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一过,满城飞絮。
世人都追着那新至的美去了。其中溢扬的几多惊赞,几番称颂,更不必细说。
美的事物,终究是美的;但若有先来后到之分,大多在人心中便若枝头残红,无声褪去,不留一点声息。可树上残红还有日后化身营养肥料的慰藉呢;而旧时的美,连多年后引他人一句喟叹感概都觉奢侈。时间化身的洪流永不消止,大概便是所有悲伤的源起。
不幸中的万幸,终是有些东西抵过了海浪冲击和细沙砺磨。就像诗词曲,她们不闻世事变迁,甚至不知脂粉为何物;清凌凌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晃花了画朱描金们的眼——那是纯净至极致的光芒和力量。
我们面前那个传承自中华文化的女子,眉如远黛,眼若含嗔,仅亭亭的立着,就有一种绰约的风姿。若是又得了一阕佳句,她定禁不住敛眸轻笑;那唇角一勾,便慵懒了满身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