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站在地狱宫殿望着森罗景象的灰暗,这里从来都是如此,比不得尸魂界的白昼交替明媚光芒。
尸魂界的天有时候很蓝,天气好的时候长发的队长总爱在队舍院子里的藤床上躺下,那里有一排的樱花树,3、4月的时樱落在了队长的金色长发和白色羽织上,那画面很美好,那时候还是副队长的蓝染悠右介不被允许接近金发的队长,却总是第一个欣赏到那美景的人。粉色樱花停落在队长的薄唇上不舍离开,好似个索要糖果的孩子。蓝染悠右介知道那人浅眠,所以总是站在一旁,连目光都不具实质般的柔和。
那年是尸魂界几十年一次的祭典,蓝染悠右介很用心地为队长准备了绣有彼岸花的黑色浴衣,袖口和衣领由镶有金线的渐变白缎构成。
“什么呀!为什么我的这么花哨啊?悠右介。”队长拿着那浴衣,衣服嫌弃不愿看第二眼的表情。
“偶尔花哨也不错啊,队长的衣服太单调了。这是队员们的心意。”
“啊?那群家伙送我的?真稀奇阿。”
“是。说是希望平子队长能继续带领五番队的队员们前进。”
“前进……切!”
“队长,穿浴衣后是要穿木屐的。”
“阿阿,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种事情。”
“队长,这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是是,我在自己抱怨,悠右介你当我在抱怨今天的天气不就行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
“这句话不用你提醒我,我看见了。”
“说抱怨的话今天的天气会很委屈的。”
“……”
那天的平子真子被灌了许多尸魂界珍藏的好酒。等众人皆醉的时候平子真子早已趴在猿柿日市里的脚牙子上呼呼大睡。副队长基本都保持了良好的姿态以便照顾自家不成型的队长。
那天,蓝染悠右介第一次揽过了平子真子的腰。比想象中的还要瘦,他想。
走到一半的时候手中肩膀上忽然没了重量。
“拳西那个混蛋竟然直接灌过来,当我酒桶么。”金发的队长像是只是摔了一跤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忽略他浑身酒气的话。
“队长没喝醉?”
“那点酒能难倒我么?”
“不知道。”
“悠右介你一如既往的没有乐趣。”
“是。”
“……”
“队长。”
“什么?”
“这不是回队舍的路。”
“谁说我要回队舍啊?”
“那……”
“去温泉,怎么说也有为五番队专门准备的。”
“喝酒之后,没有关系吗?”
“嘛。”
平子真子的长发很迷人,尤其是在水中散开的时候,宛如晕染开的水墨画一般。温泉的热度将水中的人镀上一种暧昧的色彩,时而懒散时而凌厉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水气,银白的月光又为他披上一层薄纱。
“悠右介,我要红茶。”略带酒气的队长露出光裸的臂膀扯着站在一旁的副队长的袖子说,他的十指修长,指甲圆润光亮,整个人显得庸懒又醉人。
“是,队长。”
年轻的副队走出了温泉房,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等副队装着红茶回来时温泉里已没有了队长的踪迹。
“话说你不去参加祭典真的没关系??好不容易有个和日市里好好相处的机会。”
“哈哈哈,去了会挨揍的,日市里在平子队长的面前总是比较放得开嘛。”
“都说了叫真子,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要揍我一个人?”
“哈哈哈……”
里间的休息室里,穿着队长羽织的短发男人帮坐在团铺上的金发队长擦着湿头发,动作称不上轻柔。金发的队长随意将黑色的浴衣放在一旁,身上套了件有些宽松的素白浴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精瘦的胸膛。
副队转身离开了温泉屋。
那个总是走在他身前的金发男人留不得,他想。
那时候的蓝染悠右介还很年轻,当知道自己动了欲的时候一阵恐慌,没等他平复,名为嫉妒的东西又侵蚀了他的脑袋。那种东西或许在很早之前就存在于脑海,只是得不到解答而被选择忽视。后来,他选择了逃避。
多年后回想起来,或是在当时迈出那么一步又是如何呢?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堤防和猜疑,或许只要稍微卸下些许伪装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不可及……
可他们彼此都太骄傲,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