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矢见半天没有人说话，赶紧抬头，“越智，什么事？”

“有线报说，山口平治出现在K歌厅，现在派人过去吗？”

“你、加贺、奈濑还有岸本现在马上过去，盯住他，有什么动静就抓回来。”

“你有什么事？”吩咐完要做的事，塔矢才看向进藤。进藤见状赶紧解释，“今天早上……”

“不用解释了，警局不是随便摸鱼的地方，重案组更不是，所以以后都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然就立刻走人。”塔矢一口气说完就再不看进藤，继续工作，进藤站了一会就自己出去了，才走出去就被三谷拉住了。

“你和组长以前认识？”

“不认识。”进藤没精打彩的回答，他怎么就那么悲惨，到警局第一天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看刚刚塔矢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没有好果子吃。

“那你们怎么一起来上班？”三谷不相信进藤的话，全警局的人都知道虽然他们组长很厉害，可是并不是那么有亲合力，一般的警员对他多是敬畏，极少有人敢跟塔矢开玩笑，塔矢也很少和其他人一起上下班，除了扫黄组组长绪方外，他也极少对别人假以辞色，所以今天大家见到进藤和塔矢一起上班都万分好奇，不过他们没有胆量问塔矢，只好问置身其中的另外一个人。

“在楼下碰到的。”进藤越想越觉得郁闷，他怎么就那么倒霉，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现在应该算是乐极生悲了，“塔矢……我是说组长他是不是很记仇啊？”

“啊？”三谷一惊，“你不是得罪他了吧，你完了！”

进藤本来还想问多点消息，三谷却接到了任务也就出去了，环顾重案组办公室，所有的人都有事出去了，只剩下他和在小办公室里忙碌的塔矢。进藤决定以后出门一定要看皇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其他人呢？”快要中午的时候塔矢终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西装外套，好像有事要出去的样子，问进藤。

“他们都有任务出去了。”进藤说得有些怨念，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做，只除了他，也没有人能告诉他，他能做些什么。

“那就你吧，会开车吗？”塔矢也没多问，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进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去现场。”

“会。”塔矢走出了老远，进藤终于反应了过来，快步跟了上去，终于看到了曙光，看来自己的上司并不是那种记仇的人，要记得跟三谷说。没有想到他上班的第一天居然就碰到案子，而且还是和警界精英一起，进藤有几分自豪，“组长，去哪里？”

“D街13区，有人被杀。”塔矢说完就看向了窗外，这是这个月死的第五个人了，而之前已经让越智他们去盯着嫌犯了，怎么会又出现了，是之前哪里想得不对还有什么线索被忽视了，塔矢想得入神，进藤本想说什么的，也只得闭嘴专心开车。

2.第二次迟到

等塔矢和进藤到现场是时候，负责堪验的同事也已经到了，不等进藤停好车塔矢就往现场走去，听见证组同事说目前的情况。“塔矢组长，死者24岁，女性，是三井围棋会所的收银员，死因是注射过量毒品，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4点到5点之间……”

塔矢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上的时候，整个人快跳起来了，两年前的一幕又重新在他眼前上演，这次他一定不能再束手无策了。带上手套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死者的情况，塔矢想不出来她被杀的原因，进藤这个时候刚好走了过来，发现自己的组长比之前的表情更难看，有些不敢上前。

“进藤，记下相关的情况，死者的衣服上有不属于她的衣物纤维。”进藤听到塔矢叫他的名字，才手忙脚乱的找纸笔，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旁边的同事赶紧给了他便签本怕他被塔矢的视线冻僵。

记录完情况，就让见证组的人带尸体回去做详细检查，塔矢靠在一旁的墙上休息，脸色异常的苍白，甚至呼吸得有些困难，进藤觉得这个时间的塔矢异常的脆弱，完全没有之前的气势，进藤想难道塔矢害怕尸体，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怕尸体的人还会是重案组的精英组长，不过还是很担心，“塔矢组长，你没事吧？”


“是吗？连人证都没有？”

“那个……这个……是真的啦，我没骗你。”有些急了，进藤几乎都想朝塔矢吼了，他生平最恨别人冤枉他了，就算塔矢这么做情有可原也不行，“你不信算了。”撂下这一句，就自动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气冲冲的看着塔矢。塔矢也不说什么，也懒得理他，继续开会分析案情，只剩进藤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气得快吐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塔矢相信他的话。

开完会，塔矢交代了一下后期要做的工作，打算离开会议室时却被进藤截住，“塔矢，我今天真的是因为帮忙抓小偷才迟到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可以啊，你要证明自己的话可信才行。”相对于进藤的激动，塔矢倒是不慌不忙，好暇以整的等着进藤的解释，其他组员纷纷闪避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炮灰，对这个新来的进藤光也有了新的认识。

“我会证明的。”

“等你证明，别忘了，整理这五年来的卷宗。”塔矢懒得和进藤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走出会议室却和赶来找他的绪方碰了个正着。

“绪方，什么事啊？”被莫明其妙拉到一旁的塔矢，不解的问着绪方。

“昨天那个死者也是三井棋会所的收音员，和两年前的情况一样？”绪方问得急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很担心塔矢的情况，两年前的事情给了他太多的压力，甚至都带走了他的欢笑，他不想塔矢再想起那次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过这次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的，一定。”将自己的手从绪方的手里抽出来，塔矢的眼神里都是坚定，细看的话还有愤怒，绪方拍了一下塔矢的肩膀，“小亮，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塔矢不回答，绕过绪方往重案组走去，却听得绪方在身后说到，“要不我调去重案组好了？”塔矢没有理他，绪方掏出一根烟，没有点，看着塔矢的背影脸色变得凝重。

进藤跟在塔矢后面出来自然也就看到这些，他很是奇怪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就是塔矢变得奇怪的原因，这会他倒是想要去整理那些让他头痛的卷宗了，去查查两年前的案件，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让塔矢对他刮目相看。

3.第三个受害者

进藤将最近五年的卷宗看了整整三遍，死活都没有找到和这次的案子相近的案例，让塔矢对他刮目相看的计划也就相应的没有成功。进藤有些怀疑塔矢是不是记错了，那并不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或者是更早的时候的事情，可是后来一想也不对塔矢和绪方应该不会同时记错。为了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还试探的问过三谷，可是什么结果也没有，三谷说印象里塔矢从来都没有不能破的案子，自然就不会有什么遗案。

那次之后塔矢既没有对进藤怎么样，也没有特别照顾，于是进藤就做了一个新进的警察所有能作的工作，包括跑腿买东西，准备茶点什么的，只是塔矢从来都不吃。进藤发现塔矢一忙起来总是不吃饭，中午饭是必然不吃的，只是有时候连晚饭也会被他忽略，他也就明白为什么绪方会有带巧克力的习惯，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不过还是必须的。而其他人则在这段时间里见识了这个新人挑战塔矢权威的能力，全组所有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叫塔矢做塔矢，其他人则都是叫组长，塔矢曾经也跟他们说过可以叫他塔矢，只是所有的人还是习惯性的叫他组长。

“组长，D街5区有人被杀，见证组的同事已经过去了。”岸本推开门，打断了正在看着什么的塔矢，告诉他最新的消息，“据说和一个月前三井围棋会所的死者一样，也是注射毒品过度死亡。”

听到这里，塔矢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将外套披在身上，推门就往外走，岸本直接跟上，“越智，奈濑，去现场。”才走到门口，塔矢发现进藤堵住了他的去路，闪身要过去却不得，脸色顿时就暗了下来。

“塔矢，我申请一起行动。”进藤倒是完全不怕死的样子，后面跟着的那几个恨不得离塔矢三十米远以策安全，三谷在一帮替进藤担心。

“去拿车。”塔矢恨不得有翅膀可以飞过去，能在第一时间到达案发现场，也就懒得跟进藤在那边纠缠。几个人一起往外走去，塔矢不是问问岸本相关的情况，进藤则小心的记下，以备不时之须。由于多了进藤，一辆车自然也就不够，其他人很自觉的选择了和岸本同车，进藤也就成了塔矢的司机。和上次一样，塔矢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进藤也不敢问，觉得气氛甚是凝重。


“你会下棋啊！？”进藤傻傻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原来你跑去下棋了啊？”

“嗯，下棋会让我冷静。”塔矢倒是有问必答，佐为没多说什么直接给了进藤一下，“非要在门口聊天吗？”

“森下小姐说了什么？”三个人重新坐定，佐为帮塔矢倒了一杯茶，让他们两个在那边谈案情，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看棋谱。

“昨天有人约山本出去，是个男的，茂子说他们应该是在交往，不过她并不确定。”进藤庆幸自己走之前还看了一眼那个口供，不然要是说不出来不知道塔矢会怎么说他。

“有找人去查那个男人吗？”塔矢的心里升起希望，终于有线索了，而他是不会放过的。

4.焦头烂额

没等塔矢从茂子提供的那些口供中辩出真假，警局就收到了森下茂子死亡的消息，和前几个被害人不同，森下茂子是被勒死的。到现场检查尸体的时候，塔矢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无力，本以为森下茂子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消息，哪知道才两天时间她就已经被害了。塔矢这才知道，森下茂子是森下九段的女儿，不过因为和父亲关系不好搬出去住，也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而森下茂子的死打破了之前塔矢所做的全部推理，甚至他开始怀疑杀死茂子的人和杀死前两个死者的不是同一个凶手，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三个案子之间是有联系的。

将所有被害者被害的时间、地点以及死者的背景做了一个图，可是却找不到她们的共通之处，塔矢有些疲惫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有什么看法？”

“会不会是森下茂子知道什么，所以杀山本惠子的凶手杀她灭口？”进藤觉得森下茂子的死有些蹊跷，从山本死到茂子的死只有两天时间，而且是被勒死的，这种方法比其他方法要好很多，作案工具也可以很简单，领带、丝袜都可以用。

“有这种可能。”岸本接了进藤的话，“只是我们对于杀死山本惠子的凶手完全没有概念。”

“的确，我们在将每位受害者的情况查得更细一些。”塔矢觉得会议再开下去也没有什么用，“越智，你去查一下，第二个……不，第一受害者身上不属于她的衣物纤维都被用在了哪些方面。”

有些大海捞针的意味，不过越智也清楚是因为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希望那个可以找到一些线索。进藤则听到了塔矢刚刚那一瞬间的口误，他应该没有听错，塔矢的确有说第二个，可是其他人似乎完全不知道也没有注意到，进藤开始怀疑第一个受害者没有登记在案。

塔矢回到办公室，吩咐进藤将这些受害者的所有的资料都拿给他，翻开资料一页页的看着，仔细的选择着被忽略的线索，和所有可能的地方，连进藤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也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摇头表示不去。进藤被三谷往食堂的方向拉去的时候，还在想塔矢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次的案子，他一定要查清楚。

“这个……给你的。”塔矢抬头看了一眼进藤，却没有接他手里递过来的东西，进藤也不管那么多，将放满资料的桌子稍微挪动了一下，将手里的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我不是说我不吃嘛！”塔矢有些无奈，他中午基本上都不吃东西，对于进藤的好意有些无力。

“不吃怎么行？！”进藤也不管塔矢是不是愿意就揭开了方便盒子，他吃完饭的时候突然想起某个工作狂还饿着肚子，在三谷的嘲笑下帮他买的吃的，“吃吧，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买了拉面。”我爱吃的那几个字倒是没有说出来，进藤将筷子放进塔矢的手里，“很好吃的。”

看着进藤一脸信我着得永生，真的很好吃的表情，塔矢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才抬头说到，“谢谢，多少钱？”

“啊！”进藤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塔矢这么问的意思是要给他钱，“不用了，我先出去，你一定要吃完。”

塔矢看着满满的一碗面，想着进藤要求他一定要吃完的要求，脸上没有怎么样，心里却很是感动，只不过进藤有些高估了他的饭量。塔矢正吃着，绪方推门进来了，见塔矢正在吃东西，还是他不怎么爱吃的面条，不由的有些惊讶。

“小亮，你怎么吃这个啊？”绪方挑剔的看了一眼塔矢正在吃的东西，塔矢也没解释，连着吃了几口，然后把盒子推到一旁。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

“现在是上班时间。”

“算了，有线索。”绪方决定不跟塔矢计较，何况他现在更有兴趣是谁给塔矢买的面条，以他对塔矢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去的，重案组的其他人似乎也不曾这么做过，只有可能是那个新丁了。

“线索？”塔矢实在是想不出来绪方要告诉他的是什么线索，他对于扫黄组蹲点歌厅和酒吧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相信绪方应该也不会是来找他帮忙的。

“昨天我在D酒吧有听人谈起森下茂子的死。”绪方平静的说完等着塔矢的反应，塔矢站了起来，紧张问到，“那人呢？”

“带回来了，现在在3号口供室。”

“进藤，到3号口供室。”塔矢跟着绪方出去的时候，顺便叫上了进藤，进藤一脸茫然的跟了过去。

三个人才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人在吼，“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杀森下茂子。”

问口供的伊角一点都没有生气，依旧好言好语的问到没，“那么，8月18号晚上11点到12点，你在哪里？而你又是怎么知道森下小姐是被勒死的？”。看见塔矢和绪方、进藤一起进来，站了起来，摊了一下手，表示没有问出什么来。

和谷气急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简直是无妄之灾，只不过说一句话就被抓到警局被问个没完，最糟糕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问他的那个警察就是不生气，害他像个傻子一样。所以当进藤问起他是不是和谷的时候，和谷简直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进藤，你也是警察啊！你赶紧帮我告诉他，那个茂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你是因为这个被抓来的啊？”

“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来的，我只不过开了一个玩笑罢了。”

“你说了什么啊？”进藤觉得奇怪，不可能没做什么就被抓来了。和谷看了进藤一眼，然后挠了一下头，解释到，“和几个朋友喝酒喝多了，我就抱怨了几句说茂子的话太多，有时候真想勒死她。就这么多，谁知道就被抓来了，而且谁知道茂子居然真的死了。”

“这么说你完全不知情？”伊角不相信的问到，无端端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害他白忙一场。

“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月18号晚上你在哪里？”塔矢突然问了一句，盯着和谷，和谷被他看得心虚，虽然很是不情愿，还是说了，“那天我和茂子在一起，可是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塔矢追问，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有问题，可能他是无辜，不过也真的是有过隐瞒，进藤受不了的骂了和谷两句，“你干嘛，之前为什么不说啊，真是的。”

“突然之间说茂子死了，我当然要避嫌嘛。”

“有你这么避嫌的吗？！”伊角不由的提高了声音，有些愤怒，怀疑这个叫和谷义高的家伙没长脑子。

“那天的茂子和往常她有什么不同？”塔矢依旧冷静，完全不去追究和谷为什么之前都不好好交代的事，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和平常不一样的话，她好像约了什么人。”

“约了人？”

“因为不停的看表，所以应该是赶时间什么的，我后来就走了，跟着一帮朋友去玩了。”

“你没有问她有约什么人吗？”塔矢觉得奇怪，似乎每个被害人被害之前都曾被人约出去过，那个人会是谁呢？记得两年前那天因为自己有事就推掉了市合约自己吃饭的建议，她当时有点失望，好像也有说过，小亮去不了的话，只能和别人去了，那个人和约茂子、惠子、叶樱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5. 危机

“查处森下茂子所有的朋友，还有那天晚上她去过的地方，务必要找出那个人。”在询问和谷良久没有得到更多消息之后，塔矢对进藤提出任务，进藤欣然的接受，最近好像塔矢很多时候都会找他帮忙，让他确认这个看上去有些冷的上司从来都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在他眼里怕是只有案子。

“想起来了……”和谷在就要走出警局的时候大叫，伊角皱了皱眉，“茂子那天去见谁，我知道了。”

“谁？”伊角一边问，一边拖着他往回走，心里有些抱怨这个没轻没重的人，这么关键的事情刚刚怎么不说。


“名字我不知道，不过知道一些信息。”和谷有些抱歉，当时为了堵那口气在以伊角问他的时候一直死扛着，最后没有想到会被塔矢看穿，他不知道伊角会不会因此被骂或怎么样，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温和的警察。

塔矢看伊角带着和谷去而复返，猜到可能有事，也就没有让伊角再带他去口供室，直接带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和谷君，还有什么事？”

“那个人应该是职业棋士。”和谷从刚刚塔矢对他的逼问就知道这个人个性严肃，只听重点，也懒得寒暄，直入主题。

“职业棋士？”塔矢有些疑惑的重复，如果是职业棋士的话有很多问题可以解释得通了，因为所有的死者都和围棋有关，市合和浅草叶樱都是三井围棋会所的收银员，山本惠子是围棋用品点的售货员，而森下茂子的父亲是职业棋士。可是就算能解释得通，也猜不到那个人这么做的理由。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模模糊糊记得茂子说过，她找到一张长期饭票，以后就不用跟我们一起混了。”和谷努力回想那天茂子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的表情，好像是一种得意。

“你怎么知道对方就是职业棋士？”伊角有些不明白，单从这样一句话里的确是没有办法断定对方的身份，想着还有下文塔矢倒是没有说话。

“她爸不是职业棋士嘛，她以前曾经感叹过。”和谷回想起那个时候茂子提到棋士的时候的表情，一种既爱又恨的表情，她一直都觉得是围棋夺去了她本应该拥有的父爱。

“她的父亲是森下九段吧？”塔矢想起森下茂子的资料，似乎她就是因为和自己的父亲合不来所以才会选择出去住，父女两个的关系很糟糕，不过她的父亲似乎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女儿的，在她出事那天就让棋院给警局施压说是要及时抓到凶手，那么会不会是他的仇人找上了他的女儿呢？不过塔矢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这样就没有办法解释其他人死亡的原因，除非这件案子和其他几件没有联系。

让伊角再次送和谷出去，塔矢立刻叫让越智搜集了棋院所有职业棋士的资料，只是人太多，找起来有大海捞针的感觉。又是下班时间，塔矢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厚厚的棋士的资料摆在桌上，进藤要走的时候有些奇怪绪方怎么没有来接塔矢一起走，塔矢总是会忘记下班的时间，而绪方总是会提醒他，今天居然没有来。

“塔矢，你还不走吗？”想了想，进藤还是敲开了塔矢办公室的门，之见塔矢正低头看着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抬了一下头，看清楚来人之后又低了下去。“塔矢，你在等绪方吗？”

“没有，他今天有事。”塔矢依旧连头都没有抬，看着资料。

“走吧，我送你回去。”进藤有些无奈，看来要是他不来催，塔矢可能都有不回去的打算了。

“不用。”塔矢想都没想就拒绝，他是警察又不是病人，需要回个家都要别人送嘛，绪方也就算了，那是他的习惯，怎么连进藤都觉得自己是那种随时需要保护的人了。

“走啦。”也不管塔矢愿不愿意，会不会生气，拉着他就往外走，塔矢无奈，“等一下……”

“走啦，你难道想住在这啊？”真是的，进藤觉得有些搞不懂塔矢在想什么，至于那么拼命嘛，就算破了这个案子，不是还有其他的案子等他去搞定嘛，非要这样赶时间。

“不是，我拿外套。”塔矢受不了的努力的挣开了进藤的手，回身拿起自己的外套，顺便装了写材料放进包里准备带回去看，也不管进藤在他背后撇嘴的表情。

两个人一同走出去，夏末的热气迎面而来，进藤问清楚塔矢家的方向，发现两个人住在两个方向的时候，有些为难了。塔矢倒是好说话得很，直接让进藤自己回去，然后自己就搭电车往反方向走去，一路上塔矢一直专注着想谁是可能的凶手，却没有注意到朝自己过来的危险视线。

“塔矢，去吃饭啦！”几经辛苦，进藤终于从伊角那里得到了为什么绪方不在警局的消息，原来是出差去了，进藤觉得为了让塔矢免于饿死或者累死，他有必要承担叫塔矢吃饭和回家的任务，谁让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看上去冷冰冰其实很好说话的塔矢。


在听到进藤声音的时候，塔矢就开始皱眉，无奈的站起身，打算和进藤一起去吃午饭，反正那个家伙是无论如何都听不清他的拒绝，既然怎么说都没用，塔矢也就懒得说了，他可不想再吃被进藤拎回来的快要被泡烂的拉面，起码自己去还可以选择吃什么。

“光……”两个人才走到楼下就听到有人叫进藤，塔矢回头，之见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孩朝他们跑过来，见进藤也没客气，直接抱住了他。由于是午饭时间，几乎所有的警局的人都在往餐厅走，突然在大厅看到这一幕，觉得无比羡慕。

“明明，你怎么来了？”进藤立马回神，笑得灿烂的问到，拉着藤崎明的手大有就要开聊的架势，塔矢在一旁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

“你还说，你居然都没有来接我。”明明似真似假的抱怨，随后开始问进藤的近况，进藤逐一回答，在差不多五分钟后，塔矢决定放弃这无望的等待，决定自己出去买东西吃，顺便提醒进藤他可以带明明去办公室坐着聊，不要站在大厅让众人当活宝参观，丢重案组的脸。

“塔矢，帮我带两份拉面，海鲜的。”走了一半的楼梯，进藤突然想起来，朝几乎就要走出门口的塔矢喊到，塔矢没有回答，不过进藤却不认为塔矢没有听到，让塔矢像他一样说话用喊，估计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可惜的是进藤没有等来塔矢帮他带回来的拉面却等来塔矢进了医院的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怎么会这样的？发生了什么事？”进藤拉住来告诉他消息的小警察，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塔矢组长现在在医院，我只是来告诉你们的。”

进藤立刻拿起衣服往医院赶去，明明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身影，有些诧异，想不清楚进藤什么时候那么有责任感了，果然当了警察和在警校就是不一样了。

6.贴身保镖

准确的来说，塔矢伤的并不是很重，只是吓坏了其他人，塔矢当警察五年的时间，破了无数的案子，基本上从来没有受伤过，这回莫明其妙的居然右手骨折了。就连塔矢自己都觉得莫明其妙，他保持不吃午饭的习惯多久了，他自己都没有概念，今天心血来潮答应进藤一起吃饭的要求，没有想到进藤中途被人拉走，想着都走出来就去吃顿饭好了，谁知道居然会碰上小偷，抓个小偷还碰上车祸，塔矢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岸本扶着打完石膏就要出院的塔矢，不知如何是好，岸本本来觉得塔矢应该要住院的，可是怎么说塔矢就是不听，他也没有办法，才走出病房没几步就看到了听到消息风风火火赶来的进藤。进藤一看塔矢右手上的石膏，再仔细打量了塔矢一遍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开口问到，“怎么回事啊？”

“组长不愿意住院，说是要回去。”岸本有些无奈的回答，希望进藤能够帮忙劝劝。

“出院？你不要命啦！”对着塔矢，进藤劈头盖脸对着塔矢就是一顿教训，岸本顿时迷惑，他都快要分不清楚到底是塔矢是组长还是进藤是组长。“你不打算要自己的右手啦？那案子怎么办啦？”

被进藤一堆话堵上，塔矢有些理不清头绪，只得一一回答，“不是很严重，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当警察的，连常识都没有，你是骨折又不是擦伤，住院！听到没有住院！”越说越激动，进藤也不管塔矢愿不愿意就把他往病房推去，不小心撞到塔矢的右手，塔矢痛得一阵抽气。

“我当警察当得不好吗？什么叫常识啊，没有常识的那个是你好不好，有你这么推的吗？”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连日的郁闷，再加上今天莫明其妙的事故，塔矢恨不得找个地方发泄，刚刚有个叫进藤光的傻瓜送上门来。于是岸本有了抱头痛哭的冲动，他真是不想东京警视厅的重案组的英名就这么被他们两个毁了。不过也有让岸本欣慰的事，由于进藤的野蛮行为，塔矢终于同意住院一天。

绪方从伊角那里听到消息就连忙从北海道赶了回来，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是傍晚了，他就不明白他离开时候好好的塔矢怎么就住院了，说起来他去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到了医院，问清楚了塔矢的病房号，直接走了过去，发现塔矢睡得正香，床边似乎还趴着一个什么人。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仔细辨认了一下，床边趴着的就是那个不知轻重的新丁，绪方一阵火大。


进藤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见塔矢没睡觉，却不知道怎么变出来的卷宗在看，就直接无奈的了。“先吃东西吧，之前你都没吃什么。”说着进藤就把便当递过去，塔矢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放下左手里的案卷，接过便当又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怎么不吃？”进藤有些后知后觉，以为是塔矢不喜欢里面的食物，可是压根都没有打开过，应该不会就能断定自己是否喜欢吃吧。

“你让我怎么吃？”塔矢有些没好气的说到，进藤离开就注意到了塔矢现在右手没法用的问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忘记了，我喂你吧。”

塔矢看着进藤夹过来的蘑菇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十秒钟之后心里建设完成，张开了嘴巴，事实上他也的确饿了，医院里的东西本就不好吃，对于挑剔的他来说就更是难吃了。吃了第一口之后，后面反倒不觉得尴尬了，塔矢一边吃，一边和进藤讨论问题，分析谁是可能袭击自己的那个人，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7.凶手？

在进藤的坚持下，塔矢最终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院，塔矢出院后进藤就不管塔矢同意与否拿了衣服住到了塔矢家，当塔矢24小时的全天候保镖。塔矢只得无奈的让出自己一半的床，无比后悔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没有先见之明多买一张床，对于进藤近似无奈的行为除了无奈之外还有些许的窝心。

“衣服就放在这边好了。”塔矢费力的用左手将自己的衣柜收拾出一部分给进藤用，进藤不以为意的就把衣服塞了进去，塔矢眉毛直跳，发现礼貌的方式对于进藤似乎说不通，“叠好，挂好。”将进藤放进去的衣服又重新拿出来。

“还不都是一样嘛。”进藤有些不满的咕哝，看到塔矢的脸色之后决定乖乖的按塔矢的要求把衣服叠好、挂好，没办法，他现在在他人屋檐下只能低头了。

如果想叠衣服、吃饭之类的只是小事的话，那么洗澡就是塔矢很郁闷的大事了，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吃完了进藤准备的拉面，站在浴室门口，塔矢开始想要怎么才能洗澡。由于在医院的三天都没有洗澡，夏末的天气依旧炎热，他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忍下去了，可是右手上白色的石膏却在深刻的提醒他他没有办法去洗澡。

进藤洗了碗从厨房出来，就见到塔矢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烦恼着些什么，好看的眉毛都已经皱到一起能夹死苍蝇，问到，“塔矢，怎么啦？”

塔矢没好气的白了进藤一眼，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问嘛，好在进藤也不算笨被塔矢一瞪也就明白了，看了一眼塔矢的右手，“你要洗澡？……等等，我有办法。”

于是塔矢就在进藤的帮助下拿保鲜膜包住了右手，然后在套上袋子之类的东西防水，然后一个勉力去洗澡，在奋斗了将近一个小时进藤几乎以为塔矢要在里面晕倒的时候塔矢完成了洗澡的工作，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小心这样的意外绝对不能再有。对于有着轻微洁癖的他来说，不能洗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进藤，你干嘛？”半夜塔矢很是不满的推着睡得很沉的进藤，担心自己的右手会不小心被压到，努力了很久进藤没有要醒的迹象，塔矢火大的踹了进藤一脚，某只被成功的摔到了地上。

“干什么啊！？”进藤迷迷糊糊的醒来想起自己现在在塔矢家，再看塔矢一脸气愤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他也明白自己的睡姿不好那么良好，但也不至于被塔矢踢下床那么严重吧，“塔矢，怎么啦？”

“你去沙发上睡。”

“为什么？不要！”

“你还好意思问，我不想彻底残废！”进藤一看塔矢似乎一直都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右手，想来是自己的错于是也就横不起来，乖乖的搬拿了跳毯子去沙发上睡。塔矢见进藤没再说什么直接照着他的要求做，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进藤也是来保护他的，虽然在塔矢自己看来这种保护完全没有必要，“明天中午去买床，我把书房腾出来。”

“组长，我去查过那辆车了，没有什么线索。”岸本等人见塔矢回来上班，陆陆续续过来跟他报告工作，“但是有人见到那天开车的人，我已经让人做了拼图。”

塔矢接过来一看，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去和重案组抓回来的犯人比对一下，看是谁？”


塔矢在办公室里回想着三井对他说的话，如果那天他能够去赴市合的约是不是后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如果他足够努力是不是就能够抓到凶手。面对市合父亲的祈求，带着私心，他没有将那个案子入档，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现在的他像是被搅进一团迷雾里看不到方向，案子也是，人生也是，有时候他都会怀疑最后他能否抓到那个凶手。

“塔矢，走啦！”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进藤利马去塔矢的办公室找他，他希望能在回家的途中从塔矢那里问出点什么来。

“啊？！”塔矢在愣了一瞬之后想起进藤现在和他住在一起，他们自然是要一起回家的的，努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等一下。”

进藤看着塔矢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放进包里，摇头叹息，这个家伙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嘛，他现在是伤员，还要为了案子不眠不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得上前帮忙。顺手拿过那个包，对上塔矢不解的眼神，“你现在是病人，拜托你有点病人的自觉好不好？”

塔矢淡淡的一笑，也不解释，跟在进藤身后走出了办公室。一路上，进藤屡次想找机会问塔矢关于市合晴美的事情，可是总是找不到机会，看塔矢一脸的茫然不知在哪神游去了。“塔矢，我们要不要吃了饭再回去，我可不会煮东西。”

“啊，恩。”

“那就吃拉面吧！”

“不要，换别的。”塔矢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即刻打断了进藤关于拉面的美好计划，吃面对于他来说挑战太大了，他可不希望在外面吃饭还要进藤喂他，“吃寿司。”

“不要……”进藤拖长了声音拒绝，可是看到塔矢盯着他看，“寿司就寿司吧！”

两个人吃完饭才会塔矢家，进藤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塔矢是一个人住，就算不想和父母住在一起，也可以和绪方住在一起，看塔矢受伤这几天虽然绪方人不在，可是电话没少过，让进藤觉得他恨不得将塔矢绑在身上似的。想着想着，进藤决定不和手里的橙汁做斗争了，要从塔矢那里问出些什么来。

“塔矢，你为什么不和绪方一起住啊？”

“为什么要和他住在一起啊？”塔矢不明白为什么进藤盯着手里的橙汁看了半天，居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觉得他很关心你啊，你们住在一起他不就可以照顾你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电话追踪。”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塔矢觉得不和进藤在这个为什么不和绪方一起住这个问题上和进藤纠缠，直接告诉他原因，“绪方他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进藤还要再问，却听到电话响，接通发现是家具店打来的说是他订的床要明天才能送来。进藤有些恼火，没有床的话意味着他又要睡沙发，昨天晚上的惨痛经历啊，“我中午过去的时候你们不是说能送来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行了？你们怎么做事的？”

听到进藤那么大声说话，塔矢微微皱眉，听到的对话零零星星的，不过也差不多判断出来是什么事情了。进藤挂上电话，一脸苦相的看着塔矢，他开始怀念自己家里的床，还有佐为的唠叨。

“这样的话，一起睡吧，不过你要小心，不要压到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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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有人来探视三井，让他探视吗？”

“让他探视，查清楚那个人的背景。”塔矢头也没有抬就直接说出要求，岸本点头离去，没多久就拿着那个人的资料回来。

“查过了，对方是职业棋士，真柴三段。”

“职业棋士？”塔矢接过岸本递过来的真柴的资料，上面写着真柴的信息，他是三井围棋会所的出资人之一，四年前成为职业棋士，目前是三段，还有一些其他棋士对他的印象，都是以负面印象居多。塔矢觉得这个叫真柴的家伙有问题，“拍下他们见面的场景，让真柴去探视。让进藤去查清楚几个死者被害的时候，真柴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岸本走出去之后，塔矢站起来，看着窗外，头有些痛，到目前为止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职业棋士有关，塔矢也听过关于真柴的报道，的确是负面的消息居多。由于喜欢围棋，塔矢会在工作之余关注围棋，也有自己喜欢的职业棋士，从市合出事到现在他去围棋会所的次数减少了很多，因为不想想起那段悲伤的记忆，可是这次似乎已经由不得他不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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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很奇怪，那个真柴和三井只是说了一些很场面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岸本将之前三井和真柴见面的录像播了出来，让塔矢和其他重案组的同事看，塔矢仔细的盯着注意着每一个细节，发现他们的谈话内容的确没有任何地方值得怀疑。真柴只是问三井是否需要律师，可是找朋友帮忙之类的，三井也表现得不冷不热，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塔矢却觉得过于平静的表面反而显示出这两个人之间的确有问题。

“进藤，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塔矢示意岸本关上录像之后，问进藤，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三井和真柴应该是约好了的，所以从他们的对话中大概是看不出来什么了，在三井出事之后第一个出现，看来三井应该知道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不然真柴应该不至于那么紧张。

“几个受害者被害的时候真柴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是他作为职业棋士不管是出现在围棋会所还是围棋用品店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能依次推断他和几个被害者的死有关。”进藤拿出他之前辛苦查出来的资料，虽然他也怀疑这个叫真柴的有问题，但是又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

“组长，我们可以将真柴叫过来问话，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三谷提议。

“以什么理由呢？”岸本立刻反驳到，“没有合适的理由，万一他是凶手，我们这么做就是打草惊蛇。”

“看来只能再问问三井了。”

“组长，他好像对你很有敌意，有原因吗？”越智觉得奇怪，虽然他们组长不是很容易亲近的人，似乎也还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讨厌他。

塔矢皱了皱眉，回答到，“某些私人原因，他以为我……害死了他爱的人。”

听到塔矢这句话进藤在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整件事，那个叫市合晴美的人，大概是喜欢塔矢的，可惜三井喜欢她，最后她死了，三井因此恨塔矢。可是进藤觉得还是有些地方没有办法解释，三井为什么会这么恨塔矢，就因为塔矢没有抓住凶手，塔矢说是三井以为他害死晴美，事实上呢？进藤觉得市合的死可能和塔矢有关，但是并不是塔矢害死的，而塔矢大概在因为一直没有抓住凶手而自责。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

“塔矢，你不走吗？”进藤看着同事依次离开，而塔矢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进藤忍不住问到。

“你先走吧，我再看一下那个录像。”说着塔矢就站起来，重新打开了那个录像，“这是钥匙，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等你。”进藤没有接塔矢递过来的钥匙，而是坐到了塔矢的旁边跟着塔矢一起再看一次那个录像。

“塔矢，你看……”再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进藤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拿起遥控器往回倒了一些，让塔矢能够发现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