他妈的扬眉吐气。
                          “那真正的胖子现在在哪里?”张海杏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马上就问我。
                          我说:“我怎么知道?不过以我对胖子的了解,他做这种局不会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被绑走,这一定是一个大局的一部分。胖子不像我,他要阴人,一定是攻击性的,而且非常狠。一旦入了他的套,对方会死的很惨——但是,胖子的套一般都比较粗糙,不是特别自大的人很难中计。”
                          


                          17楼2012-06-2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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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会儿肯定在我们附近。”张海客说道,“如果是我,一定会尾随而来,而且作好万全的准备。如果对方人多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那我让其他人加强守卫。”
                            “不用,按照吴邪的说法,这个胖子一定知道我们的一些事情,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刚说完,忽然从那个藏族壮汉的衣服里,咣当掉出一个东西。
                            众人的目光投射过去,就看到那是一个罐子。
                            “这是什么?”张海杏问他。
                            壮汉摇头。忽然,那个罐子一下爆炸了,大量黄色的气体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一股无比刺鼻的气味涌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几乎没晕过去。
                            “毒气!所有人都趴到地上!开窗!”张海杏大叫。
                            张家人的反应太快了,几乎就是一瞬间,所有的窗户立即就开了,外面的凉风吹进来,烟雾在五分钟内散了过去。
                            “有没有人进来偷袭?”在烟雾里海杏问道,“有没有少人头?”
                            “没有,都在。”
                            “妈的,想阴我?”张海杏都快气疯了,对着我叫道,“叫你朋友快出来,有种和老娘单挑,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在我们面前没狗屁用!“话还没说完,张海客忽然就让他别动。我们就看到,她的额头上闪着一个激光点。
                            一道激光瞄准器的激光从刚刚开启的窗外射进来,稳稳地点在她的额头上。无论她怎么动,瞄准器都跟着移动。
                            “吴邪,你告诉你的朋友我们是谁,我们向他道歉,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造成误会性的牺牲。”
                            我看向张海杏,她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张家人占人数优势太久了,恐怕很久没有尝到过这种苦头了。不过,胖子从哪儿搞来这么牛逼的抢啊?
                            我看外面是一片漆黑,胖子肯定在非常远的地方,所以守卫才没有发现。不过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了。
                            “你别动。”我突然起了点坏主意,“我讲话他听不见,我必须用行动告诉他,你是自己人。”
                            “什么行动?”
                            我慢慢靠过去,来到了张海杏的边上,就把脸凑了过去。她一下就慌了,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轻举妄动,老娘就算爆头也饶不了你。”
                            “放心,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文明人。”我说道。
                            说着就凑过去,用我的后脑勺挡在她的额头上的激光点前。
                            瞬间,张海杏就以极快的速度挪开了。我看着就觉得好笑,转身做了几个没事的动作,然后拉过张海客来,做了各种哥儿俩好的动作。我们两个是一模一样的,那个场景肯定很好玩。
                            激光点在我们身上游走了一番,终于灭了,连我都送了口气。张海客就说道:“请你朋友过来吧!他过关了,确实是相当厉害的人物。”
                            我呵呵直笑,忽然就看到一边跪着的藏族壮汉已经自己解开了绳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喝酥油茶,嘴里道:“怎么着就完了?胖爷我还没玩够呢。”
                            我惊奇地看着这个壮汉用衣服把自己脸上的油彩抹掉,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海杏怒目转向我:“你不是说我抓错人了吗?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阴我!”
                            壮汉把妆全抹了,撕掉胡子就对我说道:“默契,你知道吗?这就是战友的默契。”果然是胖子。
                            我定了定心神,心说:狗【百度河蟹去死- -】日的战友的默契,你化装成这样,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但也不能露怯,于是仰天大笑,上去拍拍胖子的肩膀。
                            “窗外那人是谁?”张海杏问道。
                            “是我招待所老板娘的儿子。那不是激光,是种小玩具,讲课的时候用来当教棍用的。”胖子说道,“你们呢,太自信了。我这小朋友,天真无邪,一点战斗力都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单独过来?我早就在他身上放了一个窃【河蟹】听器。”说着胖子就从我裤兜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来,那竟然是我当时在小卖部买的香烟。他撕掉香烟底下的包装,露出一个小仪器。“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得到。姑娘,你们太嫩了,已经不适合在这个社会混了,回去再修炼修炼啊。”
                            


                            18楼2012-06-2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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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杏气得眼睛都红起来,转身就走。
                              胖子撕开烟盒包装,拿出烟点上,就道:“娘儿们就是娘儿们,没鸡【河蟹】巴就是靠不住。”忽然他愣住了,把烟盒再拿起来,自己看了看,又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来。
                              “怎么了?”我问道。
                              “还有一个窃【河蟹】听器,这不是我放的。”
                              话音刚落,就从窗外各个地方射进来无数的激光瞄准器红点,所有人身上都被点了一个。
                              啊哦,我心说:真【河蟹】他妈乱,黄雀在后啊!
                              


                              19楼2012-06-2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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