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像去时那么井井有条,纲的半个胳膊被纱布包裹着,狱寺更是惨烈。骸没有受伤,他暗自庆幸了一会儿,身边的人早就已经睡着了,根本没有理会自己。
即使伤口处理地很快,云雀还是发起了烧。按照他的性格断然不会让别人照顾自己,不过在烧的昏昏沉沉的时候,谁也不会有心情关心照顾自己的是谁。六道骸很荣幸地钻了这个空子,帮着医生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正好省了护士的麻烦。
骸没有去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他干事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他自己喜欢就行。不管是帮云雀拿药帮他端水甚至还偷偷帮他盖被子都一样,骸都感觉很开心。纵然病床上的人仅仅休息了两天就吵着要下床,骸依然觉得异常满足。出院后在路口,云雀怪怪地看了骸一眼,硬邦邦地说了一句谢谢。骸扮作感慨状说你怎么这么客气,接过云雀冷冷地回了一句别和我套近乎。语气不可琢磨但是骸明白这绝对不是出自真心,无偿劳动再一次变得有意义起来。
现在云雀半歪着脑袋靠在座位上睡觉,飞机上很安静甚至看不见空姐的身影。骸偷偷看了云雀一眼,他闭着眼睛嘴巴微微有些张开,安详的样子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纯净。骸微笑了一下扭过头去准备小憩一下,接过下一秒云雀脑袋一歪直接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骸顿时僵硬地一动不敢动,云雀居然没有丝毫醒过来的意思,依然睡得很沉。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吗?骸有点无奈,他轻轻把脸贴到云雀碎发盖住的额头上,果然脸颊一烫。骸皱皱眉头,想叫醒他的冲动已经消失无踪,他伸长手臂抓过了位子后面匹配的毛毯,尽量没有让自己的肩膀移动。然后一只手异常不方便地打开毯子。费尽周折之后总算打了开来。骸再用自己做得出来的最轻柔的动作把毯子盖到云雀身上,飞机上的空调开的很低,云雀会着凉的。
途中了平去了厕所一趟,路过骸他们的座位时成功地被吓到了。骸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别出声,了平立刻点头然后走了过去。飞机上的时间很快,骸没感觉过了多久,云雀就醒了。
想象中的火山喷发并没有发生,云雀慢慢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抬头四处看了一眼。骸有些嘲笑地看着他直起身子,直到那双凤眸恢复了以往的犀利。云雀盯着骸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骸觉得自己要被看穿了,云雀勾起嘴角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等,他居然没反应?
这才真正惊到了六道骸,云雀靠在自己位子上又闭起了眼睛。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开,对着骸说了一句话
“是个不错的枕头。”
然后云雀再次闭上眼睛,准备睡觉。骸愣了一会儿随即意识过来,他开玩笑地把胳膊往云雀那里一伸,“要不要再免费让你枕一次?”云雀睁开眼白了他一眼,骸笑着收回胳膊,“我不介意的。”
也许就在10分钟后,当骸自己也要睡着的时候,肩膀上又传来了压力。云雀闭着眼像个孩子一样,骸笑了,帮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也闭上眼睛,准备犒劳一下这些天辛苦的自己。
远在日本的基地,Reborn一个人孤单地坐在纲的卧室里,他在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7个人虽然没有笑容,但是眼神都一样的坚毅。Reborn可以认出每一个人,可以回想起自己和他们这么多年来所有经历的事情
他的学生,正在和密鲁菲奥雷开战。他们应该知道,他们应该会帮忙...如果可以,Reborn愿意接受,愿意承认他很需要他们的帮助
只是,你们当中的几个人,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