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迈出错误的第一步的时候,我的爱情观轰的一下就垮了。虽然只是精神上的出轨,但是那种折磨真是够残忍的。我总是以好男人自居,总是觉得,自己的感情生活可以当教科书,但是我还是敌不过注定的那些规律,我开始怀疑,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那么稳定的感情,怎么会出现问题,如果这样,那这一辈子,还能不能找到安稳的感情。当时你还在日本,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有拼命地向周围的人寻找答案。
那时的北京还没暖和起来,我和那谁谁谁、谁谁谁正一起做挑战杯,彼时彼刻,我们都遇到了各自最苦闷的问题,于是做挑战杯的过程,就变成三个神经不大正常的年轻人寻找自我的过程。有一次,我们借了辆车,先开到了复兴路上,那谁谁谁晕车,表示要下车吐一下;后来我们去吃火锅,大家话不多,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再后来,我带他们去夜店,每人还交了50块入场费,我们三个穿着民工装,靠着墙,冷冷地看着五光十色扭动的人们,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没几分钟,我们就出来了,回学校的路上,我还唱了两嗓子歌,但依然,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但没有答案。我能做的,只是等你回来,坦白一切,然后等待你的宣判。而我心中,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我会觉得我们这次注定撑不过去了,撑不过去了,我不一定就和出轨对象走到最后,但也很难面对你了,越想,越是沉沦。
我还记得接你那天的细节,T3的国际到达有三扇门,我在给自己念咒,心想,你从第一扇门出来,那答案就是你,从第二扇门出来,那答案就是别人,从第三扇门出来,那我就孤老终身,妈的死了算了。
可当你从属于你的那扇门走出来的之后,当我又看见你的脸之后,我感觉自己像被太阳暴晒的雪人,一瞬间,就化了。
那天晚上,我对你坦白了一切。你在那么短的时间,接受了那么多的信息之后,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刘笑吟,你不是跟我来说分手的吧?”
于是我给你解释,我的爱情观如何垮塌,我的内心如何纠结,我如何感觉自己不得好死。我说,我当然还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决定权在你。
你还是训斥的语气:
“垮塌个屁呀?!多大一个事儿啊?!你咋就那么脆弱呢?!知道错了不就行了么,自个儿在那儿纠结什么呀?!”
雪人,又让太阳晒化了一遍。
那场谈话以你完虐我而告终,我们牵着手回去的时候,我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遇到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的高手,我也只能坐等被砍。在我还在纠结很多很多不知所云的细节的时候,你直接用天空宇宙流向我宣告,刘笑吟,你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鬼。
强震就这么过去了,当然,你我皆凡人,余震徐徐肯定是没法避免的,事实上,余震很长,节外生枝的事情不少。我不知道大概用了多久,我们才走出这一切,但是我知道,最后,我们走出了。
我想起那谁谁谁办的那届剧星,当时有一部《红玫瑰,白玫瑰》,最后得了单场最佳。我当时在讲堂后门跟人聊天,说,强烈推荐,《红玫瑰,白玫瑰》,特别好看,特别好看!结果被男主角看到了,我嬉皮笑脸地说,我可不是说好听的给你啊。这是大实话,因为我融入了舞台上的一切。我仿佛明白了,大概每个男人都会遇到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困扰,或早或晚,或急或缓。作为男人,就要勇敢面对这一切,要用理性告诉自己对与错。而且,一旦经历过一次,这个问题就再也不会是一个困扰了。所以,我甚至很开心,我觉得我幸运地在这个年纪就经历了这些。所以,我会跟你说,邵磊,等我四五十岁事业有成小姑娘哗哗地往我身上扑的时候,等你四五十岁变成个黄脸婆天天等我回家吵架的时候,我还会像今天这样对你,我们的感情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因为你已经教会了我怎么去面对。
当然,你也没闲着,一直在用你自己的方式修理我,比如,你在过了好久之后,会突然发这样的短信给我:“每日一check:你现在和那谁谁谁还藕断丝连吗 A连 B不连 C说不清”。
老朋友,你确实是个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