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墓中兜圈,读着墓石上的名字和日期,那两个日期,出生日期和去世日期。我看着所有的墓、所有的碑、所有的名字和我所不了解的种种忧伤。我看着所有那些也被埋葬的死人和所有那些在公墓四周、在城里来来往往的活人。他们相爱、微笑,或痛苦,生活如此艰难,每天早上艰难地起床。“他们一生中干些什么?”我问您。“他们什么都不干,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等待死亡的那一天,也许这是一种痛苦。”是不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城里,在蒙帕纳斯区的“罗斯比”、“塞莱克”酒吧或更远一些的丁香园大道喝酒。晚上,一杯酒,听钢琴,听那首旧歌《我的路》,然后再喝一杯。他们活着,并没有死,没有忧伤,见一个爱一个,微笑,大笑,说话。这就是生活。他们还活着,在唱《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