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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饿魇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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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2-12-14 10:46回复
    第十卷 饿魇附体第一章 魂断荒漠
      最近这一阵我起来的都很晚,倒不是说我这人多懒,而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起来干什么。
      我在农村一没地二没产业,自打从边谷市回来后,我也没去当长途司机做兼职,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闲人。
      隔三差五去巴图家里坐一会,剩下时间就东走西看的瞧热闹,实在无聊时,我还跟村里那些氓流子一起搓会牌。
      这天我照例趴在炕上睡懒觉,可迷糊中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挡在家里窗户上,毕竟突然间晒在我身上的热乎劲少了很多。
      我睁眼向窗外看,发现巴图嘿嘿笑着站在窗外。
      其实我一个老大爷们,睡个觉还怕别人看什么?只是巴图的笑刺激我,让我觉得一定有大事发生。
      我对他招手让他进屋,而我自己也急忙穿起衣服来。
      巴图当然不客气,大步走进屋里,只是他进来后先对我很歉意的道个歉。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尤其巴图的道歉绝不是一般人能禁受住的。
      我拿出一副怀疑的语气问他,“老巴,你别整那些虚情假意的,说说吧,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巴图一屁股坐在床边,一边抚着我的被褥一边叹息道,“建军,我在你窗外站了都有半个小时了,实在是不忍心把你叫醒,因为接下来这一段日子里你都不会有舒服的日子过了。”
      我不笨,从他话语中我能猜到,我俩又要去捉妖了。
      其实日子过得惬不惬意对我来说还真不那么重要,或者严格的说,我追求的好日子绝对是精神层面的,而不能说天天肥吃肥喝肥睡就算是享受了。
      我不仅没被巴图的话吓住,反倒来了兴趣问他,“你快说说,这次咱们要去哪?”
      巴图没急着回答,盯着我瞧了一会,脸上大有一股担忧之色,那意思怕我听他的话会禁受不住打击。
      我压不住性子,甚至也没顾自己衣服还没穿全就从炕上向他爬去,拉了拉他催促道,“你倒是说呀。”
      巴图拿两个词点我,“天山,饿魇。”
      我一下愣住了,要是外人乍听之下肯定对这两个词赶到陌生,但那晚我听了巴图的经历后却对这两个词如雷贯耳。
      我又念叨几遍接着摇头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语气回他,“老巴,怎么可能,饿魇不是被你消灭了么?甚至它的卵还被你做成毒囊用在蛇村了么?”(详见第三卷)
      巴图没我这么激动,只是多强调一句,“这次它又出现了,而且听说比以前还要厉害。”
      我吓得鼻息有些加重,细论起来,我跟巴图哪次捉妖都经历过生死劫,按说胆子早该练得天不怕地不怕了才是,可问题是这次还没捉妖我就知道妖是什么样了,这种经历可是历次捉妖都没有过的,而且饿魇还是那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巴图看出我心里的想法,换了个轻松的语气安慰我道,“建军,别那么悲观,事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这次咱们去,力叔和女法医也去。”
      我木讷的点头,力叔去我倒是能理解,毕竟那晚巴图告诉我,力叔原名叫巴力,是包括他、墩儿、俊脸在内十兄弟的启蒙老师,尤其力叔嘴里还有蛊王这个妖宝,有他在,收服饿魇就显得松快多了。
      但随后我疑问又来了,我搞不懂女法医跟着去参合什么,尤其在钼山妖猩事件中,女法医也是跟着力叔一起过来助阵的。
      巴图又多点我一步,“女法医就是雪莲。”
      我这下全明白了,力叔一生中收了三波徒弟,第一波是他早年收的,在部队服役时全部牺牲,而巴图这十兄弟是他第二波徒弟,目前仅存巴图和俊脸,而雪莲和雪菊这两个姐妹花就是力叔后期收的第三波徒弟。
      这姐妹花中,雪菊是姐姐,是个性格内敛的女孩,虽说平时文静不多说话,但她对药理学的研究很精通,制毒解毒的技术很高,巴图养妖虫做实验甚至一手的针灸绝活也都受她影响不小,只是很遗憾,在上次猎杀饿魇时,雪菊中招身亡了,她在死前给巴图两个毒囊,一个装着离魂虫的本体,一个装着饿魇的妖卵,也给墩儿和俊脸一人一个毒囊,都装着天山鬼蛤的毒液。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2-12-14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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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磨铁上不去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2-12-16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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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更呀 是手机不给力 电脑又复制不了


        IP属地:辽宁13楼2012-12-16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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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饿魇附体第三章 无头鸡和巨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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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蹲房上不是下了房也不是。
            尤其操蛋的是,北方瓦房的屋顶又是斜面的,我俩根本就没个躲避猎枪的地方。
            我连做手势让小雪莲别激动,又低声问巴图,“老巴怎么办?”
            巴图反问我,“建军,你认为咱们除了下去还有别的办法么?人家拿枪咱们空手。”
            我俩这就打算当“降兵”,甚至打心里我都开始酝酿词了,心说房下这小姑奶奶别看这么泼辣,但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女孩吃软不吃硬,我这老爷们只要嘴软哄哄她肯定能有好效果。
            我是打着这个主意,可正当我要下房,围墙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别开枪,都自己人。”
            这嗓子不是对我俩喊得,但他的嗓音却很刺耳,有种拿锉刀锉锅底的感觉,我被他一干扰手一抖,差点倒栽葱似的从房顶砸下来。
            小雪莲别看对我俩态度不咋滴,可一听到这声音,她却一下变得温顺起来,还甜甜回了句,“黎叔回来了。”
            我听小雪莲开口叫叔,打心里估计喊着这人年纪不会太大,可当一个干瘪的小老头翻墙而入时,我愣住了,心说这就是那个黎叔么?怎么觉得连我叫他爷爷都不过分呢。
            黎叔没急着说话,走过去一把抢过小雪莲的猎枪,又当面怒斥她几句,无非是调皮捣蛋不尊重客人这类的。
            小雪莲咧嘴笑着,很明显对这老头的没往心里去。
            我倒不在意黎叔三言两语能把小雪莲给说通,只是觉得这丫头不再跟我们捣乱就行。
            随后我们互相介绍一下,别看是初次见面,但巴图一报上自己的姓名,黎叔就哈哈开怀的笑起来,嘴里连说原来是小巴图来了。
            其实就事论事的讲,我觉得来到这里后脑袋就有些懵,一来力叔和黎叔的叫法让我不习惯,心说要是这俩老头同时在我面前,我发音要是稍有不准的,很容易叫力叔而黎叔回头,二来我对黎叔管巴图叫小巴图这种称呼也不满意,合着在这老头眼里,我们这年纪跟小雪莲都一个辈分的,或者再往深里说,貌似黎叔不会论辈分,合着跟他一边大的就是一辈,剩下的全是一辈人。
            但我也没太深究此事,毕竟我和巴图是来这捉妖杀饿魇的,而不是跟他攀关系论辈分。
            我们聊了会闲话,一同进屋歇脚。
            有黎叔在,小雪莲乖很多,跟着黎叔忙前忙活的做饭,而我和巴图则懒洋洋的坐在炕上享受一把贵客感觉。
            在我记忆里,巴图那十兄弟都是孤儿,是集中在1950年左右抚养的一批,他们无父无母无名字,都被赐予了党姓,只是后来力叔认他们做了侄子,这才又换成了巴姓。
            而看着厨房里小雪莲的身影,我不禁纳闷,按时间来推算的话,这小雪莲也就是个1970年左右的生人,我心说七零年的孤儿很多么?
            就这事我问巴图一嘴,巴图反倒一耸肩,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是他不知道答案呢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猫腻。
            我是真饿了,一来这几天净在山里走路了,二来刚才好一通折腾,可等我望着期待已久的满桌饭菜时,我愣住了。
            一盆汤里面飘着几个菜叶子,还有几盘不知道是拿什么原料炒的青菜,这就算招待客人了。
            我抿了抿嘴,还大有深意的看了黎叔一眼,心说没你这么抠门的吧?刚才还说我俩贵客贵客的,可招待起来的饭菜,比和尚的斋饭还斋,真有点说不过去的感觉。
            小雪莲看出我心思,做个鬼脸,“建军哥,你别挑三拣四,这几天饿魇捣乱,有蔬菜吃就不错啦,不信你看看,等力叔来的时候咱们家都可能揭不开锅呢。”
            我一听饿魇心思一下转移了,甚至都没在乎小雪莲话里其他的内容,认真问道,“这次饿魇又附在什么动物身上?”
            也不怪我这么问,毕竟饿魇以前在天山出现过,跟据巴图介绍的,饿魇就是一种妖虫,上次是附在牛羊身上,被饿魇附体的动物会越来越瘦,最后饿魇养成了它们这些可怜的主体也就被饿死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2-12-23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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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饿魇附体第四章 无头鸡和巨脚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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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问我从78年开始最害怕的妖是什么,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鬼面龙。
              其实要论单打独斗的话,鬼面龙还真排不上名次,甚至照我看它连妖猩都打不过,但最关键的是鬼面龙数量多。
              记得在海底城山坳间,望着密密麻麻一群鬼面龙赶过来时,我当时崩溃的心思都有。
              而巴图特意强调说这次的饿魇也是一群,我想压也压不住的打心里害怕。
              甚至我还幻想着一群骨瘦如柴的饿魇奔我而来的情况,连脑门都不由的渗出汗珠来。
              估计是我表情上流露了什么,巴图拍我肩膀安慰一下,接着他一转话题问起巨脚印的事来。
              黎叔没多解释什么,只是强调现在天色晚了,去野外发现巨脚印地方的路不太好受,让我们明天再去。
              我和巴图当然没异议,反正力叔和雪莲还没赶到,这段期间我们满可以“磨磨洋工”。
              既然无头鸡线索被我们挖掘的差不多,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黑咕隆咚的地窖里待着,陆续走了出去,当然那几个可怜鸡还被丢在地窖里,希望天寒地冻的它们能多放几天,等力叔来了让他老人家再看看。
              这一晚我们四人凑合着在火炕上睡了,等第二天一早,巴图问明了巨脚印的地点,带着我一同赶过去查看。
              其实巴图离开天山都十多年了,难免有些路生,我俩去查看巨脚印要是有黎叔陪着还能更妥当些。
              但问题是算日子力叔和雪莲很可能在这一两天之内赶到,黎叔真要跟我们走了,只剩小雪莲一个人在家迎客这可太不让人放心了。
              别看黎叔没陪我们去,但在我们走前他还是把猎枪强行塞到我手中,并跟我说有个枪防身妥当些。
              我对黎叔这举动既感动又深表无奈,一来他对我真不错,二来他这老头眼睛真毒,一下就看出来我身手不咋滴,这才有了借枪的说法,不然他怎么对巴图一句嘱咐都没有呢。
              我也没太多想,跟力叔和小雪莲短暂告别后就随巴图一同进入了茫茫雪海中。
              按黎叔说的,发现巨脚印的地方离瓦房这可不近,出发时我都做好了过走上几个时辰的准备,可实际上呢,这距离比黎叔说的还要远的多。
              一上午我和巴图没干别的,就在林子里踩雪玩了,刚开始听着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我还觉得挺有番滋味,可到后来,这嘎吱嘎吱的声音让我听得直烦。
              最后我俩停在一个被冰雪遮盖的山坡下,巴图指着山坡跟我说,“建军,按黎叔说的,巨脚印就该在这山坡之上。”
              我有些木讷的抬头看着山坡,心里连说黎叔是个老骗子,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是说过巨脚印在一个山坡上,但眼前这个山坡也太陡了些吧,不客气的讲,它的坡度绝对能达到六十度以上。
              尤其这山坡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竟然被冰雪裹着,我们一路走来我只见过雪,还没发现冰,这下可好,原来冰都集中在这山坡上了。
              我打心里懊悔自己为什么不禁忽悠,也没问明白就被巴图带来了,但现在说后悔这类的话也都晚了,总不能说吃了半天的苦最后却拍拍屁股回去吧。
              我一咬牙,跟巴图说了句开爬后,率先向山坡爬去。
              不能说我笨,只能说这山坡不是人爬的,我又是蹬腿又是手刨的好不容易上了几米的高度,突然间一打滑人又下来了。
              而且令我极其郁闷的是,在这股滑劲的带动下,我最终还滑到了巴图身后,合着我费劲巴力的折腾半天,最后还退步了。
              巴图冷眼看着这山坡没急着动身,直到我一脸懊恼的再次回到他身边后,他开口跟我说道,“建军,咱们别蛮干了,这山坡有点说法,这样,你拽着我裤腿借点力,我带你上去。”
              我对他这解释不是很理解,心说让我拽你裤腿干什么,难道你会飞么?带着我一起飞上去?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2-12-23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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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图没多话,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
                他把拳套又戴在手上,接着抡起胳膊把手爪狠狠向一块冰雪处抓去。
                巴图的手劲大加上拳套也锋利,一下就牢牢抓到冰雪里。
                我一看有戏也不耽误,按他说的拉起他裤腿来。
                巴图的拳套确实帮了大忙,虽说爬到山坡上时,我累的直大喘气,但这通累也总算没白费。
                而我抽空也向周围看了看,本来我还寻思巨脚印能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不好找呢,但我错了,这巨脚印就在我身旁,尤其它还不是一般的大。
                凭目测来看,这脚印绝对有我胸口这么宽,有我半个身子这么长。
                我顾不上休息,急忙向这巨脚印凑了过去。
                反正我把自己的经验和肚里那点墨水都用上了,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最后得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结论出来,“老巴,你说这脚印是不是雪人留下的。”
                “雪人?”巴图念叨一句又反问我,“建军,你嘴里的雪人是指喜马拉雅山雪人么?”
                我应声点头,还多补充一句,就是传说中的雪怪。
                其实也不怪我有这种想法,雪人的报道我以前看过,甚至当时还在报纸上看过一张拍摄的照片,说是雪人留下的脚印,照片里除了脚印还在旁边放了一个大铁镐作比较,我回想那张照片觉得拍摄的脚印跟我眼前这个真的很像。
                巴图嘿嘿笑了,但只是摇摇头并没急着说什么。
                他时而抬头望望太阳,时而还把手伸到雪里摸索一番,折腾了好半天。
                我本来不想打扰巴图,但这小子折腾起来没完没了,最终我忍不住问他,“老巴,你到底发现什么先跟我说说,不然我总担心雪人会来,它脚印真这么大的话那它个子估计得有五米高,咱俩别看有枪,肯定打不过它。”
                巴图对我摆手否定道,“你说错了,这怪物的个子没那么高,依我看他不会超过两米。”
                我拿怀疑的眼神看着巴图,理智上来看,巴图这话应该有依据,他说怪物身高没两米那就绝对没有两米,但反过来说,这么大的脚印身高相对来说却这么矮,我觉的有些不可思议,尤其也没什么报道说雪人长得这么奇葩。
                看我这幅表情,巴图跟我解释起来,“建军,一看你就陷入误区之中了,你首先要把雪人这观点给否了,这世上没有雪人的。”
                他顿了一下又指着脚印说,“你再仔细看看这脚印,尤其是脚印周边的雪迹,能发现什么?”
                我细细查看起来,也别说,在反复寻找之下我终于发现了一点猫腻,指着雪迹说,“老巴,这雪被晒化过。”
                巴图打个响指算是赞扬我一下,接着又问,“建军,咱们想象一个实验,假设有杯温水,你往里投入一薄块冰,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象呢?”
                我心说这还用说么?这冰肯定化了呗,但我知道巴图问的绝不是这个,琢磨一番后回答,“冰先从边缘开始化,再慢慢变小直至完全溶解。”
                巴图点头说对,又把话题带了回来,“眼前这巨脚印跟温水化冰的道理差不多,一来这山坡上无遮无挡,阳关充足,二来这山坡土质也挺怪,温度比一般地表要偏高,这两者中和在一起,会导致积雪融化,而这个脚印其实原本跟正常人的脚印差不多,只是在化雪过程中,脚印边缘地带一直在反复慢慢融化,无形中就把这脚印给扩大了很多倍。”
                我听懂了,心服口服的对巴图竖了个大拇指,甚至接着他的话往下想,我又说道,“老巴,你的意思是这怪物其实是个人么?”
                巴图摇头说“不是人,别看这怪物的脚印跟人很像,但很明显它关着脚,在天山这种地方,就算一个体格再强横的人也不能光脚在雪中行走自如。”
                我无奈叹了口气,虽然巴图把怪物是人的理论给否定了,但他也没其他依据推测出怪物的物种,尤其这脚印在融化扩大之后,已经严重失真,根本不能从足印来分析出什么线索来。
                我和巴图又在山坡上寻找一番,折腾了半个小时后仍是一无所获,我俩聚在一起一商量,索性就此收手,先回瓦房等力叔的消息。
                可我们刚要下坡时,巴图猛的停下身扭头向远方看去。
                我一愣接着就明白了巴图异常举动的原因,一种怪异的嗒嗒嗒声音从远处隐隐传来。
                这声音我从来都没听过,甚至乍听之下还挺有节奏,但我也没时间顾的上欣赏它,心说如此雪地之中,一没人二没风的,哪能传出这种怪声来?
                我和巴图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嫌脏不嫌冷的趴在山坡之上,一同向声源处看去。
                不久后,一个黑影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之内,虽然我看不清它具体摸样,但从它奔跑速度以及体型来看,它该是个野兔子之类的东西。
                很快的,又有五个黑影出现了,这五个黑影中有四个大小跟那野兔差不多,也在快速奔跑着,试图追上野兔,而另外那个黑影看着更像个人,只是他走路显得很臃肿,一副晃晃悠悠的模样。
                我好奇心起悄声问巴图,“这是猎人打猎么?”
                巴图皱眉摇头,还特意指着远处那人影说道,“建军,这哪是什么猎人,咱们中彩了,这就是咱们该要寻找的饿魇才对。”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2-12-23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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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饿魇附体第五卷 披头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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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巴图这么一强调,我既紧张又兴奋,我是真没想到,我俩能赶得这么巧,刚来天山第二天就看到了奇妖饿魇,而且真跟巴图预料的一样,饿魇不是一个,而且一群。
                  另外让我兴奋的是,看着饿魇王个头也就跟我差不多,我觉得打斗起来自己还真不怕它,尤其我手里还有把猎枪,只要逮住机会射它几枪,不信它能扛得住。
                  我检查一遍猎枪,确认枪体没毛病,枪管没有堵塞,之后扭头望着巴图,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巴,咱们喊几嗓子,把饿魇引来过用枪射它如此?”
                  巴图做个嘘声的动作,又摆摆手,那意思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明白他的想法,别看他以前跟饿魇打过交道,但此饿魇并非彼饿魇,有了变异的趋势,巴图想借此机会先观察它一番。
                  我没多话,闷声趴着,其实我俩趴在这种冰雪地面上就是变相的活受罪,尤其在低温影响下,我四肢都冻得直哆嗦。
                  巴图也好过不到哪去,尤其嘴唇上都冻得现出一股不自然的白。
                  等这些黑影又离近些后,我发现追捕野兔的竟然是四肢松鼠,这让我有些接受不了,甚至还短暂的失了神。
                  四只饿魇松鼠最终用围捕的方式捉住了野兔,而且接下来它们还及其凶残的对准野兔啃咬起来。
                  我心里觉得好笑,心说就松鼠那两颗大板牙啃核桃还差不多,用来撕咬兔子吃肉貌似有点不对路。
                  但它们也没像我想的那般,别看是啃咬,但只是借着啃咬的力道把野兔给困住,等饿魇王的到来。
                  饿魇王走的很慢,赶到饿魇松鼠身边就用了不下十分钟的时间,之后它突然凶残起来,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并迅速伸手向野兔抓去。
                  我一直盯着饿魇王看,现在这距离我能看清它整体外貌,只是很可惜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反正一身长毛,尤其是头上,一股股棕黄色的毛垂下来把它脸遮盖的严严实实。乍一看给人感觉它就像一个披头绅士,还身穿一件长毛风衣。
                  巴图看我左摇右摆的晃脑袋,知道我是在好奇心影响下想看看披头绅士的相貌。
                  他用胳膊肘撞我一下,让我回回神。
                  饿魇王已经把野兔头吃掉,正含着兔脖子吸血,我不知道巴图什么感受,但我看这倒霉的无头兔子被吸的身子一抽一抽时,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
                  饿魇王饱餐一顿后一把将野兔丢掉,而这兔尸也没浪费,被那些松鼠给刮分了。
                  别看这一幕经历的很短暂,但我心里却惊讶连连,心说如果按巴图说的妖虫等级理论来分的话,这些松鼠明显也不是个善主,它们在饿魇的影响下也变异了,不吃素食改吃肉类。
                  我刚才建议过巴图,想借着现在的机会跟饿魇叫叫板,其实我出发点就是想凭借自己手上有枪,而巴图明显考虑比我多。
                  他打量着周围地形跟我说道,“建军,你的建议咱们可以试试,毕竟咱们在山坡上,要是饿魇攻过来它们至少要花一段时间来爬坡,趁这机会你开枪射击绝对能赚到,而咱们一见形势不对,逃起来也方便。”
                  我应了点头,甚至在心里还多加一句,心说咱们想逃那何止是方便,冲着坡下坐个滑梯,嗖一下就能下去。
                  既然我俩意见统一,我也不再犹豫,扯着嗓子对饿魇喊道,“喂,看这。”
                  在这种相对空旷的地方,我喊声格外明显,饿魇王清楚的听到并扭头向山坡处看来。
                  我为了吸引这披头怪注意,还特意站起身手舞足蹈一番。
                  虽说我没学过舞蹈,还是个爷们,这番大动作看着肯定不好看,但我自信在自己这么夸张的动作下,绝对能把它吸引过来。
                  可我跳了半天到最后脑门都跳出汗来,饿魇王连动一动的架势都没有,倒是那几个松鼠挺来劲,半站着身子对我不住作揖。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2-12-23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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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饿魇附体第六章 定魂十三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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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力叔一问,巴图一脸笑容消失,取而代之是严肃的把这两天所见一五一十跟力叔讲来。
                    力叔听得很仔细,只是偶尔插嘴问一句细节,但饶是如此,等巴图说完也都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有瘾还是有病,竟没一个人开口说去屋里详谈的话,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别人,我也这德行,话到嘴边好几次又都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
                    力叔半闭着眼睛,一定老僧入定的架势沉思起来,这样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神。
                    我本以为这老头能高谈阔论一番,没想到他却很认真的抹了把头发,说这大冷天的,发型都乱了。
                    我心里很无奈,被力叔这举动弄得受不了,而力叔话题一转又说起正事来。
                    他指了指外面的狗,跟我们说,“来之前我就琢磨过,上次灭了那妖虫后,我在这附近没少转悠,就怕没灭的干净,而别看我下了这番苦心,到头来饿魇还是出现了,我在心里一排查,当时也只有风林雪海没去找过,这妖必定是打那里出来的,这回带着宝贝狗来,咱们一定要去雪海把它就揪出来碎尸万断。”
                    力叔这想法跟巴图的猜测很吻合,而且我一听力叔也要亲身前往,眼前不由一亮。
                    不能说我小家子气,但我确实惦记着力叔嘴里的蛊王,心说有那虫妖镇着,再加上我手里这把猎枪,饿魇王这次不死透才怪。
                    但我这乐观想法没持续多久就被力叔一句话给无情打破了,他拿出一副愁苦样接着说,“没想到事能赶这么巧,我那蛊王刚被魔君要去,不然等灭了饿魇再把它送走,也算它为我最后做点贡献。”
                    我脸一下沉了下来,甚至连巴图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力叔拿眼撇了我俩一眼,突然又哈哈笑起来,“小巴图,小建军,你们上钩了吧?力叔我是那种不精明的人么?魔君想要我宝贝,要是没东西换我能干嘛?”
                    随后他摆手对雪莲说,“把定魂十三蛊拿出来给娃子们开开眼。”
                    雪莲摸向自己腰间,也没见她怎么使手段,我就觉得她手腕一抖,就跟变魔术似的手里多个小怪铁盒。
                    这铁盒乍看之下跟烟盒差不多,但铁盖某些地方却是透明的,而且里面还分成一格一格的,每个格中都放着一条肉呼呼的白虫子。
                    力叔接过盒子很宝贝的摊在手里让我们看。
                    我心里默数一遍,盒里的虫子一共有十三条,联系着这虫子的名称,我明白,它该叫定魂蛊才对,只是抠着字眼,我又不是很理解,心说定魂是怎么个定法?尤其怎么还弄十三条这么多?
                    力叔一眼就看出我的迷惑,索性向我靠近些解释道,“小建军,你可别小瞧这十三条虫子,虽说定魂蛊论单打独斗没一个是蛊王的对手,但好在它的数量多,只要十三个蛊碰到受害者身子任何一部分,它们就会毫不留情的钻入受害者身体中,自行游走到人体十三处大穴上,到时我在摇摇拨浪鼓,它们就会控制中蛊者,我让中蛊者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心说这倒挺有意思,饿魇王真要中了这蛊,那我们不就为所欲为的折磨它了么,比如让它唱之山歌这类的。
                    力叔看到我疑惑大减又特意给我打打气,“这定魂十三蛊还是魔君手下三宝之一呢,要不是魔君拿出这么大的诚意,派手下又是苦劝又是替我值班守夜的,我还真不想理这事。”
                    我不知道魔君又派了哪位得力手下去苦求力叔,但凭个人感觉,办这种苦差事的绝不是卡家兄弟。
                    之后力叔望了望天色,跟我们说明天一早准时出发,尤其他还强调别看饿魇王刚吸完一顿血,但隔三五天后肯定又会出来行凶,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一般人乍听力叔这话肯定不理解,但我事先听巴图说过饿魇的介绍,对这种妖虫还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也听明白了力叔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2-12-23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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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中了饿魇妖虫的披头绅士它原本是什么动物,但在饿魇妖虫的影响下,它会断了原本进食的兴趣,丁点东西不吃让身体慢慢饿瘦,这期间它会一转性子专喝血液,这些血液进它肚子里也只有少数的被它消化,大部分还被饿魇妖虫吞食着。
                      等它最后饿死的时候也就是妖虫成熟那一刻,而且妖虫还会控制披头绅士再找主体把它妖卵排过去进行下一代的繁殖。
                      这种寄居性的生存方式让我联想到了寄生虫,而饿魇能控制主体的这种行为又让我想到了蛊,真要较真的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把饿魇归什么类的妖虫之上,或许它压根就是个四不像,是一种新型的变异体。
                      这一晚我们六人都挤在一张炕上显得有些拥挤,但也能将就的凑合睡,只是晚餐仍显得很寒酸,还是菜叶子汤就着杂粮。
                      第二天早上,力叔嚷嚷着伙食太差,主动从狗队拉过来的木头小车里拿出几盒军用罐头来。
                      我被馋坏了,望着这肉罐头两眼放光,力叔找理由说,这是出发前最后一顿饭,大家不吃饱不吃好怎么行呢。
                      就冲这话,我瞬间对这老头的印象改观不少,心说力叔人凶是凶了点,但论到办实事上,对大家还是蛮不错的。
                      而凭他拿出两盒罐头的架势,我琢磨着这里力叔的准备真可谓十分充足。
                      合着他料定了要去风林雪海,不仅带来狗橇,还带来了携带方便的速食食品。
                      我这顿没少吃,等吃完后我撑的挺个肚子直在院子里溜达。
                      而就在溜达这功夫,我还发现了一个怪事。
                      力叔从木头小车上拿出一大张鹿皮来,叫雪莲帮忙用刀把它切成一个个小块。
                      乍看雪莲切鹿皮没什么讲究,但我发现她切出来的鹿皮大小差不多,还都没棱没角的。
                      我挺纳闷,不知道这鹿皮对我们有什么用。
                      力叔像是特意给我解答似的,拿着鹿皮一闪身跳到墙外面去。
                      我急忙跟着,等我站到墙头时发现力叔正用鹿皮喂狗。
                      这帮藏獒明显对鹿皮不感兴趣,一个个不满的哼哼着发出抗议,但力叔不管这些,掰开狗嘴把鹿皮强行塞了进去。
                      我忍不住问了一嘴。
                      力叔乐了,甚至还拿出一副大方的模样把鹿皮递给我,“小建军,这鹿皮很美味的,你要不要吞一块尝尝?”
                      我急忙打手势拒绝了,而且我还生怕这老头一时上来倔脾气逼着我吞鹿皮,也顾不上看了,跳下墙有多远就逃多远。
                      等见到巴图后,我又把这怪事说给他听。
                      巴图嘿嘿笑了,说“建军你是少见多怪了,鹿皮这东西狗吃是吃不死的,反倒因为鹿皮是种极难消化的东西,这群狗肚子里有块鹿皮垫底后就不会感到饿了,我们去风林雪海,这路上还得靠着狗群出力,它们一来不饿有力气拉橇,二来我们也不会拿出过多食物来喂它,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我听是听懂了,只是心里对这帮倒霉狗感到难过与不值,很明显它们被力叔耍的小手段蒙骗住了,出着力又“饿着”肚子。
                      但也真像巴图说的,我还真是世面见得太少,这次去风林雪海的人员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四人,还有巴图、力叔和雪莲,虽说黎叔和小雪莲也想跟去,但都被力叔以食物不够给拒绝了,等我们出发后,这一路上我认为的怪事又出现好几起。
                      行军第一天,路上遇到积雪的地方不多,我们也没搭狗橇,都步行走着,而到了晚间,力叔却专门找一处有积雪的地方宣布安营扎寨。
                      我不理解,心说这附近大有裸地存在,何必非要在雪地上住一晚呢,而巴图和雪莲倒拿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忙活起来。
                      雪莲从木头小车上搬了几个简易帐篷出来组装着,而巴图却在雪地上垒起了小“碉堡”。
                      这小碉堡的主要材料是薄木板,我虽然不知道他垒这个处于什么目的,但还是凑趣过去想要帮忙。
                      但巴图却拦住我,说垒碉堡可是个技术活,不能有一丝马虎,还让我放心说一会有我出力的地方。
                      我一看他都放出这话了,只好笑着蹲在一旁瞧热闹。
                      巴图垒出来的碉堡也就一尺的高度,木板之间咬合的极紧,而且中间还加了好几个隔板增强碉堡的抗压性。
                      最后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又从木头小车上搬下来一堆罐头放了进去。
                      我看懂了,心说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存食物用的,而且连带着我还想起一个人来,就是捉美杜莎时认识的那个运毒贩子胡子,他在西双版纳州边境运毒时也用了类似的办法储存食物。
                      而话说回来,我看着小碉堡里装满的食物心里也奇怪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出力的。
                      随后巴图小心的封好了小碉堡,并用雪一层层把它盖上。
                      等小碉堡成为一个地道的雪碉堡后巴图对我招手道,“建军,来吧,对着食垒撒泡尿。”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2-12-23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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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饿魇附体第七章 冰帐篷
                        我算听明白了,合着巴图让我出力指的就是浇尿。
                        倒不能说我多寻思,可巴图明显揣着私心,在这大冷天里浇尿,这不是谁浇谁挨冻嘛。
                        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我看着巴图嘿嘿直笑瞪了他一眼,犹豫着对食垒哗哗起来。
                        别看我都妥协到这地步了,但巴图还挺挑剔,指这又指那的跟我说,“建军这边来一点,那边再淋一些。”
                        其实我也理解,别看食垒是木板搭建的,挡风遮雪没问题,但就怕有偷吃的动物来光顾,肉罐头是拿铁皮包裹着,但也防不过肉食动物一口,而拿冰把食垒给封印,这无疑是来了个双保险。
                        我尽力了,贡献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尿水,可巴图还对我的杰作不满意,最后他又在湿漉漉的食垒上包裹一层雪,随后把他的尿水也贡献出去。
                        给我感觉,这食垒成型之后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就好像地表上突出来的一个冰溜子。
                        等我俩忙活完食垒的事后,雪莲也把帐篷搭建起来,别看她是一个女子,但四个帐篷搭建的还真挺讲究,无论看帐篷间的间距也好,还是瞧它们坐落的位置也罢,四个帐篷落错相交又互相借力,隐隐有种阵势的味道在里面。
                        力叔拿出一点点的食物喂着藏獒,照我看这点食物根本就不够藏獒吃的,抛出去它们胃里那块鹿皮不说,吃了这点东西它们勉强能算上五分饱。
                        这次我没敢问力叔为什么不把藏獒喂饱,我怕这话题一说出去把“祸事”引到自己身上。
                        我独自琢磨着,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道理能解释的通,这帮狗要是吃饱了很可能就跑不动了。
                        而且还有个事我挺怀疑,自从力叔带着狗群来到天山,我就没看他把拴狗的绳子给解开,我心说狗这种动物是很忠于主人的,就算条件再恶劣主人对它再坏,它们也不会小人般的离去,就像老话讲的那样,人能交很多朋友,狗却只认一个主人。既然晚间我们要休息,那何苦不把这些累了一天的狗放开自由活动一下呢。
                        巴图看我皱眉看着狗,猜出我的意思,替我解惑道,“建军,你说如果这群狗碰到一群觅食的狼或这一只熊会怎么办呢?”
                        我想也没想的就答道,“当然是跑了,狗打不过它们。”
                        巴图嗯了一声强调起来,“这就是关键,夜里咱们在睡觉,真遇到突发事件等咱们反应过劲来时,弄不好会有狗被入侵者给咬死,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前提是咱们没把狗拴在一起。”
                        随后他指着正聚在一堆互相取暖的狗群接着说,“如果它们都被拴住的话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遇到熊或狼它们不会逃跑,反而会配合着跟入侵者战斗,甚至还会合力把入侵者给咬死。”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我明白巴图这话里的意思,但反过来说我还真没见过十多只狗跟一只熊肉搏,我想象不出那种场面,当然也不清楚一群狗到底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来。
                        当黑夜来临后,我们四人各自钻进自己帐篷中,帐篷是帆布的能遮挡一部分寒气,但饶是如此,帐篷里的温度也不高,我哈一下都能看到一股白气。
                        但力叔想的真周到,每个帐篷里还备着一个睡袋,这睡袋一看就是特制的,里外都裹着一层毛毛,我钻进去躺了一会竟然还热的脑门微微出汗。
                        这一夜我算是在享受中度过的,甚至被这么点享受一闹,我突然觉得这次风林雪海之行貌似也没想象中那么痛苦。
                        但我这种满足的心态在行程第三天就被打破了。
                        第三天我们到了风林雪海边缘,别看事先我知道这里的环境恶劣,但没想到竟恶劣到这种程度。
                        放眼一看,白茫茫一片,没有一丝裸地,虽然有大片树林的存在,但都被冰雪包裹着,绝对成了色彩单调的雪国。
                        另外这里的风也很大,现在天上没下雪,但被狂风肆虐后漫天都刮起了雪尘,甚至给人一种下了漫天浓雾的感觉。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2-12-2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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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过在如此雪地待着的经历,望着这种异景没敢造次,反倒退在巴图身边。
                          力叔拿出赞许的目光看我一眼,对我刚才的做法很满意,接着他从木头小车上拿出四副墨镜。
                          他一边分给我们一边强调道,“都听好咯,这墨镜一人一副,不多也不少,谁要是弄丢了就自己想办法去。”
                          我对他这话不怎么理解,其实也怪力叔为人太古怪,让我思维不知不觉中想偏了,以为力叔拿墨镜让我们摆酷呢。
                          我犹豫着自己带不带的时候,巴图悄声提醒我一嘴,“建军,快带上,不然在这种环境中裸眼时间长了容易雪盲。”
                          我被他一提醒,恍惚间起来了一篇报道,说的就是极低雪盲的事,尤其那报道还说,雪盲严重时还能造成永久性失明。
                          我算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通,不敢耽搁的把眼镜戴上,甚至我还多问一嘴,“老巴,我怎么看你的镜片比我的厚呢,要不咱俩换一下?”
                          风林雪海处积雪很厚,我本来一脚踩下去试试,接着发现我这一脚直接没到了小腿肚子。
                          力叔看我这举动,对我屁股拍了一下,其实看得出来他想拍我脑袋,但他个子矮,手都拍到中途了又强行改变轨迹对我屁股下手。
                          他说,“小建军,你玩什么呢?赶紧老老实实去小车上等着去,一会咱们要急行军,争取天黑之前到达风林雪海的中心地带。”
                          我没跟力叔较劲,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向小车跑去,其实我心里还有点郁闷,心说他拍不到我脑袋就拍我屁股,难不成我脑袋和屁股是一个级别么?
                          我本以为我们四人都能舒服的坐在车上,可我发现这小车坐不下我们四人,尤其车座位置上,都被一捆捆干柴占满着,很明显这些干柴都是昨晚力叔拾来的。
                          我虽然不知道小车拉这么多干柴去雪海有什么用,但没多问,在小车上找个能落脚的地站了上去。
                          不仅是我,我们四人最后都站在小车之上,力叔吹了声口哨,这帮藏獒都嗷嗷叫唤着跟磕了药似的飞快奔跑起来。
                          我身上裹得衣服可不少,里面两件厚毛衣外面还穿着一件超厚的大棉袄,我以为凭自己这身装备别说是雪天了,就算掉冰窟窿里冻个一天半天都没问题,可我错了,尤其没想到在来到风林雪海后,我的想法竟能被一次次的否定。
                          狗橇的行驶速度不慢,照我大体估计,时速在三四十迈以上,在如此速度及顶风的双重影响下,我裸露在外的脸算是遭了大罪。
                          风就跟刀子似的肆无忌惮刮着我的脸颊,严重时我觉得呼吸都要喘不上气来,有一次好不容易吸口空气到肺里,却发现这股凉气在给我提供氧气的同时也把我肺冻的麻木了。
                          有次我想伸手把衣领往上拽拽,试图让自己好过些,可没想到我刚一动手却发现自己双手早就冻得不灵活了,幸亏巴图眼尖,及时拉住我,不然保准我一跟头下去掉到茫茫雪海之中。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我看他们三的状态就比我好的多,力叔还被冻得越来越欢,时不时哼着跑调的歌,巴图则像受感染般的不时嘿嘿笑两声附和一下,而雪莲也只是鼻子冻得微微通红而已。
                          这一路赶得真苦,一点停歇都没有,一直到傍晚时分,力叔打量着周围环境发出了叫停的口哨。
                          藏獒很听话一同止步,而我也急忙从狗橇上跳下来,踏着厚雪活动身子。
                          力叔嗖的一下蹦到我身边,拍了下我屁股说道,“小建军,你要是不想活了就使劲蹦跶,这里环境优美景色怡人,适合当墓地。”
                          我能听出来力叔没在开玩笑,但打心里我还真挺不解,心说自己不就活动下身子么,难道这风林雪海里有什么禁忌,活动身子的人会死么?
                          力叔看出我的迷茫,解释道,“这里少说零下三十多度,你动一会就会出汗,出汗时你是能好过一会,但等汗凉了你反而更冷,到时你就又想活动,这么依次下去最终你会冻成个冰棍的。”
                          我被吓住了,急忙止了脚步,甚至还把脑门微微渗出的汗水赶紧用袖子擦掉,怕一会真出现越来越冷的状况。
                          力叔招呼大家支帐篷,我发现个怪事,这次帐篷只支一顶,其他三个放在小车里动都未动。
                          而且巴图还从小车里翻出一种超长的钢钉和一把小铁锥,摆手让我去帮忙。
                          这钢钉还是可伸缩的那种,节与节之间有活扣,说白了往下砸一点就放一点,直到把钢钉牢固的钉到地里去。
                          我手脚冷,不适合干砸钢钉的活,只好老实的蹲在地上握着钢钉,让巴图担任出力角色。
                          很快四只钢钉全砸好,帐篷也用绳子紧紧固定在钢钉上,而随后我发现他们三都把雪往帐篷上抹,尤其还大有能抹多少就抹多少的架势。
                          我看愣了,心说食垒抹雪是为了做保护,可往帐篷上抹雪是干什么?难不成今晚我们几个人就住在冰帐篷里么?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2-12-2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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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饿魇附体第八章 拂晓魇叫
                            我猜测的一点也没错,巴图他们抹完雪后又都钻到帐篷里生火,力叔还特意从木头小车里拿出一个小铁盆来,就地装了一盆雪放到火上烤。
                            每烤出一盆雪水后,力叔就把它洒在冰帐篷上。
                            别看我不明白他们的用意,但力叔年纪毕竟大了,我这做晚辈的伸手帮忙也很正常,可当我想接过雪盆时,力叔却毫不犹豫的拦住了我,还跟我说“小建军,真要没事干进去帐篷里躲风取暖去,别来添倒忙。”
                            我真挺不解他这话,心说自己不能算是心灵手巧,可也不是笨人,帮忙撒个水的力度还是有的吧。
                            但到最后我也没跟他理论,一闪身钻到冰帐篷中。
                            巴图看我一脸无奈状嘿嘿笑了,“建军,你也别有郁闷的想法,这冰帐篷的制作可是一个技术活,冰多了容易容易把帐篷压坏,冰少了抗不住寒气。”
                            乍听之下我没懂老巴话里的意思,但随着帐篷上冰封的地方越来越多,我发现帐篷里就越来越暖和。
                            我独自又好好琢磨一番,终于慢慢悟出这里面的猫腻来,说白了冰帐篷的原理也很简单,就跟街头卖冰棍的一样,一个泡沫箱子里装一堆冰棍,再拿个大棉被往上一捂。面上看这种做法会把冰棍捂化了,其实棉被却起到了很好的隔热作用。
                            而对冰帐篷来说,上面涂了一层冰其实就会一个隔离层,把外面的寒风很好的隔离开,别看里面高温会让冰化开,但与此同时外面的寒气也会让化开的冰迅速冻结。
                            其实往帆布上抹一层冰,确实有让帐篷里更冷的可能,但相对肆虐的寒风来说,这都不算事。
                            我也想过,我们在里面一盆盆的烧雪水多麻烦,直接拿铁盆接点尿不就得了,但随后我又觉得自己想法可笑,心说真要用尿把这帐篷弄成个冰裹的,那就不是住人的而是用来上厕所的了。
                            这样我们又忙活了半个小时,一个完整的冰帐篷展现在我们面前。
                            如果说我们三个大老爷挤在一个帐篷里睡觉,我还真没觉得有什么,紧是紧了点,但这样也暖和,可现在是我们四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多了一个雪莲出来。
                            尤其雪莲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女子特有的香气,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们吃过晚饭后就都蜷着身子睡去,别看帐篷里温度宜人,甚至连睡袋都用不上,但我还是躺了老半天才睡着。
                            我做梦了,梦到饿魇悄悄入了帐篷,对着我的脑袋来上一口,接着就贪婪的吸起我的血来,或许是梦境在作怪,我拼命想动却不能动。
                            我就在这种恐怖的场面中挣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迷迷糊糊悠悠转醒。
                            而在意识逐步恢复后,我听到了轻微的嗒嗒声,这声音听着很像拿两个木板对敲着,我见过饿魇王一次,当然明白这嗒嗒声就是它的魇叫。
                            我噌的一下坐起身,拿出一副警惕样四下看着。
                            这时巴图他们也醒了,都坐在帐篷中,巴图倒没什么,对我使个眼色算是打了招呼,而力叔却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小建军,你也真能睡的着,再晚起来会我们就都出去捉饿魇王了。”
                            我笑着表示下歉意,随后又一转话题问道,“力叔,这饿魇王叫唤多久了?”
                            他回我有一分钟吧。
                            之后力叔又给我们下达命令,“各自拿好自己的武器,咱们现在就出去看看,风林雪海可不是啥好地方,咱们没时间跟饿魇王耗着,这次只要赶上机会,咱们就把它给击毙了。”
                            我们都应声,鱼贯出了冰帐篷。
                            我拿的还是那把猎枪,巴图带着拳套,雪莲的武器是一双怪异的小镰刀,而力叔把装着定魂十三蛊的铁盒小心揣在了兜里。
                            按时辰算,现在应该是早晨的四五点钟,按道理说天应该还是黑的,可在风林雪海中,却是昏白一片,尤其在细看之下还能望到远处景色。
                            我顺着嗒嗒声望过去,发现饿魇王就在不远处站着。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2-12-2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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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叔搓了搓鼻子嘿嘿笑了,我觉得力叔这般笑跟巴图很像,也不知道他俩到底是谁学得谁。
                              “娃子们。”他给我们下命令,“全部急行军,前方有大妹子呦。”
                              我本来听他这话都已经跑上了,再一听大妹子的字眼,我突然觉得自己力竭。
                              我真搞不懂力叔这大妹子的说法算不算在给我们鼓劲,但我个人觉得,他找的这种激励法很不恰当,一来谁也不知道那饿魇王是公的还是母的,二来我们三人也不全都是爷们,还有一个雪莲呢,他这么说有点为老不尊,另外从力叔那论,他嘴里的大妹子说白了不就是老太太么,我这三十多岁的爷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老太太感兴趣吧。
                              带着一副无奈和郁闷,我们四人匆忙上路了。
                              别看力叔说急行军,但我们谁都没疯狂的跑,只是在不出汗甚至是少出汗的基础上,拿出相对最快的速度向饿魇王追去。
                              我抽空估算下饿魇王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大约三里地,我心说如果饿魇王不逃的话,用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能与它碰面。
                              饿魇王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出现,它一转身慢吞吞的走开。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被饿魇附体的原因,反正走不快,我们与它的距离正不断拉小。
                              我趁空检查下猎枪,心说要是一会条件允许,我会先拿猎枪招呼它,争取不让巴图他们出手。
                              我想的挺好,但我们又追了一刻钟后,我察觉到不对劲,无论我们怎么追,我们与饿魇的距离不再发生变化。
                              我心里纳闷,看了他们三一眼,他们面上没表露什么,但各自眼中也都出现了一丝疑惑。
                              最后巴图先止住脚步,跟大家说,“这路上有猫腻,咱们是不是陷入什么误区里了?”
                              力叔没否定他,扭头问雪莲,“丫头,你对机关陷阱熟悉,看看周围地势,是不是存在什么怪异阵法?”
                              雪莲仔细打量着周围环境,甚至还俯身蹲在雪中摸索一番,反正在忙活一大通后她肯定的对我们说,“这里没有机关陷阱。”
                              这时巴图还盯着远处的饿魇王看,等雪莲的说完后又接话补充道,“大家看饿魇王还在走着,我们停在原地有段时间了,它也走了半天,但我们之间的距离仍是没有拉大。”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问道,“会不会是风林雪海本身有怪异,咱们看到的饿魇王是视觉上的幻觉呢。”
                              巴图摇摇头,回我道,“绝对不能,不管视幻是怎么产生的,但肯定会因人而异,不能说我们在视幻的影响下看到的都是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动作的饿魇王,而且刚才饿魇王的叫声大家也都听到了。”
                              我被驳的无话,默默想着其他可能。
                              但就在这时,怪异又来了。
                              饿魇王站住身形,转身看着我们,也没见它做什么动作,它面前的雪地突然炸开了一朵白雪花。
                              这白雪花的面积不大,但却恰好把饿魇王的身形完全遮盖住,而且不仅是它脚下,在另外一个方向的空地处同样也发生了类似炸开白雪花的情景。
                              这种异变离我很远,我倒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拿出一副警惕的样子静等白雪花散开。
                              风林雪海的风力不小,白雪花很快被吹散,但我望着雪花散后的情景,脸色变得极差。
                              两个饿魇王出现在我眼前,而且它俩都拿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看着我们。
                              倒不能说我胆小,遇到突变时压缩己方战圈这是一种战术,我不由向他们三人靠了靠,甚至还跟巴图说,“老巴,咱们失策了,原来雪海中有两只饿魇王。”
                              巴图没急着回我,力叔和雪莲也没接话,尤其巴图还对着做个了手势,那意思别急,咱们观察一下再说。
                              我心说这也没什么可观察的嘛,两只饿魇王,咱们四个人,算下来正好两人对付一只,别看胜算没刚才想的那么大,但二对一也绝不会吃亏。
                              我端枪候着,只等他们分组分任务。
                              可我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突然间异变又起。
                              在两个饿魇王面上,也在两处空地上又炸起了白雪花,等这四朵白雪花飘散后,我吃惊的发现,面前出现了四个饿魇王。
                              别看天冷风大,但我脑门一下就留出汗来,不能说我悲观,但细论起来我们可要一对一的跟饿魇王打斗了,我除了猎枪再无其他武器,甚至身手也很一般,尤其使用猎枪还有个缺点,弹容量小不说换弹还极不方便,我要是一轮下来没把饿魇王射死,那迎接我的只能是被它吸血的厄运。
                              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打了退堂鼓,觉得当下还是避战明智些。
                              但我建议撤退的话还没说出口,周围环境就开始炸开锅了。
                              一轮轮的白雪花疯狂出现,而每次出现后,饿魇王的数量都会暴增一倍,几轮过后,饿魇王把我们四人完全给包围上了。
                              我瞪个眼睛望着这么多的饿魇王,心说不由连连叫苦,心说这下玩完了,也别说是一对一了,就算把力叔的定魂十三蛊拿出来,每个饿魇王平摊下来还分不上一条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2-12-2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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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巴图和雪莲表示,力叔抢话道,“不就一个长毛怪呢,小建军你怕什么,等你叔我拿定魂十三蛊出来,让饿魇王瞧瞧厉害。”
                                而且力叔说着还一掏裤兜,把铁盒子拿了出来。
                                我发现力叔紧紧攥着铁盒子不撒手,甚至眼中还反常的露出丝丝凶光,看样就等一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十三蛊埋到饿魇王身上。
                                我明白一会将要上演火星撞地球的大戏,别看我们这边狗多,拉着狗橇的冲击力很大,但我们一直没跟饿魇王交过手,别看它外表不惊人,可谁知道它真正实力能有多强?
                                我趁空把猎枪丢到小车里,双手死拽着扶手,争取让自己别成为接下来撞击事件中的受害者。
                                力叔吹起了口哨,压着嘴唇把哨声弄得异常刺耳,狗队听到这刺耳哨声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变得疯狂起来,甚至还不时旺旺两声全力向饿魇王冲去。
                                我发现力叔的哨声很有规律,他吹得越刺耳,狗群奔跑的速度就越快,尤其最后速度快到我看着退去的地表时心里都紧缩起来。
                                饿魇王一直在原地站着,低个头任由长毛把脸遮盖着,貌似对我们的惊天一击不闻不问。
                                等离饿魇王还有最后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力叔的哨声突然一变,嘘嘘起来。
                                我能感觉的到他这嘘嘘声响起时,狗队突然默契的左右分开,成V字型的拉着木头小车,准备让小车全面撞在饿魇王身上,只是话说回来,力叔这嘘嘘声也刺激了我,让我小腹没来由的出现一丝胀闷。
                                饿魇王突然行动起来,或许刚才它就一直在以静制动,等待我们攻势形成不能调整时,它再拿出对敌之策。
                                它嗒嗒的叫了两声,随后对准雪海狠狠扎了进去。
                                我瞧它动作脑海中短暂出现个念头,心说合着在饿魇王的眼里,这雪海还能用来游泳不成?
                                但不得不说饿魇王这个动作一下就把我们的攻势全部化解了,它整个身子都潜在雪中,我们的小车根本就撞不到它。
                                我眼睁睁看着狗群和小车对着一个空地冲了过去,可这还不算什么,在我们路过饿魇王消失的地方时,这畜生竟然突然站了起来。
                                它身子真挺强横,不仅抗住了小车带给它的巨大摩擦力,还巨吼着把我们连人带车举了起来。
                                如果在平时,它这一举算不上什么,我们伺机跳下去就是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小车还在高速前行中,它一举间接是让我们飞了起来。
                                我有过一次类似空中飞人的经历,但当时是在海上,跟风林雪海这里有很大的不同,我最终没握住扶手,惨叫着从车上摔了下去。
                                虽说雪海地表全是积雪,跟棉花有一拼,但摔上去也让我疼得够呛。
                                我咧个嘴疼得直哼哼,尤其运气极差的是,我事先丢在小车里的猎枪也飞了出来,不偏不正的砸在我后腰之上,本来我还想挣扎的站起来,被这一枪托砸下去,我腿一软跟雪地不由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还不算最糟糕那个,别看力叔身手不错,但年纪始终大了些,这次空中飞车他也没抗住,中途摔了下来。
                                力叔倒没被摔伤,在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这老头连续滚了好几个前滚翻漂亮的把力道都卸了出去,可他这一系列动作却把装着定魂十三蛊的铁盒弄丢了。
                                饿魇王也是个识货的主,它看着遗落在雪地上的铁盒子突然叫起嗒嗒声来。
                                这时候我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但被它魇叫声一刺激我又清醒了不少,我心说要遭,定魂十三蛊真要被它捡去那我们可就连压轴的秘密武器都没了。
                                我一发狠对着自己啪啪扇了两个嘴巴,强制自己更加清醒些,随后拾起枪向铁盒冲去。
                                但我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一朵白雪花从铁盒旁炸起,接着一个妖松鼠从雪地里爬了出来,一口叼住铁盒。
                                我急了,很明显这妖鼠要带着铁盒再钻回雪海中,如果它真要得逞了,光凭它那娇小的身子在雪海里来回乱串,我们肯定不能找到它。
                                我顾不上那么多,在如此危情之下,举起猎枪把最后一颗子弹对着妖鼠射了过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妖鼠被打成马蜂窝,而铁盒也被震飞。
                                其实现在这情况可比我预想的要乐观的多,我本以为自己一枪能把铁盒打烂,但没想到这盒子这么抗打,尤其经这么一缓,力叔抢先把铁盒抢到手中。
                                饿魇王不满的魇叫起来,似乎对它手下的失误很不满意,但我们可不管它发哪门子牢骚。
                                力叔初步检查一下铁盒,发现盒里的定魂蛊无恙后欣慰的点点头,接着他揣起铁盒又对我们三人喊道,“都别愣着,擒贼擒王,趁妖鼠没出现前,咱们先把饿魇王收拾了。”
                                我当然赞同力叔这观点,别看我现在手里只握着一把没子弹的猎枪,但还是义不容辞的跟着大家一同向饿魇王围了过去。
                                我心说别看自己没什么厉害的家伙事,但只要让我逮到机会保准用枪托好好招呼招呼你这长毛魇王。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2-12-2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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