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堂姐怀孕了
“成!”堂姐迅速的躺在了我的身边,我又只好用手帮了她半个小时,她的药劲才慢慢褪去。
两个人都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我们都有些不敢面对对方,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我忍不住先开了口,“要不,今晚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睡个屁睡!”堂姐明显很不高兴,“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为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我只好老实交代,“姐,真不是我下的药啊,那瓶雪碧是冯二给我的,我压根就没打开过......”
她沉默了,然后泪水慢慢流了出来,我赶紧安慰她,用手给她擦眼泪,她却一把打开了我的手,“不要碰我,你不要喷我!”
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姐,我错了......”
“你没错。”她一边哭一边说道:“你没错,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个要了我第一次的人,竟然会是你。”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心和鄙夷,很明显,我并不是她心中那个想要托付终生的白马王子。
堂姐呜呜的哭着,穿好衣服下了床,我一把拉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她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不要你管!”
说完就往宿舍门口走了过去,我赶紧冲过去拉住了她,心中焦急,“姐,你不要想不开啊,我会对你负责的,真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呵呵!”她笑了笑,“负责?就你?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对我负责?”
她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我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也不是一看就很有前途的天才,我用什么来保证自己会对她负责?
看着流泪的堂姐,我第一次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她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半小时候,我收到了她的短信:陈默,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理对方了,就像不认识一样,从今天起,我和你就是陌生人。
果然,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都没有再理过我,即便迎头而过,也是视而不见。
第二天一早,冯二他们就从外面回来了,和他们聊了几句之后,冯二的脸色就变了,冲我大吼道:“陈默,我的床上怎么有那么多血?”
我撒谎道:“昨晚上忍不住找了一个妞,所以......”
“这样啊!”冯二不怀好意的点了点头,“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子还有这种福气,不过你弄脏了我的床单,这该怎么办啊?”
我赶紧说,“我马上就帮你洗干净。”语气有些下贱。
冯二却得意的笑了,我在心里骂他,被我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特牛逼呢。
“陈默,不是哥不给你面子啊。”他说道:“这床单都沾血了,你觉得以后还能用么?”
我那时候也是傻,不明白他的意思,竟然点头说能用,冯二气得猛的扇了我一耳光,大骂道:“我艹尼玛,老子叫你看宿舍,你特么居然找妞到我的床上放血,放就放吧,还他妈不给我换一床新床单,你跟我装什么逼啊你?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啊?”
我的脑子一懵,我真没有想到那句能用会顶撞到他,捂着脸有些冒火,但我也不想还手,毕竟这事是我有错在先。
“给我滚,以后别他妈到宿舍来了!”冯二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便灰溜溜的走出了宿舍。
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心想昨晚我给冯二戴了一顶绿帽子,今天被他扇一耳光,也算是扯平了吧。
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
周末过后,又继续上课,一连四周都是平平静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堂姐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貌似还没有和冯二分手。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也把堂姐的事情几乎忘的一干二净,而且我新泡了一个马子,是我初中时就一直暗恋的姑娘,名叫周涵,是一个喜欢留马尾的小姑娘。
我一直在QQ上和她聊天,时间久了,就无话不谈了,这天我在QQ上和她表白,说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喜欢她,问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她说晚上到操场边见面,她会告诉我答案。
我心想肯定有戏啊,她如果要拒绝我,肯定直接在QQ上就拒绝了,之所以约我见面,肯定是准备答应我。
我赶紧换了干净衣裳和鞋子,去理发店剪了头发,等晚自习下课之后,就满心欢喜的去了操场。
到操场等了一会,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正是周涵。
“来了啊。”我冲她笑了笑。
“嗯。”她似乎有些害羞,就低下了头。
作为一个男生,我必须主动,“要不,我们花园那边走走吧?”
“好啊!”她回答的很干脆。
我便带着周涵往花园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要做些什么,那个花园边上的路灯都被人破坏了,如果在那里和周涵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不会有人知道。
我搓了搓双手,试着去牵周涵,可一碰到她的手她就往后缩,我只好冲她嘿嘿的笑,然后尴尬的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我们终于到了学校最适合野战的地方,这个花园不同寻常,如果你低头走路,只要稍微仔细一点,就能发现地上有很多用过的避孕套,今晚我并没有带那玩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介意把别人用过的翻过来再用一次。
我们在花园边一颗梧桐树下坐了下来,先是聊了一会,然后就相顾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看过言情小说,知道这时候应该吻她了,便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她,然后吻了下去。
她并没有躲开,我心里很是开心,吻了一会,我扶着她的肩膀,有些激动的说道:“小涵,我爱你,从初中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嗯。”她轻声附和。
“你真的好漂亮,亭亭玉立,干干净净,我喜欢你这样的姑娘。”
“嗯。”她还是这样回应。
“我爱你!”我用最激动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说完我就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追一个女生,我害怕她会拒绝我。
周涵稍微沉默了一会,然后娇羞的点了点头,“嗯,我愿意。”
“真的吗?太好了!”我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这人却是堂姐顾小阳。
“陈默,你跟我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堂姐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问她,“什么事啊?就这里说呗?”
“不方便。”她的回答斩钉截铁。
我只好站了起来,和周涵说一声,然后就跟着堂姐离开了操场,来到了校门口外面,我和堂姐都不是住校生,所以可以随意出入。
看周围没什么人,我就对堂姐说道:“说吧,什么事?”
堂姐的脸色有些沉重,犹豫了一会,便告诉我说:“陈默,我怀孕了。”
“啊?”我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会吧?”
“我没骗你。”堂姐语气不带丝毫情绪,“陈默,我真的怀孕了,这件事你也不必为难,找个时间带上钱陪我去打胎就是了。”
我脑子还是有些懵,说不上紧张,有些不明所以的慌乱,我问她:“打胎需要多少钱?”
她淡淡道:“一千多吧,接近两千的样子。”
“啊?”我再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会那么贵,我看见那些电线杆子上打广告也才三四百块钱啊。”
“别啰嗦了,你就说你给还是不给吧?”
我有些为难了,“我不是不给,可是我没钱啊,怎么办?”心里再次涌起了一股无力感。那是因为自己无能造成的。
“我懂了。”堂姐点了点头,然后径直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吗?而那个孩子,真的要打掉吗?
从小到大,我连一个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拥有过,却忽然有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这种心情很复杂,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不会理解。
“陈默,你还站在外面干嘛呢?”
忽然有一个叫我,我扭头一看,是周涵,本来想冲她礼貌的笑一笑,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只好哭丧着脸走了进去。
见我不开心,周涵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说现在心里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就回家去了。
这天晚上,我彻夜未眠,当天亮的时候,我没出息的哭了出来,因为太阳已经升起,而我的生活依旧一片黑暗。
以前的那个陈默,是一个默默无闻,想要静静老死的废物,我从不帮助别人,也不奢求别人帮我,我从不惹祸,有事也尽量躲过去,但是现在,别人怀了我的孩子,这事我应该怎么办?
“你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晚我对堂姐说过的话,然后她对我说:“就你?对我负责?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对我负责?”
那句话前所未有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难道我陈默在别人眼里真的那么没用?难道我陈默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做缩头乌龟?
我意识到,那个孩子我是不能对他负责了,但对堂姐,我必须负责,打胎的钱,我必须给她!
这时我想起了一个人,韩真。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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