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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锦衣卫-血之圣印 作者 玉香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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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拜山。祭度。


IP属地:加拿大1楼2012-11-04 08:13回复
    锦衣卫,明之自创,不衷古制。全称---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雅称为缇骑,为太祖朱元璋时所设御用拱卫司。明洪武二年改设大内亲军都督府,明洪武十五年设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锦衣卫掌管刑狱,被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活动,且不经司法部门。锦衣卫,这个神秘莫测,中国历史上留下极少资料,最富神秘色彩的特务机构,给我们留下了无数悬念和猜想~~~ 【引用自百度百科】


    IP属地:加拿大2楼2012-11-04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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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骑穿月彩衣明,绣春映日血成凝。一曲挽歌江湖心,这般绝响九霄听~】 ---题记


      IP属地:加拿大3楼2012-11-04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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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孟章的绣春刀一直在身后,他不想出刀,因为毛骧第一次将这把绣春刀在十六岁那年递给他的时候,就告诉他:“绣春刀,出刀就要见血。”所以,那一年,他开始了一个锦衣卫侍卫的绝杀。
        因为刀出鞘要见到的是尸体上的血,而不是伤口的血。
        他微微眯眼,想着那些和复礼一起的日子,他不知道,今天陆仲亨带去锦衣卫之后,是谁杀,因为进了锦衣卫,就是一个字的含义---死。
        就在一霎间,陆复礼的剑已经过来了,他背着手,稳稳地往后退了一步,剑锋顺着他的胸前划过,但是差了一寸,但是边上的一道红光闪过,他知道,是上官的绣春刀,他眼睛一闭,心里闪过一丝淡淡地疼,因为一个兄弟死了,一个曾经年少和自己一起的,一个对他有大恩大德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
        血开始流淌在地方,匍匐着的复礼已经不会说话,因为上官的那一刀,划破的是陆复礼的喉咙。那个身着灰色长衫的老人,眼里有火,有血,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苍凉。
        陆仲亨冷笑看看赵孟章。他双手往胸前一抱。
        “过去 带人犯!”他不想在这个教会他写“赵”字的老人面前展示他的年轻的骄傲,对于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男人来说,老去的身躯里,是对那种岁月最深的遗憾就是,对岁月的不敌。
        陆仲亨看看这个冷酷地少壮男子,这个在他眼中,从一个孩童到今日的锦衣卫高手的赵孟章,不禁想起当年毛骧看见他依靠在树上,抱着一只鸽子,一手用竹签,一片树叶一片树叶的用手里的竹签洞穿的时候,毛骧说:“这人,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陆公给我吧。”
        可是陆仲亨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的今天,却是一个养育多年的人,来捉拿他。而且,独子就死在自己面前。
        他这一刻明白,江山其实是一个人的,不是所谓的打下江山的人的。
        他不由的想起毛骧说的话:“其实,江山只有一个主人,就是龙椅上的那个人。你我都是这盘江山里的棋子,只不过看你选择是做一颗到最后收官的棋子,还是被围杀的棋子。”
        毛骧已经死了,陆仲亨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不愧是毛骧高徒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孟章知道陆仲亨在讥讽自己。他根本不在意,在手拿驾贴的这些年里,驾贴上曾经因为飞溅的血,染的通红的,都不是一次两次。
        “爵爷,有请!”他还是想好好带走陆仲亨。
        没想到,陆仲亨总归是武将出身,一个转身夺过身边一个锦衣卫的手里的刀,飞身就向赵孟章刺来,赵孟章右手一拉,绣春刀出来一半,陆仲亨已经被无数把绣春刀围住,刀刀见血。瞬间一个人,一个血人倒在另外一个血人的身边。忽然天空下起雨来,那些锦衣卫侍卫的手里的绣春刀上的血,在雨滴中,一滴滴地落在青石板上,看不见了红色。
        赵孟章看看脚边的两具尸体。
        “锦衣卫同知赵孟章奉命缉拿谋逆人犯陆仲亨,人犯不从,依照锦衣卫规矩,格杀勿论!尸体带回锦衣卫官邸。家眷等听候皇命发落。”
        天色大雨过后,开始放晴,在旖旎的霞光中,赵孟章在马上一言不发的,上官不敢和他说话。只在边上看着,在马背上眼里有一丝飘忽的孟章。上官知道,孟章一定在想着陆复礼,他曾经和陆复礼几个人一起喝过几次酒,知道他和孟章感情很好。可是,可是,今天,在队伍的后面,就是陆家两父子的尸体。
        血红的晚霞中,孟章的金黄色的衣衫,和上官红色的衣衫,在马上,让人看见和天边的如血霞光,合并在一起,让人觉得窒息的,炽烈……


        IP属地:加拿大5楼2012-11-04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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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一个章 。。好玩哦,螭龙章


          IP属地:加拿大20楼2012-11-22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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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天家不过空名声,苍生何求王何求?
            朱标和永昌侯在内堂私下正说着什么,急急地脚步声敲门声让朱标脸上有一丝不悦,他以为是那几个妹妹又来催他一起吃饭聊天,结果一个下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下人看永昌侯在边上,于是,收了脚步。慢慢地走到朱标耳边低语了几句,朱标大怒:“什么?!!锦衣卫到我太子府拿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边上抬着酒盅的永昌侯,淡然地抬起酒盅把那剩下的酒一干而尽,微笑地提醒:“殿下,切莫忘记老夫对你说的话!切记…这一天,老夫已经早就料到了。”
            朱标刚要说话,他想让永昌侯和自己面圣,他了解这个老臣。知道他的一片忠诚,听他说过和父亲打江山的那些过去。他不知道,此刻赵孟章,上官执明已经到了门外,锦衣卫几个侍卫冲在了前面,他们回头看看,双手紧握绣春刀抱着刀在胸前的上官执明,上官轻轻扬了下巴,大门被侍卫一脚就踢开了,这普天之下,锦衣卫怕谁?恐怕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因为他们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上官执明一脚迈步进去看见了微微眯着眼的永昌侯,他举去驾贴的正面,说:“驾贴在此,永昌侯请随我们走吧。”
            蓝玉不慌不忙地又转身倒了一杯酒,开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等老夫喝完这杯酒。”上官被永昌侯那气势有些震撼,他心里是敬重这个老臣的,毕竟沙场的功绩,人人会传诵。他口气软了一些,有些无奈地说:“走吧,得罪了。”
            一个影子跨过门槛,一身金黄辉耀着朱标的衣服的黄色,赵孟章右手握着刀,双拳紧抱,低头行礼说:“参见太子殿下。”朱标看看这曾经喜欢临安的锦衣卫,他不由地想起那时候,临安还小,他也还小,曾经他和赵孟章一起喝过酒,赵孟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但是也是让他憎恶的人,因为他,是一个锦衣卫,朱标在心里,暗自告诉过自己无数次,假如他金銮登顶,第一就是取消锦衣卫。
            朱标冷笑地看着进来的这个人,他冷冷地斜眼看着那人说:“哼,赵孟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
            赵孟章看着这个如果不是太子,心里知道,如果自己不是锦衣卫,那么或者他们会是至交,但是路本来就不同的两个人,注定了,在交集的时候,要么面对面厮杀,要么背对背离散。赵孟章没有抬头,而是依旧不温不火地说:““属下不敢。皇命难违,属下公务在身,先行告退了。”
            一行人等,带着永昌侯走了,而蓝月牙被人叫来时候,已经在内堂没有看到父亲,她只是知道,父亲被锦衣卫带走了,其实那就是意味着一个字,-死,但是她依旧不敢想。她吓得浑身哆嗦,脚步发软地走到朱标面前,看着脸色煞白的朱标,她小声问:“ “太子殿下。可否派人送我和妹妹回家。~~~”
            朱标看看这个女子,父亲被带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心一横,想必就算父皇追查,追杀,也不会为难两个女孩,他恨恨地说:“月牙,不要回去了!你,能懂我意思吗?”蓝月牙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她惊呆了。看着朱标,不知所措。朱标大喝一声:“来人!”从殿外来了一个彪形大汉,朱标让他即可安排换装之后,将蓝月牙和蓝云霓送出太子府。
            于是,蓝月牙和惊恐万分的妹妹,换上普通的布衣,拿着朱标下人备的盘缠,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可以逃命?父亲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整个人都麻木了,不知道怎么做,就知道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一辆往着出城的马车上,难道,这就是亡命天涯了吗??
            送走了蓝月牙,看着一个好好的饭局,顷刻之间,人去酒盏空,夕阳西下,马上就是黑暗的天边,那抹红,更加浓。常静懿悄悄地走到了背着手,看着远处的朱标身后。她刚想说话,朱标知道一定是常静懿,愤怒的一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呼啦全给扒拉了。愤懑地骂道:“唉,好好一个宴席,却是血色迷蒙!!!”
            常静懿害怕隔墙有耳,她赶快说:“殿下,已经安排公主们和驸马爷各自回府了。”朱标的心思,根本不在乎他的妹妹们,他一直在想如何救永昌侯,可是他知道,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锦衣卫是父皇的,不是他的,他不能,也不可以。他的愤怒终于爆发了:“父皇,父皇,究竟想把这帮老臣怎么样?!!”


            IP属地:加拿大23楼2012-11-22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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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翻飞蓝鸽翻天手,一手翻天一手先
              锦衣卫官邸的后院是几个高手们的住所,赵孟章养了很多信鸽,他喜欢鸽子,有几只鸽子会飞一天一夜,通常他会第二天一早站在院子里的等候它们回来,远远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奔着他来的时候,他心里有一丝的欢喜。
              所有的鸽子里,他有几只蓝鸽,这还是临安当年从宫里给他悄悄地带出来的。
              他想起,那天临安悄悄地用笼子,提着来找他,他问临安:“这是啥?”
              临安四处看看,吐了一下舌头:“这是我从父皇的宫里驯养专用鸽子的地方,弄出来的。”
              赵孟章心里怒了一下,这可是欺君之大罪,他阴着脸对临安说:“不行,赶快送回去!”临安没想到好心去宫廷驯养鸽子的地方,好说歹说好几个月,才说服收买了那个老宦官,给她留下了一对鸽子,特别交代临安,让养的人自己孵化,还写了交代了诸多事项,临安回去密密麻麻地小楷记录下来。
              这兴冲冲地来,本想讨赵孟章一个喜欢的,结果换了一个冷脸。那公主脾气上来了,放下鸽笼,扔下一本薄薄的手札,转身带着贴身宫女走了,给赵孟章站着噎了半天,退回去给宫里的老宦官吧,这等于宣告天下,这个鸽子是给谁的,留下吧,他觉得不合适。
              纠结了半天,他还是掀开鸽笼的黑布,这一看不要紧,那对鸽子血红的眼睛和蓝色顺滑的羽毛,让赵孟章眼睛的发光了。这,难道就是毛骧给他说过的野石鸽!!!?
              结果是孟章的欣喜若狂追赶,换来的是临安嗔怪的笑容。
              正回想着那日的情形,鸽子回来了,咕咕咕地扑腾着,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孟章知道 ,一定是执明,他最喜欢喂鸽子,看着鸽子吃的欢腾。只听见执明问他:“孟章,怎么,你的信鸽回来了?训练的如何了?”孟章头轻轻歪了一下,笑着说:“不错,那只蓝鸽能飞一天一夜了。”没人知道,孟章放飞的鸽子,为何总是飞很远,有时候他是晚上才放鸽子,那么鸽子也会在晚上回来。
              正和执明说着,肖监兵手里捏着一个梨儿,啊呜一口咬下去,看着孟章的鸽子,肥壮的样子,他故意做愤愤地样子说:“孟章,改天我把你的鸽子都给炖了!”
              边上的上官执明,对着那些扑腾的鸽子撒出手上最后一点豆子,转过来威胁地眼光看着肖监兵说:““可别,你小心他和你拼命,他的鸽子只能飞,不能吃,哥几个还是出去吃别的鸽子吧。不过如果你真想找事,别怪兄弟我谁也不帮啊。”
              肖监兵一看孟章那种使劲忍住的笑,又咬了一口梨说 “我知道,这些鸽子可是他心里的宝贝。我知道,是送的。”
              上官执明立刻止住了肖监兵:“走吧,走吧,出去吃饭。”
              赵孟章将那刚回来的鸽子抬在手里,轻轻地捋了捋羽毛,爱怜地放进鸽笼。转身他环看一下四周,有些奇怪最近陵光总是不和他们在一起。正想到这里,吱呀门开了,只看见孙陵光面色有些灰黑的回来了。看上去很是疲惫,赵孟章很关心地问 “咦?陵光,为何如此疲惫?”
              孙陵光就根本没有注意到三个兄弟看着他,在心里一直盘算着刚才见了蒋瓛的事情。忽然回过神来,才对赵孟章说: “哦,大人让我去查案。”上官执明看着他的鞋子上有些泥,他试探地问: “你不来看看孟章的鸽子?”因为过去,孙陵光最喜欢和赵孟章一起玩,孟章去哪里都带着比他小几岁的孙陵光,简直就是形影不离。可是慢慢地,人大了,反而疏远了,各自办差。
              孙陵光面无表情地说,“哦,今天我没有兴趣,我先走了。”
              三兄弟,就静静地看着陵光一个人往后堂走去。鸽子们在鸽笼里面咕咕地叫着。
              肖监兵嘴里嚼着最后的梨,看看孟章,又看看上官执明,问: “陵光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心事重重的。”
              赵孟章颔首低头想了想,浅笑地说 “没事,弟兄之间,有时候让他独处便是。”其实,他知道,自从自己先升成同知之后,和陵光之间,有点没点的的确疏远了很多。上官执明已经在急急地催促:“走吧,哥几个,指挥使大人还要我等,将和永昌侯有关联的人等的陆续缉拿。三人走出了锦衣卫后门,肖监兵和上官走在前面,孟章背着手,想着最近陵光的事情,他的蓝鸽昨天带回来的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直在心里盘旋求解。就听见
              肖监兵低声问上官:“ “执明?你觉得蓝玉他们都是反臣吗?”
              上官执明瘪着嘴,眼光看着前面,迷惑地轻轻地摇头,他不知道,因为锦衣卫从来不问是非是对错。他刚想说话。就听见背后的的赵孟章清冷地说: “监兵,你忘记恩师的话了吗?锦衣卫从来不问是或者不是。锦衣卫只需要坚守一种常人无法遵从的忠诚!”
              肖监兵:(感叹)“我没忘记,也不会忘记。”
              在青石板的路上,行人陆续走过,他们三人跨上那流水的小桥,赵孟章想起毛骧,就心里有些恨自己,因为毛骧死了,他对毛骧的死,一直很怀疑,多年来,豢养信鸽以来是为了方便,毛骧教会了他如何驯养鸽子,在他心里毛骧就是不是父亲的父亲,因为亲生父亲最给他的印象就是紧紧地捏着他的手临死的记忆。走在青石板路上,不禁想起很多年前,毛骧在他们十六岁时候,开始教授他们各自不同的一套量身而创的“绣春刀”法。
              在那高高地台子上,毛骧环看他们,背着手,目光矍铄地说: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锦衣卫的卫士,身穿飞鱼服,所谓飞鱼!并非是鱼也!龙鱼,陵居在北,头如龙,能飞天,是飞龙在天的天子的忠诚侍卫!都给我牢牢地刻在心里,骨子里!”
              孟章上了石桥,看着潺潺流水,他在心里问自己: “忠诚?~~什么是忠诚?难道死是唯一验证忠诚的结果?”
              上官转身看见赵孟章看着流水出神,叫住他: “孟章,孟章,想什么呢?”
              赵孟章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走吧”肖监兵催促他们:“走快点吧,我饿坏了。”
              赵孟章说:“监兵,你回去叫上陵光一起来吧。我和上官先去等你们。酉时我等还要办差。”
              肖监兵一听飞快的跑回去找孙陵光一起去吃饭。
              小桥流水潺潺,岸边绿树摇曳,好一派秦淮风光。


              IP属地:加拿大27楼2012-11-22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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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先到这里,放个图。看看能看出是哪一回,哪个人物吗?


                IP属地:加拿大29楼2012-11-2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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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 一重胭脂一重泪,一情一字叫人碎
                  孙陵光一只手里提着绣春刀,一手拿着一个酒壶,边喝边跨进了万花楼的大门。花千朵正在忙着招呼客人,一看他铁青个脸,心里想:“这千户大人,怎么几天不见来找胭脂,脸色就如此难看,哼,看来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笑着脸迎接上去 “哎哟,今儿怎么脸色那么不好看啊,千户大人。”
                  没想到孙陵光一点心情都没有,他苦闷至极,那天他去告诉蒋瓛,肖监兵在查案蓝玉女儿的事情,蒋瓛给了他一个耳光,他被蒋瓛打了之后,屈辱到了极点,他差点动刀,但是他没有,他想离开了,带着胭脂,他黑着脸对花千朵说:“给我一边去,胭脂呢?”
                  花千朵冷冷地回道:“胭脂今儿不舒服,歇着呢。”边说,眼睛就不看孙陵光了,孙陵光不理会她的冷漠,倒关心胭脂生病,有些焦急地说:“是吗?我去看看,妈妈,我想给胭脂赎身。”他狠狠地撂下一句话,让花千朵倒有几分看得起这个锦衣卫千户了,他来着万花楼,谁都不找,就和胭脂好,他也不嫌弃胭脂,弄得她为难就是胭脂就只能陪他一人,后来她也想开了,女人嘛,这是福分,她也不愁银两,到不如做个好事,积德算了。但是赎身,这可是大价钱,她有些市侩的想到银两,对孙陵光说:“这,~~这~~不是为难我吗?”
                  孙陵光对于这事,也就是告诉花千朵一声,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懒得和你说~~”,提着酒壶和刀,上楼去了。
                  他轻轻地推开门,胭脂和衣而卧面朝内侧,但是还是听见了门响,转身看见是他,眼露喜色,但见脸色更加的苍白,胭脂用力的起身,说: “哦, 是你啊。自己个坐,我难受的慌,都好几天了。”
                  孙陵光立马放下酒壶和刀,让胭脂继续躺下,去给胭脂倒水,“你别动,我给你拿点水去!我和妈妈说了,给你赎身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他做的一个重大决定,胭脂一定会高兴,但是胭脂一闪而过的眉宇的喜悦之间,充满了不信。胭脂忧郁地看着他说:“是吗?妈妈应该不会答应的吧。
                  孙陵光眼里露出一丝凶光,“哼,到时候答应不答应,由不得她,我孙陵光的女人,谁敢碰!”他不知道,胭脂有孩子了。胭脂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充满了爱,眼里有凶光的男人,她问自己, “要不要告诉他,他要做爹了。”
                  她露出一丝女人的微笑,对孙陵光说:“认识你之后,这屋子不再有人来,人家也不敢来,上次你打断那人的下巴之后,妈妈她都不敢往这屋子领人了。”她喝了一口孙陵光递过来的水,孙陵光接过去放好之后,在床边坐下搂着胭脂,他看着胭脂,对她说:“ “胭脂,再给我点时间,一定带你走。这辈子,我就只要你。”
                  一个人,一个男人,他可以要天下,也可以要一个女人。孙陵光,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他知道,胭脂是他要的,任何东西都不会让他放弃的。胭脂看着他,笑眯眯地说:“我就那么好啊,万一你看上别人了,怎么办?”孙陵光知道胭脂在和自己说笑,他嘴角露出一丝蔑视,是因为他想到蒋瓛那一耳光,他说:“哼,我孙陵光,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
                  而胭脂却以为是他一定要为自己赎身的表白,女人总是这样的,她们对男人,在她们爱着的时候,男人的任何,都是可以美好的理解的。她担心孙陵光饿了,看着那个酒壶,就知道他一定一个人喝闷酒了,她不喝酒很久了,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做爹的惊喜。
                  她让他去叫胭脂送点东西来吃,“去让琥珀送点东西上来吃吧。”孙陵光也有些饿了,他安慰说:“不碍事。”
                  胭脂看着他的刀,不由地说:“你平时可要小心。”
                  孙陵光怜爱地摸摸她的脸,微笑地说:“嗯。为了你,我会的。”他看着那张脸,让他心驰神往地脸,他慢慢地将嘴凑近她的脸,亲吻着胭脂,胭脂轻轻地推开他。看着他,就看着他,他有些奇怪问胭脂:“为何如此看着我?”
                  胭脂含羞地说:“你说呢?”孙陵光开始去解胭脂的衣衫,顺势躺下,他急切地亲吻着胭脂,胭脂使劲地推开他,孙陵光有些奇怪地看着胭脂,他不明白今天胭脂为何拒绝他,但是一想,是因为胭脂生病了,他有些自责自己不够体贴自己的女人,他轻轻地拉起胭脂的衣衫,就搂着她,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九岁到了锦衣卫的时候,他觉得最亲的人就是赵孟章他们几个兄弟,但是他永远觉得自卑,超越不了赵孟章,他一直想证明自己比赵孟章厉害,可是他有时候迷惘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不高兴呢?
                  胭脂抬手摸着他的脸说:“陵光,你喜欢住在江边吗?”孙陵光看着天花板说:“你喜欢就好。”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来的生活,都是提着刀的生活。胭脂接着说:“陵光,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孙陵光说:“只要是我们的,我都喜欢。”他终究是男人,至今都没明白,他要做爹了。
                  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只有在胭脂这里才是放松的,他居然很快就睡着了。胭脂在烛光中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内心对未来充满了祈祷。但是看着桌子上那把绣春刀,她开始莫名的害怕,紧紧地搂着孙陵光,她怕失去他,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孙陵光是她的天,她的全部的全部,她把自己团起来,贴着孙陵光,孙陵光一个翻身,紧紧地搂住了胭脂,红尘万丈,其实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可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要到自己想要的。烛光闪耀着看着这两人,静谧中,只有夜的宁和。其他什么都没有。


                  IP属地:加拿大39楼2012-11-26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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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 悲喜交加缝雨中,孤身入夜冷迎风
                    赵孟章一看上官吐出来的血都是黑的,他心里知道,陵光是下了勾吻之毒,此毒来源于波斯人,无任何解药,之所以叫做勾吻,中毒之人的五脏六腑就好象一个被钩子一点点刮破,开始是有些发胀,然后就是剧痛,最后将人体所有的血液逼出,人死时候,脸色如白纸。他丝毫没有看到蓝月牙紧张的脸庞。
                    杏花看着上官又吐出一口血,尖声叫了起来。“啊!!!~~他又吐血了!!!蓝月牙回头喝住了杏花,“别叫!!爷爷刚睡下!!”她看着眼泪又泪光的这个陌生男人,小心地问道:“去请大夫来瞧瞧?”赵孟章知道,就算华佗再世也是无能为力,他站起身叫上蓝月牙到了边上小声说: “他身中剧毒,谁都做不了什么。 打搅姑娘了,我兄弟时间不多了,我就想静静地陪着他。可以吗?”
                    蓝月牙惊呆了,这,这不就是眼看着死吗?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她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候,隔壁的赵晋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起床了,毕竟老了,又是雨夜交加,他禁不住咳嗽起来,杏花一听,赶快的跑了过去,给赵晋送去茶水。
                    她边走边回头看着赵孟章和床上的上官执明,她忽然想起来,他们来讨过茶喝,那天她去追没有找到他们,他们,他们是师公要找的人!赵晋一边咳嗽一边掀开了布帘,问道:“咳,咳~~是谁啊?”杏花扶着赵晋悄声地在耳边说:“师公,好像看着面熟,好象是上次掉了东西在咱们这里,那两个找水喝的人!”
                    赵晋一听,就直奔外屋而去,“真的?!!赶快扶我去看看!!!”
                    杏花赶快地扶着她前去,掀开布帘,昏暗的油灯下,赵孟章一回头看见了赵晋。
                    赵晋认出是那个气宇轩昂的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他看看床上的那个人,身着官府,而这个年轻人一身布衣,赵晋说:“这位官爷,我们,又见面了~~”赵孟章抱拳致歉说:“哦,打搅您老人家了。今日我兄弟遭难,估计过不了今晚,只求老人家收留,我陪他最后的时辰!”赵晋心里大惊,他要急于知道,那天遗落的印章是谁?他心里着急的不行,他问赵孟章:“这位官爷,可否借一步说话?!”赵孟章有些迟疑,蓝月牙一看他不放心病床上的人,于是柔声说道:“你去吧,我帮你看着你朋友,爷爷一定有事要和你说。”
                    赵孟章还是和赵晋来到了狭小的厅里,赵晋站在厅里,听着房檐滴落的雨滴,他转身对着赵孟章说: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叫孟章。这里有一个私章,你,你可知谁是它的主人?”边说,他从怀里拿出那个锦囊。赵孟章一看锦囊居然失而复得,吃惊地看着老人说: “啊,这私章为何在您老人家手里?!”
                    赵晋没有打开锦囊,因为赵孟章居然说出了印章的字,想必是知道印章的,他接着问:“哦,那你知道,这私章上刻的是什么字?”赵孟章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印章还能找回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赵晋说出:“忠!义!仁!勇!”赵晋接着就问,“这印章,是你的?!”赵孟章点点头,赵晋急切地再问:“那,你知道,和这个章一起的,还有一枚刻的是什么吗?”赵晋在怀里继续摩挲着,赵孟章一听,眼泪就出来了,他没想到,居然那么多年后,有人和自己再次说起另外一枚印章,他慢慢地说出五个字:“温良恭俭礼!”他想起父亲临死前给他挂上锦囊的时候,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你,你要记住,如果你见到另外一枚私章,上面有‘温良恭俭礼’五个字。那就是,就是~~~我们赵家的人~~~”
                    他不敢信,这个人,这个老人是自己的什么人?亲人吗?一定是,一定是,他终于有一丝温暖开始在冷却多年的心里升腾。他告诉自己: “原来,我还有亲人的~~我不是孤儿~~”他小心地试探地问:“老人家 ,这印章是您的?”赵晋已经老泪纵横,他找寻自己的孙儿几近二十年,而今孙子站在自己面前,他却只剩下了残浊的老泪,他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孙儿,你说我是谁?”赵孟章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看着赵晋,他没想到,这个给了自己一杯清茶的老人,是自己的爷爷!今天自己误打误撞再次带着兄弟来到这个地方,是自己爷爷的居所。他哭着说: “爷爷!!!这是爹临死前挂在我脖子上的啊~~~真没想到,我,我还能见到您~~”


                    IP属地:加拿大46楼2012-11-27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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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的雪地上,一匹马,黑色的影,两个人,一轮月,在雪地上,将大地刚刚覆盖好的一切如新的白色,瞬间清理出一条轨迹,伸向远方…蓝玉的府邸到处贴着封条,赵孟章和蓝月牙到了后门,没有什么人,天空开始下雪。他让月牙到了大门口等着他,他一跃进去了围墙,从里面轻轻拉开门栓,月牙冻的直哆嗦。蓝月牙带着他熟悉地穿过厅堂,到了一个书架,上面布满灰尘,这是他父亲内室,蓝月牙在衣柜的最下面摩挲着拉出来一个圆环,床自动地向外移了出来,蓝月牙说:“我一直没进去过,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父亲说过不能进去,所以,自然不能。”
                      两人进去之后,赵孟章才将火折子打着,点燃了蜡烛,环看四周,里面整齐地堆放着的是银两珠宝,他看看蓝月牙,没说什么,这是一个大名功臣应该得到的,用血换来的,但是主人却早已魂归大地。他开始找寻着什么,赵孟章在里面发现了一封应该是蓝玉的手下写给蓝玉的信,信中的内容,让赵孟章大吃一惊,但是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或者这也是蓝玉一直放置在如此隐匿地方的原因。在另外的书信里,他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父亲的名字,赵仲中!那信看得他五内俱焚。但是丝毫没有一点表情。
                      蓝月牙在他身后站着,鼓足勇气问他:“你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赵孟章说:“没有。”月牙接着问:“我,我父亲有消息吗?”赵孟章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她说:“令尊已经被处决了。”蓝月牙其实一直很担心的事情终于被证实了,她一下子哭了起来,但是怕被别人听到,急忙捂住了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开始滑落,赵孟章杀过无数人,第一次觉得,那眼泪让他融化,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去替蓝月牙抹去眼泪,他安慰她说:“你不是劝我吗,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莫名。
                      人在孤独时候,会向周围取暖,包括心灵。这时候的蓝月牙和他,都是失去了亲人的孤儿,同样的命运,往往会让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有相怜的理由。
                      两人离开了蓝府,赵孟章把蓝月牙送回了栖霞山,一路上,蓝月牙静静地靠着他的背,他心里就想着今天他查案的那些事情,他问自己该怎么办?放下月牙,他说: “月牙,我要去办很多事情,带着你不方便。你去杏花家里吧。我办完事回来接你。”
                      蓝月牙离开蓝府时候,带走了很多银两珠宝,毕竟她想到了杏花和司马宁远,司马要去应试,杏花和她爹,也都不宽裕,蓝月牙轻声说:“那, 你自己小心。”赵孟章看着她点头说:“嗯。”
                      手里的缰绳一甩,马儿扬蹄而去,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IP属地:加拿大60楼2012-11-30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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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回 螳螂捕蝉朱雀后,想离江湖已是梦
                        孙陵光照顾好胭脂,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其实可以带着胭脂立刻就走,但是他知道蒋瓛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不能如此,加上胭脂一直坚持要给妈妈银票,堂堂正正的赎身拿回卖身契,他其实早就有准备了,只是这样一来,胭脂和他就要捉襟见肘。
                        有时候,一个人做好事,或者是做所谓的坏事,都是机遇刚好到了面前,而好坏都是一念的取舍。他拿定了主意,正好今天有人要去锦衣卫官邸,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李善长家的管家,卢仲谦!
                        孙陵光到了锦衣卫官邸,亮了腰牌就进去了,他发现门口换了很多新的锦衣卫新人,就好象他们第一次穿上制服轮班那年,也有老的锦衣卫被他们查验腰牌,不禁一阵落寞。他一手提着绣春刀,慢慢地向着指挥使的殿堂走进去,蒋瓛背着手,在书案前走来走去,一个猥琐佝偻着的人影随着蒋瓛的走动,不停的转动着他的身子和目光,只听见蒋瓛说: “如今这李善长,也被问斩了。卢公,旧主身首异处,可曾难过,呵呵。”
                        卢仲谦为了千两黄金就反污李善长一家被斩首,他是害怕的,小心地说道:“大人,待我拿到那笔银子,就准备远走高飞。唉~~”蒋瓛感叹李善长这样的人,最后居然也是被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而灭了,感叹说道:“是啊,过几天我就叫人准备~放心吧”。
                        他没有注意到孙陵光就站在了卢仲谦的背后,他轻轻地拔出了绣春刀,只一下,蒋瓛听见一声惨叫,吓得猛地回头,只看见卢仲谦胸口穿过的沾上了血,正往下滴着的绣春刀刀锋,孙陵光狠狠地把刀拔出了,说道: “哼,要银子,这样的人,今天可以出卖旧主,明天一样可以把你我出卖了!”
                        蒋瓛不寒而栗地看着孙陵光,心里说:“真没想到,这小子如今做事如此狠!~~”
                        孙陵光慢慢悠悠地在卢仲谦的衣服上拭去刀上的血迹,依旧是微笑地说:“大人,别忘记了,过几天,我的同知的任命。对了,我要去看看我娘子,她快生了。”
                        他打定主意已定要走了,卢仲谦的银票,是他必须要的,一时半会,他只有这个路子,弄到钱,他不想胭脂跟着自己受苦,有了银子,找个地方生下孩子,再做打算。他拉开门,门外的雪地被太阳映照的有些刺眼,他微微眯着眼看看锦衣卫熟悉的官邸,树上一只老鸦,不紧不慢地叫着。
                        他没有告诉蒋瓛,他要去鸽山,赵孟章是自己的亲兄弟,但是比起蒋瓛来,是他最大的敌人,他想搏一把,和赵孟章在鸽山了了他们兄弟的这段恩仇,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候,孙陵光如此想退出江湖,可是,他能吗?
                        他出了锦衣卫叫上几个和他私交特别好,他许诺了他们,一旦他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都有好处的人,他决心带着他们去了结四兄弟的事,他不再留恋了,他只想和胭脂静守天涯,可是,路,江湖路,不知道有没有归途?他骑在马上问自己,答案是不知道。
                        他们一行人奔驰在前往栖霞山的山路上,红色,绿色,蓝色的衣服,奔驰的马匹,雪,白,衣,艳,情,只有一个字,绝。这世间,最伤人的,最让人难以释怀的,是最后一个字,各种情,比起鲜衣怒马,更加让人觉得璀璨斑驳……
                        赵孟章手里握着一个刚从鸽子脚下取下的竹筒,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鸽山上,空旷的练习场里面,他的眼前浮现的是四兄弟情同手足相互练武的那些景象,仿佛监兵和执明都在自己身边一样。
                        那日,是一个春天的清晨,毛骧和蒋瓛带着他们上了鸽山,因为那天是毛骧将自己给四大高手创立的绣春刀刀法的图谱和刻有他们每个人名字的绣春刀。
                        毛骧站在那个如今斑驳落满积雪的竹台上看着四个孩子,在他面前练习刀法过招,他赞许的对那时候风华正茂的蒋瓛说:“嗯,蒋瓛啊 ,看这锦衣卫的新四大高手。我真的老了。我们一起的四大高手,只有你我了。~~~”
                        蒋瓛也不由得感叹,背着手看着那四人,说道:“想想杨大人当年也是这样训练你我的。时光如梭啊~~~”
                        


                        IP属地:加拿大73楼2012-12-14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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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回 恩断义绝忠诚处,滴滴血泪路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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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陵光边给胭脂背后垫好靠垫,检查了吃的东西,给她盖上被褥子,他拍拍马车顶,马车开始动了起来,他对胭脂说:“不怕,赶快走。妈妈那里我已经把银票都给了。~~走吧。”马车夫一甩鞭子,马儿跑起来,孙陵光没坐稳,受伤的手碰到车上,疼的他:“哎哟”一声叫了起来,胭脂着急地问:“陵光,你要紧吗?”
                          孙陵光笑着看着胭脂,他有一种即将要解脱的轻松,他只想和胭脂一起,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胭脂苍白的脸,他说:“我没事,你怎么样?这都要快生了。上车吧~早点离开京师。找个地方歇息下就行。”
                          驿道上,马车急急地驰出京师,忽然马车停下来了,孙陵光在车里一下子从胭脂被褥下面抽出绣春刀,往前一挪,急急地问道: “怎么啦?”
                          马车夫被驿道中一个骑着马,拉着缰绳,似乎在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人,吓坏了,他结结巴巴地说:“这,前面有一个人。~~”
                          孙陵光一听“什么?!”蹬一下子,就出了马车,胭脂想去拉住他,“陵光,陵光,~~别去啊~~~”可是抓空了。她担心的要死 ,挣扎的掀开车帘,找寻着孙陵光。
                          孙陵光没有拔刀,他只想带着胭脂走了,对赵孟章说:“孟章,兄弟一场,放我走!”
                          赵孟章慢慢地下马,他心里那种疼,那种伤心,他无人诉说,他的怨,也无人知晓,他从来不主动拔刀的人,今天他要为了监兵,为了执明,他对孙陵光说:“那 ,你杀监兵,执明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他们,我们情同手足几十年,你!!”
                          孙陵光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赵孟章,求情说:“我娘子要生了~~”
                          赵孟章心里有一丝触动,但是他忍住了,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动弟妹一根毫毛。可是你不行~!”
                          话音刚落,鸽子的羽毛开始片片飞舞起来,孙陵光没有办法,一如一只翎雀一样,跳起来甩开刀鞘,最亲最熟悉的人,彼此之间,一旦兵戎相见刀刀杀机。孙陵光有些分神,他被羽毛紧紧地粘住手脚,赵孟章一心要断他手足。招招逼死孙陵光,他如果想用朱雀飞春,他就要先断其足,孙陵光害怕,所以,边打边退,他想退回马车上,准备夺路而逃,赵孟章看准一个间隙,孙陵光的脚踝上挨了一刀,他疼的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撑地,往后退着。
                          赵孟章已经受伤,但是他忍住胸口的痛,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知道吗?!执明临死前还在给你求情,要我不要断你手足!!就废除你武功就好!!!可是,你,你让我们四兄弟,如今变得如此,为了一时贪欲,你!!~~”他一狠心,扬起绣春刀,孙陵光的脚筋断了,那血把雪地开始沁染。为了不让自己心软,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知道自己总会不忍心,孙陵光一声声的惨叫,啊!!~~啊~~~”让马车里的胭脂大哭起来:“陵光啊!~~陵光啊~~~” “
                          赵孟章狠狠地挑断了孙陵光的右手和左脚,他想如果他不会武功,或者一辈子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他最后还是留下他一手一足,他欠胭脂一条人命,何况,他要做父亲了,他不想那孩子和自己一样,成为孤儿,“这是为监兵的,~~这是为了执明的~~!我留下你一手一足,从此你我兄弟恩断义绝!不要让我在江湖上看见你!!!”
                          他不想让趴在地上的孙陵光看到自己眼里有泪,他走了,骑上马,走了。胭脂一直在哭,而蜷缩在路边的马车夫惊魂未定地对胭脂说,“这!~赶快抬上车吧,去找个大夫吧~~”孙陵光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赵孟章刚策马离开驿道,准备上栖霞山的小路时候,路上杀来了五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他们把他团团围住……
                          


                          IP属地:加拿大78楼2012-12-14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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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yc.5sing.com/1501957.html 广播剧《锦衣卫-血之圣印》预告链接,敬请关注,正剧近期发布。谢谢大家。


                            IP属地:加拿大81楼2012-12-14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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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贴, 因为特殊情况,所以要顶起来。 请各位见谅。


                              IP属地:加拿大323楼2014-09-1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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