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没有笑。 他凝视着一脸欢快笑容的如歌,伸出手,将她额角微乱的发丝轻轻理好,然后问道—— “何时回去?”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点鼻音,有些怪异,却清远而好听。 如果有人经过,听到烈火山庄的玉自寒开口讲话,肯定会吃惊到下巴掉在地上。玉自寒从小又聋又哑又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他,居然会讲话?! 粉白的杏花扑簌簌自枝头跌落在玉自寒青色布衣长衫上。 如歌用手指拈起一朵花。 她的手指洁白,但并不细嫩,指节清瘦有劲。 她苦恼地转着指间的花,埋怨道:“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愿意去想。” “大家都担心你。” 自从她走后,烈火山庄仿佛失去了笑容,连鸟儿都不再歌唱。 如歌仰起脸,问道:“他呢?他担心我吗?他想我了吗?”荷塘边那个她心心念着的少年,阳光折射在他右耳的深蓝宝石上,他的幽暗的眼底闪动着比宝石更令人心动的光芒。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可曾想念过她。 玉自寒摸摸她的脑袋,不语。 如歌心底一片凉,她挤出笑容,笑道:“我又问傻话了,让玉师兄为难。” “歌儿……” “能在这里见到玉师兄真好,就像有家的感觉。还能听到玉师兄的声音,玉师兄的声音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拥有的宝贝哦!”她一连串快速地说着,不让自己有一丁点伤心的机会。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师兄,我在这里的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玉自寒摇头。 如歌高兴地笑:“我就知道玉师兄最好最疼我了,知道我在这里玩得开心,才不会同别人讲呢!” 玉自寒的手指轻轻滑过她晶莹的笑颜,很久没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了。在烈火山庄,她变得越来越不快乐,如果在品花楼能忘掉烦恼的事情,就留在这里好了。 他会陪着她。夜渐渐凉了。 如歌解开手旁的包袱,拿出一床青色缎面的薄被子,叠几下,盖在玉自寒腿上。 玉自寒道:“不用。” “怎么不用,”如歌瞪他一眼,“是啦,一个大男人盖床被子是不好看,不过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怕丢脸。你看,被子的颜色我还特意选了青色的,不注意看不出来的。” 他微笑,目光温润如月光:“好。”
为什么没有人 我没有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