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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程,龙崎像是鼓足了勇气,猛地抬头,对上身旁少年琥珀色的眸子,有些颤抖地开口:“龙马君,你,你可以陪我走走吗?”
那样的请求,那样一双善良又纯洁的眼睛,令越前龙马无法拒绝。见越前不说话,龙崎就知道他同意了。接着龙崎没有明确地说目的地,只是微微向前走了几步,像个领路人,带领我和越前往陌生的街道走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城市那么喧哗,那么热闹,那么缤纷,可是常常只需要拐几个弯,就能找到一处僻静的场所。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龙崎指了指一所古朴的医院。破旧的围墙,半悬挂着的红十字标签,还有那陈旧的医疗设备,和现代化似乎有着不少的距离。
“可是它马上就要搬走了。”他们再向前走了走,来到一座教堂。“我的幼儿园被拆了,改建成教堂附近的草坪了。”龙崎指了指那里,可是我看不到滑梯,看不到教室,只看到湿漉漉的草坪。但我相信龙崎她此刻能看到幼儿园里的老师,游戏玩耍的地方,她能看到以前的一切。
龙崎他们又往前走,我赶紧跟了上去,最后他们顶留在一排破旧的房子前。“这里曾是我的家。以前每到下雨天,奶奶都会在这屋檐下给我讲故事。后来,拆迁了,搬家了,只留下这排房子,被当做了旅游景点”龙崎无不伤感地说。
“你最近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身旁的越前终于开了口,又是那越前式的语调,没有疑问的语气,坚定不移地说着。
“因,因为前几天新闻里说,承载着我小时候的记忆的这个地方将永远退出历史舞台了。我就是感觉到从小到大我所熟悉的东西一样一样离我而去,我的心里,心里真的很难过啊……”
龙崎缓缓地蹲下,有些无助的怀抱着自己,而她的视线一直望着眼前的那排老房子,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哎,龙马君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啊?”她突然问越前。“我都不好意思和其他同学说我是个怀旧的人,我,我怕被他们当成笑话一样看……”
越前思考了片刻,摇摇头。
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我在想:听说越前是个情商为零的人,而且他的国语又是那样差,他知道矫情和怀旧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唉……我觉得身边能信任的人也只有龙马君了……”龙崎索性把头埋进手臂之间,就像一只鸵鸟,用低低啜泣声念叨着。
过了很久,当我以为越前就只能这么站着时,而他突然缓缓地蹲下身子,而我又似乎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带着些许无奈,些许温柔。这时,越前用他那双强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抱住了龙崎
已是国三生的越前已经长得很高了,蹲下时,龙崎的脑袋正好贴在他的胸膛处,我看到龙崎的脸红了,耳朵也好像在发烫。接着越前用他因常年打网球而布满薄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打着龙崎的后背,那样温柔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像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孤寂的街道上,凄清的细雨中笼罩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风冷冷的,他们相望却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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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我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两个人之所以关系很好,是因为相信对方,因为相信所以不需要客气,什么都能说,所以……相信这种事是最重要的!
相信吗?因为龙崎对越前很相信,所以才会在那个雨天,一向内敛的龙崎才会抛开所有的包袱向越前倾诉心事,而越前当时的表现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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