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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遗忘在烟花盛开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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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在烟花盛开的季节


“走啦!放花去!”

十二点,不,零点。是新年了。

急急披着衣服穿上鞋走出屋。这暖冬的夜晚竟然出奇的冷,我行走在接连不断的爆竹声中,厚厚御寒服下每块皮肤都在颤栗。

四周有亮星嗖的冲上天际,炸裂像在正上空。夜空的冷清霎时消失在烟花盛开下。

声音带动停在街边的车,防盗警报与爆炸声在人们巨大的愉悦中柔和得像一曲华尔兹。

听着缓缓的笑出来。不同于临场的欢喜,倒像垂垂暮老时看到鲜活生命力一般淡然的喜悦。

“kuso!吵死了!”身边人有不逊于烟火暴鸣的声音。转头看他的银发在烟火炸开时一下一下不同颜色的闪亮以及被勾勒出柔软又坚毅轮廓的侧脸,嘴角的笑意渐浓。


“笨蛋!离太近了!”

还没反应过来,肩上和胳臂被强大的拉力拖着让我接连后退了几步,然后倒上一堵软墙。

抬头,那家伙的下巴突然落在头顶,好像以此来显示他比我多了的那13cm身高。

我握紧拳头,正准备让它飞向他弧线好看的下巴,他的声音从左右两侧清晰的撞上耳朵里那层薄薄的膜,看不到的微小振动抚顺我每根手指。

“好看吗,诗河?”

略微降下视线,夜空在绽开。那是一种生命的形式,倾尽全力,所以耀眼。



“嗯。”




这一季,烟花盛开。




“诗河,你看那边那个!”顺着米丽兴奋的眼神和食指延伸的方向,一星光点迅速上升,一瞬耀眼的光,炸裂,绽出紫醉金迷的颜色,随风毫无规则的飘散。

“作为个人燃放的烟花来说,其绽开后不程四散状而朝单一方向不规则下落,规模较一般也更壮观,可以说是相当好了,估计价格也相对昂贵……”朝着天空装傻的我瞥到米丽诧异的眼神禁不住笑了,“我开玩笑的。”

她看着远处拿香笑闹着躲开地上礼花盒的阿斯兰和卡嘉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着我:“实话说,我还是觉得你刚才跟伊扎克卿卿我我的样子比较可爱。”

“米丽!我才没……”还不等我辩解什么,米丽已经跑开,和卡嘉莉嬉笑着往空中指指点点。

还好晚上黑得很,不至于被人看到我烧开锅的脸。

“怎么样?”点燃街中央烟花的阿斯兰冲街边跑来。

“很漂亮!是这街上最好的了!辛苦了!”街上声响太大,说话要用喊的。我伸手挡着落下的灰烬回道。

耀眼的金光下阿斯兰温柔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像多年来从未更改。

“哼!”随声回头看到伊扎克不满的表情。呵呵,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更孩子气的。

“迪亚哥你赶快给我过来!”伊扎克锁着眉用高过爆竹几倍的声音对手机吼道,他回过身看着我笑了,继续说,“快来!要不就收摊了!”





一年这个时间这个点街上基本没有什么车,少数在老家过完年正回家的车,路过街上一地跟地雷差不多的烟花时也是小心缓慢的绕行。因此从街口狂飙而来的大卡车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这辆车在以八十迈的时速奔过来后发出一声尖利盖过其他所有声音的刹车声后停下。

那个黑皮小子一脸痞笑下了驾驶座,转而一脸正经的对米丽弯下腰,“尊贵的公主,你的骑士来了。”

米丽拍着他的肩膀笑骂,“少油腔滑调了还不快把烟花搬下来。”

可让我逮到机会,我附在米丽耳边故作神秘状大声喊到,“米丽你脸红了!”

于是米丽照着刚才对迪亚哥那力度也给了我一下。

从另一门下来的基拉则真的很绅士的伸手扶拉克丝下来,而拉克丝也照常穿了裙子。

唉……这两个人……

“啊啦,大家都已经到了啊。”

“那还在等什么么!”卡嘉莉笑道。





“小心点。”米丽叮嘱到。

迪亚哥回头含情脉脉的看着米丽,向前一步,执起她的双手,“米丽,我去了。不要为我担心,为了你,再多危险也是值得的……”

“别废话了!不就点个花吗!”伊扎克一把把小迪从虚空中都开满玫瑰的气氛中拽出来,塞给他几根香,“走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脾性“kuso”的男子身上,笑。





1楼2007-03-07 11:54回复



    眼前一片盛景。烟花因为盛开在夜空才特别明亮,而那些寂寥的黯然其实从未消失,只是人们明亮它一时,温暖自己一刻。

    我不知道在光线下忽明忽暗的我的瞳孔是什么颜色,它们一定不是紫的了。

    不知为什么有异样的复杂心情,也许被烟花高升照亮的夜空仍不是最高点。世界可以被人认知,人却从未看彻底。

    于我而言也是同样。如果那时我看得清楚,会不会更快乐,用尽自己所有一切力气去,快乐。





    拉克丝闭上眼,唱起了歌。在声响渐渐减弱的现在隐隐的却听得清楚。不同于以往的,柔软的声线追逐着什么一点一点尽着力气,一次比一次更多,重复着某种询问。

    对,proof。



    この命が辉く  
    与えられた刹那に  

    どのくらいの焔と出会えるのだろう  
    あたしは燃えゆきたい  
    光を放ちながら  
    それがここに生きたとゆう证 
    ……
    花の命も  
    儚すぎる光


    花的生命,是太过虚幻的光芒。



    一生一季,这一季烟花盛开。

    盛开的一季若是人生,充其量每个人只能绽放一刻,一生只是一朵烟花虚幻的光芒。

    但是,起码在这一刻,这虚幻的光芒,切实照亮了我。又或者我自己照亮了我。





    烟花燃尽,只剩很少的声音依稀响着。

    “走吧。”伊扎克揽过我的肩膀。

    我淡淡点头靠上他的胸膛,心中又盛放又失落。

    离开那片地,我小心克制不要回头看。一地落灰残疵,那不是这一季的痕迹。



    我那时,没有哭。



    伊扎克,你始终不了解你给我留下的痕迹。它不是败落,灿烂了一季。过分的暖,以至于你离开后很久我在夜空寂寥下还能感到。




    再次站在同一个地方是三年后,隔着厚厚的御寒服抱着自己维持温度。呼吸都凝结。


    人们,烟花,声音,甚至年夜饭的饺子,一切都一样,其实已经不一样了。

    而你不在这里,伊扎克。

    现在我才知道,你一样不喜欢烟火过后的冷寂。

    我只能站在地面,想象你在空间烟火一样绽开的轨迹。

    你离开后,我的生命只是收拾绽放后的余灰。

    人生若是烟火盛放的一季,个人就只是绽放那一瞬。

    但是,更要那一刻炫耀,才不枉此生。

    这才是这一季所以璀璨。

    你是这样选择的吗?



    我申请了三项很少人愿意做的工作,很危险。米丽卡嘉莉很担心,但我不是如她们那样想的。


    我只是想回来。看一场用尽全力的烟花。



    拉克丝在这里陪我。

    那年你也说过一块放花的不是吗?





    “你说,没有赶上燃放高峰不是很冷清。那些十五快过完仍在放花的,是自我欣赏还是自暴自弃。”我看着上升的烟花说着。它在我眼中炸开,眼睛不断闪耀。

    “只要还有一朵没放,这一季就还没结束。也不会赶结束的趟。就只是选择而已。”拉克丝淡淡答到。

    基拉在远处招手。

    “诗河一起去吗?”拉克丝问道。

    我轻轻摇头。



    你不知道我的季节已经结束。我只选择了一朵,而他没有理由的燃掉了。或者我们在三年前那个夜晚都早已绽放。


    “那我去了。要看着哦~”

    我点点头,看着拉克丝小心优雅摇摆的裙角,心底没由来的痛。

    慢慢唱起了那年她唱过的歌,没有人会听见。


    叶える为  
    梦见る  
    叶えられず俯く  
    耳の奥で叫ぶよ  
    音にならぬ声  
    膝抱えてるよりも  
    生き急ぐのが真実  
    花の命も  
    儚すぎる光



    那个约定,是你生命虚幻的光芒。

    但我来看了,看这一季的凋零。



    ——“太危险了!我来就行了。”

    ——“可这是最后一个了,我……”

    ——“以后还有机会,对了,以后再回来这里吧。”

    ——“一定?”

    ——“一定。”



    拉克丝回头微笑的表情变为惊讶,剩下的我看不到了。

    我抱紧自己跌在地上,分不清痛的是那一个器官。

    还是它已经溶入血液流遍全身。



    伊扎克,伊扎克你这笨蛋。



    人都走了,烟花放给谁看?





    我已经哭不出来。看不清留下什么痕迹,这一季已经结束。

    我们的绽放,被遗忘在烟花盛开的季节。



    


    2楼2007-03-07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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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投反对票……

      suode大……结局诗河没死,赋予一个故事真实感才不能都以消逝为结尾吧
      最后那段是将疼痛具象化,而失去挚爱的痛苦也确如深入骨髓一般。所以说,小诗那一朵花不是指自己,指的就是伊扎克了

      这篇写得不清不楚的,让人看了不明不白不代表它有深度,就只是写得不够好而已,所以我投反对票……


      8楼2007-03-3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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