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写在开始
关于行游散记系列：此系列都是根据我这个暑假出去玩的经历及感受写出来的短篇。文完结之后也会附上一些文中涉及事物的照片。也算是个旅行推广？（笑）
关于这篇：根据为六月末七月初的泰国行。因为在家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这篇送给阿颜的文拖了很久。也是第一篇让我写来遇到不顺的文。希望还看得过去。
最后，架空请勿较真。
谨以此文赠阿颜 @Tiamo33MT 

吴世勋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朴灿烈在他最为讨厌的那片湛蓝深海里微笑着向他张开怀抱，
身周浅浅的笼着经过折射的阳光。难得沉静的少年任他怎样呼喊都不做应答，只微笑着张开
双臂，却随着他的靠近而不断远离。吴世勋连名带姓的呼喊沉在海底，像给吞了似的，没留
下一点依稀的音响...
“嘿，大哥哥你真的真的不能陪我们去曼谷了吗？”
手指被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拽住，刚刚分发完登机牌的吴世勋耐心的再一次蹲下身子，将视线
摆正在与对方齐高的水平线上，
“真的真的不可以哦，大哥哥拿到的导游证只有负责海滨的，所以，虽然我也很想很想陪你
去曼谷，可是不行哦。”
“啊，可是...可是这样的话姐姐她会很伤心诶，你不能陪着去曼谷的事她都跟我唠叨了好多
回了。”
循着小孩可怜巴巴的眼神，吴世勋稍稍抬头，与假装不经意望向这里的那位女生目光相遇，
作为给对方刷的一下红了脸的回礼，他疏淡而礼貌的笑了笑。
最终在安检处送别了这批游客，吴世勋好心情的哼起未名小调。这次工作结束后，他将有一
段悠长假期。
拜托早已熟识的巴士司机将他送到可以自由潜水的那个码头，面对这老师傅的疑惑，吴世勋
但笑不语，只是静静的收敛着目光所及之处那些路过无数遍的熟悉景致。

孟夏薄暮金色的天穹下，寥寥无人的码头，客轮在微波的环抱里轻摇，做摩托艇出租生意的
人家很诧异吴世勋这时候的到访，更不用谈他所提出的想要做一次自由潜水的想法。
吴世勋做导游一年多来从不下海，这点他们都知道，还曾为此戏谑过他如此畏惧海洋莫不是
相貌讨得审核的喜爱才混到海滨导游证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潜水了？”负责人边问边套上件背心，脚下却也没闲的已从里屋往码头
跑了，“告诉你啊，这个点儿我破例给你弄一次，除了正常费用你可还得付我加班费啊。”
吴世勋只是浅浅的扯了扯嘴角，从手指上摘下那枚嵌在流线型铂金心状钩丝里的蓝宝石戒指
递对方，“知道了，你看这个够抵押吗？”当真的询问，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这戒指从吴世勋第一次过来就戴着了，说是一个重要的人留给他的。见他竟把这戒指取下要
做抵押，负责人连连摆手，“啊？我这儿跟你说笑呢，哪能真跟你要钱。”
“那..就当帮我保管一阵好不好？我怕在水下丢了它。”
片刻思索过后，这笔“生意”成交。
而在吴世勋笑语盈盈的表示莫不是他的导游证当真被认为是靠一副皮囊混到的后，负责人也
就没好意思再联系个教练。
这是吴世勋为了拿到导游证而参加的练习考核外做的第一次自由潜水。套上简易的潜水装，
一头扎进那片色泽更为深沉的湛蓝深海，天空变成回忆。寂静的世界，和一切浮华告别。
止不住瑟缩了下身子。
所以说，吴世勋真的很讨厌海，面子上那么热，里头却是这般冷。

当天，他们做快艇去了PhiPhi岛。船头没有遮蔽的一圈被爱闹腾的男生们占领，或有几位经
不起谑的女士途中冲过去，不是被吹走了帽子便是被吹鼓了裙子，一路上大家嘻嘻哈哈好不
热闹。
唯一的例外还在吴世勋。他讨厌海，也讨厌这样热烈的阳光，所以只是危坐在居中的最阴凉
处，下半身还很不和谐的严实包着牛仔裤与运动鞋。
阳光，大海，一者会灼伤他的皮肤刺痛他的眼，一者会吞噬他的身体冰封他的心。
然而，倚立于船尾的朴灿烈却在这阳光下的山海间莫名的更为迷人了。
小PhiPhi岛，独自没有参加的潜水和难吃的午餐。
情人沙滩，露骨的象征物和数对外国“烤木瓜”。
大PhiPhi岛，朴灿烈。
和小路上骑着老式自行车的当地居民欢快的打着招呼的朴灿烈；因他不肯听劝将透湿的衣物
换成短打的强模样而咯咯笑着的朴灿烈；在他中午扒拉的一口饭早就消耗掉却又不愿向人说
明之时拎来一袋抓饭分享的朴灿烈；晚餐席间玩笑式的截下同伴们硬要塞给他的酒自己一口
闷掉的朴灿烈；轻车驾熟的带着他们穿梭在星火下的巷弄中逛着工艺品店溜着酒吧一条街的
朴灿烈...
还有，微醺着和他讲述梦想的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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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想，他怕是再也没见过第二张如斯虔诚的美好面孔了吧。
对象却是他最讨厌的这片深海。
顺着绳索潜的更深，身边已不再有鱼群相伴。他想，朴灿烈的梦，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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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还未开始火把表演的后滩，告别了暖黄色的店铺，偌大的空旷区间里只有头顶数不尽的
繁星闪着荧光。
吴世勋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那么亮的星星，可惜相机的分辨率只能为他捕捉到一篇模糊的
黑暗。
后滩的沙很细，大伙都脱了鞋走在海岸线上，间或被冰凉的海水盖过脚背，霎时的惊呼过
后，萦留的尽是欢笑声。而吴世勋还是套着他的长裤和运动鞋离海远远的走着，为了避免松
软的沙漫进他的鞋子，谨慎的迈着每一小步。
朴灿烈就是在前方那些笑闹远逝到几不可闻的当间，放慢了步子挨到吴世勋身边的。
“他们都说你学习超厉害，而且很有思想。不过你好像不喜欢这儿。”
不明寓意的开场，吴世勋不置可否。
朴灿烈却好像料到他不会作答，也不恼，只是笑了笑，在一阵一阵的涛声里开始描绘他湛蓝
色的梦。
他说他出生在海上，长到这么大也没离开过这片海；他说他最爱的就是这片海，年少时的每
一次潜水他都记得深刻；他说他打小开始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自由潜水员，挑战世界纪录深入
到那个别人都见不着的神秘世界...

他又说，现实里他却成了一个海滨导游，只能这样轻轻触碰着海的边缘，而那个湛蓝色的梦
想终究只能是个梦。
吴世勋一直忘不了最后停下步子与他对视的朴灿烈，笑的快要消失的眼睛里有很亮很亮的星
星。他一贯低沉的嗓音里似是揉进了沙砾，“你的话，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吧。”
而吴世勋只是愣怔在原地，许久才轻轻的“恩”了一声。
是啊，他不出意料的被目标医科大录取了。
可是，那个目标是他的梦想吗？
吴世勋好像根本无梦。
回到宾馆的时候同住的金钟仁正在软榻上趴着，而经他提醒，吴世勋才注意到自己的裤脚已
裹满了沙，鞋里也漫进不少。
无奈的扯扯嘴角，心绪却一直定不下来的吴世勋立在门廊踌躇片刻，而后向金钟仁发出一同
去看火把表演的邀请。从牙关挤出来的发音得到金钟仁模仿的一句“别扭死你算了”作为答
复，吴世勋的心绪却更乱了。
刚刚的后滩，视线只敢放在自己两脚之间的他得到了朴灿烈给的第二个昵称-小别扭。
有朴灿烈带队的吴世勋根本无心记路，而金钟仁显然也不是个方向感好的家伙。等两人自偏
僻的住宅区再折返找到那后滩之时，火把表演的场地早被一圈一圈占领。
有出租场地的酒吧老板来拉他们入座，被金钟仁一口回绝，吴世勋就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从后
滩的一头漫步到另一头。热烈的火光不断旋转变换，金发碧眼的看客们兴致盎然的参与其
中，欢呼尖叫都隐没在激情的背景乐里，等到晃完整个表演区，吴世勋才轻声喊住金钟仁，
“你说，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的梦而沉沦吗？”
“谁知道呢，跟着感觉走吧。”
看着对方目光越过自己的无谓模样，吴世勋自嘲的一笑。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刻在他身后被抛起的一束火把，在夜空下盛开的有多绚烂。

翌日的浮潜，吴世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参加了。难受的感觉却不止停留在水里的几分，回程
的快艇上，吴世勋忍不住吐了出来。
海，还真是让他讨厌。
然而照旧倚立在船尾的朴灿烈还是那般迷人。
抑制住腹腔持续翻涌的难受，吴世勋蹙眉看着甚至不曾发现自己吐了的朴灿烈，终于明白，
是他看向海的迷恋与虔诚为他镀上梦的光芒。
当晚，他们去了巴东，餐后的夜间活动，吴世勋借由身体不适推掉了。行程里纳入的这场
“真人秀”开始就是吴世勋懒于观看的。
同样不进入“剧场”的朴灿烈自然负责起带着吴世勋转悠的职责。
穿过购物中心，便是巴东招牌的酒吧一条街，与PhiPhi岛不同的是，这里显然更为开放，超
高跟的三点式女郎站在酒桌上大胆的扭动，十色的霓虹映在过往人流脸上，让他们都失去了
本来的面貌。
朴灿烈领着吴世勋不断地深入，边走边介绍着这些酒吧的特点，有时还会暗示他注意某个漂
亮的女生，然后告诉他，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本身可都是男性。遇到太过拥挤的地方，还会轻
轻握住他的手腕以防走散。
这些都是朴灿烈的工作，吴世勋知道。
又是一个翁着人群的地方，吴世勋抢先一步握住朴灿烈的手，直直的望向他的眸子“你进去
过吗，这里或是那些粉红色的店。”
...
后来，吴世勋有想过，如果不是在那个喧嚣的迷醉之地，或许他再也找不到那样的勇气如此
坦然面对朴灿烈，又或许，后续的表白里朴灿烈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告诉他，恰好他也是。
那个夜晚最后的记忆是朴灿烈于那街头微微颔首，在他唇上印下浅浅一吻。
倏地，世界消失了声音，憧憧人影被滤成灰白。
吴世勋闭上眼，他知道，他正站在世界中心。


相恋到离别，不足二十四小时。有朴灿烈陪伴的最后一天，吴世勋没有睡到日出。
早早的醒了过来，也没有去泡温泉的心思，吴世勋便依着昨夜朴灿烈提及的一条小路向栈桥
寻去。果不其然，栈桥尽头的沙滩上，坐着独身一人的朴灿烈。
吴世勋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朴灿烈专注的凝视着海面，而吴世勋静静的望着他。
太阳最终自海平面整个跳出的时候，朴灿烈起身逆光而立。吴世勋就着他伸来的手同样站起
来，很近的距离，却看不清背向阳光和海的他脸上究竟是什么神色。
被牵着离开那片海，吴世勋在踏上栈桥的时候回了头，朴灿烈却没有。下意识的反握紧牵着
自己的手，吴世勋得到了朴灿烈给他的第三个昵称-小傻瓜。
当天他们去了攀牙湾，没有人提分别。所有人都尽情的享受着来自泰国南部最后的阳光与海
水。吴世勋头一回不遮不避，横躺在独木舟里，脱了鞋的脚垂进海里，仰面正对太阳。
抵岸的时候，他看见朴灿烈朝着他的方向笑的很开心。
玩的倦了，赶去机场的路却没人有睡意。大家都缠着朴灿烈讲讲自己的事，尤其一众女生，
对他左手那枚嵌在流线型铂金心状钩丝里的蓝宝石戒指颇感兴趣。
盘坐在小巴最前端的朴灿烈倒也不避讳，呲牙一笑，伸出左手晃了晃，“这个啊，祖传的
哦，叫‘海的眼泪’，父亲在我出生之时先做成了项链给我戴上的。以后，要给妻子的。”
语罢，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后排的吴世勋身上。
好在只有邻座的金钟仁似是有所发现，语调暧昧的“哦”了一声。其他人则各揣心思沉浸
在朴灿烈后续的讲述中了。

朴灿烈说他的父亲是个超级棒的潜水员，年少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潜水梦不惜与家人闹翻只身
来到这里，后来遇见了同为韩国人的母亲。母亲当时是特约报道潜水的记者，两人一见钟
情，很快结了婚并生下了他。母亲为了一直陪在父亲身边，辞去了在韩国的记者工作在这里
做些女红...
他一直说，说到他小时候上学总被人嘲笑耳朵，说到有一阵特别贫困的时候要借住在没有厕
所可以上的高脚屋里，说到他的父亲在一次潜水中因故身亡...
这些都是吴世勋从不知晓的朴灿烈的故事，而在这些被讲述的故事里，并没有朴灿烈那个湛
蓝色的梦。
离别的路途似乎总比相会短，
离别的记忆却总比相会绵长。
“哔哔”两声鸣笛过后，小巴在机场门口停稳。车门没有开，朴灿烈握紧话筒站起来。
他穿着初见时的白色短袖和亚麻中裤，被射入车内的细碎阳光包围着。浅浅一笑，纯粹的好
似未曾涉世。他用那样低沉而绸缪的语音缓缓开口“我们相会的那个凌晨，有个小迷糊一上
车就打瞌睡，所以我想绕过山顶的那两声鸣笛他一定错过了。可惜，我们走的是不能回头的
路。只能在这里鸣笛两声，愿，为他祈佑。”
吴世勋知道，一向冷眼看世界的他，在那个傍晚被晚霞烧红了眼眶。
安检处最后的告别，朴灿烈从自己手上摘下那枚蓝宝石戒指为吴世勋戴上，接着轻轻拥住
他，唇瓣贴紧他的耳朵呵着“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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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实小傻瓜一点都不傻。
仍在下潜的吴世勋感受到来自这深海的强烈压迫，眼角不可遏制的渗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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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之恋，吴世勋和朴灿烈进行的平淡而稳定。朴灿烈有工作，手机又不支持视频通话，吴
世勋选择的医科课业也较之其他繁重得多，所以连电话都只能偶尔相通的两人，还开过玩笑
称他们莫不是在谈上世纪的恋爱。
可其实吴世勋的心里早有规划，这样的分隔两地总不是长久之计。他制定着近两年的打工计
划，盘算着借由自己二十周岁生日将朴灿烈接来首尔。这里有朴灿烈可以胜任的工作，这里
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这里有优渥的生活条件，这里还有他。
唯一的不足，这里没有海...
吴世勋曾在回国后的长长一段时间里，梦里尽是朴灿烈在那栈桥尽头的沙滩上专注凝视大海
的模样。
那天的他没有告诉朴灿烈，他那般看海的样子，让他觉得害怕。
然而辗转多夜，吴世勋最终还是决定与朴灿烈立下这两年之约。结果，只换来电话那头的长
久静默。
预料到的结果，算不出的痛。
然而没过几天，吴世勋就接到朴灿烈的来电，11.27，他的二十岁生日希望他能出现。


朴灿烈的希望，吴世勋自然会实现。纵使，那几日他心里只有疯长的害怕与不安。
那一天，朴灿烈和吴世勋做了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牵着手逛街，捧着爆米花看电影，吸着
同一杯奶茶坐在街心公园的长凳上...
简单又放肆的甜蜜，吴世勋笑的绽出了泪花。
那一天的傍晚，朴灿烈带着吴世勋去了一片他没有去过的海滩，做了普通情侣间的最后一件
事--海边漫步。 朴灿烈没有牵着他，两个人只是贴近的走着，不说一句话。冬季的海风砭人
肌骨，使得沉默更显冗长。
也不知这么走了多久，就在终于抵达一个码头的时候，朴灿烈开了口。他说“我的母亲前不
久去世了。”而后，转过身，面向大海站定。
吴世勋却抬不动腿走到他身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被风吹成虚幻的背影，听他沉静的嗓音异
常清晰的传来“我想潜水了，到那个没有人抵达的世界去。”
尾音结束的很干净，一点拖沓都没有。顺承下去的是他跨上摩托艇的动作，而吴世勋根本不
消他一个眼神的会意已跟过去在他身后坐下。
紧紧搂住他的腰肢，脸颊贴在他的背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风太冽，吴世勋一句话都说不
出。他还是只能静静的随朴灿烈登上海中央的一艘船房，看他换上潜水服。
动作完成的很快，一切就绪后，朴灿烈面对大海坐于船邦上，良久，回眸，浅笑着看向吴世
勋，“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吴世勋却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错过了朴灿烈那样纯粹而真挚的笑容。他模模糊糊的看见半
浸在海水里的朴灿烈递来一截绳索的端头，向他点头示意。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朴灿烈的希望，吴世勋自然会实现。纵使，此刻的害怕与不安已经沉淀到胸腔的最深处，压
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扯开绳索的动作很轻巧，“啪”的一声，一并抽打在心脏上，竟也没有痛觉了。
朴灿烈再也没有走出他湛蓝色的梦，而当他被搜救人员带回陆地的吴世勋，仅有的一滴眼
泪，凝在了那枚蓝宝石戒指上...
他其实早就明白，朴灿烈本不属于陆地上的世界。
那个没有等到火光照亮的后滩上，朴灿烈说过的，他是大海的孩子。
朴灿烈爱吴世勋，终究抵不过他爱这片海。
吴世勋爱朴灿烈，却抵得过这世间的一切。
一向以理智淡薄著称的吴世勋在朴灿烈沉入自己世界的第二天便不顾众人的反对去学校办好
了休学手续。
他来到这片海边，以最快的速度考取了海滨导游证。他做着和朴灿烈一样的工作，频繁的接
触大海。他晒得黑了一点，精实的肌肉线条更明显了一点，跟人打起交道来话也多了一点。
他不再依赖睡眠，不再不听劝，不再犯傻。
可是朴灿烈没有回来，而他也还是一样讨厌这片湛蓝深海。

单独给“海子”一楼。
他长得真的不好看，尤其我拍下来更加...
但是当他那样映在阳光下的山海之间的时候，真的一下子把我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