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幻觉吧,我这么安慰自己,不会影响到什么的。虽然我为此休息很多天以后,一睁眼还是能看见它。
最初,红线还会带来些困扰,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比起思考些有的没的无意义的东西,还是打起篮球来,痛痛快快的把精力和汗水投入到喜欢的事物上,让人爽快的多。
我觉得,我大概是不相信命运的。顺其自然就好。即使在不知道第几场one on one后,青峰说“在一起吧。”我仍然这么觉得。
在一起的话,也仅仅是很稀疏平常的日常,没有甜蜜的谈情说爱,love之类的也完全没有说过。除了青峰执意住到我的公寓里,似乎他的父母对他处于放养状态。我们有时会接吻,但先害羞的却是青峰,因为先前在美国,这样的行为对我来说再平常不过了。但是他脸红起来的话,我也会莫名奇妙的不好意思起来,最后变成互相嘲笑。偶尔我们也会互相帮忙解决生理问题,不过最多也只是用手而已。大部分精力还是在篮球上,和青峰打篮球的时间似乎也变长了,我对此很开心。只是偶尔触碰到彼此的时候,系着红线的地方会若有若无的变的烫起来,大概是因为体温的关系吧。
青峰说起命运的话题时,是某个雨天。没有办法打篮球,于是两个人躺在床上午睡,睡不着就开始聊天。“最近你被绿间洗脑了?”听他这么说我笑着问,伸出右手向上,红线长长的拖下来,当然青峰是看不到的。他没有回答,只是拉过我的手:“据说如果是注定的两个人的话,手掌的纹路可以连在一起。”之后比对起来,结果当然是否定的。“假的啦。”他似乎有些不开心,我劝慰他,“这样的说法太多了,每个都应验的话,才是真的不可能的。”手指抚摸过靛青色的头发,只感觉发痒。“嗯,假的。”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笑起来。
但是一切并不那么顺利。第一年的Winter Cup没有夺冠,木吉前辈他们忙着升学也不再打球了。招新的工作让大家很忙碌,新来的人员似乎又不能顺应节奏,加上各种各样的原因,之后是接二连三的失利。有一段时间情况有所好转,这时父亲却打来电话告诉我母亲病危的消息,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这时黑子忽然转学了。我用了很长时间来调整,到了最后一次比赛的时候,腿伤又复发起来,只坚持了半场就退了下来。那些和黑子说好的要成为日本第一的话,成为夏季光影里的最后几个泡沫,飘飘散散的破碎在了高中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