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良知,叫做正义。]
——我从来不知道杀人的理由,但我知道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工藤新一
当听到新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感觉其实是觉得这位高中生名侦探有点天真——这是一句多么纯洁无瑕的话语啊!但是,回首看看这个并不纯洁无瑕的真实世界,现实却会残酷地告诉所有人:杀一个人,实在可以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而不去救一个人的理由,有时甚至会比去救一个人的理由还要充分。
这也难怪,尽管经常出入凶案现场,但工藤新一本身却是一个在蜜糖里泡大的大少爷,家庭和睦、衣食无忧,他从未置身过修罗场,所以,定必无法领会修罗场中杀戮的必然性,也所以,他才会拥有如此纯净的心灵,说出一番如此纯洁无瑕的话。
但,我真的非常喜欢他、非常喜欢他的这句话!
我不能说置身于修罗场的人没资格说正义,也不能说只有心境无瑕的人才有资格谈论正义。但是,到底什么是正义?
正义,不是挂在口头的一句口号;正义,不是可以掀起杀戮的理由;正义,更加不是对某个人、某某神明的盲目崇拜……正义,是每一个人心底深处的良知。
对与错、正与邪,没有分明的界线,却有基本的底线。高喊“正义”的人未必真正理解与拥有正义。因为,正义,是来源于心底的善良与对公义的向往。
法理未必是完善的,但如果每一个人,为着自己心中那个自以为是正义的理由而肆意破坏法规、剥夺他人生命的话,那么,他的行径,又与那些被他认定为“邪恶”的人有什么分别呢?
剥夺别人的生命、以暴制暴,无论怎么说也必定是错误的,不管你有多么华丽的理由——这是新一的坚持;在一个人生命垂危的时候,伸出手去救助他,也是必然的应该,不管那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也是新一的坚持。罪恶一定要打击,但每一个人都拥有活下去的权利——这看似矛盾,但事实并不矛盾。将这种矛盾淡然化解的,就是新一这句非常简单的话,让我感受到的,是凛然的正气与令人动容的善良。
这句话听起来仿佛很伟大,但其实,细细一想,这一切,只是最基本的底线而已……只可惜,这种基本的底线往往会被人遗忘于海角天涯罢了。
如果世上每一个人都将这种底线刻于心底,这样的世界无须任何人来领导,也会是一片清明的净世。
能真正为浊世注入清流的,只有每个人心底的良知,又或者,你可以称它为——正义;而只有始终把守着这份良知的人,才能有资格谈论真正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