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提前祝贺江苏省镇江中学[即本人目前就读的高中]120周年校庆能够成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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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泠旧事
Written by 薇可
>>>青春，大概你要离得它远了，离得它久了，
回忆才会像发酵一样膨胀起来。


「壹」
电车缓缓减速着驶入站台，广播里乘务员职业化的甜美声音提醒乘客做好下车准备。清晨七点,如同机械般精密的Z城还处于繁忙运转前的短暂清闲之中。偶尔从车厢外面窜进来的风拂过阮南泠的脖颈，在这时值夏末秋初仍有些闷热的十月初，令人感到那么一点点的清爽。
两星期前，当她正准备拆开手中的航空信件时，MSN上突然弹出了“您有新邮件”的提示界面。
发件人：《Science》编辑部
内容：您的论文已通过审核，稿酬将会在杂志正式发行七天以后汇到您的账户上。
阮南泠习以为常的回复了简洁的一句“感谢采纳”，便关掉了提示界面。她用手撑开那薄如蝉翼的信封，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江苏省Z城中学120周年校庆诚邀阮南泠小姐参加”。
这便是2012年“十一”长假期间，她会出现在这班开往自己母校的电车上的原因。
阮南泠透过一尘不染的车窗默默望着久违的故乡，离开Z城至今已有十年了。十九岁时她拎着行李独自一人去复旦大学报道，大四寒假时过关斩将最终获得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五年硕博连读的资格。对于学术研究浓厚的兴趣再加上一直以来的勤奋刻苦，阮南泠最终成为普林斯顿校史上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之一。今年，是她执教的第二年。
而阮南泠记忆中的Z城似乎在这十年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主城区的面积进一步扩大，原本甚至算不得上繁华的市中心如今高楼林立，用“星罗棋布”这个成语来形容Z城地铁，对于阮南泠来说很贴切，因为普林斯顿镇上没有几层楼的地铁站，好几线路的地铁，不会再浪潮般的乘客中穿梭。结果自己从前就地处偏远的母校如今更加遥远，幸而有直达电车，再过五分钟的样子便可以抵达目的地了。
回忆毕竟是远了，远了的朝夕，远了的迷雾，远了的尘埃。
“终点站：七里甸。请您准备下车。”
这一场回忆的旅行，才刚刚开始。

「贰」
“壮丽山川古润州，江左人才渊薮。院本南泠山依北固…… ……”时隔十年再听到这首于民国时期创作的校歌时，虽然旋律非常熟悉，但阮南泠还是无可避免的产生了生疏的感觉。毕竟离开的太久了不是么，她抬手整理自己被风微微吹乱的栗色短发，心生感慨。
“阮…南泠？”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阮南泠犹豫了一秒，最终转过身去，她大概已经猜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嗯，是我。”
严东凯身着笔挺的铁灰色西装站在她面前，猛然一瞬间，阮南泠以为自己看见了十年前那个眼神清亮的少年。不过很快地，对方熟练收紧自己深蓝斜条纹领带的动作提醒了她：这世上不会存在那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呢。
严东凯的脸上褪去了旧情人见面时的那点焦虑尴尬，他语气自然的说道：“还没有吃早饭呢吧，不如一起去食堂？”自然而然的就仿佛他们两人之间未曾隔了十年的鸿沟。
一楼食堂的桌子还像过去一般，总是油腻腻的，尽管阮南泠从高中三年时每天的中午傍晚，到如今的清晨，看到的一直都是穿着白色围裙的大妈们在辛勤认真的工作。阮南泠咬了一口烤得金黄酥脆的烧饼，突然一个几乎用得上刨人祖坟的力气，才能重见天日的疑问被她貌似无意地说出了口，“结婚了吗？”
“年内计划要个孩子了。”一旁的严东凯停下了手中正在搅动皮蛋粥的筷子，“前几年工作太忙。”
头顶的电风扇还在不停的转着，呼呼的风声充当着一尘不变的背景音乐。
阮南泠收起眼底泛起的莫名挫败感，从前的恋人依旧玉树临风，可惜他已经不再属于你，而你已经不再年轻。“听说你在世界五百强证券公司的人事部工作？那确实会很忙呢。”
“上个月原本可以升职到部门经理的，不过后来出现了一点意外。”话在这里打住，严东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啊……我不该跟你说这个。”
“没事，这种苦水也没法和妻子倒啊。”阮南泠温和的笑了笑，表示理解。
“等会儿我们到学校里逛逛吧。”严东凯喝完碗里的皮蛋粥，放下筷子的声音愉快的好像从自动贩卖机里掉下的饮料瓶一般，“说起来挺怀念的，那时候每个星期一升旗仪式之前教导主任的例行讲话。”
青春的远方是一个依稀荡存的梦，梦的青春里充溢流离失所的远。

「叁」
两人结伴向离西大门最近的教学楼走去，阳关透过林荫的大片枝繁叶茂里若有若无的缝隙在水泥地上投射出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光斑，校园里随处可见工人们为校庆活动的场地布置忙得热火朝天的身影。
留存着阮南泠与严东凯三分之二的的高中时光的教学楼虽然已被粉刷得簇然一新。但站在它的面前时，阮南泠仍旧能够感受得到一种怀旧的气息，那是这所百年老校长久的历史沉淀所促成的必然结果。
“南泠，还记得高一上学期的那堂数学课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
阮南泠剪裁得体的卡其色长裤衬得她双腿纤细优美。严东凯没有一丝褶皱的铁灰色西装凸显了他的挺拔英俊。如今他们默默无言的隔着一尘不染的窗玻璃，望着过去的教室，昔日初次相识的场景似乎像是无比崭新的，在眼前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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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的下午照例是连着上两堂数学课。或许是一年一度的校运会临近的缘故，从午休到现在的课前准备十分钟期间，班上的男生们一直闹哄哄的讲个不停。身为星期三值日班长的阮南泠虽然内心十分恼火，但良好的家教不允许她用嗓门使得他们的嘴闭上。阮南泠无奈之下拿起手边的黑笔，记了几个声音最大的人的名字。
“陆老师今天身体不适，所以等会儿会有别班的老师来代课。”班主任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后门口，班里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的都安分一点，心浮气躁的像什么样子。”离开前她意味深长的看了阮南泠一眼。
代课老师的教学经验显然不如身为教研组组长的陆柯来的丰富，因此班上那几个有点小聪明的男生很快厌倦了这样沉闷的氛围，完全无视课堂课堂纪律而谈起了游戏。尽管阮南泠也同样认为坐在这里比较无聊，不过出于对老师本能的尊重，她还是仔细地演算着学案上的例题。
但是阮南泠“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并未换来那群公鸭的收敛，对方反而得寸进尺，声音愈来愈大。讲台上胖胖的男老师抬手擦汗的动作令阮南泠猛然间产生了一种心酸的感觉，她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再次睁开时脸上的表情已然不同。阮南泠毫不犹豫地用脚朝公鸭之首的座位狠狠的踹了上去，并在男生掉头之前补充说道，“不要给脸不要脸。”被踹的前桌男生不爽的转过脸正准备说“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可阮南泠一副倔强认真的模样让他把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严东凯，你在保持这个姿势的话，老师会以为我们在讲话。”
下课铃打响的时候，代课老师友好的向阮南泠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似是充满感激，不过更多的，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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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恺，今天也是星期三呢。”阮南泠结束了回忆，她看着那诺大的教室里空荡荡的桌椅，侧过脸问，“我很好奇为什么那时候你不直接跟我当着同学的面翻脸？”
“啊？你指一个有点胖的代课老师上的那堂数学课？”严东凯略微思考了几秒，开玩笑般的答道，“如果我说是因为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的话，你会相信吗？”
“我相信啊。”阮南泠伸出手轻轻掸去窗台上的一层薄灰，“难得被你奉承一次，干嘛不接受。”
“不过我倒是有点后悔当年做的蠢事了，”严东凯终于收拾起与自己年龄不相符合的幼稚，“听说那个代课的老师两年前已经升至学工处主任了。”
“就是负责在每星期的升旗仪式上例行讲话的那个？”
“嗯，没错。”
故事的开始往往平淡无奇，但是它的结局却永远不会有人能够预料得到。

「肆」
正值十月金秋的Z中虽然不及夏天时那般绿意盎然：池塘里的睡莲早已错过了盛开的季节，显露出萧条的迹象；盘绕着石质长廊而上的紫藤萝叶片的边缘渐渐泛黄，不复有四五月份时青翠欲滴的美丽。不过例外却还是存在的，比如刻着“桃李园”字样的石碑旁，那一株鲜红似火的五爪枫。
“尽管远谈不上成林，但用‘红于二月花’来形容它却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呢。”阮南泠踮起脚尖，1米68的身高配上五公分的高跟鞋，想要摘一片枫叶完全没有问题。
严东凯一脸好笑地看着她，“阮南泠小姐，这样做合适吗？难得来母校一次你还破坏花草树木。”
“有什么关系。”阮南泠在红枫的映衬下如同工笔画般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又是一年枫叶红呢。”
而你的回答仍旧和那时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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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阮南泠这种运动神经发达且头脑也不简单的女生来说，体育课自然是语数外史地政物化生音体美这十二门功课中最舒服的一门。而一学期里最惬意的体育课，便是期末各项体能测试完毕后的自由活动课了。
所有测试结果均为优秀的阮南泠心情极好，她悠闲地走出操场，位于亚热带季风区的Z城，这几天空气里渐渐多了些闷热的味道。今天是五月份的尾声，太阳很好。阮南泠打算找一处阴凉的地方休息，桃李园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微风拂过南泠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的额头，水不断的蒸发带来了一种无比清凉的感觉。忽然，一株火红的枫树映入了她的眼帘。“原来枫树也有一年四季常红的啊。”阮南泠用手托着下巴，决定摘一片当做书签。
长在石台上的枫树需要南泠借助旁边的一块假山石头才能够得到，她挑了一片颜色最正的叶子。“好学生也会搞破坏的吗？”严东凯戏谑的声音从她的左面传来，他的怀里抱了一只篮球。
“……要你管。”阮南泠竟有些一时语塞，“我喜欢它想把它收藏起来有什么不对。”
“校规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不得随意攀折校园内的景观植物’的。”严东凯不依不饶的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万一被巡视的老师……”话还未说完，不远处就有一位老师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阮南泠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臭小子你看看你的乌鸦嘴灵验了吧。”而严东凯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南泠啊，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教他们班物理的中年女老师捧着一沓作业本走到阮南泠的面前，和蔼可亲的问道。
“丁老师好。”阮南泠面带微笑的向她解释了原因，那落落大方的姿态让待在暗处的严东凯顿时看清了自己的懦弱怕事。他沉默的拍着手中的篮球，皮球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以后不要再折了啊。”女老师轻轻摸了摸南泠的头发，“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我知道了。”阮南泠恭敬地对老师微微欠身，“老师您慢走。”
“好啦胆小鬼可以出来了，丁老师已经走远了。”
回应阮南泠的只有沉闷的皮球声。
是啊，南泠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个胆小鬼。
皮球的声响至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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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东凯有些疑惑的推了推莫名其妙地对着一片普通的枫叶出神的阮南泠的手臂，“你……在想什么？”
“啊？嗯没事，只是这枫叶勾起了我一点压箱底的回忆。”阮南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池塘边，松开手，那一片造型甚美的红枫叶缓缓滑落，在平静的水面上荡开了一圈涟漪。
你大概是不会记得的吧。


「陆」
对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来说，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张爱玲
二十九岁是一个微妙的年龄。诚然，它不会像“三十了”一样听起来太过悲壮，但事实上，二十九岁也已不再年轻。阮南泠偶尔得闲空时，会在镜子前细细端详自己的脸，眼角的细纹和不再紧绷的肌肤无不昭示着岁月在她身上肆意虐行留下的痕迹。对于阮南泠来说，生活的节奏由二十一二岁时的度日如年，到现在依然转变成了白驹过隙。所以三天的时间，就像高中物理书上某道例题后的括号内，那可以忽略不计的空气阻力般，短暂的一晃而过。
十月六号很快地到来了。阮南泠因为前一天熬夜写论文的缘故，早上起得有些迟。这导致她匆忙赶至Z中的时候，校园里早已人山人海，每个角落里都是一派喧嚣与欢乐并存的景象。
阮南泠按照指示牌给出的方向，找到了重头戏——文艺汇演的表演场所，即体育馆。她从唯一敞开着的偏门走了进去。“体育馆的隔音效果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阮南泠站在一个最靠近舞台的入口处，一脸怨气的感受着那看上去明显价格不菲的音响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耳膜。“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观赏了几个节目后，阮南泠自觉自己的耳朵消受不起这样震耳欲聋的声响，于是她默默的离开了体育馆，去寻觅一个安静点的去处。
阮南泠在校园里闲逛时无意中路过了整修一新的操场，远远地望去，有不少学生或躺或坐在人工草皮上谈笑风生。“这情景，似曾相识呢。”南泠停住了脚步，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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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高三以后，日子过得逐渐充实起来，目标愈发明确，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因此大部分人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里，通常会很怀念过去的无比充实的一年。
但此时的阮南泠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用于除了高考以外的一切事情上，她感觉自己下半学期的状态老是不佳。高一高二时每次大考的综合排名一直稳居年级前十的南泠，在五月初的二模中发挥失常，成绩令人大跌眼镜的滑出了前一百。
纵观南泠将近十二年的求学生涯，可以毫不夸大地说，她是一路踏着鲜花与掌声走来的。可偏偏在最后关头掉链子了吗？阮南泠苦笑着在内心里自嘲道。她暂时放下手中的黑色签字笔，面前是一张还剩最后一题的数学模拟卷。窗外漆黑的天空里，闪烁着几颗零散的星星。
Z中的晚自习，向来以纪律严明在诸多重点中学间著称。阮南泠做了十多年文明手机的好学生、乖学生，今天她突然想要大胆一回：逃掉一节自习课。下定决心后，南泠以上厕所的名义和值日班长打了声招呼，然后蹑手蹑脚的从远离教室办公室一侧的楼梯下去。
“严东恺，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其实阮南泠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只是表面上装作不知道而已。“有时候你真的很可爱哎。”她努力的憋住笑，看着严东恺从大理石柱的背面走出来。
皎洁的月光衬得少年身形颀长，“我是不忍心看你被老师逮到之后，一个人写检查的可怜样子……”严东恺的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才偷偷溜出来的好吗？”
“你凭什么笃定我会被逮到。”阮南泠双手作抱胸状，气鼓鼓的嘟起了嘴，“有什么差别，反正你也逃了。”
严东恺既好气又好笑的凑上前来，“主谋可是你。好了，现在去哪里？”
“操场吧，那里比较安全。”阮南泠语毕头也不回的朝操场快步走去。
阮南泠与严东恺背靠背的坐在操场的天然草皮上，起初两人久久的沉默无言，结果后来还是南泠先耐不住寂寞，开启了话匣子。那几颗零散的星星，似乎也心照不宣的闪了闪。
“东恺，我现在对自己的前途未来，有点茫然了。”
“不要老是给自己太多压力，那会很累。”
“你说的倒是轻巧。可我越想放宽心态，负担就越大。”
“家里人对你的期望是不是很高？”
“那两位高级知识分子一心盼着我实现他们未能完成的留学梦呢。”
“看来你肩上的任务相当重呢。”
“这还用你来说……我也有找班主任谈过，她说主要还是我的争强心理导致情绪过分紧张。”
“其实啊，南泠你真的不用这么拼命。只要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即便依旧没能达到预设的目标，也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 ……
严东恺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到阮南泠的全身，那温暖令她多少感到了些安慰，“谢谢你今天陪了我这么长时间。”
“你是我遇到的人里，最耀眼的一个。所以，南泠。请一定要相信自己。”
“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坦诚的一个，所以，东恺，请一定要变得更加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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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泠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般释然的笑了笑，她轻悠悠地转过身，同时也将操场上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场景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时间会带走许许多多的东西，那其中既有幼稚，也有感动。


@堇色洛水
@白之镜璧
@白衣公子小白
@晓星沉河
@端沐吟
@沉睡滴撒
各位这里薇可 渣渣文球评

@Ericaseven
亲爱的想了半天还是希望你能来评一下
考虑到你已经退社所以在solo那边可能不太方便…
当然你要是说不想看之类的也没有关系,不用勉强的
-333-

@Remilia丫
亲爱的有兴趣来一发文评么？

@安若薇 薇姐求文评求封面=333=

@过去离开我 幽子这里小透明的渣渣文求评(*>.<*)

@微笑着的腹黑熊 这便是伪文艺时期的代表作了(顶锅盖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