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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爆发丧尸危机】原创小说《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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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丧尸危机爆发在大荒,八大门派弟子都将何去何从?毁灭世界的灾难因何而起,在这终结人性的动乱中,我们又还能剩下什么?
原创小说《末日》,正式开更,无底稿,无主线,无节操,慎。
PS我承认昨晚发过一次但是感觉不够正式……


1楼2012-12-15 18:14回复
    第四个字被噎在喉口,有些窒息地抓紧了正往腰带上别的寒绯。
    眼前这片空旷的庭院本是王朝划给我们用作早课锻炼,最后却被拿来当了交易区那些商人堆放积压货物的露天仓库,据况祝师兄说如果我能把租赁银子全都按帐收缴就给我换一套新紫陌。可是如今,还没等我去为了紫陌奋斗,就……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还没有睡醒,本就乱糟糟的地坪如今竟然更是一片狼藉,随处散落的衣料浸着血色,堆积如山的货物间间或还能瞧见些血肉模糊的东西,只是早已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手足冰凉颤巍巍转向隔壁的单间,本想去问问地锦师兄这是何故,却只见房门大敞,一摊早已干涸成了深红的血迹弯弯曲曲蔓延出来,上头甚至还滚落着一颗人头,五官模糊不知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般,也是再认不出究竟属于哪位同门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妖魔入侵吗?九黎皇城所在,怎会如此!
    无措的骇然促使着我向那院中走去,一路都是残肢碎骨,起初还小心翼翼避开血迹,最后实在无处下脚,也只能强迫自己尽量轻缓地迈步。一路走,一路看,涵露,燕影,紫陌,涅沙,每认出一个熟悉的套装心便沉了一分,大家……难道已经……
    茫然绕过仪容装泥巴的背篓,却突然惊喜地看到一个还在蠕动的背影,他蹲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但终究是今天遇到的第一个活人!正欲开口招呼,他竟也如同发觉了我的存在,扭头看向我。一眼之下,骇得我连退几步不知如何是好。目之所及,他脸上已被不知什么东西掏去了一只眼球,连带着大半边脸皮都被撕下,分明地透着骨肉,满身血污衣衫褴褛右肩还插着一把黯淡无光的若惜,但这全不是重点,只见他手中正抓着一根鲜血淋漓的肠子饥饿吞嚼着,另一端却是连着他面前一具已然无头的尸体!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一路走过所见种种惨剧都一股脑涌入脑海,配着始终萦绕鼻端不散的血腥,胃里一阵翻滚几乎就要吐了出来。而他,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依然机械地把最后一截肠子塞到嘴里才站起身,嘴唇外还挂着一截鲜红的肠衣,便发出含混的嘶吼骤然扑了过来。


    3楼2012-12-15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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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本就只有几步之遥,这样的距离简直就是倏忽而至,本就惊呆了的我更是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凭着条件反射才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寒绯勉强挡在面前。
      但怪物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智,居然迎着我指上寒芒就扑了上来,如同被划破了一块腐肉,兵刃入体的牙酸磨砺声响起,寒绯竟就这般直直没入了他胸腔。若是换了常人,被寒绯直接刺穿心脏,根本不消一息便会被其上水毒夺了性命,可眼前这东西似乎连痛都没有感觉到,口中滴着涎水伸手钳住我肩膀,喉咙里发出饥饿嘶吼,龇着被鲜血染红的牙便向我喉咙咬来。
      不,不……难道我,难道我也只不过比师兄们晚走一步,就也要一同死在这怪物手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也如同疯了一般大叫着奋力反抗,无奈自己往日疏于锻炼完全不是它的对手,眼见着就要命丧黄泉,那张残缺的脸竟忽然在眼前停了下来,然后直直向后倒去。
      捂着一阵乱跳的心脏我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数年时间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死亡,惊恐加上乱糟糟的心绪,瞬间让我只有撑着地勉强呼吸的气力。
      :“能起来就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活人?
      惊愕地抬起头,眼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个一身翎羽打扮的男子,脸色漠然,从那怪物后脑拔出一根羽箭,此时我才发现它后脑早已被暗劲击了个粉碎只剩下了面骨,而那箭尖似也被侵蚀了一般透出暗色,清晰可见的一点点崩塌成粉尘。
      :“看来你的寒绯也不用取了。”有些惋惜地扔下转眼就只剩箭杆的残箭,又扭头看我,“怎么样,起得来吗。”
      :“………………嗯……”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也让我安了些心,扶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他重新将鸦羽搭上了箭,领头慢慢向出口走着,“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许多消息,但我现在只能说……也许,是我们的末日到了。”


      4楼2012-12-15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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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
        来不及仔细咀嚼这两个字,眼见他要走,赶忙出声阻拦:“等等!先帮我……把师兄弟们葬了吧……”
        他却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扬了扬手:“等你出了这里,你就会明白根本不必葬什么了。”
        本还想争辩,但他却越走越远,方才的事让自己还心有余悸,只得狠狠地咒骂着小跑跟上去。
        尽管远离了那片屠宰场般的庭院,脑中依然是那一幕幕血腥恐怖的惨像。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路上……可还见到了别的冰心门人?”
        “九黎已是死城,本还想着冰心擅医也许幸存者都在这里,但是……你也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5楼2012-12-15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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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昨日,沉香师兄还给我炫耀着地锦师兄给他买的情侣香囊,忍冬师姐还在磨着况烛大师兄给她放假好参加东海爱心岛的相亲,一夜之间……就只剩我一个了?
          怔怔地停下脚步,突然便多么希望自己其实仍在梦中,只要再过一会儿,又会被况烛大师兄揪着耳朵拎起来,然后我就可以说做了个噩梦要他拿新紫陌来安慰我……
          对了,况烛……!
          “况烛大师兄……他并不住在后院……他一定还活着!”
          如同突然看到莫大的希望,根本不给那翎羽什么回话的机会,拖着他就飞奔向大师兄的小院所在。
          况烛有个绰号,况财奴,从我这身几年没换过的紫陌就可见一斑,甚至于我们这群小喽啰还私下忆测如果不是规矩使然,他一定会和我们一起挤后院而把自己独门独落的别院租出去创收。
          可是……转眼间,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腹诽他的一毛不拔了……
          心绪纷杂,只觉不过片刻便到了地方。
          “……你现在还觉得他活着吗?”那只羽毛无奈地环顾着院中一片狼藉,况烛师兄精心栽种的药草都已被毁了大半,混乱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房门紧闭的厢房之前。
          “你没看到根本就没有血迹吗?!我说他还活着,他就一定还活着!”我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毫不客气地伸手就从他箭壶拔了支箭握在手里,然后再不愿理他,一边小心翼翼向院中厢房走去,一边轻声呼唤着:“……大师兄?”


          6楼2012-12-15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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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坚持,山岚毛毛也只得叹了口气,握紧鸦羽跟了上来,但一直等到我们走到了厢房前,屋内竟也没有半分异响。
            我疑惑地伸手打算把门推开,不料却纹丝不动,想来也是从里面闩上了,这不就是说,有人在里面!惊喜莫名地拍着门喊到:“况烛大师兄,你在里面吗?开门吧!我是溪……”
            话未完,里面却突然传来一个重物狠狠砸在门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在挠刮着房门的刺耳磨砺,更有一个极其含混呜咽的声音随之响起
            :“…………不负…………师门…………不…………负…………师门…………”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听得分明,这声音绝对是况烛大师兄的!只是他说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来不及多想,只能拼尽全力推着门想要打开它,里面也不停地传来一个什么东西用力砸门的声响,混上大师兄含混嘶哑的念叨声,一股寒气渐渐从身体里升腾起来。
            终于,我愣愣地停下了手中动作,只是抵着门看着脚下:“你说……大师兄是不是……”
            翎羽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无力地靠在门上缓缓坐了下去,头贴着门,里面咆哮,撞击,呜咽声渐渐减弱,我也慢慢垂下了眼。
            我不笨,一阵盲目的急切后也终于看了个明白,只怕大师兄……也早已被卷入了这场灾难……
            只是究竟他怎样做了,才居然能保持住理智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伤害自己的同门……?
            “……不……不……负……师……门…………”
            门内喃喃如在耳边,眼中渐渐充盈了一层水汽,反身跪在门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谢大师兄多年教诲,师弟受教!”
            而后拿袖子狠狠擦了眼睛站起来,转向翎羽
            :“你……你的火蜥,能烧了这里吗?”
            他始终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直到此时方点了点头,示意我先离开这院子。
            一步步走出别院,身后响起熊熊火焰灼烧空气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一个凄厉而熟悉的惨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只是依然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走到门派驻地之外,日头仍是正好,九黎城内却安静萧条,只有那离我越来越远的哀鸣。


            7楼2012-12-15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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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远老将军站岗的地方只剩下一地散落的兵刃和早已干涸的血迹,名人堂九座雕像倒还都安然无恙地依然伫立在那里等待再也不会有的新人来领自动奖励,交易区也是一片荒凉,一路慢慢走来,竟然再看不到人影,不论是活人,还是……怪物。
              “那东西传染性很强,被伤了就不能逃脱,现在过了正午,九黎城所有的死人都应该消失了,没了食物,那些怪物应该也走了。”不知何时,山岚毛毛也站到了我的身边,说话间略有些气喘,想来烧那么个院子也费了他不少精力。
              “嗯。”我点了点头,强行命令自己不再去想这些,定下心神,伸手轻轻抚上面前的黄土神石,试图开启传送。却不料往常温煦的神石在此刻却突然变成一个狂暴的漩涡,与我刚碰触上便贪婪地拖拽着我几乎瞬间就要把我吞噬掉。所幸方才自己还只是试探的接触,紧咬牙关用尽全力,也终于挣脱了出来。带着满头细汗惊骇地开口:“怎么回事?神石也用不了了……”
              闻言他眉心紧蹙,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木笛:“这样看来,我们也只好自己赶路了……你有飞行坐骑吗?” 话刚出口,他也觉得有些不对,耸了耸肩,转而默默地看着天际,随着笛声呼唤,一星黑点渐渐放大,想来也是他们翎羽山庄惯用的双头怪鸟……啊不,机关木隼。真是的,如果我们这儿也这么大方就好了……转眼就快忘了身处何地,只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只大鸟降落。
              翎羽走上前摸了摸它脖颈,脸上露出一丝爱怜,扭头向我,似乎正欲开口说什么,脸上却突然凝固成惊愕的神色,以极快的速度弯弓搭箭,一道白色箭光几乎是瞬间便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同时他厉声喝道:“闪开!”
              虽然不明所以但自被他救过一次后也对他有了莫名其妙的信任,当即来不及考虑就侧身向一边扑去。在这刹那间,只见他已唤出了凝神篇的术诀,又是一记芭蕉发出撕裂空气的鸣响,随之而来的却是我后腰上清晰可查的寒气侵袭。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我也终于没有再一次呆掉,拼尽全力又打了个滚,堪堪躲开身后一击,此时方看得真切,翎羽的两击都落了空,一个浑身焦黑之色的怪物一只手已经深深插入了石板之中,只怕如果刚才没有及时闪开,我的下场也不会比那遍布裂纹的石板好多少了。一眼之下,更是骇然,握紧手中那支羽箭急忙爬了起来。
              :“来木隼这里。”翎羽轻声说道,又取了三支箭搭在弦上,趁那怪物被石板卡住了手,三道绿色弧光划过,转眼间石板上便长出了一丛藤葛顺着他的腿向上疯狂蔓延着缚住了他的身子。我也忙不迭向木隼所在跑去,只有区区一两丈,在此刻看来却无比遥远。才跑了不到两步,只听一声巨响,那怪物竟然生生挣脱了双重束缚,眼睛泛着血红的光,一纵之下便到了我头顶,乌黑的利爪泛着光直接朝我天灵盖抓下。 它的速度实在太快,躲避不及,只能咬着牙挥起羽箭,向他刺去。
              :“不要停!!!!”
              正要攻击却听到他的怒吼,又是条件反射地停下了手上动作,横下心朝着他那里奔跑着,距离不远,看得分明,他紧抿着唇松开了弓弦,剧烈的爆鸣声倏忽划过,紧接着重物落地的声音,而后他一步跨出扯着我甩到了木隼背上,随之自己也跃了上来:“走!”
              收到主人的命令,驭风木隼发出一声清脆嘶鸣,双翼一振,便飞了起来。而那怪物受了一记夜狼,正挣扎着带着那支箭站起来,一见我们即将离开,它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又蛮横地发出怒吼,纵身一跃,居然要仗着弹跳之强来抓木隼的足。“不知死活!”凝神的功效尚未消散,翎羽张弓开箭,又是一发夜狼呼啸而出,怪物吃过这一招的亏,居然也明白不能硬挡,在空中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扭身动作竟闪了开去,只是这一闪避,我们已经飞得高了。
              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远去的我们,野兽般愤怒的嚎叫响起,只是……为什么,我竟会觉得熟悉?
              一连几次大招让翎羽也累极了,见已安全,坐在木隼背上闭目调息,我心中却似有一个什么可怕的猜想在慢慢成形。
              木隼飞过门派驻地时,我终于忍不住向下看去,只见冰心堂别院一片枯焦,可是……却没有半分与骨骸相似的东西。
              霎时,清晰的寒意从指尖泛起。
              没有尸骨……大师兄真的死了吗?……那般大火也没能杀死他……这种病毒,到底是什么东西???


              8楼2012-12-1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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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在木隼背上调整出一个不那么硌的姿势,回头向九黎城看去,一会儿工夫已飞得远了,巍峨雄伟的宫墙逐渐远去,从外面看上去,倒是平和如同往日,看不出半分死城的迹象。
                “接下来你想去哪里。”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翎羽的脸色终于好了几分不似先前那般苍白,我安了些心地仔细想了想,而后无奈摇头:“从最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何处可去……”
                闻言他微微点头,俯首看着身下,我们已到了九黎南门,这儿便瞧得见那些怪物的身影了,南门往日熙攘的人们都散了个干净,只留下零星几个怪物吞吃着地上死尸,间或还有些不甚残缺的尸体自己站起来,然后晃晃悠悠向东方走去,一路走,鲜血甚至脏器都一路流淌着却浑然不觉,落下的新鲜肠胃又被后来的怪物饥饿地分食。
                我们飞得挺高,地上那些东西倒是一直没发现我们,偶尔有几只看到了,也只是隔空咆哮一两声,然后便低下头专心撕咬血肉。
                “知道攻击不到就不浪费气力,很聪明。”翎羽自言自语般喃喃说着,操控木隼也向东而去。一路上怪物也渐渐多了起来,中间不乏那些仍还穿着王朝制式铠甲,抑或依然一套华美舞裙的,只是他们彼此间却非常和谐并不互相进攻,一旦有一只发现了什么山间精怪甚至还会引得一群上去合作追赶。只是飞了一路,竟也没再看到一个与九黎城中那不知名怪物一般拥有惊人武力的,几乎全部都笨拙而单纯的噬血,行走缓慢呆滞,过不了一刻钟我们就远远超过了这只队伍,向着河伯桥飞去。
                “一百三十四只。”翎羽淡淡地说了一个数字,默默将箭壶放在身前,一根根擦拭着白翎的利箭。“在王朝组织起有效反抗之前,我便要跟着它们,一路走,一路杀。”语气依然是他一贯的淡漠,却清晰地透出了血腥之气。
                “……我也一起。”
                不知为何,明明自己除了手中一支箭再无半点武器,却突然生出了这般勇气。
                过去碌碌数年,从未有过的勇气。


                9楼2012-12-1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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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二人纵情大笑,心中黯然地默默喝干杯中酒,折身返回了木隼背上,翎羽也跟了过来,架着木隼重新升空,却未过桥而是向山里飞去
                  :“木隼不是双人坐骑,飞了这么久,该让它休息一下了,一日之内,那些怪物也赶不上来,我们还有时间给它们留个'惊喜'。”
                  “嗯。”听着他的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忍不住又回头去看,他二人又在那里比划着拳脚,时不时爆发一阵笑声。“你说……他们会不会说得对?我们这样一路走下去,真的看得到希望吗?”
                  “嗤,二货。”他很是不屑地笑了一声,开始命令胯下坐骑降落在空荡的剑圣小院,“你以为他们是看得开,其实也不过是有些豪情的消极罢了,若人人都这么想,索性把这大荒让给那怪物得了。没有去争取过,怎么就敢说没有希望?”说着,他懒得再说此事,木隼犹在半空便跃下地去,打开了厢房的门,“看来此处主人早已走了,今晚我们就在这儿过夜吧。”


                  11楼2012-12-15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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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
                    我默默地从大鸟背上爬下来,在泉边捡了块干净石头坐下,看着他把被酒沾污的上身铠甲和里衣脱在一边,露出一身精瘦的肌肉,伐了几根木头不知在削什么,坐了会儿觉得无趣,便也走过去拿起他盔甲,用一个竹节盛了水擦拭起来,然后开口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我手下动作,才回了话:“飞翎。飞翔之羽。……你呢?”
                    “溪苏。”看着好像把酒渍弄干净了,又从下摆撕了片布仔细擦拭着。
                    “哈……一个大男人居然用花做名字,不愧是奶爸。”
                    “你!”一听这话我顿时恨不得把手里的山岚扔到他脸上,“这是GM取的。……咦对了,你们翎羽不是住山上吗,怎么知道这是一种花?”
                    不知道我这句话哪里说错了,他脸上笑意顿时凝固,只是低头默默削着手中木料,半晌方开了口:“我家门前,有一条小河,两岸开满了溪苏。”
                    家。
                    自从我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我就站在况烛师兄面前接过了两套紫陌一把寒绯。我知道我将是让玩家门人们边购买70PVP套边咒骂开发组黑心的NPC,我的顶头上司是天天让玩家抓奸臣的况烛大师兄,我的隔壁住着沉香地锦一对好基友,我知道这么多,也只知道这么多。与许多虚拟城市的AI不同,我和大部分网游AI一样,没有身世,没有……家。以前,把九黎驻地当成自己的家,如今城破人亡,却是突然间觉得有了莫名的空虚,好像站在空旷悬崖,背后除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便只有沉默的风。
                    “……真好……那你的家人呢。”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紧接着便是拨动弓弦的声音,顿时以为又有袭击紧张地抬头,却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柄泛出淡淡蓝光的长弓做出射击的架势,百步之外一株大叔被利箭洞穿,创口周围还缭绕着一层冰霜。
                    :“我只会做弓,不会做针,在你重新拥有一把针之前,先用这个做武器吧。威力不如我的鸦羽,但准头够了,也能对那些怪物有些威胁的。”说着,他把那弓递到了我手中。
                    我惊喜地接了过来,生平还是第一次摸到针以外的兵器,虽不知别的木弓该是怎样,却也看出他的用心,握手处缠了布条,弓上又是如寒绯一般附了水毒,短短盏茶时分便做出这么把弓,可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毛毛啊……
                    有些感慨地反复把玩着,试着拉弓开弦,幸好平日不算过得惫懒,这弓又是普通木质,拼尽全力总算拉出个满月之势,只是松了手便觉得双臂酸痛不已,但仍是不以为意地只顾侧首乐滋滋看他:“怎么样?我还有当翎羽的天赋吧?”
                    换来的果不其然是他透着三分鄙夷的眼神,从背上取下鸦羽,微微鸣响间,精钢神铁打造的硬弓便被他轻松拉了个满弦。
                    …………尼玛啊谁说冰山男一般都很爱计较啊简直就是真理……
                    内心一阵默泪地接过了他递来的一壶羽箭:“就瞄准百步外那棵树用箭,时间仓促来不及要求你威力如何,就练个准心吧。在你能有一只箭恰好穿过树干上我留下的箭孔前,没有饭吃。”说着他自顾自捡了堆柴火,烤起了干粮。
                    ……
                    方才还为他制弓一事感到感动的我,一定是中了魍魉的失明卷吧!


                    12楼2012-12-15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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