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天色尚早,我就哄骗青青去我家吃饭,青青以为要见家长,吓一跳,“我们才认识多久呀!”
“好几个月了啊。”
“那多不好呀! ”
“没事儿,我家没人,就咱俩。”
“那也不好啊,孤男寡女的。”
我看她一脸认真,加上那身衣服,颇似路边的邮筒,每天收发时间一丝不苟,固执的一窍不通。
“你又不喜欢去外面吃!”我没好气。
“那就各自回家呀。”
“我家没人!”
“也是哦,”青青沉吟一会儿,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那我请你吧!”
“你拉倒吧!就你那点儿工资,办个公交月卡都得是预付费的!”
“哪儿有啊——?!”青青惊惶失措,我就喜欢她这种缺心眼的风格。
她着急辩解,“我都是走着上班的!”她以理据争,强烈要求请我吃饭,我推辞不过,也就从了。
开始她说请我吃饭前的犹豫,我还以为是心疼钱,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她带着我从蔡东街横穿解放大道,继而翻山越岭,斜刺刺杀进光辉街,后七晕八拐,似乎走过万千小店,我们终于在一处大排档落了脚。
天色恰好沉沉掩来,一如我酸痛的膝盖。
“你是如何做到在几秒钟时间里规划出这么完美的路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