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怵了一下。耳鸣又开始了:“笃——笃——笃——”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身上布满了透过枯叶的斑驳的光影,刚刚闯入这个新的环境——寒窗十余载,鏖战考场,我站在了这所位于金字塔顶端的名校,“终于能松上一口气了。”我想。
人很多,但是跟我没有关系。新的导师,新的书本,新的同伴,新的生活向我袭来,呼着冷冰冰的鼻息,像间断的嘶鸣。
我竭尽全力的适应着,但是仍然摆脱不了那莫名的陌生。
我没有适应,比起同窗们我究竟逊色不少——他们都是一些出类拔萃的人,日日所谈的不免是些高深的听不懂的内容。意气相投,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借口罢了。我暗暗地承认:“我们一点也合不来。”
他们也许也没想过要跟我合得来罢。
跟着我的只有我的影子。漆黑的,如同黑夜里的雾,泛不起一丝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