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灾情解火莲伤重,父意深展灏相伴
若要染红十几株的白色彼岸花,需要大量的鲜血,而且血不能太浓,否则不易侵入花的经脉,大夫深知这一点命童儿熬煮了一锅活血的药,不一会童儿便端了来,火莲看着棕黑的药,闻到一股苦涩的气味,他深吸一口气,将药猛的灌了下去,片刻之后,大夫将白色彼岸花放置在砂锅中,这时一个手臂伸了过来,大夫抬头一看,竟是火莲,他颤颤巍巍的握住火莲的手,童儿双手递过来一把刀,大夫接了刀,在火莲的胳膊上比划着,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迟迟的下不去手,火莲看他这样不尽觉的好笑,心说这割得又不是你的手,你害怕什么,他见大夫还在犹豫便一把夺过刀,在白皙的胳膊上狠命划了一刀,也不知是不是划了动脉,鲜血竟顺流而下,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几株白色的彼岸花霎时被染红,可这数量还是不够,中毒的灾民太多了,过了一会大部分的花已变红,可火莲却越来越虚弱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身旁的侍卫看得分明,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终于所有的花都被染红了,大夫这次毫不犹豫的掐住火莲大动脉,将绷带缠上,然而火莲的伤口太深了,一时间竟止不住血,万般无奈下,火莲拿出了凝血丹,一仰头吞了下去,他苦笑一下心想,“本来这药是为了预防万一救包拯使得,如今到救了自己的命。”果然药效立显,血流减小了,甚至凝成了血痂。
大夫一阵惊奇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此等神药,竟能将动脉止血,神奇,当真神奇。”说完又为火莲把脉,确认无碍后才着手处理灾民的药。
数十种药材同时下锅,红色的彼岸花在沸水中翻腾,大夫专心的熬煮着,大约半个时辰时忽的一声尖叫惊扰了他,他猛一回头看到火莲捂着肚子,面色通红,竟也似中毒一般。
“啊….啊….哼!”火莲捂着肚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时不时的大喊着,似是神志不清,可有分明的感受到腹中的一阵绞痛,他浑身冒冷汗,衣服头发全都湿透了,好像在水里泡过一般,胸口闷得发慌,气血直冲头顶,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大夫简直束手无措,火莲忍疼道:“别管我,我死不了,哼…。”大夫无奈的摇摇头,待到红色彼岸花再次变白时,药汤便熬好了,驼子恰巧赶了回来,看到火莲这样不禁心疼道:“可是疼的紧了?早和你说过这药轻易吃不得。”火莲那里顾得上理他,光在那忍疼了。驼子实在无法,盛了一壶淡红色的药便往将军府去了,如今能减轻他痛苦的怕是只有宗主了。
进了将军府后他便把药分出了几碗,吩咐手下人去解他人的毒,自己端了碗急急的往展灏屋中走去,展灏见驼子进来知道毒有解了,然而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却让他隐隐的觉得不安,他缓缓走了过来。驼子递过碗道:“宗主,这是解药。”展灏颔首接过,一眼看出那淡红色的分明是血,不由的浑身一颤。驼子见状怕他不喝催促道:“宗主这药时辰久了怕是无效。”展灏舒了口气,闭眼将它喝下,片刻后便觉一身舒爽,气血也畅通了起来。他放下碗问道:“这血是何人的?”
驼子犹豫道:“是….是….。”展灏有些心急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怒道:“说,是何人的?驼子也是担心少主道:“嗨,是少主,他吃了凝血丹,怕是药效发作了,在那忍疼呢。”“什么?”展灏不敢相信,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气冲冲的走出了将军府,穿过灾民区时看到一个个已经恢复平静的灾民,心中竟是一片凄凉,他看到火莲靠着一棵大树,有气无力的呼吸者,面色通红,胳膊上缠着纱布,顿时心里踏实了点。至少火莲还活着,他缓步走到火莲身边。
火莲见父亲走过来,心里担忧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想来定是解了毒的,他微微挺起身来叫道:“爹!”声音有些发软。展灏听了怒气更盛训斥道: “怎么,现在又肯叫我爹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谁准许你这么做的,私自盗药,莫不是要反了!恩?”火莲见父亲训的厉害,自己又疼一时不敢答话,低下了头。
包拯闻讯赶来,正听到展灏在那里骂道:“这里成千上万的人,非要你来献血么,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死了,你对得起谁。”火莲心里很是委屈,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包拯走过来看了一眼火莲,转头对展灏问道:“您可是京城来的富商?”展灏收敛了怒气,抱拳道:“正是,包大人这几日辛苦了。”包拯笑着道:“哪里,那里,倒是余爷辛苦了,不知火莲那里惹得余爷如此生气。”展灏摇了摇头叹气道:“犬子胡闹,叫包大人见笑了。”“哦?”包拯看了看憔悴的火莲,却也不得不信火莲是他儿子笑道:“难怪了,平日里无论怎么骂他都要顶回来两句,今日却这般安分了,原来余爷在此,既这样,火莲就交由余爷看管了。”展灏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包拯又对火莲道:“府里的事你不必担心,有事我在通知你,告辞。”“包大人慢走。”展灏客气道,忽而又瞪了一眼火莲吩咐道:“来人,送少爷回府。”火莲一阵纳闷,前几日还不许我喊爹,不许我进门,怎么今日却同意了…..火莲有心反抗奈何手脚无力只得由着下人将自己抬进了将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