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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雅苏说得对,我该有的,一样也不会少。内务府和永和宫的宫人一如往常一般殷勤小心,该有的份例赏赐也一点不少,可那又如何,我早已不是那个华服加身的荣妃,已经用不到了。彼时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永和宫空空荡荡的东配殿里,唯有小几上供着一束新折的海棠,柔粉的花瓣映得近旁人的容色愈发暗沉。数月的调养,我终于可以由靖瑶搀扶着下地慢慢行走,我终日除了必须吃药用膳的时辰,剩余的日子便跪在佛龛前,闭目捻着一串迦南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长发松松绾了个太虚髻,一片单薄如纸的身影笼在宽大的素色暗藤蔓纹绉纱长衣中,听得刘德庸熟悉的脚步在身后响起:)
“主子,娴娘娘求见。”
。( 似乎并未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俯身拜了三拜,又把面前的严楞经翻了一页,闭上双眸,冷冷道:)
“让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