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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狩°永恒~。】新人 拜吧文 想要守护(标题渣)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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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新人一枚——小的叫「落枫亭」
请多多指教~~
友情向/基绿、广狩(亲子向)路过


1楼2012-09-23 20:08回复
    「绕路去帮姊买了东西,结果下了这麼大的雨…」表情满是无奈,却又没有办法。
    沿著从小就熟悉的道路,迈著步伐回到目的地…家——至少对他而言是的,自己在这里成长,面对不变的景象心中燃起了一丝欣慰,即使招牌上属於那年代的「阳光育幼院」已被取代…。
    「姊,我回来了。」身上的雨水滴落在玄关前积出水洼。
    「你回来啦…」一句短暂的关切,随后开始东张西望,脸上清楚地写满紧张。
    「发生什麼事了吗?」刚开始只是奇怪对方怎麼没有为自己莽撞粗心的行为予以责怪,但在看见自家大姊的表情后随即严肃起来。
    「我找不到…狩屋那孩子…」
    「狩屋?」
    「就是前两天才来的那位…」瞳子将手抚著下巴,开始思考:「那孩子好像不是很喜欢跟其他小孩一起玩呢…这麼说来…晚餐前我还看他手上抱著一颗足球…」
    「是吗…」
    ——如果是可以一个人踢球的地方…
    「我去找他看看。」语毕,也不等瞳子回应,直接奔离大门。
    「呃…广!好歹也带伞嘛!…真是的,跟个孩子一样…」看著空无一人的道路被雨丝蒙上一层灰暗,喧嚣般的声音鞭打在遮雨棚上,只能把无助化作叹息,关上大门静静等待…。
    在尚未翻修完的空地上,一个娇小的身躯抱著双膝蹲坐在遮掩不住霪雨的灌木旁,任凭耳畔不断响起拍打叶子的嬉闹声嘲笑自己的固执、懦弱、还有孤独。
    「你果然在这里。」细疏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直到充满敌意的眼神向自己投来而停止前行——并不是感到恐惧,而是不知道该怎麼回应那双不应该属於九岁孩童拥有的神情。
    「怎麼就坐在这里淋雨?这样会感冒的。」虽然自己说这句话实在是很没有说服力,但还是勉强挤出一句慰问。
    「…」不给以回答,更移开了原来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
    「你也不应该让瞳子大姊担心你…」
    「…」和刚才一样,得不到任何答应。
    对於身旁人忽视的态度深感无奈,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劝动对方。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该回去了!」不曾责备过任何人的广试著加重自己的语气。
    终於,对方开口了。
    故作平淡的语气隐藏不住沉郁的哽咽:「…那不是我要回去的地方…」
    闻言,广瞬间化了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钢硬。
    放在身旁,那颗不晓得经过多少岁月的足球,无语地、温柔地,守护般站著。
    ——如果是喜欢踢球的孩子,我想自己也许可以跟他沟通…。
    脑海中扫过这样的想法,熟练地利用脚背将球勾起,却没想到引来对方剧烈的反应…
    「…不要!」使劲撕裂咽喉般的咆哮,附著在脸颊上雨滴瞬间与眼角流出的泪水结合,然后一起滑落,最后一道心墙随著滚下的水珠在接触地面后而破碎。
    …害怕,在一次的失去——不要…再有任何东西从我身边离开…!
    想要起身夺回,却因为腿上传来的疼痛而被绊住似的跌坐在地上,广这才发现原本被那双纤瘦的手臂遮挡的左膝上破了一块血红。
    广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奸诈,暗自轻笑了一下,背对著狩屋蹲了下来:「上来吧!回去再还给你。」指著手上的足球,并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减弱的雨势已经催赶不了回程的脚步。
    靠在巨大的背影上,隔著布料传来陌生而有令人安心的体温。
    「…爸爸…」朦胧的意识,随同话语中的不安,轻柔地被一层层擦拭掉。
    「…不要…走…」握紧手中的衣衫,不愿将已经得到的再放开一样。
    挽著背上的负荷,广回忆起小时,裹著自己的手的,属於那个人的温度…没有想到自己现在也正扮演著那样的角色…。
    「不要怕…爸爸就在这里…」
    ※ ※ ※
    「…圆堂监督…是不是写错地址啦…?」绑著双马尾的粉红色脑袋不断来回确认手上的纸条和眼前的牌子,「育幼院…?狩屋真的住这吗…」
    「怎麼了吗?」
    正刚犹豫是否该按下电铃时,身后传来成**性的声音让即将触碰到按键的手指反射性缩回。
    「雷门的制服…你是来找正树的吗?」
    「嗯啊…对!」——狩屋的妈妈?不对…长得不像…
    「这还是第一次呢,」一头飘逸的深色长发绕过面前,「总之先进来再说吧。」敞开大门,脸上的惊喜不曾退去过。
    「打扰了…」
    还未步上玄关,屋内孩子们的嬉笑声已经络绎不绝地窜过耳际,四肢的肌肉被拉得僵直,当见到转过廊角后的景象,揪住心脏的紧张随即扩散到全身。
    无数双天真而疑惑的大眼睛朝雾野投去,瞬间寂静后又响起细碎的谈论声让压迫感缓缓爬升…第一次面对这麼多孩子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焦虑…却又…有一点兴奋。
    烂漫可爱得小个子一步步向自己凑近,如此令人心跳加速的甜蜜画面,就在不知道从哪一张嘴吐出的一句话而破灭——
    「大姊姊是谁?长得好漂亮——」
    ——啪叽。
    头顶上的青筋开始不断增加——没错,自己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误认成女孩子,只要是遇到不会看情况的人就一定会被雾野修理得很惨…所以,身边除了父母以外,有长眼睛的人几乎都成过被害者…。
    硬是忍住了冲动,慢慢蹲下身子让自己与他们的视线保持平行,伸手抚著刚才发出声响的小脑袋〔当然已经控制好力道了。〕,用黑了一半的脸,勾起嘴角说:「要叫『大哥哥』喔。」
    无疑地引起了一阵骚动,虽然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反应了…
    「好了好了,不要给客人带来困扰,准备吃晚餐了,快点去洗手吧!」瞳子拍响手掌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听到命令后个个鼓著腮帮子缓缓离去,明显是因为没有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表露的不满。
    「真不好意思,我去处理一下,你先坐著等我。」递来的纸杯冒著淡茫的白烟,在空气中交缠,然后消散。
    接过杯子,礼貌性地点了头应声道:「没关系。」目送女子离开房间。
    深邃的棕红绕著素色的杯壁颤起波纹,轻啄了一口便将之摆放在只有到腿高度的茶几上…有点太烫了呢…
    


    3楼2012-09-23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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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闲的视线开始扫描整片房间,站在专为童龄设计的各项设施之间,自己就变得好像巨人一样。除了像缩了水一般的桌椅外,孩童的作品也游走在瞳孔中,墙上的涂鸦、零散在地板上的玩具、和摆在书架上参差不齐的绘本。
      五颜六色的童书应有尽有,而且没有一本是幼年的自己有错过的,随机抽出一本,并顺手将一旁的椅子搬到身边,却迟迟不敢坐下去…毕竟已经不再是适合这些事物的年龄了…
      确定自己的重量还够让它支撑起来,便放下拘束将手上的书本开启,慢慢品尝童年的青涩回忆。
      「让你久等了。」手上端著一碗汤,瞳子走了进来,意旨雾野接受,看著时钟上的指针超过了七点,已经是离自己晚餐后很久的时间了。
      「正树那孩子每天都会先去踢球到好晚才肯回家吃饭,不过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吗?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不会,我没什麼其他事情。」虽然来这趟也只是为了把皮夹还他而已…
      ——嚓唰。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雾野低下了头,开始思考怎麼回应当对方见到自己时的惊讶。
      「我回来了…唉呀,有客人啊?」传来的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声音,而是更低沉的、稳重的男声,无自觉的失落感,却又轻轻松了一口气。
      「啊,你们回来啦。」起身回应,瞳子顺便将已经见底的碗拿到厨房。
      走进的两人头发一红一绿,浅色的西装上沾了几滴深斑,看来外面是下雨了…。
      当那两人面对自己坐下的霎时,触电似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不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吉良财阀董事长广先生,以及跟随在他身边的秘书绿川龙二,据说两位都是十年前与圆堂监督一起夺得世界第一的队友——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等…等等,狩屋到底是什麼来历,怎麼会和这样的大人物有所关连?!
      「唉呀,你不是雷门的球员吗?」看见雾野的广由原本惊讶的表情转成微笑,「你们的比赛我们可都有看哟!你跟正树一样是DF,雾野君对吧?」
      「呃,是…」不敢直观对方的眼神,缓缓将目光移开,试著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阖上双眼轻轻深吸口气,把复杂的心情蕴育饱满之后全部吐出,再次睁开却又被对方凝视自己的认真表情吓到…「怎…怎麼了吗…?」
      只见对方点了点头,一脸满足道:「嗯嗯,雾野君长得很可爱,不愧是正树,眼光真好!」
      此话一出,壁上的涂鸦随著炸开的地雷而产生龟裂,广揉著刚从墙里拔出来的脸颊,嘴里喃喃地苦笑道「唉唉好痛…」
      ——糟糕,一不小心就对长辈出手了…
      回过神来的雾野看见举在眼前的拳头,才发觉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平常这样的力道…怎麼会飞这麼远…?
      「都警告过你多少次了,看看你这什麼样子…子曰:『过而不改,是为过矣。』你再不改改这样的坏习惯,小心哪天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一旁的秘书顶著一头绿发一副老练的样子滔滔不绝说道。
      「唉唉,我担心正树那样别扭的个**不到朋友嘛…」
      「怎麼听都觉得你整句话少了一个『女』字…正树才不需要你烦恼这种事吧?」
      「…我说绿川,你不会是忌妒我说雾野君长得很可爱了吧?不然你干嘛这样讲而且刚才还打我?」指了指对方还摆在半空中,红了一大片、冒著热气的拳头。
      「呃…」闻言,随即将手摆在背后,将脸移开,「人、人家说『孔子於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仅尔。』…像你这样说话不看场合,会给人带来困扰的…我只是提醒你罢了…」
      「咦…我觉得自己讲话很对场面啊…话说绿川,你平常的『俗话说』怎麼都不见了?」对於绿川道出与往常不同的古语文言,广感到相当不习惯。
      「唔,也没什麼,只是最近对中国经典文学感兴趣而已…」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说道。
      「嗯嗯,果然『喜欢』跟『懂』是两回事,老实说你刚用的那几句话听起来挺造作的…」
      「吵死了,给我闭嘴!!」
      看著眼前和平凡家庭一般常有的打闹,那样温馨的景象不禁让旁观的雾野莞尔一笑。
      


      4楼2012-09-2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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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也不想抬头看见他。不如说,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你还想待多久啊?嫌雨淋的不够多?」
        很讨厌,讨厌被救出来的自己,而且是被最不希望的人所救,「你来干嘛?」
        「啊,对啦!刚才去你家找你结果等不到,我是来把这个还你的,你掉在球场上了。」把口袋里的皮夹递到狩屋面前,一脸难为情的笑道:「不好意思…我看过里面了…」
        「…唔!快还给我…呃…」已经不再被麻醉的刺痛从脚踝缠上整条腿,瘫软在地上。
        感受到对方注意著自己的目光,刻意摆开视线,不想与它交会。
        「唉…」一声叹息之后,眼角照进粉红色的余光,本能性地被引了过去,迎来的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的娇小背影——和潜藏在脑海中的朦胧印象相较起来。
        「上来吧,回去再还给你!」眼前的皮夹在晃著,还有和那张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
        「我已经跟吉良先生他们说找到你了。」
        雨停了,街道的瘴气被洗涤乾净,路旁盏起的灯光细谈在寂静里,夜空闪烁著从乌云里探出的第一颗星光。
        细琐的步伐在浅池间溅起涟漪,跃起伴奏,以及指挥著主旋律的两位主角。尽量让自己离对方远一点,撑直的手臂把两人之间的接触面积缩到最小——才不是怕把对方的衣服弄湿呢…!
        「你就不能靠近一点吗?这样我很难保持平衡。」
        「我才不要咧!衣服很湿靠著很难受。」
        「算了算了,随便你。」
        「…」狩屋现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满脑子不断重播著刚才的画面,还有不停回荡著的那一句话——『你要敢在动他…我不会放过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挺身为自己阻挡恶棍——为什麼啊?明明今天早上还在吵嘴的人不是吗…?
        「…唉,」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乾脆开口:「…为什麼…刚才要救我…?」
        「唉?你问为什麼…」深锁的柳眉和闭合的双眼表示自己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也说不上来…当时很生气,没有多想就冲上去了…更何况,」转过头,洁齐的贝齿露出坦笑:「我们是夥伴,不是吗?」
        ——夥伴啊…不晓得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啊,对了…这个还是还你吧,带著实在有点麻烦,」把手上的皮夹递付给背上的人,轻蔼的笑容又参杂著些许的奚落:「狩屋小时候长的还真像是个女孩子。」
        「前辈才没有资格说我吧?!」迅速把对方手中的东西抢走,不忘一句回嘴,脸上映著疑惑:「…这样真的好吗?你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做把柄了唷…」
        「有差吗?现在的你还能去哪?」
        「…呿!」——可恶,今天的雾野前辈还真难对付…
        牢抓著手里的皮夹,深怕在一次丢掉它…因为里面,放著自己从小就最珍视的那张照片。让它紧贴在胸口,移走心中的那颗大石头。
        「…你还想见他们吗?」注意到狩屋的举动,雾野关切性问了一句。
        「…」思绪停了几拍,狩屋低下头,即使雾野背对著自己,还是不想用这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搭绕住颈项的手臂是为了遮住自己的侧颜。
        「…才不会呢。」口是心非的一句话只强调了故作坚强下的寂寞。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像是看出了对方真正的想法,淡淡说著:「只要你相信,它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嗯。」难得毫无反驳的回应,雾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的笑容满是默许。
        ——根本无所谓了,对於早该放弃的渴望心愿…。因为现在,有更想要守护东西。
        「雾野前辈…。」
        「怎麼了?」
        ——对不起,谢谢你…
        「你没事头发留那麼长干嘛?搔在脸上很痒唉…」狩屋把头抬起来,嫌弃似的抱怨道——这就是他一贯的表达方式。
        「没有人叫你靠上来啊。」
        「…唉。」
        「干嘛?」口气有些不耐烦。
        「…手,还会痛吗…?」目光停摆在刚才为自己挡下木棍的手臂。
        「手?喔…不会啊,一开始就不是很痛…」
        「是吗…」有些犹豫,还是伸手覆住那只手臂,五指隔著衣料轻抚在上头,然后…——用力一捏。
        「唔…!」倏然传来的刺痛让身体反射性收缩,也松开原来背著对方的双臂。「哈哈哈!明明就很痛嘛,少在那里逞强啦!」平稳落地的狩屋开始站在一旁捧腹大笑。
        「不是…你捏那麼大力就算没有受伤也很痛啊…呃…」发觉不对劲的雾野吐出了惊呼:「你的脚不是站不起来吗?!」
        「是前辈自己太笨连这都察觉不到!」拉扯下眼睑扮了个鬼脸,随即转身逃跑:「追不到啦!笨蛋~」
        ——明明之前就已经被他耍得团团转…相信他的我还真是个白痴…!
        「可恶,狩屋!站住,给我回来!」
        「不要,我又不是傻瓜!」已经不要紧了,因为狩屋找到了比恶鬼给的魔药更有效的麻醉剂——那是想要守护的心情,还有发自内心、毫不掩饰的喜悦。
        Fin。
        后记:终於写完了XD
        总觉得故事段落之间有些跳恸…不过应该还算看得懂吧…?嗯…该怎麼说呢…不知道为什麼写得很别扭啊…
        尤其是狩屋在遇到不良高中生那一段…
        感觉狩屋被我写得很像被虐狂似的…
        而且那个高中生不知道为什麼遇到雾野之后就变得很孬呢…
        我用「他也不过只是个普通高中生」这句话说服我自己…毕竟看到美工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不管是谁都会吓到吧?
        …雾野也被我黑掉了XD可是我觉得他好帅~~(小花) 我觉得广是来乱的…XD 故事写到后面有点弱掉了因为完全辞穷…我想我是应该要再去多翻翻字典这样吗…
        总之呢,非常感谢您的点阅!
        


        7楼2012-09-23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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