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这样景,不知勾起多少故乡的记忆.在江苏时,每天上学要经过一道护城河,当时的情形就有点这样子,河面较之宽些,水也较之清澈.那时的流水可以饮用,人们当时用木桶打水,用柳编的篮筐洗菜淘米,用木盆洗衣服,尤其是洗被子床单,再没有这样好的水场了.淘米洗菜的时候,会有很多小鱼游来游去,随便一兜就能弄些上来,不过因为太小,多数又被放掉.不会游泳的会把木盆当作游泳圈来练习(我就是这样学会的),胆大的游到对面人少的地方,还会踩到河蚌,以及在岸边的水草里抓到虾,顺手就丢到木盆里,然后满面红光地游回来,直让我们这些水技不行的孩子们既羡慕又心痒难捱,大人们却看得很死,只能在他们规定的范围里玩,再远一点水再深一点,绝对是禁区,否则就取消在水里嬉戏的权利.后来,再大一点,自己也能脚踩河蚌了,兴奋得好像收获了全世界.有时,判断失误,或者摸上来才看到是个死的,里头装满了淤泥,一边遗憾着一边哈哈大笑着冲着水面扔得远远的,然后再专心地去踩,每到脚下滑滑的有点弧形,心里就按捺不住地窍喜了.
那时的水多很清洁,随便一个池塘都会长着菱角或养着许多的鱼\虾.也是在那时知道了菱角还分野的家的.野生的个头小很多,常在无人的池塘里长.那时我也是偸偸跟着乡下的小伙伴去游泳知道这些的.那时还没有普及游泳裤,男孩子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就脱个光溜再下水,衣服就顺便搭在小河边或池塘边的芦苇上.游够了上来,若无其事地回家去,一路上还得意地吹着芦苇芯或芦苇管做成的"乐器".
那时放暑假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去乡下姨家,她家有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男孩,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也很和得来,顽皮得就像一个假小子,哪里好玩就有我们的身影.而我姨可能是顾及我,不管多顽皮,她总是乐呵呵的从不生气.有一次上树摘枣,惹了一身我们当地称之为"洋辣子"的毛虫的毛在身上奇痒无比又疼痛难忍.姨只是训她家孩子,对我却是很心疼地说不次不能再去了,然后就出门找偏方来治,就是把韭菜汁和煤油灯里的油和在一起,那时正值酷暑,煤油家家都有,韭菜却是难寻.因为天气太热,韭菜很难存活.可是就算是那样,天黑之分姨还是找来了一小把,说是谁家地里面找着的.紧说慢赶的,就绞成汁和煤油调和在一起,涂抹在伤处,一边涂一边和声细语地安慰我,说着不要紧马上就好的话,也真的涂上就不痒也不痛了.现在说起这一段时,可以想象姨走了多少里地,找了多少里地,专注的眼里装载了多少慈爱.现在每回到老家,第一时间我总会去看望她,每次姨都开心得像个孩子.而我的小时好伙伴,却因疾病过世有一年了.
两岸垂柳也是多年不曾见到了,如同槐树花\狗尾巴花\菱角\蒲公英那样,早已成为记忆深处的一道难以碰触的念想.没曾想这一趟远行,许多记忆里想了很久的东东出现在了眼前,初见狗尾巴花时,兴奋的摆POS照相留影,到后来在秋阳的引见下看荷花,池边有一大片狗尾巴花时,就见多不奇了,笑说,有了这美丽的荷花,狗尾巴花就顾不上了.

还有,这天空中飞过的大鸟,有没有想起泰翁那首著名的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