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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谶.我叫啊苍」梧桐镇 【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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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214°C


IP属地:湖南1楼2012-08-07 18:19回复
    >>>>>>>>卷零·梧桐镇
    刚下完雨,天色不免有些昏沉。盛夏时节黄昏时分,腥风掠过这个古老沉静如同水墨画的山区小镇。
    青石板路上的水倒映着往来的行人的身影,人往往来来,笑声在湿润的空气之中传开。
    身着灰色大衣叼着旱烟的严肃老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脸上的头发花白,脑袋顶秃了一块,下面花白的胡须却一直不安分地被风吹得晃动着,深深的眼袋和脸上如爬虫一般深深的皱纹,使得老人看起来多了一份乖戾。
    老人却在一家古董店停下了脚步,低低的哼了一声,用旱烟狠狠敲了一下古董店藤椅上睡得正香的黑发女子。
    「啧,疼疼疼.」女子猛然惊醒,捂着被敲的地方沉声抱怨道,待抬头望见一脸愠怒的老人,有不由得忍下心中这口气,「啊呀温伯伯真是……手下不留情啊.」夏子苍有些悻悻地笑着。
    不料温伯伯却突然叼着旱烟大声笑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充斥在耳边,「不愧是姓夏的生出来的女儿,跟她爹还真是一个德行.店门敞开着就睡,你店里这些古董可有不少是价值连城,不怕被偷?」
    「阿拉怎么会呢.」夏子苍歪头丝毫不顾及女儿家形象地大笑起来,黑色的桃花眸笑成月牙形,清丽的面孔干干净净,毫无胭脂俗粉点缀,叫人看着无比舒服,「这可是梧桐镇,是温伯伯你管理的小镇,出了名的民风淳朴呀.再者,生我的是娘亲,可不是爹啊.」
    温伯伯沉默地坐在夏子苍对面的木椅上,在大理石茶几一下下敲着旱烟,「你爹和娘亲已经去世几百年了.可每每在街上走——总觉着要去你爹和娘亲的酒楼坐坐,喝上几杯.」语罢,温伯伯沉沉地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随着这一口气微微有些颤动。
    「是呢.」夏子苍抓了抓睡的有些乱的长长的黑发,闭上眼回忆起来,「我还记得呢.爹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娘亲总是因为这个生气。」
    「娘亲漂亮,手脚勤快,总是穿着月白色的裙子在大堂穿来穿去,可忙呢。爹却总迷迷糊糊的,气的娘亲简直要骂,爹就嬉皮笑脸地唱些小曲,逗得酒楼里的客人都在笑。羞得娘亲总是一跺脚,指着爹娇嗔地骂着。然后呀,客人们就笑得更欢,娘亲就不理了,带着我呀就上街闹去.」夏子苍脸上浮着浅浅的笑容,缓缓回忆道。睁开眼,伏在膝盖上又笑着,「爹和娘亲感情一直好的不得了呢.」
    温伯伯听着,又敲敲旱烟,闷闷一口气,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湿漉漉的腥风掠过,夏子苍颇为无聊地在茶几上画起了圈圈,眼神中带上一丝怀念。「爹离开后娘亲就不营业酒楼了,也不卖,总叮嘱我酒楼要留着,空着也好。可空着哪好呢?我就弄成了书楼,让殊途那小子管着。爹离开后娘亲没有葬了他,而是留着他的骨灰。娘亲临去前说,也要将她化了灰,与爹的骨灰混在一起,然后在大风的日子让风吹了去,从此她们就逍遥了。」
    语罢,两人久久没有再开口。只是温伯伯一直闷闷地用旱烟敲着茶几,老脸看不出情绪。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逐渐变大。温度也随着降低不少,却依旧是闷闷的。
    「也罢也罢,人死不能复生.」温伯伯沉沉地开了口,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呔!你这小鬼头,老夫坐了这么久了还不沏茶来!」猛地用力击了一下茶几,老脸上带上些愠怒,看着夏子苍的目光的深处却是一丝丝疼爱。
    「是是是,近来到古铜镇弄来的铁观音,绝对好!您老绝对喜欢!」夏子苍笑着,起了身走向古董店后院,自家的住宅。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迅速地走着。
    「说到茶,殊途那小子好像很反感别人喝茶或怎么的,这是为何?」温伯伯似是猛地想起这回事,不解地问道。
    夏子苍停住脚步,转过身,笑成月牙状的漂亮的眸子里是深深的狡黠的笑意,「因为呀,那小子。」
    「是一只茶树妖呢.」是一只傻啦吧唧的茶树妖呢。
    「哦?啊哈哈哈哈哈。」温伯伯微微一愣,旋即拍着桌子爽朗地大笑起来。夏子苍同样笑了笑,回过头深呼吸,望着连绵不断的雨幕,听见气势无比的雷响,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什么感应似的笑了起来。
    梧桐镇很快就要迎来有趣的事情了呢。望着雨幕,夏子苍伸出手接雨,嘴角挂着极感兴趣的微笑。
    古书有曰:梧桐镇,盛夏大雨之时,必迎故事。
    


    IP属地:湖南2楼2012-08-07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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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壹·花葬(二)
      夜里雨出乎意料地停了,湿漉漉的石板路,湿漉漉的空气,湿漉漉的面孔与眼眸。
      葬礼。
      没有呼天抢地地哭喊,没有悲哀凄凉的鸣奏,所有人,身着孝服,躺着,或者趴着,沉沉地睡着。安稳地睡着。
      没有悲伤,平静的面孔,像做了一个好梦般自然,美好。棺木静静地横在南苑大厅的中央。破旧散发着松木味的木桌上摆放着黑白的照片。
      慈祥笑着的老妇人。
      白晓静静地立在门口,望着安静到诡异的大厅,面色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不明白夏子苍让他来此的用意。
      「嘛,来的挺早的嘛。」身后响起夏子苍略微中性的声音,转身,夏子苍笑得一脸灿烂。「胡婆婆,做得豆腐花超好吃哟,人也很好。」夏子苍伸手指了指黑白照片中慈祥笑着的老妇人。清秀的面孔被惨白的月光印出阴翳。
      极度清冷的月光。
      白晓将视线转回大厅中沉睡的人,不言不语。
      「阿拉小正太。我知道你会傀儡术,不过依旧对我构不成威胁,我呢,也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夏子苍扯住白晓衣角,将白晓拽至棺木前。白晓忍着想喊非礼的冲动,紧紧盯着夏子苍拽住他的手。却猛然发现夏子苍小指上套着的戒指。
      琥珀所制的戒指,月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有种呼唤着什么的感觉。白晓紧紧盯着戒指,有种被呼唤着的感觉。戒指似乎在给他传达什么。注意到白晓在观察手上的戒指,夏子苍勾了勾唇,神色古怪。
      夏家古戒。
      用带着古戒的手将白晓的手强行压在棺木上,夏子苍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闭上眼。看到夏子苍的举动,白晓刚想开口,不料眼前却一片白亮,晃眼,只得闭眼。
      再睁开眼,却见一个装扮简便,民国时期女大学生的样子的清秀女孩站在面前,笑容灿烂。两个粗粗的辫子垂至胸前,白色的发带无风自扬。脸上有一个深深的胎记。
      「这也是胡婆婆,不过是年轻时候的胡婆婆。」夏子苍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转过头,只见夏子苍装束怪异。黑白的长披风,黑白的长裙,黑白的帽子。黑色与白色交汇,似乎还在游动。白晓好像想到什么。
      白色底的帽子用黑墨染出的玄武,黑色底长披风左一半伏着白虎,右一半盘着青龙,白色底长裙上朱雀展开羽翼。上玄武,左白虎,右青龙,下朱雀。
      白晓瞳孔猛缩,对于夏子苍的真实身份有了肯定。
      言能者。自然选择出来的能跟世间万物沟通交流的人类,永远只有一个的,言能者。
      夏子苍身上的服饰,毋庸置疑便是言能者服。
      言能者世家便是夏家,夏家有四宝,言能者,夏家古书,夏家古戒,夏家古服。言能者感应,夏家古戒传达,夏家古书记载,夏家古服传承。
      白晓将惊异的目光收回,转而望向年轻时候的胡婆婆,想必这就是言能者找他的缘由。
      女子望着白晓,缓缓地开了口。
      「……」
      女子的嘴一张一合,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
      女子的眼里流出清泪。
      「……」
      女子不断的重复。
      「你在说什么?」白晓喃喃道。在说什么?
      悲伤。如同猛烈海浪一般汹涌的悲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心中被苦涩的悲伤包围,难过,难过到简直不能呼吸。白晓怔怔地望着女子,两眼竟然不受控制地莫名地流下泪水。
      「……」女子只是不断地重复,眼里盈盈着满满的悲伤。泪如雨下。
      夏子苍侧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情绪完全被女子掌控的白晓,松开握着白晓的手。
      回到灵堂。一切恢复原样。白晓望着棺木,声音微微地颤抖,「你是言能者对吧?告诉我。」
      「她在说什么」
      


      IP属地:湖南4楼2012-08-07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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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壹·花葬(终)
        「胡阿清好丑啊。」
        「是呢,脸上那个胎记,好恐怖哦。」
        「诶,你知不知道胡阿清每天都会去竹林里看花啊?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呢!」
        「哈哈,真傻。」
        站立在竹林深处的蓝色棉布裙子的小女孩,对着地上娇小的野花愣着神,伸出手,又停住,颤抖着缩回手,抚上脸上丑陋的黑色的大胎记。杏眼微眯。看不出情绪,看不出心中所想。
        嫩黄的野花微微的战栗着,清晨的露水在叶片上打着转,归于尘土。
        「何家来退婚了。」
        「唉。这么下去阿清会终身嫁不出去的。」
        「都怪那个胎记。明明阿清是个美人胚子。」
        端坐在书堆间的长辫少女轻轻地翻页,仔细阅读着生涩的文字,对于房外的细碎的讨论表示完全的麻木,直至眼睛疲倦,才取来手边的书签压好。
        绘着嫩黄色野花的书签,少女的目光有些迷茫,有些麻木。
        「阿清小姐失踪了。」
        「唉,这丫头,也忍耐到头了啊。」
        「可怜啊。」
        女孩迅速地在泥土路奔跑,骄阳下不住地出着汗,直至眼前一黑,跌倒在被过分炎热的阳光炙烤的发烫路上。
        失去意识前,看见嫩黄色的野花。在骄阳下屹立。骄傲地屹立。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女孩醒过来听见的第一句话,问话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婆婆,端着一个有破口的旧瓷碗。浑浊深邃的目光中是深深的怜爱,「吃点东西吧,豆腐花。」
        「我叫……」女孩望着冲着自己笑得无比温和的老婆婆,有些欲言又止,「您……您不可怜我……或者鄙视我么……我……我长得这么……」
        「长的一点都不丑哟。」老婆婆笑吟吟地将瓷碗搁在桌子上,望向窗外。
        成片成片嫩黄的野花,骄阳之下,微微摇摆,绚烂无比。
        「因为我看见了哟。你呀,有一颗美好的心呢。」
        「这样,就够了哟。」
        「这样,就够了哟。」破烂的散发着腐味的木床,破烂单薄的麻布被,眼神涣散的老婆婆,鹰爪般的双手,紧紧握着女孩的手。
        「在要离开的时候,还可以有人陪说说话。」老婆婆微微叹了一口气,手不住地抖着,脸上却是满足的微笑,「阿清啊……只是好想看一眼。」
        「你美的样……。」微弱的话语戛然而止,女孩扑在老婆婆身上,嚎啕大哭。
        老婆婆的墓在嫩黄色的野花之间。
        「……」眼前清秀女子脸上突然出现一块巨大丑陋的胎记,白晓微微怔了怔。
        「看见了?胡婆婆的记忆。」夏子苍松开握住白晓的手,「胡婆婆本名胡阿清。生在一个书香世家,但因为脸上的胎记一直遭到排挤讥笑可怜,但天生性子隐忍。最后忍不住逃离了胡家,遇到了老婆婆。老婆婆姓谭,然后别的就没人知道了。很贫困,但是还是收留了阿清,并告诉阿清,最美的是心灵。离开时许愿要让阿清美,愿望太强烈……唔总之阿清脸上的胎记因此消失了不少。」
        「但因为谭婆婆的遗愿,对美的执着升了好几个级别。临终前才能唤来了我,去完成她的心愿。」夏子苍平淡地叙述着,眼神有些迷离,「希望能够美一次,你懂我找你的原因了吧。」
        白晓望着棺木,有些失神的呢喃道,「原来如此么,愿望太过于强烈,渴望太强,就转变了悲伤,所以我才会受到感染。」银色的发丝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孤寂的光泽,伸出手抚着棺木,握紧拳。
        你的愿望,我来实现吧……
        看到白晓的反应,夏子苍松了一口气,望着黑白照片里的笑容,嘴角也多了一份喜悦与暖意。
        数日后。
        胡阿清葬礼。
        「哇哦,小正太。」夏子苍望着水晶棺中面貌焕然一新年轻无比的胡阿清的面孔,惊异无比地咋舌道,「太厉害了哟。就是水晶棺的钱出的我有点心疼。」
        嫩黄色的野花田中,静静地摆放着一架水晶棺。水晶棺四周围着人,人的脸上没有悲伤,只有祝福。
        真好。
        「反正夏家物资薄厚不是么。水晶棺是原本就在你古董店里的吧?」白晓对于夏子苍的夸赞只微微点点头做答应,但望着水晶棺里的面孔,不由得有些喜悦。怔了怔,回过头望着夏子苍,「我还是想知道,那时候她说了什么。」
        听到白晓的疑问,夏子苍微微愣了愣,旋即绽放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好想……美一次啊。」
        夏家古书有曰:葬之,花也。故曰花葬。
        


        IP属地:湖南5楼2012-08-07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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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贰·花影(一)
          傍晚时分,微微湿热的风混挟着些缸中莲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夕阳倒影在微波粼粼的缸里的水上,呈现温暖的橘红色。
          经过一天烈阳的炙烤,莲花荷叶不禁有些蔫吧,软软地靠着还微微有些烫手的水缸。
          后院中央的理石茶几边,夏子苍闲适地半躺在藤椅上,有些闲着慌玩着指甲。披肩黑发垂下来,半遮着清秀动人的面庞。桃花眸中闪着等人的不耐。身侧靠着树而坐,闭目养神的少年显然是感应到了夏子苍的不耐,侧眸望了望夏子苍的侧脸,抿紧了唇。
          「殊途殊途,我要杀人了,那女人还没来还没来居然还没来,老娘等她等了一个下午了!」夏子苍有些愤愤地猛地坐直,端起茶机上的茶杯大口喝了一口茶。如果不是夏家古书预言到了今天有委托者要来,她早就去睡觉了!要不是她称职,她老早就去睡觉了!可恶的女人,浪费她宝贵的睡眠时间啊可恶!
          殊途只是淡淡地看着夏子苍炸毛,眼底划过淡淡笑意。茶绿色的碎发柔顺地贴着面庞,褐色的眸子似乎永远都波澜不惊一般平淡,白皙的皮肤在暖橘色的照应下微微的晃眼,轮廓被带上一丝温暖。
          「我去看看。」温柔的声线低低地响起,殊途缓缓起身,向院外走去。只留下夏子苍继续咬牙切齿。
          继而郁闷地松口气,狠狠地倒在藤椅上,烦躁不堪地用手指敲打着藤椅。而门口则出现了一个成**人姗姗来迟的身影。
          精致的面容画着淡淡的妆,褐色的大波浪卷,好看的凤眸,仅仅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属于干练类型的女人。女人微微张口,不料却被夏子苍抢了先。
          「我说,是我请你办事还是你请我?恩?」丝毫不注意语气的不客气,夏子苍的眼中几乎要燃起火来,敲打藤椅的手指下力不禁狠了几分。
          女人微微张了口,优雅地笑了笑,对于夏子苍着一肚子的怨气表示出完全的理解,「抱歉抱歉实在抱歉,怎么补偿呢?」语罢,笑意盈盈地望着夏子苍的背影。缓缓迈步走到夏子苍面前,与其对视。
          「诶?怎么补偿呢?」夏子苍若有所思地望着女人,撑着下巴,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这可真为难呢……夏子苍笑笑,墨色的桃花眸完成月牙状,原本气的惨白的面庞逐渐恢复红润,在夕阳下显得又要美上几分。
          「要不……你去死吧。」死了算了。
          哑然,女人望着面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清秀女孩,凤眸里满满地无奈,微微吐出一口气。「谈正事,我是……」
          「酒井奈佳,日本国籍的中国人,著名插画家。」夏子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些个字,望向酒井奈佳的眼神有些戏谑,却又风轻云淡。酒井奈佳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对自己竟有些了解,旋即自嘲地摇了摇头。
          言能者,她可是言能者。
          夕阳渐渐消失,天色越来越暗。院子里的蝉已经没了声,莫名的安静。
          「也算混血,祖上不知多少倍嫁给了一个阴阳师,所以说起来我还有阴阳师血统呢。」酒井奈佳送了耸肩,阴影之中漂亮的慑人。
          「嘛,回归正题。你知道我是谁,自然也会知道我的目的吧?」酒井奈佳面色沉下来几分,望向夏子苍的眼神也逐渐转变为认真。夏子苍则懒懒地靠着藤椅背,一副我要睡了的表情,与酒井奈佳截然不同。瀑布般美丽的黑色长发散开在藤椅,几分慵懒。
          只听见安静无比的院子响起夏子苍低低地音调。
          「啊……当然知道。」
          「寻找最纯粹的美。」
          夏家古书有曰:千年古莲绽放之时,有客来访。


          IP属地:湖南6楼2012-08-10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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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欠


            IP属地:湖南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2-12-0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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