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图姆坐在病床旁的看护椅上静静的削着一个苹果,目光却没有停留在水果上而是望着床上的病人出了神。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技术好的没有将水果刀弄伤自己的手指但是就这么看着看出了一点头目
[你有心事?]
游戏摇摇头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怪怪的]终于收回了目光,亚图姆翘着一只腿专心致志的削苹果[刚开始问你怎么受伤的,你没有回答我。现在问你有没有心事,你貌似还是在敷衍我]
虽然口上轻轻松松这么说,亚图姆手上的力度开始加大,锐利的刀锋轻易的刺入了鲜嫩的果肉溅开了少许汁水洒在了医院白色的床单上
[为什么你要这样?]
[我们不是朋友吗?还是⋯⋯]低下了头,他的话语开始沉重起来[还是你认为是我害得你躺在这里,所以不愿意和我说]
[不是这样啊,另一个我]游戏微笑着回答道,自己的动作因为石膏固定的缘故不能动来动去,看到碰不到亚图姆握着苹果的手游戏的神情黯淡了几分
[那是为什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再次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其实我一直认为另一个我很关心我,我说什么都会答应我的]
[所以因为这样]游戏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到不想经历过如此伤痛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跟你说]
那种话,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亚图姆停下了手中的水果刀,左手端着削的干干净净的苹果递到游戏嘴边[你明白就好,我一直很在乎你,真的]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这你的自由]
那种温暖人心的微笑,在游戏眼里是最治愈的良药
游戏会意的点点头,调皮的转过头咬了一口嘴边的苹果。甜甜的果香一下子迷漫在口齿之间,那种味道即使是最普通不过的苹果游戏也吃出了别的味道,他的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爷爷喂发烧的自己吃水果的时候那样美好的感觉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其实我觉得另一个我不像是朋友]游戏笑着咀嚼着口中的苹果,满意的看这亚图姆一下子变得傻傻的表情
[那种是什么?]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游戏笑得甜甜得,因为对方凑近了的缘故手可以碰到他的脸[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另一个我呢?]
亚图姆只感觉脸上烧的厉害,扭过脸将手上咬了一口的苹果收了回来,干脆坐到了床边
[我也是,我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很重要很重要的那种
超越朋友界限的感情,他心里明白的很
[另一个我不吃吗?苹果很甜的]
[诶?]诧异的回过脑袋,亚图姆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游戏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芽[小孩子不喜欢吃水果长不高哦]
再一次被戳中死穴的亚图姆彻底认输了,偷偷的用眼睛绕了病房一圈在确定无误没有别人的时候,拿起那只苹果只是咬了一小口,轻轻地咬了一小口,瞄到游戏偷笑的表情后脸上又爬上了两朵可疑的火烧云
[另一个我,吃一大口啦]
[为什么啊?]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就是吃个苹果而已另一个我这么斤斤计较]装作不服气的样子,鼓起了嘴[全部吃完,不要剩下来,浪费粮食是不可以得!]
[这不是粮食啊]看这手上的苹果,亚图姆笑得很无奈
游戏不说话了,只是就像亚图姆看着他一样看着他
算了
认输了
[庸才只能站在门外,充当一百瓦的电灯泡吗?]
城之内看到站在身边的海马提着快餐盒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很衰的吐糟[是啊,两只一百瓦的电灯泡]
[是吗]高傲的抬起头,海马眯起了眼睛[病房里的人是你带进来的]
[你是指游戏还是另一个]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海马看都没有看城之内就打算进病房去了,却被一把拉住了
[要当一只有道德的电灯泡,海马]
城之内无畏的与海马对视,甚至还露出一丝意味复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