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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
开车的时候
车上人都满满的
挤得满满的
到站后
车上就我一个司机了
可是还是满满的
挤得满满的
虽然我靠司机这职业挣钱
可是我还是更喜欢我另一个职业


88楼2012-07-3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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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诞城的一件事
    在那遥远有近在眼前的荒诞城里
    有个人死了
    大家都来参加他的葬礼
    大家都异常的兴奋
    不,是特别的高兴
    人们疯狂的吃喝玩乐
    为了庆祝他的死亡
    这时有人说了一句很败兴的话:
    哎,真羡慕他!
    人们愣了一下,马上都附和道:
    是啊,真羡慕他
    其实
    大家都说谎了
    哪里是羡慕啊
    简直就是嫉妒啊!
    


    89楼2012-07-3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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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他还只是个孩子,这样对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他对父母都这么残忍,把他杀了又会怎么样”
      “小孩子能有多残忍”
      “你看他的嘴边还有血!”


      90楼2012-07-31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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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
        “妈妈看我的肚子”
        小男孩跑出来兴奋的叫着
        “肚子怎么了”
        妈妈在厨房里笑着说
        “肚子上有好大一张嘴巴”
        “什么”
        妈妈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
        小男孩早已倒在地上。
        那么刚才又是谁在说话?


        91楼2012-07-31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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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楼2012-07-3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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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发小说 没意见吧各位~
            好的没意见~主要是短篇故事难找 =V=
            《人间》作者:蔡骏
            第一章 我是谁
            我是谁?
            从混沌的大黑暗开始。
            那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
            突然,一片白光从头顶盘旋,烘托出幽暗曲折的道路,是分娩时收缩的产道,将我痛苦地挤压。羊水早已破裂,身上沾满腥味,低头再也找不到脐带,或许依然缠绕脖子?努力在白色光晕中睁大眼睛,回首孕育我往昔的温暖口袋,已是另一个世界。无助地往前挣扎,湿漉漉的产道,剧烈抽搐收缩并挤压,义无反顾地把我推向外面不可知的天堂或地狱。
            白光,还是白光,白色的光,越来越强烈,犹如刺穿层层浓云的旭日,放射出万道利剑般的光芒。
            那是一个出口。
            我已无能为力,唯有被命运的产道挤压向前,迎着致命的白光,穿破无尽黑暗的潮湿。
            那道光!那道光!
            那道光越来越强,宛如太阳就在眼前,直到彻底撕裂恐惧的瞳孔,以及昏睡了整个春夏秋冬的顽强心脏。
            终于,我出来了。
            可是,我感觉我早已经死了。


            93楼2012-07-3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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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
              白色的光,变成白色的世界,那白得让人心疼的天空,还有带着粉刷污迹的墙壁,以及透着柔和光线的窗户。
              接着看到一双眼睛,年轻女人的眼睛,还有被映出的我的影像--不是初生的婴儿,也不是死去的尸体,而是一个刚刚苏醒的男人。
              从她的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平淡无奇的眼睛,嘴巴和鼻子,都是那么陌生,包括我的整张脸,似乎从来都没见过。
              我看到她的眼睛在说话,虽然除了呼吸听不到任何声音,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眼睛里的话--
              "天哪,他居然醒了!哇!还在眨眼睛!奇迹啊!"
              但这双眼睛迅速消失,变成一个白色的背影,婀娜多姿地冲出房间。
              她该叫什么来着?努力搜索自己近乎空白的大脑,许久才想起一个词:护士。
              还可以加上一个定语:女护士。
              居然知道这个,说明我并不是婴儿,也不是白痴,至少有些智商。
              这是哪里?
              可以转动眼球了,这是个白色的房间,窗外有绿色的树叶。墙边粉色的柜子,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能感到身下是柔软的床铺,鲜红的血液在血管里循环,从左心室流出,经主动脉到身体各处的毛细血管网,再经上下腔静脉回到右心房。
              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肢和身体都有感觉,身上盖着白色的薄被子。渐渐转动头颈,看到床边挂着一个输液的架子--输液,这是我知道的又一个专用名词,可惜架子上什么都没有,否则身上应该插满了管子。
              现在,知道这是哪里了。


              94楼2012-07-3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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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病房。
                也许你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却是件太困难的事,我对自己一无所知,脑中最大的问题是--
                我是谁?
                白光,一道白光又从脑中掠过,但白光过后却没有任何答案。
                如此重要的问题,却一片混沌,痛苦地皱起眉头,努力思索一个字--我?
                我?
                该死的!
                没有……没有……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什么都没有"我",真是荒谬绝伦!在并不怎么大的脑袋里,找不到任何与"我"这个字相关的内容。


                95楼2012-07-3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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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大门又开了,激动的女护士冲进来。接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披着白大褂,领子里藏了根领带。还有一男一女同样全身白衣,拎着几样仪器,表情各异地来到我的床边。
                  "你终于醒了!"
                  四十多岁的男人,俯下身来讲话。我刚想发出声音,就感到喉咙里干得要命,仿佛要烧起火来。
                  "他还不能说话。"他难掩激动地对别人说,"但毫无疑问他听懂了我的话。"
                  "奇迹!"
                  "是啊!深度昏迷了整整一年,竟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
                  他们拿出一套量血压的器具,抓过我的胳膊绑起来。清晰地感受到胳膊的压力,我居然还能配合着握起拳头,这也让医生们颇为惊讶。
                  "院长,血压一切正常!他完全有知觉,可以活动身体了。"
                  原来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另一个医生给我贴上许多小东西,仪器屏幕闪烁出奇怪的曲线。
                  "院长,心电波和脑电图也没有异常,他的大脑已基本复苏。"
                  院长再度盯着我的眼睛,"是的,他已经彻底醒了。"
                  他的眼球里映出一张模糊的脸--我已铁定不是刘德华那样的帅哥了!
                  我竟然知道刘德华?脑中泛出《无间道》,在遐想香港黑帮电影前,强迫自己回到那个最重要的问题,费劲全力咽着口水,浇灌早已干涸的声带,痛苦地吐出那三个字--
                  "我……是……谁……"


                  96楼2012-07-3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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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我像点火后的大炮,胸中呼出一股热气,张大嘴巴呼吸起来。
                    医生护士们都吃了一惊,院长面露喜色,"果然是奇迹,刚醒来就能说话了。"
                    在院长的示意之下,护士端来一小杯纯净水。我尽量小心地吮吸杯中水,以免呛到气管,像刚出生的婴儿,抓着母亲的**吃奶。
                    院长耐心地问:"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句话问得多么巧妙而富有哲理: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茫然地瞪着并不怎么大的眼睛,"我是谁?"
                    一小杯水如沙漠甘泉滋润了喉咙,我终于能流畅地说话了。毫无疑问我的母语是汉语,我用汉语思维和交流,也可能掌握其他一些语言,但不能取代汉语的地位。
                    "那你还知道什么?"
                    该死的院长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却继续加深我心底的苦恼。
                    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我知道你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知道我刚刚醒过来,我知道我是一个中国人,我还知道地球是圆的!"
                    也许,我什么都知道,但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闭上眼睛思考许久,无数白色碎片擦过脑海,却始终想不起那两个或三个字。
                    "不!"
                    "你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吗?"
                    "不!!!"
                    我的三个"不",一个喊得比一个响亮,看来喉咙已完全恢复了。
                    院长回头对两个医生说:"我的估计没有错,他丧失了全部记忆。"
                    "丧失记忆?"
                    几乎要爬起来了,年轻的护士抓住我的手,让我继续躺在可怜的病床上。
                    "还记得你的父母吗?"
                    父母?我知道"父母"这两个字的意思,可是脑中关联到"父母"的却是空白,连一滴墨迹都留不下来。
                    "那你知道你自己多大了?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数学题,很遗憾我连这样的加减法都做不出来,不知道自己几岁,或许十几岁,或许几十岁?但愿不要太老。
                    他知道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接着问下去:"记得自己的职业吗?读书还是上班?"
                    "不知道,起码中学毕业了,否则有些知识不会知道。"
                    "没错,你什么都忘记了,关于自我的记忆--你自己的名字、父母、家庭、学校、单位,关于你自己的一切,你都一无所知。更确切地说,你的大脑里已经没有了自己。"
                    院长的描述令我无比恐惧,"我失忆了?会不会变成白痴?"
                    "你是失忆了,但不会变成白痴,请相信我的判断。"
                    "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我绝望地企求他,"假使你知道的话。"
                    他苦笑了一下,"高先生,你能醒来就是奇迹了,真为你感到高兴!我当然要告诉你。"
                    "我姓高?"
                    "是。"
                    女护士拿出挂在我床边的一张卡片,有一张证件照片,我却完全记不起照片里的自己,还印着我的名字--高能。
                    "我叫高能?"
                    这个名字对于我的大脑而言,实在太过于陌生,高能是谁?是我吗?
                    卡片下面印着病人的年龄:24。


                    97楼2012-07-31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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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我?高能?"
                      脑中丝毫没有这张脸的记忆,但从今天起必须记住这张脸。把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同"我"这个概念紧紧合在一起,还得加上"高能"两个字。
                      我=高能=这张平凡的脸。
                      脱下病号服赤裸上身,长期卧床让我肌肉萎缩,既不强壮但也不瘦弱。尝试着做了一个健美运动员的动作,发现镜子里的裸男真可笑。把裤子也脱了下来,整个身体赤条条地暴露在镜子里。
                      毫无疑问,我是一个男人。
                      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奇迹,沉睡一年后醒来,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上帝的弃儿或宠儿?
                      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肚皮,感到里面一阵蠕动,才想到一个久违的字--饿。
                      一年没有吃饭的我,终于感到了饥饿,这是即将恢复健康的信号。这感觉变得无比强大,想起香喷喷的饭菜,各种肉食与水产,从大闸蟹到铁板牛排再到菜泡饭和方便面……医院起码有食堂吧,运气好的话还有病号餐?
                      值夜班的小护士,看到这副模样的我,吓得不知所措,"哎呀,你怎么跑出来啦?院长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
                      "我饿了。"
                      黎明前夕。
                      从床上爬起来,手脚轻松了许多。打开房门却不见一个人影,大声喊叫几下,也没听到回应--难道在我苏醒后,其他人包括护士们都昏迷了吗?彷徨着走下三层楼梯,推开医院宽敞豪华的大门,外面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覆盖绿树丛中的小径,所有的鸟儿还在熟睡。沿着小径往前走去,任由身体被露水打湿,一直走到尽头才发觉,脚下是一片暗绿色的湖水。
                      赤脚站在潮湿的泥土上,却丝毫不感到寒冷。湖水几乎要扑上脚尖,我仍怔怔地看着那池绿水。不知何处的幽暗光线,发现湖水的颜色渐渐变化,从暗绿色变成湖蓝色,又转为神秘的深紫色,直到化为沥青般的浓黑。
                      沥青般的浓黑……
                      


                      99楼2012-07-31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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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梦。
                        我叫高能,二十五岁,除此以外我对自己一无所知。
                        刚从长达一年的昏迷中醒来,记不起自己的过去,我的名字我的年龄我的一切,都得由别人来告诉我。往昔的全部记忆都被遗忘,成为没有自我的"空心人"。
                        幸运的是,还有爸爸妈妈。
                        "能能,你终于醒啦!"
                        父母赶到医院紧紧搂着我哭喊,然而我的脑中完全想不起这双面孔。
                        茫然地被母亲抱在怀中,不管为了劫后余生还是丢失记忆,这幕场景令我悲从中来,眼眶一下子红了。
                        "能能,你不要哭,应该高兴,高兴!"
                        能能--我有一个奇怪的小名,如果加上八点水,岂不是变成了熊熊?
                        "能能,你还认识我吗?"
                        父亲激动地看着我的脸,以至于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妈妈捏了他一把,"该死的老头,怎么问出这么傻瓜的问题!"
                        我是真的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我的父亲?"
                        "你这是怎么了?"妈妈费解地看着我,"还用得着猜?当然是你的爸爸,你连爸爸妈妈都认不出了?"
                        妈妈着急地拉住院长的衣袖,"华院长,你一定要把我们儿子治好啊。"
                        姓华的院长皱起眉头说:"这个……我没有把握,但你儿子的身体已经康复。"
                        "平安醒来已经谢天谢地了!"父亲把我揽入怀中,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儿子,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感到父亲双手的温暖,虽然无法浮现父母往昔的身影,却动情地喊道:"爸爸,妈妈,你们不要难过,我会好好的。"
                        三天后,院长批准我出院回家。
                        专家会诊一致认定我的身体已恢复,长期卧床造成的四肢无力,会在短时间内改善。
                        


                        100楼2012-07-31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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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记忆一片空白,何时能回忆起过去?华院长给不出答案,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也许明天就能恢复,也许要等到明年,也许到我退休的时候,也许在进入坟墓那天:二十四岁以前的记忆,仍然封存在我大脑的坟墓中。
                          然而,院长认为这个失忆问题,不会影响到我的身体健康与正常生活。因为苏醒后的几天里,我身边的一切所见所闻,全在脑中记得清清楚楚。除非出现特殊情况,不会再丢失醒来以后的记忆。
                          这是一家高级的外资医院--太平洋中美医院,想必父母没有放弃希望,把我送来接受昂贵的治疗。幸亏他们的钱没白花,若我在这儿昏迷几十年,恐怕早就被这群势利鬼扔出去了。
                          父母把我接出了医院,坐上一辆包来的汽车,往市区方向疾驶而去。
                          妈妈一路挽着我的手,恨不得上上下下看个透,我果然和妈妈长得很像。爸爸长得五官端正,尤其一双眼睛比我大,年轻时候肯定很帅。现在他显得很老,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想必在我昏迷的一年中,担惊受怕操碎了心。
                          一小时后,车子开到我家小区门口,却是彻底的陌生:一道黑色的大铁门,被烟尘污染的绿化带,几排六层楼的老式公房,有许多老人在晒太阳。原本期盼被接到别墅,起码应该是高级公寓,再不济也得是好点的小区。现实果然比想象残酷,我并不是昏迷了一年的明星,也不是高官子弟或富家公子,父亲更不是什么大老板。所有幻想都已破灭,我终究生活在平凡的市井之中。
                          走进一个单元,阴暗的底楼停着好几辆自行车与助动车,我却从不记得这狭窄的楼道。
                          301--我的家。
                          这套二室一厅的房子,从房型和装修程度来看,起码有二十年房龄。家具也是十几年前的款式,阳台上种了些花花草草,想必是爸爸下班后最大的爱好。
                          但对眼前的这个家,我仍回忆不起半点痕迹。妈妈拉着我坐下,端来一杯热水。我还有些不自在,好像在别人家做客的感觉。
                          突然,我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妈妈,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比"你妈贵姓"更升一级的"我妈贵姓"。
                          我的父亲叫高思祖,我的母亲叫许丽英。
                          又是两个平淡无奇的名字,不过对我的名字高能,还算基本满意。
                          果然不出所料,爸爸是一家国有企业的宣传科长,虽说是个科长,但厂里效益很差,工资也就比普通工人多几百块钱而已。妈妈和爸爸是同一个厂的,去年就退休在家了。
                          至于我的房间--开门就看到墙上迈克·杰克逊的海报。柜子里放着一大堆高达模型,起码好几年才能收集到这种程度。另一边是台组装电脑,国产彩电和DVD,电视柜下面摆着书和碟片。没什么值钱东西,只剩一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妈妈说在我昏迷的一年里,她每天都会打扫这个房间,但从不敢乱动我的东西。
                          电脑桌上放着我的照片,大概二十岁左右拍的,看起来傻傻的小伙子,头发倒留得挺长的,面对照相机略微有些羞涩--旁边墙上镶着一面小镜子,毫无疑问他就是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和现在区别也不大。
                          "能能,你以前除了上班很少出门,基本都待在这间房里,每天回家不是上网就是看碟片,就连双休日也不太出去。"
                          要命!我很可能是个"宅男""电车男""御宅族"--怎么连这几个词都没忘记!
                          "好了,能能你休息一会儿,妈妈去给你做晚饭,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几道菜。"
                          "等一等!妈妈,能不能告诉我更多的过去,一年前我是怎么发生车祸的?"
                          "儿子,你真的全忘了吗?"
                          我绝望地点点头,坐倒在曾经的床上,喃喃道:"忘记了……我全都忘记了……关于自己的一切……全都忘记了……"
                          "能能,我可怜的儿子,那就不要再想起来了,过去也没什么好回忆的。"
                          妈妈又一次搂着我的脑袋,仿佛还是她身边十岁的男孩。
                          "不,必须要告诉儿子!"沉默的爸爸突然说话了,"关于一年前你是怎么出事的。"


                          101楼2012-07-31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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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记得电视上声嘶力竭地喊"手表中的劳斯莱斯"的侯总,却丝毫不记得这位曾与我共事两年多的顶头上司。
                            "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来身体都恢复了啊,祝贺你!"
                            侯总拉着我来到一个小隔间,上面挂着销售七部的牌子,看来周围这一圈都属于我们部门,而这位侯总应该就是销售七部的部门经理了。
                            "高能,在你住院的一年里头,我们这里没有多大变化--也包括销售业绩。"他指着一块落满灰尘的工作台说,"就连你的办公桌和电脑,也原封不动地保留着。"
                            这里就是我上班的地方,我兴奋地擦了擦台子,坐在电脑椅上转了一圈,摸了摸我的电脑显示屏,好像小学生第一次拿到铅笔盒,"谢谢,侯总,我会好好工作的。"
                            "我们天空集团是世界500强--不,是前50强的大型跨国公司,我们对于员工是非常负责任的,虽然你已经有一年没有上班,但这不是你自己的错,我们仍欢迎你回来上班。你要记住公司为你做了什么,而你又应该为公司做什么。"
                            侯总像在电视购物上夸奖手表一样夸奖自己的公司。
                            "我明白的,侯总,我不会辜负公司对我的期望的。"
                            "好了,毕竟一年没上班了,你这几天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有什么不清楚的问老钱,我的办公室就在前边。"他指了指一个单独的小隔间,像大牢房里的小牢房,"记得进来之前要敲门。"
                            虽然小得像螺蛳壳,但这里是我的天地。电脑屏幕前有一个小鱼缸,居然养着两只小乌龟。两个小家伙着实让我意外,它们有顽强的生命力,似乎认得我,不停地往上爬,伸出小脑袋向我打招呼。
                            "这是你以前养的小宠物。"隔壁的老钱走过说,"你没来上班的一年时间里,是我每天给它们换水喂食,否则早就死翘翘了。"
                            "啊,谢谢你啊,钱老师。"
                            "不要客气嘛,高能,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我丝毫记不起这个中年猥琐男。
                            "你不在的时候,我可天天都在惦记着你。我就知道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现在都好好地回来上班了吗?真是有福气的人啊,从你三年前第一次进公司我就看出来了,吉人自有天相!"
                            老钱就是个话痨,或许以前也滔滔不绝地和我说话。他介绍了销售七部的每个同事,加上侯总和我,总共七个人,四男三女--最漂亮的是田露,整个公司举目望去,就属她还能养养眼。
                            忐忑不安地坐在电脑前,全是完全看不懂的东西,什么客户联系表、销售记录单、项目财务表……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不时有人来和我打招呼,每张面孔都那么陌生,只能报以机械的笑容。
                            


                            103楼2012-07-3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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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侯总招呼我们出去吃饭,算作销售七部为我接风洗尘。在大厦二层的粤菜馆,订了一间包房,让我感觉受宠若惊。
                              我成了大伙的中心,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地问我--关于一年前的那场车祸,有许多关于我的传闻,有说我被绑架失踪了,也有说我因为失恋自杀了,最接近的就是说我在车祸中残了两条腿。
                              当然这些都是空穴来风,不过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一年前车祸发生的事情,没在我脑子里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现在所知道的也是父母告诉我的。
                              好吧,就让我再复述一遍,这个疑点重重让我迷惑不已,宛如一部推理小说的开头,并险些要了我小命的事件--
                              一年以前,寒意袭人的秋天,我突然告诉父母,周末独自一人去杭州旅游。虽然杭州这么近,一个人自助游也不新鲜,对于我却是破天荒头一遭。我一向是个宅男,除了上班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没有过独自旅行,就连与好友结伴出游都没有过。父母感到很奇怪,但觉得我出去走走也是好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艳遇带女朋友回来。
                              


                              104楼2012-07-31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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