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注定（下）
...
　　和Narsha坐在沙发里，Narsha安静的不说话。屋子里一片安静，偶尔是我自己喝果汁时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最近工作还好么？」Narsha的第一句话让我无奈的笑起来。
　　「好陌生啊。」我实话实说。
　　她也笑了，放松的把自己的身体揉进沙发里，目视前方说:「也是，都认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也深有同感，却不能说出口，只能佯装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Narsha看我这样，笑起来，说:「困了？我们睡觉去吧。」
　　我点着头，跟随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放着她一个人的洗漱用品，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的用品，放在她的水杯里，眼神示意我自便。
　　
　　在她离开之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自语:「孙佳仁，她是你的老师，是你的老板的妻子。」现实把我推进冰冷的寒窖，激的我一身冷汗。
　　Narsha的杯子是透明的玻璃杯，和我在家用的那只很相似，这种小小的巧合让我感觉一阵的温暖，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和姚诺越走越近，直达心底。
　　
　　待我出去时，Narsha已经在沙发里睡着了，其实时间并不是很晚，可是她却睡得很沉，可能是一天的工作让她疲惫，我蹲下来，柔软的地毯触在脚心，痒痒的。她的睫毛轻轻的煽动，右手托着脸颊，左手扣在沙发的边缘上，像个孩子。
　　
　　纤长的左手无名指上一只小小的钻石戒指有些暗淡，并没有因为灯光而闪耀到我的双眼，可是我却因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排解直达我胸口的那股怨气。
　　
　　「Narsha，去床上睡。」我轻轻的摇她的肩膀。
　　「嗯。」她轻轻的发出声音，打着哈欠睁开眼睛，看到我的时候，脸霎时泛出红色。估计是忘记我在她家这事了。不好意思了。她腾的坐起来，差点碰到我的鼻尖，右手揉着额头，带着困倦说:「我今天太累了，不好意思，睡着了。」
　　我摇头，把她拉起来，她的右手中指的第一个骨节生出些茧，有点硬硬的，我的中指磨娑着，感觉到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高三很累吧？」
　　「你是问我还是问那帮孩子啊？」
　　「问你呗，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
　　「去，怎么说也是你的学弟学妹们。」Narsha伸手掐了我一下，不是很疼，让我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热度。我笑着躲着，听见Narsha接着说:「说来这帮学生里面，就你没读完，现在看来却是你的发展前途最好。」
　　「啊？人家都在上大学，不比我好？」我问。
　　「因为瑟雍的仕途会很顺，你以后必定也会有所作为。」这是Narsha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老板，我静静的听她说:「大学生又能如何？这个世界太现实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不是也该打算一下，考个自考成考之类的，你这个单位以后会用得上的。」
　　Narsha的确什么都比我想的深远，我想着她说的话，说:「我不知道这个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老师，我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的，说实话，第一次和老板去应酬我怕得不行，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特别唐突。谁和我说话我都出一身冷汗，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我在适应，以前我在部队，虽然也有人情世故，但是大部分是我父亲在打点，我只要乖乖的听话就行。现在老板和具秘书虽然也很照顾我，可是越被他们照顾我就越觉得自己无能。」
　　说着说着我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堵住了棉花，眼睛也湿润起来。
　　Narsha温柔的手附在我的脸上，扣在我的眼睛上，手心里的温热让我越加的难过。
　　
　　那一夜，我在Narsha的怀里睡着了，她搂着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她的怀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的温暖，那是我久违的感觉。
　　
　　自然的亲近与爱让我沉迷，让我依赖，让我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浮萍，不愿放开。

　　
　　第二天清晨，我被Narsha叫醒，睁开眼看到她低着头站在床边温柔的笑容，让我倍感温暖。
　　吃过早餐，她要求我送她上班，因为她有早自习，必须七点半到单位，我是九点上班，时间是来得及的，于是我们如同夫妻一样收拾妥当一起下楼，我依旧开车，她坐在副驾驶。
　　
　　车库里温暖如春，车里自然也不是很冷，我自觉的为她扎好安全带，然后缓缓的驾车启程。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和接老板上班完全不同。旁边的这个人，令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送完我之后你开车上班去。不准坐公交车。这么冷的天。」Narsha自从知道我坐公交上下班一直耿耿于怀。
　　「不行，晚上如果有事，不能来接你你怎么办？」我的工作性质实在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因为它，我和赵权都很久没有碰面，miryo她们时间更久。因为实在是劳心劳力，我越加的倦怠，有时间也都回家补觉。
　　
　　她听了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说:「好吧，那你打车吧。」
　　「好。」为了让她安心，我立刻同意。
　　
　　到了学校，看着背着书包的孩子们，我突然很怀念以前上学的日子，虽然起的早，睡的晚，每天也有很多压力，但是不怕饿肚子，不怕有一天父母需要照顾自己没有能力，不怕在社会上被人瞧不起。其实学生的社会是很平等的，虽然因为学校的好坏，长相性格的各种原因也会有诸多的分别，但是比起真正的社会，学生时代是多么美好。
　　
　　送别了Narsha，我拎着电脑包慢悠悠的逛到公车站，身旁都是各种面色焦急的人。啃着早餐的，裹着大围巾的，冻的跺脚的，各种各样的人，他们分散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为了不同的人生奋斗或者得过且过。他们在公交车上短暂的交汇，又各奔东西。为了自己的漫漫长路，奔波劳碌。
　　
　　我挤在这些人身边，想着Narsha，又想起了赵权，想起上学的时候Narsha的样子，也想起来赵权每天接送我，和我一起步行，和我一起挤公交。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我回来，自从我见到Narsha和赵权，他们从来都没有谈论过我当时离开之后他们的心情。
　　
　　这让我欣慰又有些失落。我想知道，想知道他们在我突然的离开之后心里的感受。是无所谓还是伤怀过。
　　可是我又不能去问，这样有点矫情。正在这个问题纠缠着我的时候，我的手机在裤袋里嗡嗡作响。我接了起来，听见赵权问:「起来没？」
　　「在车上。」我没有办法隐瞒，公交车的报站功能很是强大。
　　「怎么这么早？」他有疑惑。
　　我有点不耐烦，电话让我没有办法站稳，随着人群晃荡，但是我还是平静的说:「昨天有文件没有做完。先不说了我没有座儿。」
　　他好像还要说什么，我已经挂断了电话。心中烦躁的让我想把所有的人扔下车。其实我有些羡慕赵权，在我挤在公交车上班的时间他正在睡觉。在我和同事们坐在办公室工作时他可以选择去上课还是逃课。在我应酬各种各样的人的时候，他可以背着心爱的吉他去做他喜欢的职业。
　　
　　这是羡慕，是嫉妒，却逐渐的转化为我对他的种种抱怨，不满。虽然这种情绪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它们已经在我心中埋下了种子。


14、春花秋月感伤悲 ...
　　好不容易到了单位，把电脑扔在办公桌上我就急急忙忙跑去了食堂。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是一天三顿一顿也不能缺的人，虽然食堂只剩下些残羹冷炙，虽然在姚诺那里吃了些东西，可是挤公车真的很费力气，而我又是一个矜持的女生在Narsha那里自然没有达到吃好，吃饱的目标。
　　
　　弄点蛋花汤，只见汤水不见蛋花，又夹了一个小花卷，坐在食堂里细嚼慢咽，看着悬挂电视播放的新闻节目。
　　
　　那一年，总体来说是很平静的一年，没什么大事发生，人民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我记得报纸上的房价基本在一千多块钱，有钱人用信用卡，贷款这个东西还不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大家生活在一个比较务实的年代。
　　
　　吃完饭，怀着欢乐的心情我乐呵呵的回了办公室，刚进屋，具秘书就说:「手机响了半天了。」
　　
　　我忙跑到大衣柜里把大衣拿出来，翻了半天才找到手机。
　　
　　「Narsha:
　　我下自习了。你到单位没有呢？」
　　


　　「Narsha:
　　小样儿的，一离开我就撒欢了是不是，敢不给我回短信了。」
　　接着是赵权的一个未接电话，一个我家老爷子的未接电话。
　　
　　「这大早晨的忙的你，怎么，昨晚没回家啊？」具秘书坐在我对面的办公桌里看着报纸，喝着茶水。
　　
　　「嘿，没回。我这个手机特烦人，有未接电话你要是不看，它就一个劲的叫唤。」趴在桌子上伸手抽走具秘书手里的几张报纸，坐下来看着。
　　看着看着，想起来还是给老爷子回个电话，又拿着手机屁颠颠的跑到卫生间给老爷子打电话去了。
　　
　　早晨吃饭的时候我还想着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比较务实的年月，我家老爷子就给了我狠狠的一棒子。
　　「出差？一年？你干嘛去？」我听了他的话真想从电话线里钻过去看看他的表情。
　　「对，那头有个大工程，四年左右。这第一年我得过去看着点。」我爹在电话那头平静的说。
　　我听他的意思是板上钉钉了。这是通知我呢，有点舍不得他，也有点郁闷的问:「那你每个月不回来看看我啊？」
　　
　　老爸爽朗的笑起来，说了一句:「回，想你了就回来，一周就得回来一次，咋样？」
　　


　　「成交。」虽然知道老爹肯定是哄我开心，我还是装作很快乐的喊着。
　　和老爸通完电话，我有点忧伤，离开家去部队三年，他自己一个人肯定很孤独，我回来没多久就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的，我们能在一起坐坐的时间都很少，现在好不容易我的工作稳定了，结果他又要去外地，难道我注定就是要一个人。
　　
　　孤独，无法形容的孤独感侵蚀着我，我摆弄着手机，又看到Narsha的短信，边往办公室走去边回道:「刚才忙了一阵，才看到，早到单位了。」
　　
　　「Narsha:
　　我还以为你打算不理我了。」
　　「为什么不理你？」我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姚诺短信的意思，只好回过去问。
　　「Narsha:
　　你有前科，不用我一一举例了吧。晚上一起吃饭啊？」
　　我看着短信想起赵权，不回电话我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总不见面就不好了吧。我有点犹豫，握着手机一时出神。
　　
　　「孙佳仁。」具秘书的手在我面前晃啊晃，看的我直迷糊。「去，把这个给刘局送去。」于秘书也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打文件扔在我桌子上。
　　刘璐，于秘书嘴里的刘局，是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这个年龄的女人有个通病，就是做媒。不管她是官还是普通老百姓。
　　


　　我最怕见的就是她，每次见到，她都会问东问西，你要是没有男朋友，就问你的生辰八字，打算给你介绍一个，如果你说有男朋友，她就可以变身**局局长，把你男朋友家的祖宗八代都问个清楚。我每次都被她这种另类的关怀搞得面红耳赤。
　　
　　「快去。」具秘书佯装生气。呵斥我。

　
　　和她相处这么久我还能分辨不出她是吓唬我还是真生气么…我耍赖皮，哀号着:「那里简直就是白骨精的洞穴啊，唐僧去了都是尸骨无回啊，你怎么忍心让我去。」
　　
　　具秘书早习惯我这个样子，嘴里发出「嗞嗞」的声音，摇着头说:「Narsha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败类，竟然还说你是个天才。我看你是个废材才是。」
　　说完，自顾的拿着那沓文件出了办公室的门，我乐呵呵的目送她离去，突然很想吟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欢快的拿出手机我又给Narsha回短信:「不去了，晚上要陪陪朋友。」
　　


　　这回Narsha一直没回复，我有点为自己的莽撞生自己的气。说什么不好，说陪朋友，Narsha就不是朋友么？这样说她肯定会不开心的。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我开始烦躁了，想给Narsha发个短信解释一下，又觉得掩耳盗铃，不去管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很担心她真的生气不搭理我了。就这么纠结着，具秘书一脸春风的回来了。我的八卦小心情立刻复活，摆出笑脸问:「姐姐，怎么了，这么高兴？如沐春风的，有什么好事？
　　
　　具秘书扭扭腰肢，做了一个自认为妖娆的动作，说:「刘局的儿子来了，特别帅。」
　　「帅？」我眼前浮现出刘局肥硕的屁股，一脸横肉的脸，摇头对于秘书说:「姐，你审美观点有问题哈。刘局那个形象，儿子能有多帅。」
　　具秘书撇撇嘴。说:「真的不错，就是个儿不太高，一米七五左右吧。」
　　我对谈论男人这种话题一直不是很受用，自动关闭话匣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玩连连看。具秘书见我不说话，好奇的问:「你有男朋友没有？」
　　「没。」我眼都没眨，说着瞎话。
　　「多大了，还不找？」具秘书一下兴奋了，趴在桌子上看着我问。


　　Narsha有些伤感，即使听不到她的语调我也能感觉到她的不满，伤心，无奈。
　　「多愁善感了啊，这不是还有我么，我虽然没有回去看你，但是时刻陪在你身边呢。」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有这样说。
　　「Narsha:
　　时刻陪在我身边么？你貌似很久才会出现一次吧。」
　　「通讯设施。我的意思是，短信，电话，当然还有见面，我会随传随到。」
　　这条短信再次石沉大海，不过我估计应该是她上课之类的，就没在意，和具秘书玩了一会儿对对碰，就到了午饭时间了。
　　
　　闻着食堂传上来的饭香我才意识到我和Narsha就这么发短信发了一上午。
　　下楼吃午饭之前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中午午休。别忘了吃饭。」
　　依旧是没回。我和具秘书结伴又叫上其他办公室的几位同事，浩浩荡荡的往食堂奔去。
　　
　　刚进食堂大门，我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是Narsha。「出来陪我吃饭。我在你们院里的停车场。」「啊？」我站在刷卡区，看着具秘书探究的目光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快点，我下午还要回去上课。」Narsha不等我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等我的具秘书说:「具秘书，我临时有事，饭就不吃了。」


　　「不吃饭？具秘书的声调陡然升高，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高中同学来看我，在咱们门口被**拦下了，我去接一下，中午就和他一起吃了。」我撒了慌，看于秘书担忧的表情渐渐缓和，有点愧疚。
　　慌慌张张的回了办公室，穿上大衣一路小跑去了停车场，看到Narsha的车停在老板家属的停车位上。敲了敲车窗，上了车，温暖的空气让我缩紧的身体慢慢的舒展，Narsha目若朗星，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吃什么？」她发动车子，问。
　　我看着门口的警卫行军礼，标准的站姿英俊潇洒。笑着说:「家属的待遇是好啊，比我这个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好。」
　　Narsha不以为是的回答:「他看的是那张通行证。」
　　「也是。」我回头看她，她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车。Narsha的头发一直是黑色的，也许是为人师表不喜张扬，可是我觉得她染一下头发一定会更好看。
　　「吃什么啊？」她可能是被我看的不太自然了，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再一次的问。
　　「不知道，不是你来找我吃饭么。对了，你怎么寻思来找我吃饭啊？」我问。


　　她瞪了我一眼，有点不满的说:「你不是说你随叫随到么，我这可是亲自来接你，你难道不满意？」
　　「不是不是，」我摆摆手，说:「只是比较意外罢了。」
　　
　　吃饭的大体地方最终订在了我们两个单位中间的路段上，Narsha开着车，我趴在窗户上看着一家一家的饭店，读着名字让她选择。
　　「不好吃。他家的牛肉做的超级难吃。」
　　「这家环境特别差。」
　　「不行，连锁店我去过，我不喜欢。」
　　我听着Narsha的种种理由，意识到一件事情，回头问:「你总在外边吃饭？」
　　「是啊，一个人懒得做，有的时候和朋友一起有的时候顺路打包回家吃。」Narsha平静的语调让我好心疼。
　　「右转。」我看到前方的信号灯说。
　　「干嘛？」Narsha听话的转了方向。
　　「去商业街，我给你做饭吃。」miryo啊，miryo，借你厨房一用。说完这句话我就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赵美惠同学一定一定要争气，要在店里老实的呆着，不要让我吃闭门羹。


　　
　　到了赵美惠的店里，Narsha很是惊讶，看着我说:「你不会请我吃摄影器材吧，我的牙齿可没那么好。」
　　「我的胃也不好。」我笑着推她下车，自己也跳下车，冲进miryo的店。
　　所以说谈恋爱的女人智商零么。Miryo这个笨蛋和jea正在亲热，店门不关也就算了，里间休息室的门也不反锁，我拉着Narsha急冲冲的推开门，就听见miryo哼哼唧唧的声音。
　　Narsha立刻停下脚步，拉住我，我面红耳赤的看着她，她的脸也红了。
　　
　　「赵美惠。」
　　无奈之下我只能对着卧室大声喊。
　　卧室里叮叮咚咚的一阵乱想，jea披头散发的冲出来，看也没看就掐住我的脖子喊着:「小王八蛋，我好不容易压她一次，全让你破坏了。」


　　我挣扎着推着她，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Narsha，深怕她生气回头走了，Narsha虽然一脸震惊，却很冷静的站在我身后看着jea。
　　jea顺着我的目光看向Narsha的方向，手劲一松，我忙把我的脖子释放出来，正好miryo也出来了，看到Narsha又嗷的一声跑回卧室，顺手把石状的jea拉了回去。
　　「不好意思，老师。我没想到她们…」我挠着头，不知道怎么解释。Narsha歪着头看看紧闭的卧室门，又看看我，问:「我的午饭呢？」
　　

15、错误 ...
　　做饭的时候我是心惊胆战，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厨艺，而是害怕jea和miryo的情况会让Narsha尴尬，miryo虽然是个沉稳的性子，但是也有劣根性，我又深怕她口无遮拦让Narsha下不了台面。
　　
　　好不容易做了三菜一汤，端上了店里的茶桌，又去里间叫三个人吃饭。
　　
　　Narsha和jea miryo相谈甚欢，吃饭的时候公用筷子在她们之间飞舞，反倒是我成了一个客客气气的外人。
　　
　　虽然心里有点小委屈，但是看到她们的样子我还是挺开心，开心的又多吃了小半碗米饭。
　　
　　「还吃？胖死你。」jea给我添饭，唠叨着。
　　
　　「我愿意。」我瞟了一眼身边的Narsha，她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弧度，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