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 01
记得偶尔有一次我回到了长安,城外的酒肆依旧那么热闹,老板娘还是那样悠闲,时不时地好奇一些本不该好奇的事情。
我还记得以前老板娘也偷偷的将我拉到一边,让我去偷听神策官兵的讲话,那次可谓是死里逃生,把我吓得个够呛,也不知道老板娘长了记性没有,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八卦。
我走上前去想打招呼,却害怕这么多年后,长安茶肆人来人往,他们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诶,小秀啊,好几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啊,我记得那谁?和你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那个人都已经很厉害了,叫啥来着?莫..莫..啥来着,我记得不了。”老板娘一如既往的豪爽,我笑着跑了上去,问:“管他叫啥呢,和我一个村里出来的又怎么样,他那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还不乐意过呢。”
“是啊,这江湖乱成这样,还不如喝茶,来一杯?”老板娘笑语嫣然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就习惯性的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种初入江湖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消失掉了,现在处处谨慎着,就怕被人背后捅了一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坐在我旁边的叫做黎恺,是个卖茶叶的,我认识他。
“最近生意怎么样了?”我斟酌了一下,用了这样的台词做了开场。
黎恺摇了摇头,我知道那意思是最近生意不好做,他始终是这样,一直看着老板娘,然后不停的笑。
以前我觉得这是傻笑,一个人怎么会傻着看另一个人一看就是一整天,直到酒肆打烊,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现在却转念一想,他究竟这样看着老板娘多久了?想着就觉得悲伤。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后来的事情我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