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徐陆。』【原创】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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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上学上班时后加油。

　　放暑假睡到日上三竿，徐妈拿著抹布打扫家中窗户，经过儿子房门抬手就把门板敲的”叩叩”做响，徐然惊的从床上滚下来。
　　揉揉右边脸颊，还以为是地震下意识就摔个狗吃屎右脸还贴地上，双眼还迷迷糊糊睁不太开，乾口水挂在嘴角边，一脸呆滞头发乱的像被雷公打到一样。
「起床啦！你是要睡到几点！」
　　「妈！你儿子摔了！」
　　「摔不死你！快起来洗漱！」
　　隔著门板互相叫来叫去，徐然斗不过他老妈只好乖乖从地板上挣扎爬起，扭开门便摇头晃脑步向浴室，徐妈跟在他身后揉著他那棵鸟窝头一阵乱搓。
「等等去超市买条鱼回来。」
　　「好好的买鱼干麻？」
　　「补补你的脑子呀，头上有洞！」
用力巴下儿子乱七八糟的头，徐妈拎著抹布缓缓走去徐然房间里清理窗户。
　　被老妈念的摸不著头绪，刚起床脑袋都还没醒，随手拿起牙膏牙刷挤了下就往嘴里塞，一边刷一边跟著老妈回房间。
「妈你说什麼呢？」
　　「你是不是在学校惹事了，怎麼突然人家校长要把你转校转去别间。」
　　「我能惹什麼事啊？」
　　徐妈撇了他一眼，停下手边的事，喃喃的说：
　　「今天一大早信差就寄信过来说让你转校呢，也没写清楚是为什麼突然就转，居然还是家私立国中呢，你到底在学校里搞什麼事了？」
　　「妈偶冤枉！」
　　「去把泡沫吐了！」
　　灰溜溜冲回浴室，再出来已经洗漱完毕了，狗腿的跑去老妈身边帮忙槌捶背啊捏脚的，就怕稍有不周那自己后面日子就难过了。
　　徐妈将抹布往水桶里丢，一屁股坐在徐然床上盯著自己儿子。
　　没事献殷勤肯定有鬼。
　　「妈不是知道陆云飞吗，就伯父希望我能照顾他儿子，您看这附近就只有我跟他儿子最好是吧，於是啊伯父就想把您优秀的儿子跟陆云飞上同个国中也好有个照应嘛。」
　　「都不来找妈商量的，这种事情怎麼随随便便答应人家了？」
　　「就怕您不高兴嘛…。」
　　陪笑脸在母亲大人身边打转，可徐妈脸上却更加烦恼起来。
　　那私立学校的学费可是很高的，国小算是还负担的起，但国中可就不一定了啊…。
　　「不是妈不让你去，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怎麼照顾别人？」
　　「哎，学了就会了嘛，从明天开始天天早起，跟在妈身边学做家事也行啊。」
　　「油嘴滑舌，煎个蛋都能伤手了还妄想煎鱼？」
　　徐然打哈哈赔笑，徐妈看在徐然有心想学的份上暂时是答应了。
　　晚上还是得跟孩子他爸说声，自己也该去找个兼差来做做加减补贴些家用才行。
———

　　转校第一天，徐家三口是搭著陆家顺风车一起来的，看看校园周遭环境与宿舍，想到自家儿子从小学时就让他住校，这都国中了又得住校生活，而且离家更远了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转头看到陆家独生子跟著儿子聊的起劲，想想也好，两个小娃一起也算是有伴。
　　将宿舍安置好后徐爸徐妈请陆家的管家看著两个小孩，先行去学务处办转校事宜。
　　但才刚踏进学务处说明来意，就被告知无需付任何费用，这让徐爸徐妈两人讶异极了，连忙询问才知道陆云飞的父亲早已打点好一切。
　　没想到陆家人如此看重自家儿子，也许做父母的心态都是一样的，陆云飞的父亲也是希望自己儿子能有个伴互相照顾吧。
　　两人互相看对方一眼，心里都想著等等回去后应该跑趟陆家去道个谢。
　　徐然把手上拿被子丢到上面的床，陆云飞望了被子一眼随即说：
「我要睡上铺。」
　　「上铺是我的。」
　　「我想睡上铺。」
　　「我的东西先放了所以我睡上铺。」
　　往陆云飞面前一站，藉著身高优势得意的挑眉看暴力鬼嘟著嘴一脸不满。
　　陆云飞不高兴努努嘴，也不跟他争，伸手拿来自己的东西转身就丢下徐然整理衣服，管家也过去帮忙，徐然把行李直接丢到床上再自个儿爬上去躺著，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你脏不脏啊，衣服都没换就往床上躺？」
　　「你又不是睡我这床的脏不到你。」
　　「原来你不只是个讨厌鬼还是个脏鬼。」
　　「你说谁脏鬼呢？我一天洗三次澡！」
　　想也知道在胡说八道。陆云飞不想戳破他继续整理衣服，等到整理差不多了顺手拿出一套准备去洗个澡换上。
　　管家帮陆云飞拿盥洗用品带去浴室，顿时整个房间只剩下徐然一个。
　　徐然这时才起身爬下床把自己的东西也整理好，看看陆云飞下铺的床也帮他换个新被套，连枕头套也一并换了。
　　就这样整理的差不多，徐然换套衣服后又爬上去睡回笼觉。
　　等到徐然醒来了时候已傍晚，刚睁开眼差点没被那麼近的天花板吓到，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上铺，将头往下看陆云飞在干麻。
　　原本躺在床上看书的陆云飞看到一颗头倒挂在床边上吓的倒吸一口凉气，看清了知道是徐然后马上破口大骂没事干麻乱吓人啊。
　　想看看你在干麻。
　　看书啊，明天就要正式开学了。
　　都不知道上什麼呢就看书？
　　复习也行啊。
　　啊，无聊。
　　从上铺爬下抓几件衣服就去浴室里洗漱，再回来陆云飞已经不在房里，正要去找就见陆云飞从门外走来手上抱著一堆吃的。
　　招招手叫徐然过去帮忙拿些，两人稍微整理下就坐在地板上开始吃。
　　「讨厌鬼，以后你负责叫我起来。」
　　「你没带闹钟来啊？」
　　「我会赖床的。」
徐然白他一眼，「你小学怎麼起床的？」转个身去拿几张卫生纸擦嘴，还不忘帮陆云飞也拿个几张，伸手接过。「谢谢。我都尽量很早睡啊，这样早上才起的来。」「难怪你不准我晚上过去找你！」「…呵呵！」
一边聊天一边将食物吃完，入学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

　　虽然是乱买电影票进去看，但看完之后还是对里面的情节感到满意。
　　方才看的太认真，一直到踏出电影院之后才把票根拿出来看电影名称，看几眼笑了下又将票根塞回大衣口袋，才转身就看到徐然站在他旁边。
　　微微睁大眼，陆云飞刚看电影看的太入迷完全忘记徐然方才就坐在他右手边。
　　「嘿，好久不见啊。」
　　「…。」
　　「不想见到我吗，还在为那天生气？」
　　陆云飞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敢再往上看他的脸，拿出一包菸紧握在手上，想抽却又收回手，想著是否该离开。
「是因为那天我所说的话惹毛你我可以道歉。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搬走？」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们也没什麼关系。」
　　还是将菸抽出来点上了，塞回打火机的同时顺便将电影票票根拿出，递给徐然转身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对到眼。
　　徐然低头看票根，电影名称五个大字刺伤他的眼：先生你哪位。
　　突然想起国中时第一次跟陆云飞吵架的样子，也是这样什麼都不说一个人生闷气，抬脚离开教室还把自己锁在宿舍门外，完全不想见自己。
　　深呼吸一口气，他把票根捏在手里，看著陆云飞渐渐走远的身影心里想著，那时候是怎麼合好的。
　　好像是，拼命让他看著自己。
———

　　课堂上，被安排在靠窗的陆云飞聚精会神直盯黑板，窗户是开著的，照徐然的说法是要随时随地保持良好通风，并且在睡眠时以不被热醒为原则。
　　他就坐在陆云飞右边位子上，课堂原本是他的睡眠时间，今天却反常像是吃兴奋剂一样在座位上动来动去，也不看老师讲解一直在桌上涂写著什麼还偷偷嗤笑。
　　课本翻开却不知道老师上到哪一页丢在一旁，学校发的测验纸上面画了一只又一只丑陋的人偶，还在旁边标著这是班上谁谁谁，其中有一个眼睛特别大的被徐然专门圈起来，大大陆云飞三个字写在旁边。
　　捂住嘴偷笑就怕笑出声被老师发现，转头看看云飞还是乖巧的看著老师在台上讲解艰难的数学，什麼Ｘ啊Ｙ的，那什麼都见鬼去吧。
　　揉只团丢给陆云飞，他看了徐然一眼，轻轻把掉在地上的纸团拿起，也不打开来看继续看老师说话，徐然只好继续丢纸团给他，但都被陆云飞无视掉了。
　　徐然没办法，他很想快点让陆云飞看他画的东西，想知道他看的反应，应该会很有趣才对，於是这次直接把纸团丢高了点，不小心就打在陆云飞正要做笔记的手上，在课本难看的划下一撇。
　　陆云飞怒了，狠狠瞪过去，伸手就把桌上的纸团全部丢环给徐然，但没想到动静太大，老师扭头就看到陆云飞在课堂上乱丢纸球。
　　「陆云飞！站起来！」
　　第一次被点到名字他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站起来，他不太明白发生什麼。
　　旁边徐然盯著课本，时不时还偷瞄几眼过来，装的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上课不好好上丢什麼纸球，去走廊罚站。」
　　丢纸球，去走廊罚站…，头一次被老师惩罚，想他陆云飞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哪能受的住这点气，正要拿徐然开刷，老师的声音又传过来。
　　「陆云飞！去外面站！」
　　这下全班都在看著自己，感觉到自己脸好烫好烫，在全班的注视之下，他缓缓拉开椅子，耳根发红小跑步拉开门站在门外。
　　他实在是气的想哭，好丢脸，都是徐然害的，两只小手紧握成拳，低著头不发一语，整个脑袋里只想著要怎麼揍徐然一顿消气，但是老师的目光，同学的态度让他伤心，那种轻藐不屑的眼神还停留在身上，简直是丢脸丢死了。
　　座位上东西都没收也不管，陆云飞也不罚站了直接跑回宿舍去。

　　一直等到下课钟响，徐然第一个冲过去拉开门时，陆云飞本早已不在了，徐然只有摸摸鼻子快步走回宿舍去找陆云飞。
　　转转门把已经被锁上，他敲门陆云飞也不理，只能在外面喊著请陆云飞帮自己开个门，不断道歉却也没办法引起陆云飞注意。
「陆云飞拜托你开门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拜托拉，原谅我嘛…」
　　「…。」
　　回应徐然的只有门板。
　　「我让你把我打成猪头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开个门吧，嗯？」
　　「…，我为什麼要让你进来，你滚远点啊！」
　　有回应代表事情还有转机。
　　「让我进去你才能揍我啊，对不起啦消消气嘛，我请你吃冰淇淋啦？」
　　「我不要吃冰淇淋！」
　　「那你要吃什麼我帮你买啊，我请客！」
　　「我什麼都不要吃！」
　　「那你开门啊？」
　　「开门…，我不要吃开什麼门？」
　　「唉唷对不起啦…！」
　　还以为骗到陆云飞了，徐然在心里悔恨自己要死。
　　之后又一阵人与门板的对话，说的嘴巴都乾了，徐然没办法只好坐在门外休息。
　　一段时间过后，听到门转动的声音，徐然马上跳了起来盯著门把看，又听到们被上锁的声音，徐然简直快抓狂了，突然想到…。
「陆云飞，厕所没卫生纸了，给我一包。」
　　结果居然门打开了，徐然想都没想直接推门冲进去。
　　太用力的下场就是陆云飞整个人被推倒在地，原本拿在手上的卫生纸也被撞飞在一旁，他双眼泛红死瞪著冲进来的徐然，徐然吓呆了连忙去扶，被陆云飞不知道从哪飞来的一脚踹倒。
　　「徐然你浑蛋！我就知道你就是个讨厌鬼，一直都是！」
　　「对不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扶你起来啦…。」
顾不上被陆云飞踹一脚还在疼，连忙爬起去扶他，陆云飞才消了些气，徐然赶紧将陆云飞扶到床边座好，蹲在一旁查看。
　　陆云飞嘟著嘴死盯徐然，之后抬手很狠的在徐然头上刮下一拳。
　　「好痛！」
　　「还敢叫痛！？你自己不好好念书还一直吵我！还害我被老师骂！还罚站！」
　　「喔唷对不起嘛…。」
　　「你要是以后敢在课堂上吵我试试，自己不念还不让别人念了！」
　　「哪有，我也是有在念书的…。」
　　「那好啊，你这次期末考个前十名出来看看啊，看到底是不是有在念。」
　　「前十就前十有什麼了不起的！？」
　　「记住你说的！」
　　於是从那天开始，对念书这档事情总是吊儿啷当的徐然在老师与其他同学的见证下，期末成绩拿下全班第四名，这让第二名的陆云飞顿时倍感压力，啃书皮的时间变更多，相对晚上也睡的晚，早上起床时就越来越难叫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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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徐然你头发长长了耶？」
　　「你还不是一样，该剪了下礼拜要开学，小心服装仪容不合格。」
　　「那是你吧，没穿袜子被记警告？」
　　「你好意思？袜子是被谁搞丢的？」

　　手上还抓著徐然的头发，陆云飞乾笑两声，换来徐然一句死没良心的。
　　之后两人从地上爬起稍微整理下，拿上钱包就往外去。
　　理了头互相嘲笑对方发型丑，说实在话两个人都理了平头，看上去根本半斤八两。

　　开学第一天就差点迟到，好在两人找衬衫的找衬衫，找袜子的找袜子，居然默契良好分工合作，在一阵乱七八糟的翻找以及互相帮对方打理后，总算是慌张套上鞋子冲去教室安稳落座。
　　两人都还在喘，趴在桌上的陆云飞偷偷瞄过去看了徐然一眼，看到他裤头拉链居然没拉上去，憋校的就快岔气，班导在台上点名，时不时将目光停在陆云飞身上。
　　好在点完名后陆云飞指著他裤头徐然才反应过来，赶紧趁大家不注意快速拉上，还不忘小声数落陆云飞怎麼就没帮他注意到。
　　虽然才开学就这样乱七八糟的，不过两个家伙事后认真上课也没出什麼乱子。
　　直到国三那年，他们两个渐渐起变化。

－

那年的冬天很冷，陆云飞到徐然家中过年，徐妈对陆云飞很好，好到连徐然都嘟著嘴直说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那麼偏心。
　　徐妈伸手就给他一记爆栗，赶著自家儿子去外面小菜圃里抓几把菜回来，陆云飞笑著走去门口要跟徐然一起去，徐妈原本打算让陆家少爷待著，但也随他们去了。
　　天冷，小菜圃里的菜还沾著露水，陆云飞学徐然摘菜的样子也跟著蹲下伸手要去摘却被徐然阻止，说著他那双手将来是要做大事业的，这东西还是他来做就好，陆云飞不满意了绕到另一头去摘，就这样摘了几株双手就被冻的通红，他朝著双手哈气，过阵子不痛了又继续摘。
　　徐然将摘好的菜放在一旁搂子里，起身去找陆云飞，看他冻红的手不知道为什麼就想伸手抱住他，而他确实也这麼做了。
　　感觉到身后重量，由后而来的双手环抱著自己，陆云飞瞬间有些呆愣，在摘取的手停格在空中，他回头就看见徐然双眼亮亮的直盯著自己的手，有些发窘的想伸回，徐然却早已握住了，并且拉近他怀中紧紧抱著。
　　突如其来的温暖，在这寒冷的冬天下，陆云飞脑中闪过一丝小小念头，好希望时间停止在这里，徐然能够永远都在他旁边，抱著自己对自己说话，陪著自己让自己感觉不到冷。
　　徐然将脸靠在陆云飞脸上，感受到陆云飞冰冷的脸颊，轻轻转头看到他冻红的耳朵，双手抱的更紧了，脸也紧贴在陆云飞脸上轻轻摩娑，陆云飞也转头过来，恰巧两人唇就亲在一起，双方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分开，一直亲著，陆云飞慢慢闭上眼，徐然加深这个吻，直到没了氧气，才双双离开对方的唇，微微喘气，目光却都没有移开。

　　徐妈在厨房拿钻板，才刚放到桌上才想起两个孩子还在外头没进来，於是转头要去叫，但是才刚到门口就看到自家儿子跟陆家少爷两人不知道在小菜圃里磨蹭什麼，正要叫唤才发现他们两人正吻的不可开交。
　　这下子可吓坏徐妈了，赶紧闪过一边只探出头看著，看他们两个吻完了自家儿子拉陆云飞起来，拿著搂子要进来，徐妈连忙跑回厨房背对著他们，装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样子，徐然把菜放在她旁边，说著回来了。
　　随便回应了几声，徐然洗个手就闪走，徐妈伸手拿刀准备切菜才发现菜还没洗，愣了几下暂时搁置在一旁，转头就看到儿子拉著钢从厕所出来的陆云飞去客厅看电视，心里发慌。
　　原先以为两人打打闹闹有个伴也没事，难不成让自家儿子陪著陆云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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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吻过陆云飞后，徐然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起变化，没了之前打闹时的没心没肺，反而比起以往多了关心，还怕自己用力过度将他打疼了。
　　国三才刚开始，面对接踵而来的考试试验，班导师就像是夥同各科老师们对学生进行疲劳轰炸，大小考试从早考到晚，除了必须要上的课以外，连同下课时间都只能在位子上啃书皮无法离开，当然去厕所除外。
　　
　　「徐然，说穿了你也是重读一年级的，多一年国中生活对你应该很有帮助吧？」
　　陆云飞咬著笔杆稍为皱眉看著数学题，思索著到底要将哪的数字设为Ｘ，徐然才刚坐到位子上就被陆云飞这句话问的莫名奇妙，左手还拿著水杯迟疑到底该不该放下。
　　
　　「没差吧，现在都国三了，重读的话应该是国三比较好吧，多复习一年啊。」
　　「我怎麼感觉重读国一对你的确是件好事情，让你把基础弄懂了就不会像坐第一排那个肥子一样，到现在连最基本的数学题都不会写。」
　　「那是我天资聪颖。」
　　「你真敢说。」
　　
　　徐然哈哈笑，喝几口水目光飘到陆云飞正在看的数学题上，带点嘲弄意味的说。

　　「让你鄙视我，这数学题我三分钟就解出来了你信不信。」
　　「你就吹吧，就你那程度以为我不了解？」
　　「打赌试试？」
　　　


　　陆云飞拉开椅子用眼神看看数学题在看看徐然，脸上写著有种就来啊。
　　徐然轻哼一声，嘴角微翘，摆摆手叫陆云飞滚边去，一屁股就坐下算题。

　　「你在我旁边压力挺大的，转过去别看。」
　　「根本藉口。」
　　说归说，陆云飞还是转身过去，看著教室后面墙上挂的时钟开始计时。

　　等时间一到陆云飞马上转身，只看到徐然正喝水呢，笔丢在一旁只用脑袋示意他写完了。
　　正要过去看徐然就阻止他，靠在他耳边说，要是答对了陆云飞你可给我一个吻。
　　白了徐然一眼，陆云飞没好气说著知道了。
　　他重新将数学题重算一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徐然带点得意的眼。

　　「你答应我的喔！」
　　「那有什麼了不起？亲就亲啊！」
　　「放学回宿舍了再说。」
　　
　　上课钟声响起，徐然开心的闪回自己座位上，陆云飞想著，只是亲一下嘛，就像那天在他家的时候一样。
　　可怎麼就觉得心静不太下来，反而跳的越来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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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两人面对面站著，徐然目光盯著陆云飞身后上锁的门锁，又将目光转移到陆云飞脸上，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耳朵却泛红。
　　他是下了决心的，不管陆云飞到底对他抱著什麼感觉。

　　「陆云飞，你知道隔壁李晓妍跟我们班的赵仁成在一起吧。」
　　「知道啊这跟亲嘴有什麼关系。」
　　「那你跟我是什麼关系？」

　　微微睁眼，正打算说朋友，却发现说不出来。
　　他跟徐然的关系是什麼，要释放在之前他肯定可以很直接的说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但是到现在他不敢说了，只因其实青梅竹马是用来形容男女的。
　　朋友，同学，总觉得已超越过这些范畴，亲人，家人，很接近了，却好像少了点什麼，这感觉就像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恋人未满…吗？

　　「很亲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
　　
　　不是。
　　不是朋友。

　　「朋友能这样碰你吗？」
　　徐然两手环绕住陆云飞的腰，只是停留在腰际，没有再往上。


　　「能这样抱著吗？」
　　方才放在腰际上的手往上了，徐然将陆云飞拉近自己一些，用力抱住。
　　陆云飞正想将他推开，徐然又说。

　　「朋友，能这样…，亲吻你吗？」
　　还没反应过来徐然脸早已紧贴过来，一下吻上陆云飞，张嘴整个将他吻住，陆云飞连推开徐然都没有，愣住了任徐然慢慢加深这个吻。
　　徐然根本不想让陆云飞能有说话的机会，他怕要是离开他的唇之后，陆云飞也许会说出一些他不想去听的话也说不定。
　　那麼就，继续吻著吧。
　　
　　右手不知何时已捧住陆云飞后脑杓，徐然任由双方口水滑下，紧紧用左手扶陆云飞后背，两人胸膛紧贴在一起，原本不知手往哪摆的陆云飞，也紧抓著徐然后背不放。
　　两人都没什麼经验，徐然的强势弄得陆云飞有些疼，互相一直被牙齿撞到好几次却没人想松开，感觉到徐然伸出舌头放到自己口中，有些怪异的感觉让陆云飞身体有点发软，可也许是经验不足的关系，徐然的舌头一直想逗弄陆云飞的，却不小心让陆云飞换气不过来，原本有些软的身子在陆云飞因没了空气突然咳嗽之下，更像是没骨头般滑落在地，才分开两人亲吻著的唇。
　　陆云飞喘气，徐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手撑著膝盖喘著，双方抬头视线就这麼对上了。

　　「陆云飞…」
　　
　　徐然慢慢调著气息跪在地上，抬起陆云飞放在力上的双手，重新抬起头，目光直视陆云飞，就像用尽全身力气说。

　　「我喜欢你。」

　　瞬间瞳孔紧缩。
　　
　　「不是朋友的喜欢，是那种，赵仁成跟李晓妍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徐然因变声期的关系声线变著沙哑，让陆云飞听的耳膜发痒，整个耳朵一直到脸颊全都涨红的不像话，被吻的肿肿的唇开著，却惊讶著什麼都说不出来。

　　夕阳打在地上，满室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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