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气温还是停在零度以下,一切都被罩上了一层薄雾,静谧中隐含着冰层一点点破裂的“咔咔”声响,作为十一月的致敬词、十二月的开场白。
··那年,我们去过的巴黎教堂,至今,外面的长椅上还能感受到你曾经的温热。
··那年,我们经过的爱琴海,至今,那里的房前还有你用石头堆筑的小城堡。
··那年,我们携手走过的小巷,至今,街边的灯光下还能看见你被拉伸的狭长身影。
··我只当一切都没变过,我在这里经历着严冬,你家那边品尝着炎夏,我们共同感受着四季所打在我们身上的聚光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其实一切又真的没变。我一早醒来桌边还会有杯热牛奶,它只是没有保留你指尖轻巧的温度;我累了还会有人让我靠,他只是没有残存你身上传来的肥皂香;我在不知所措的还会有一双“手”帮我理清头绪,他只是没有存在着丝毫代表着你的呵护。只是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的和你不相似,但我记得这些所缺少的任何关于你的讯息,我甚至觉得这些缺少的就可以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你。
··我还在看着录像带打发着时间,一分一秒所流逝的镜头,落了,就没了踪影。
··我还在一封封的翻看我写给你的信,自己也总是在想,如果你看到这些信,会不会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习惯了有你的日子,我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万能的人。所以当我一个人时,我会不知道怎样面对仅存的空洞回忆,以及没有终点的相思爱情。
··角落里还放着你穿旧的球鞋,衣柜里还挂着你从没穿过的T恤,书架上还摆着你翻烂了的小说,桌子上还堆着你最爱的影碟……
··我不记得这种难熬的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每天都伴随着不安和恐慌,一段时间下来,竟也慢慢麻木了。我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一棵没有神经的大树,只顾扎深根,即使是皮裂开了也只能看着——因为伤口再也不会流出红色的液体。
··你是无人可替代的,就连我对自己的关心都不及你的四分之一。我把你当成我生活在黑色旋涡中的方向感,而现在失去了你,我只好停留在原地,直到一个叫安格斯(Augus,唯一无二的)的人出现,他使我重新捡起指南针,在“漩涡”中寻找着唯一的出口。
··他长得和你像极了,并且,他说他也叫C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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