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相忘,安能释怀同人】<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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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雪桥下是断雪溪,清澈如雪的水流染上了火红的液体,鲜红的宛如冥界三途河边盛开的彼岸花。
不知是应该称呼为最初的“断雪桥”还是现在的——
血桥。
已经配不上那个雪字了,那个字太干净。
她手上的冰魄未归鞘,剑上沾上的血迹滴在尘土,昏开成鲜艳的纹路。
她靠在他的肩上,抬眸看见了视线内所有的血腥,一切都在冲她狰狞的笑着。她闭上了眸子,故作看不见这一切。
你所做的,我都理解。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蓝兔突然感觉到虹猫的身子抖了抖了抖,她刚想对上他的眼睛却被那他捂住了眼睛。
“别看。”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细语。
她怔了怔,终是点了点头,温顺地说:“好,我不看。”
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听出他话语中微微颤抖, 她浅浅一笑,头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开口:“当然……我可没有骗过你。”淡淡的发香盖住了血腥味,残缺的旗帜下她的青丝轻舞。
“哧,你骗我还少么。”虹猫笑了笑,却因牵动身上的伤势倒吸一口冷气,身上的白衣不断渗出血迹, 他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迷茫了。
是要永远面对她的微笑,还是手持长虹杀出一片和平的天地。
都是他一直期望的梦想。现在两个梦想都摆在面前他突然觉得迷茫。
“蓝大宫主舍得嫁给我啊……”他沉下声,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的一切。“可是,我无法给你一个婚礼。”
“我不在乎!”她低喃着,手略带不安的紧紧握住他的手心。
“每一个女子,不是都希望穿上嫁衣么?我给不了啊。”虹猫后退一步,松开了她紧握着他的手,后退一步,笑容坚硬对着她,“你知道么?”
“嫁衣我已经穿过两次了呀,我不在乎了……”手里还残有他手里的余温,她微微一笑,青色的腰带被风刮起,带着满城风沙。
“就当让我任性一会,好不好?”他不语,蓝兔又笑了笑,伸出手指,那日他给的花戒没有染上一滴血,带着最初的颜色,在一片血红中格格不入。
她说:“你就不想给它一个仪式么?”
血染的红日映在断雪桥,赤红长剑带着千古神器不可侵犯的威严。长虹剑主的荣耀带着多少牺牲,七剑之首必须对天下负责。而握着它的主人,只能与别人不同。
“好,”他突然抬起头,手一挥长虹归鞘,拿起她手里的冰魄放回鞘中,眼里带着她所熟悉的笑容,手拉住了她的手,“蓝,我们成亲。”
【我握着剑,我就没法拥抱你。我放下剑,我就没法保护这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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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废弃的小房子,坐落在断雪桥的北边。朴素的木屋边残留的断羽落在门口。那座小房子却没有受到一丝战争的影响。后院还有花草在生长,随风摇曳着。门前摆着几个略带破旧【雾!】的鸡笼。
小桥、流水、人家。
那是梦里最温馨的家。那是最干净的地方。
“……”虹猫停住了脚步,蓝兔也随之停下,目光自然看着那个木屋。
战火纷飞,原先的屋子的主人有只能离开这里,背着这个家远离这里。再温暖的光在被风吹灭后也只能是一片黑暗。
“蓝啊……”虹猫对着她微微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嗯。”
那是最普通的装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床,还有一些可能因为过于匆忙没有整理好的衣物。桌子上还有一张画纸。上面带着幼稚的画技却有些灼伤了他的眼睛。
上面画着是这个木屋,却长着很多的花,丈夫在门口编织着鸡笼,妻子在洗着全家的衣服。而那个孩子,在后院踩着落叶还不忘吹着手里的风车。全部脸上都有笑容,那一种属于满足现状的笑。
真美。
“虹?”
蓝兔见他看着桌上的画出神,轻轻唤了一声。
“啊?”虹猫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在看这幅画么?”她笑了笑,低下身子认真地看着,伸出手摸了摸画面上的情景,“画的真好,是不是?”
“对啊……真美。”
真美,但是比不上你啊。
“嗯……虹,”她咬紧下唇,仿佛下定决心般,“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别走。”
“不,我不走了。”虹猫突然放下剑鞘,压住了那张画。
“我只是在怕!”蓝兔低吼一声,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我不走了……”虹猫把她搂在怀里,语气有些慌乱,“乖啊,我、我不走了。”
“如果你走了,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没关系。”他柔声安慰,“那么你就站在原地等我,等着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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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走了,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没关系。那么你就站在原地等我,等着我来找你。
“不哭了,好不好?”他略带笨拙的安慰着,手坚硬的摸着她的头,“嗯,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