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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故事】哥哥,你又怎么忍心把我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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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鸢。”
“嗯?”
“我一定会去的,你想躲开我跟你哥去逍遥快活,你看我可会让你这般遂了愿?”
“林决楚!”我气的大叫,“你胡说八道什么!谁逍遥快活了?!”
他却混不在意,在那边笑出声来,笑声很低, 低低沉沉的传过来,似要震到我的心里去。
“余清鸢,你记住,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得你回来。”
“所以,不要以为去了大学便万事大吉,每日里都要记得给我短信,就算没话说的时候也要道声晚安。若是哪一日忘了,我便记下一次。忘了多少日,我便记下多少次。”
“只要让我寻到你,你欠我的那些,我定一次不落的追回来,我说到做到,你记住了?”
我语塞。
“余清鸢,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我已经喜欢太多太多年,所以不在乎再多等这一年。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指望我会放手,所以……”
他沉默了一下,轻笑了一声,“算了,我谅他也没那个胆子会对你做什么,说这些干什么。”
“余清鸢,我会想你。你会不会想我?”
我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让我如何回答?
他听我沉默亦沉默,而后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靠在座椅上,望着手机发呆,只觉的剪不断,理还乱……
挂了电话没过两分钟,又有电话进来,这次竟然是哥。
“圆圆,你刚才跟谁打电话说了这么久?”
我不敢回答是决楚,只说是同学。
哥“哦”了一声,而后笑着叮嘱我,“路上小心,什么都可以丢,别把自己和手机弄丢了就行。”
我刚撂了决楚的电话,心中仍是说不出的烦闷,便只闷闷的“嗯”了一声。
哥听出我的语气不对,追问,“圆圆,怎么了?要见到哥不开心吗?”
我摇头,“不是,哥,我想你。我很想你。”
哥在那边笑出声来,“傻圆圆,再有二十个小时就见到哥了,不想了,啊。去卧铺上睡觉吧,等睡醒了一睁眼哥就在面前了。”
“哥。”
“嗯?”
“你有想我吗?我是说你读书的这几年,见不到我的时候,你有想我吗?”
“当然有啊。哥怎么可能不想你?”
“不是,我是说有很想很想吗?会想到晚上哭出来,想到睡不着吗?”
哥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圆圆,你怎么了?竟问哥这些问题?不是马上就要见到哥了吗?”
我沉默。
哥在那边叹气,终是拿我没办法的,“有想你。有的时候也会想的很难过很难过。只恨不得你在身边让我好好的抱一抱。只是实验室忙的很,学业也忙,忙的时候就什么都忘记了,便不那么想了。”
“圆圆,哥不是不想你,哥……”
我打断哥的话,笑着说,“我明白了,哥,我明白了。明天就能见到哥了,我很高兴。以后不用这样想着却见不到面了,我也很高兴。”
哥放心的叹了口气,“傻圆圆,哥以为你生气不想理哥了呢。好了,去睡会吧,省得一会你又晕车。”
我乖巧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已然是泪流满面。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决楚会追问我可否会想他。
因为我已离开,而他仍在原地。
离开的人走得云淡风轻,奔向崭新的生活;留守的人却在苦苦守候,只得记忆里那些黑白分明的时光,而后直到那些记忆亦不分明,纵纵落落的布满了灰尘。
于是,在每一个漫漫的长夜,都是在思念中度过,那种滋味不会留下刻骨的伤,可是却会一刀刀的凌迟你的心,到痛,到哭,到麻木,到哭也哭不出来。
哥不懂。因为当初离去的人是他,留守原地的人是我。
而如今我懂,只是这次离去的人是我,留守原地的是决楚。
我的心突然不忍,手指飞快的给决楚发了个短信,“我会想你。会每日给你短信。也会在明年的这个时候安排好一切,等着你北上的列车。 圆圆。”
决楚没有回消息。
那一日,在北上的列车上,我诀别了决楚,奔向哥。
一切,才刚刚开始……


60楼2012-12-22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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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我的校区,还是哥的校区,都不大。最多二十来分钟就可以从学校的这个围墙走到对面的那个围墙。
    哥的校区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和零落的灰褐色建筑群,看上去空旷的紧,我很喜欢。
    “哥的实验室在电三的二楼的拐角处,以后你可以直接来实验室找哥。”
    我“噢”了一声,跟着哥在电三楼里七拐八拐终于见到了一个拐角,我奔着那个看起来最漂亮的门就去了,哥一把把我拉回来,“你倒识得好赖,最有钱得就是那个实验室了,不是我们系的。”说着拉着我又转了个角,推了扇门,门的背后还有扇门,我“咦”了一声,而后又“噢”了一声。
    哥哭笑不得,“你个嫌贫爱富的小丫头。看完人家实验室就看不上我们的了是不是?”
    我自是不好说“是的!”,只好讪笑着不吭声。
    哥献宝一样的把他们实验室的狗狗拿出来,“那,我们实验室里值钱的东西就属这个了。来,我给你演示一个狗狗踢球。”
    我在一旁看着,见到狗狗半天没找到球,便把狗狗的脑袋一把掰了过去。
    哥在一旁大呼小叫,“别掰别掰,电机会被掰坏!”
    我“哦”了一声,歪着脑袋看了看,大力的拍了拍狗狗的身子,“这么不中用啊?!”
    哥瀑布汗,拉起我转身就走,“圆圆,哥带你去吃饭。”
    我蹲着不肯走,“它还没进球呢。”
    “回来再看。”
    “我不!”我说着又直冲着狗狗伸手下去,哥在旁看的心惊胆战一把捞起我,跟拎小猫一样拎着我出了实验室,顺手带上了门。
    我嘟着嘴巴埋怨他,“小气鬼,动一下都不给。”
    哥在一边拖着我走一边说,“要动就动我吧,哥求你了,好圆圆,你放过那两条狗吧。”
    我瞥了瞥嘴巴,“不就两条狗嘛,看你紧张的,那又不是金条,动一下就会少一块的……”
    哥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圆圆,为啥金条就动一下少一块了呢?”
    “……”
    “哥,我们去吃饭。”
    哥无奈的苦笑摇头,“你个小魔星。”
    学校的食堂离哥的实验室也不远,走过去十分钟就到了。
    学校的食堂……(此处略过,不提也罢。)
    吃完饭,我跟哥沿着学校里的小路慢慢悠悠的逛悠,“漂亮吗?哥一直很喜欢这里,初始还不觉得如何,在这里呆得越久,感情就越深厚似的。你来了,以后哥又多了一个喜欢这里的理由。”
    快到七点的时候,哥拉着我爬上电三楼的楼顶,面向图书馆而立,“圆圆,闭上眼睛。”
    我一愣,看他。
    哥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来哄我,“圆圆,来,闭上眼精。”
    我立刻闭上了眼睛,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哥却站在身后环住我,我一愣,原来不是……
    “7!”哥的声音细微低密,似是耳语,有风掠过的声音,淡不留痕。
    “6!”我靠在身后踏实的怀抱里,如入梦境,只愿时光留恋,往返经年。
    “5!”夕阳落下,那琐碎的阳光在我手中轻轻流过,有如细纱,缓缓坠下。
    “4!”我听见表针“嘀哒”的声音,像幸福的剑贯穿我的无名指,心脏复苏。
    “3!”楼下的树叶传来轻微的沙拉拉的想,他们在招手,在祈祷,亦或是告别?
    “2!”八月,半夏,我和哥在欢乐与思念的岁月里走过,终究在同一个校园里重逢。
    “1!”当最后的一秒来临,春暖夏央,秋净冬至,轮回过后,哥,我们可会殊途同归?
    “圆圆,睁开眼睛!”
    在那一刹那,图书馆所有的灯突然炫亮,灯光从每一个小窗户射出来,像拉开序幕的舞台,我深信,这一刻,魔法终于降临……
    无论是我的校区,还是哥的校区,都不大。最多二十来分钟就可以从学校的这个围墙走到对面的那个围墙。
    哥的校区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和零落的灰褐色建筑群,看上去空旷的紧,我很喜欢。
    “哥的实验室在电三的二楼的拐角处,以后你可以直接来实验室找哥。”
    我“噢”了一声,跟着哥在电三楼里七拐八拐终于见到了一个拐角,我奔着那个看起来最漂亮的门就去了,哥一把把我拉回来,“你倒识得好赖,最有钱得就是那个实验室了,不是我们系的。”说着拉着我又转了个角,推了扇门,门的背后还有扇门,我“咦”了一声,而后又“噢”了一声。


    62楼2012-12-22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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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哭笑不得,“你个嫌贫爱富的小丫头。看完人家实验室就看不上我们的了是不是?”
      我自是不好说“是的!”,只好讪笑着不吭声。
      哥献宝一样的把他们实验室的狗狗拿出来,“那,我们实验室里值钱的东西就属这个了。来,我给你演示一个狗狗踢球。”
      我在一旁看着,见到狗狗半天没找到球,便把狗狗的脑袋一把掰了过去。
      哥在一旁大呼小叫,“别掰别掰,电机会被掰坏!”
      我“哦”了一声,歪着脑袋看了看,大力的拍了拍狗狗的身子,“这么不中用啊?!”
      哥瀑布汗,拉起我转身就走,“圆圆,哥带你去吃饭。”
      我蹲着不肯走,“它还没进球呢。”
      “回来再看。”
      “我不!”我说着又直冲着狗狗伸手下去,哥在旁看的心惊胆战一把捞起我,跟拎小猫一样拎着我出了实验室,顺手带上了门。
      我嘟着嘴巴埋怨他,“小气鬼,动一下都不给。”
      哥在一边拖着我走一边说,“要动就动我吧,哥求你了,好圆圆,你放过那两条狗吧。”
      我瞥了瞥嘴巴,“不就两条狗嘛,看你紧张的,那又不是金条,动一下就会少一块的……”
      哥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圆圆,为啥金条就动一下少一块了呢?”
      “……”
      “哥,我们去吃饭。”
      哥无奈的苦笑摇头,“你个小魔星。”
      学校的食堂离哥的实验室也不远,走过去十分钟就到了。
      学校的食堂……(此处略过,不提也罢。)
      吃完饭,我跟哥沿着学校里的小路慢慢悠悠的逛悠,“漂亮吗?哥一直很喜欢这里,初始还不觉得如何,在这里呆得越久,感情就越深厚似的。你来了,以后哥又多了一个喜欢这里的理由。”
      快到七点的时候,哥拉着我爬上电三楼的楼顶,面向图书馆而立,“圆圆,闭上眼睛。”
      我一愣,看他。
      哥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来哄我,“圆圆,来,闭上眼精。”
      我立刻闭上了眼睛,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哥却站在身后环住我,我一愣,原来不是……
      “7!”哥的声音细微低密,似是耳语,有风掠过的声音,淡不留痕。
      “6!”我靠在身后踏实的怀抱里,如入梦境,只愿时光留恋,往返经年。
      “5!”夕阳落下,那琐碎的阳光在我手中轻轻流过,有如细纱,缓缓坠下。
      “4!”我听见表针“嘀哒”的声音,像幸福的剑贯穿我的无名指,心脏复苏。
      “3!”楼下的树叶传来轻微的沙拉拉的想,他们在招手,在祈祷,亦或是告别?
      “2!”八月,半夏,我和哥在欢乐与思念的岁月里走过,终究在同一个校园里重逢。
      “1!”当最后的一秒来临,春暖夏央,秋净冬至,轮回过后,哥,我们可会殊途同归?
      “圆圆,睁开眼睛!”
      在那一刹那,图书馆所有的灯突然炫亮,灯光从每一个小窗户射出来,像拉开序幕的舞台,我深信,这一刻,魔法终于降临……


      63楼2012-12-22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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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闷着头使劲的点了点头,而后狠狠的嗅了一下哥的味道才上了楼,哥一直站在那里等着我上楼,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融在夜色里冲我微笑,明星有粲,乱我心曲……
        晚上,我躺在床上给决楚发短信,“这里很美丽,有大片大片的草地,美丽的湖和很高很高的图书馆。你见了也定欢喜。门口外有很长很长的一排夜宵吃,那里的肉串很好吃,我吃了二十多串。你来了我带你去吃,不过要你出钱。”
        不一会,决楚的短信回来,“口说无凭,照片为证。另,我记得你属狗的,什么时候改属猪了?”
        我看了短信哭笑不得,这家伙,他一出口从来不是凶我就是损我,没一句好话。
        我只当完成了任务,不再回短信给他,翻了个身,带笑入梦,一夜香甜。
        十几天的时间过的极快,八月底的时候,我见到了从家里返回学校的东子。
        东子没有哥高,偏瘦,单薄,但是俊俏精神,一双黑色的瞳仁晶亮晶亮的,他弯下身来骨碌着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一下,而后拍了拍我的肩头,“圆圆,叫哥!”
        我看了哥一眼,哥只是抿着嘴笑,不吱声。
        我笑着扭过头来,“东子哥,你的眼睛好黑好亮,像玻璃一样会闪光。”
        东子听我夸他,哈哈大笑,“还是圆圆有眼光!”
        我对哥眨了眨眼睛,哥一愣,而后想起了我私下管东子叫“碎玻璃”的事情,略带责备的瞪了我一眼,偏又忍不住也乐出声来。
        一时间其乐融融!
        自那日起,东子便跟我熟了,哥实验室忙的时候便是他带我出去吃吃喝喝,下雨天也是他来送伞给我,俨然又一个哥哥。
        我那声“东子哥”叫得倒也不亏。
        如此蹉跎到9月2日,我终于开学了。
        学校礼堂前全都是带着孩子来报道的父母,我跟哥穿梭于人群中,一道道的办手续,手续啰嗦麻烦,都办完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最后一道手续是领着被褥去宿舍安置。
        宿舍四人一间,床铺在上,下边是书柜衣柜写字台。


        65楼2012-12-22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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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帮我铺好床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床,“怎么这么高啊?圆圆,你晚上睡觉小心些,不要乱滚啊,小心掉下来啊。”
          我看了一眼床,“噢”了一声。
          哥想了想仍是摇头,“不行,我不放心。”说着下了楼去在楼下的超市买了胶带绳,把靠外的床边严严实实的捆上了绳子,一个床位只差没被哥捆成摇篮。
          我看着哥满头大汗的帮我弄这弄那,把一切都给我收拾好,心底温软起来。
          这么多年,哥这般照顾我仿佛已成了习惯,我这般依赖他也成了习惯。这种习惯已然深入骨髓,我无法改变,不得抽离……
          报道的当天晚上,我见到了宿舍里另外三个女孩子,“琳琳”、“棉布”、“平儿”,大家晚上在床上聊天,平儿要求所有人必须坦白交待自己的高中恋情。而后我发现,女孩子们的初恋果然五花八门,青梅竹马,高中学长,师生情深……
          我是最后一个要坦白的,“可不可以不说?”
          “不行!”宿舍里另外三个女声出奇一致的答道。
          我叹了口气,“我没有初恋。可是有一个我喜欢的男生和一个喜欢我的男生。我们三个也算得上是两小无差,一起长大。喜欢我的那个男生,俊美邪肆,很多女孩子喜欢他,让我帮忙递情书给他;他对我很好。”我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他对我真得很好,偶尔也会发小孩子脾气,别别扭扭的。但是别别扭扭的时候也会记得照顾我,我心里明白,可是就是没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有时候倒觉得他比较像哥哥。”
          “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子,我已经喜欢他很多很多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可是他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代替,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现在在哪里?”
          “也在这里。”
          宿舍里有惊讶的吸气声,“圆圆,你还真够执著,追到这里来。”
          我苦笑,“是啊,我从小便这样,死心眼,又固执,认准了什么便不回头。”
          琳琳在一旁义气地说,“叫他出来!我们帮你搞定他!”
          棉布附和,“是啊是啊,我师兄说了,科大男女比例7:1,有你这样的美女看上他,他还不乖乖就范?”
          我听着这三个丫头兴奋的声音,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立刻识相的闭嘴,翻了个身,给决楚发短信。
          “我跟宿舍里的mm们八卦你了。”
          “八卦我什么了?”
          “俊美邪肆!”
          不一会决楚的短信过来,“余清鸢,你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会夸人的词,都不知道你语文怎么学的。”
          我失笑,这人明明心里美的不行,偏要嘴硬死撑着闹别扭,还真是不可爱!
          不再理他,翻了个身,准备入睡。
          琳琳在一旁小声地问,“圆圆,你发短信给谁?你喜欢的那个还是喜欢你的那个?”
          我捂着脸哀嚎出声,“有完没完啦?!”
          蒙住脑袋,不再理她们,翻身,睡觉。
          明日,我的大学生涯将正式开始。


          66楼2012-12-22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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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我们四个女孩子顶着一头鸡窝慌慌忙忙得爬起来,慌里慌张的收拾自己。
            上课的头一天,冲到食堂拎了早餐顾不得吃,四个人一路小跑奔向教室。平儿边跑边问,“你们有谁想到自己的大学生活是这样开始的?”
            我跟在她身后苦笑。
            冲进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来了,不过还没开始上课。前面都坐得满满的,我们四个只好坐在了教室的最后头,其他女生都坐在前排,中间隔着无数的男生,而后是我们四个坐在最后。
            脸上无光,丢脸的要死,以至于老师点名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应声。
            第二日,仍是八点的早课,我们发奋图强七点半不到就起来了,晃悠悠的到了教室,一看,傻眼!
            还是只有最后一排留给了我们!
            这也太夸张了吧?!
            晚上我跟哥抱怨,哥乐出声来,“大家都是头一天晚上就拿书本去占座位的,多年传统,亏得你们宿舍没一个人知道。”
            “……”
            “这帮人,他们干得出!”
            哥在一旁猛乐,边乐边摇头!
            第三天的早上九点半上课,我们四个仍是坐在最后一排……
            我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我发现,坐在后排也有好处,比如我们可以小声地说话而不被老师发现。
            平儿一向多话,她偷偷得跟我们三个嘀咕,“昨天我发现我们班花名册里有个人叫龙八一。你说他是不是八一年生的?”
            棉布立马“切~”了一声,“你就知道了?没准人家是八月一号出生的。”
            这时前排的男生回过头来,凉凉的看了我们一眼。
            我们无视,继续讨论,“你们说,他要是有个弟弟是不是就叫龙九一?”
            我噗嗤一声乐出来。
            前排的男生又回过头来,似是忍无可忍了,“我就是龙八一!”
            闷笑声嘎然而止,我们四个面面相觑,全都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再吭声,老师罚站的时候都没这么乖过,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下去。
            一下课四个人逃一般的冲出教室,从那天晚上我开始去占座,死活再也不肯再坐后排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事讲给哥和东子,他们两个哈哈大笑,我嘟着嘴巴满脸哀怨的瞅着他们,“乐乐乐!让你乐!乐死算了!”


            67楼2012-12-22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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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子笑得捂着肚子直摇头,“行行行,不乐了!说正经事。你帮我劝劝你哥……”
              哥在桌子下踹了东子一脚,东子“唉呦”一声叫了出来,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东子哥!”我的声音甜的能滴出水来。
              哥瞪了我一眼,“圆圆,吃饭,别理他。”
              我“噢”了一声,闷头吃饭。而后趁着哥不注意,偷偷的使了个眼色给东子。哥有事想瞒我,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晚上,东子给我打电话,“圆圆,你劝劝长佑,他不肯要保研名额,说要让给我,自己出去工作。我哪用得着他让?再说我要读博,我直接要保博的名额就是了。我怎么劝他也没用。多少人等着呢,本来名额就不多,明天上午就要开会了……”
              东子的语气那么急,噼里啪啦的不停的说,我呆呆的听着,发了好久的呆,才挂了东子的电话,淋着小雨慢悠悠的回了宿舍。
              一个人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发呆,可以清楚看到对面宿舍的男孩子们一个个的缩在电脑前玩闹,我甚至看的清他们回头跟同伴说话时飞扬的笑脸。
              哥也不过是这般的年纪,哥明明那么那么爱这里,明明那么爱的,却要为了我而舍弃。
              冷雨不停的敲打着夜,有风袭来,抱紧自己依然无法抵抗这样莫名入骨的冷意,雨淅沥沥的下,我在这空寂的雨夜里失声痛哭。


              68楼2012-12-22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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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我在外边的小店买了卷饼和豆浆,而后给哥打电话,叫他下来吃饭。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圆圆,你今天没课吗?”
                我闷着头不吭声。
                哥弯下身来看我,“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他若不问我还不觉得,他这一问我眼泪就止不住了,哗啦啦的往下掉。
                哥疑惑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东子那家伙告诉你了是不是?我百般警告过他了,回去再跟他算帐!”
                我摇头,“你别怪东子哥,是我逼他说的。”
                “哥,”我抬眼望他,“我们不放弃好不好?好难得的机会。而且,你明明这么喜欢这里……”
                “傻圆圆,”哥的语气柔了下来,一边用温热的手指给我擦眼泪,一边哄我,“就为了这个啊?不就是个保研的名额吗,你看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我不停的摇头,哭的说不出话来,“我不要你放弃,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哥明明这么喜欢这里,我可以去当小孩子的家教,可以自己赚钱养自己……”
                哥听得乐了出来,抱了抱我,“傻圆圆。唉!你看你哭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哥一路拉着我到凉亭坐下,“圆圆,听哥说。从一开始哥就想好了,要读完本就出来工作赚钱,哥是男人,男人赚钱养家天经地义。更何况你还未成年呢。”
                我哽咽的直噎气,“我成年了。”
                哥笑着点我的鼻头,“还有一个月呢!”
                “圆圆,保研而已,你别听东子那家伙乱说,有多重要啊,不就是不接着读书了嘛。哥要想读以后也可以考回来接着读啊,又不是考不上了。哥是很爱这里,可是有些东西就算很爱也注定要失去,哥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学校读书是不是?”
                我摇头,推他,“我不要,不要!我就要你现在读!我讨厌你!我就要你现在读!”
                哥抱着我叹气,“圆圆,别这样!圆圆听话好不好?你这样哥心里很难受。”
                那一天无论我怎么说,软的硬的连哭带哀求,哥就是不松口。
                东子打我的电话,哥看了一眼就把手机关了。而后抱着我不肯松手,从早晨坐到中午。
                我别扭着不肯去吃饭,自己走回东区。哥没办法,一路跟着我到宿舍楼下。
                “圆圆!”哥拉住我,“你别这样好不好?听话!你现在跟哥生气也没用了啊,会也开完了。圆圆……”
                我甩开他的手,自己闷着头跑上楼。
                一直到下午吃饭的时候,哥打我宿舍的电话,“圆圆,下来吃饭!你不下来哥就一直站在这里等你。”
                我挂了电话站在阳台往下看,哥真的就在楼下。


                69楼2012-12-22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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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是不忍心的,下楼跟他去吃饭,却不肯跟他说话,吃完饭又自己一个人闷着头回了宿舍。
                  连着这样三天,直到第三天下午东子来找我。
                  “圆圆,东子哥求你了,你跟长佑说句话吧,你没看他这两天,那个脸阴得啊!那天晚上回去把我骂的啊!圆圆,东子哥求你了,你不看他面子也看我面子,行不?在这么下去我们宿舍的人估计都得被他那张冷脸给冻死了。圆圆……”东子把一张脸硬生生的皱成冬瓜。
                  我被他耍宝的样子逗乐。
                  东子见我乐了,松了口气。
                  “东子哥,你不明白。哥从小就照顾我,可是我却总拖累他。如今又害得他不能继续读书,我心里很难过。我不是怪他,我只是没法原谅自己,我总是拖累他。”
                  “傻圆圆,”东子轻轻揽我入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东子叹气的声音倒同哥一模一样。
                  “若我是你哥也定是一样这般的。我倒巴不得有一个这样乖巧可爱的拖累。”
                  我破涕为笑,推他,“胡说八道。”
                  “天地良心啊!”东子哀嚎一声,“我说的实话啊,怎么没人信呢?!”
                  那天,东子带我去见哥,哥见了我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圆圆,你肯原谅哥了?”
                  我听得心酸,点了点头。
                  哥欢笑一声,抱起我来转了个圈,“好圆圆,你把哥吓死了!以为你再也不想理哥了呢。”
                  东子在一旁冷哼,“圆圆心肠软,怎么舍得不理你。某些人心肠倒是硬得很,理不离我还难说。”
                  哥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东子对我眨了眨眼,过来拉着我就走,“圆圆,走,东子哥带你出去找好吃的。”
                  我转身跟着东子就走,哥哭笑不得在身后一把拉住我,对着东子,“兄弟,我错了。”
                  东子哼了一声,继续拉着我走。
                  哥拽着我不肯松手,“兄弟,我真的错了。我赔不是成不?”
                  东子回头看了哥一眼,又转头对我眨眨眼,我心领神会,拉着哥一起往外走,“哥,东子哥要请我吃饭,我带你当行李。”
                  哥笑着看了东子一眼,跟了上来。我们三个出门到黄山路上的三峡酒家吃小灶。
                  边吃边聊给东子听我们小时候的事,东子听得津津有味,而后叹气,“若是跟你们一起长大就好了。”
                  哥笑,拍了拍他的肩,“现在认识也不晚。”
                  吃完饭三人一行又沿着黄山路买了肉串,边走边吃,一直送我到宿舍。
                  我跟哥和东子道别,转身回了宿舍。
                  心情好了很多,蹦蹦跳跳的回了宿舍。
                  琳琳看着我笑,“是不是跟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有进展了?”
                  我白她,“就你八卦!”
                  说完这话我突然就白了脸,慌慌忙忙得掏出手机,惨了惨了!这三天晕了头,把决楚给忘了……


                  70楼2012-12-22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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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里慌忙的拿着手机拨号过去,琳琳在一旁看着奇道,“圆圆,你在紧张什么呢?”
                    我顾不得理她,忙忙得跑到阳台上拨电话,拨通——挂机!拨通——挂机!再拨——仍是挂机!
                    “完了”,我哀嚎一声,“这位爷不肯善罢甘休了。咋办咋办。”
                    手指飞快的发短信过去。
                    “决楚,对不起,我这几天晕头了,忘记给你短信了。”
                    “决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忘记了,对不起,对不起。”
                    “决楚哥,你别小气啊,我真的忘了嘛。我补给你还不成?”
                    决楚没回短信。
                    我心里不停的嘀咕,“这个小气鬼,不就忘了吗,至于这样吗。再说我都发了三条了,不知道自己平均分配到每天啊……”
                    嘀咕归嘀咕,让我就此尥蹶子不搭理这位爷,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
                    一想到他以后来了学校,眼神冰冷偏偏嘴角还要似笑非笑的把我提溜起来,像点小猫一样的作死的点我的脑门,我就不寒而栗。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游戏。
                    接着给决楚发短信,一直发了十多条,我琢磨着就算放的是高利贷,利滚利的那种都够本了,可是决楚还是没理我——真要了命了!
                    “决楚哥,你是不是很忙啊?要不你先忙?不用给我回短信了。我一会就睡了。”
                    发完我就后悔了,这种要命的时候我还不忘去捋一捋老虎毛……
                    习惯使然……
                    决楚仍是没回消息。
                    我琢磨着不太对劲啊,决楚的性子向来一捋毛就炸得,怎么这次这么平静?


                    71楼2012-12-22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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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的手却是温热的,暖暖的。
                      在天使路上,哥突然伸手拦住了一个去自习室的男孩子,“不好意思,今天是她的生日,可不可以替我帮她点根蜡烛,说声生日快乐?”

                      那男孩子和我同时愣住。
                      随后那男孩子便笑了,伸手接过蜡烛和火柴,点燃,插在蛋糕上,看着我眼镜晶亮亮的祝福,“生日快乐!”
                      我在哥身后腼腆的笑,“谢谢!”
                      第二个拦住的是对情侣,他们相视一笑,而后转过头来帮我插上蜡烛。
                      “生日快乐!”
                      “祝你幸福!”
                      “谢谢!”
                      那对情侣拉着手走远,我听到那女孩子偷偷的跟她男朋友嘀咕,“你看,人家多浪漫。”
                      我突然就脸红发烫,偷偷的看哥。
                      哥却没在意,仍是拉着我前行。
                      我们就这样在校园里这样拦住了十七个同学,我听着他们各式各样祝福的话,看着他们替我点燃蜡烛,心里感动万分,攥着哥的袖子紧了又紧。
                      “圆圆,”最后一根蜡烛是哥给我点燃的,“生日快乐!”
                      路灯柔和的拉长了哥与我的影子,蜡烛微弱明黄的光映在他瞳孔里,奕奕生辉。空气朦朦的流过,趁着昏黄的灯光模糊着我和哥的界限,世界遥远的像不存在,而我的心向下坠,向下坠,就这般直直的坠到尘埃里,于欣喜中开出摇曳的花来。
                      多年以后,我想起那一夜,那一幕,想起哥明亮的眼睛和温软的笑容时,已然是物是人非。
                      可是那一夜,那一场繁华,就如昨夜的旧梦,如腮边滑落的泪滴,暖暖的真实的消融在记忆里,无法褪去。


                      74楼2012-12-2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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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着脑门看哥,“到底漂亮不嘛?”
                        哥失笑,“晚上你自己看吧。东子晚上要带她请我们吃饭。”

                        “噢。”
                        东子的女朋友肖雅是典型的科大女生,面目单纯,笑声爽朗,向后仰起的脸是完全没心没肺的灿烂。算不得漂亮,可是那张笑脸就像校园里盛开的桅子花一般,有种说不出的特殊气质。
                        我偷偷冲东子竖起大拇指,东子眉目飞扬,意思分明再说,“我的眼光……”
                        我失笑。
                        自那顿饭后见到东子的机会就更少了,有时候跟哥吃饭的时候会看见他正跟肖雅一起吃饭。
                        东子会给她夹菜,温柔的用纸巾帮她擦去嘴角的碎屑,那般一心一意,如获珍宝。
                        在这校园里恋爱的人也许都曾有过这般幸福单纯的时光吧。
                        而我在这流水般的时光里迎来了自己的期末考。
                        第一门考的就是高数。
                        总共三十一道题。前三十道题二十道选择,十道判断,五十分。最后一道大题五十分。
                        我看到试卷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昏过去。
                        一道题做不上就不及格——这是谁出的题啊!
                        我——掐死他!
                        于是第一场考下来我就郁闷了。
                        跟哥抱怨,哥笑。
                        “没关系,没关系,老师会根据名字做正态分布的。只有最后几名才会不及格。”
                        “……”
                        “为啥要这个样子,多麻烦啊。直接让大家有的及格有的不及格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哥一本正经,“那怎么显示出老师的本领高超、学术的高深晦涩和你们的不知深浅、微末不足。”
                        “……”
                        连着三天总算把考试都考完了,我的自信心完全崩溃。
                        哥笑着摇头,带我出去吃好吃的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考试结束后大多数的学生都回家了。
                        与暑假不同,寒假留守在学校里的人少而又少。
                        哥工作已定,没什么事。我考试结束也没什么事。每日都呆在哥的办公室里抱着暖水袋看电影。
                        哥电脑上的资源极丰富,每日有看不完的东西。
                        哥偶尔在别的机器上打游戏,偶尔会坐在一旁跟我一起看电影,给我削苹果,剥柚子。
                        日子就这么悠哉到过年。
                        我跟哥和留守在学校的人一起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呆在食堂里包饺子,一起过年。我甩开满手的面粉,捏着手机给大舅家打了个电话,大舅的声音很高兴的传过来,我跟他聊了几句后懦懦的问,“决楚哥还好吗?”
                        “好,好,小楚,过来接电话!圆圆的!”
                        我听着决楚“喂”了一声,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冰冰冷冷的,比合肥这下雪的冬天还要冷,突然不知所措,没了言语,喏喏了两声,“我,我……”。
                        决楚在那边沉默,半晌,“啪”的挂了电话!
                        声音清脆的如同甩了我一巴掌,我呆立半晌,说不出的心酸惆怅,心思惘然。
                        哥见我神色不疑惑的在一旁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随手把手揣到他外套的口袋汲取温暖。
                        哥愣了一下,隔着外套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靠在哥肩上默不作声,看他手指熟练的包饺子,哀伤不留痕迹的沉淀在心底。
                        决楚,对不起。
                        可是,不得已。


                        76楼2012-12-2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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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总是过得太快。
                          再开学的时候,我对大学生活已然全无新鲜感。
                          哥每日忙着实验室的交接工作、跟同学吃散伙饭、参加最后的聚会——团团转。
                          东子则忙着跟要出国的女朋友抓紧最后一个学期悱恻缠绵。
                          所以他们两个我都很少见。
                          我开始自己的三点一线生活,晚上也会在图书馆的自习室呆到十点半。
                          回宿舍的时候,看着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摇曳的树影,时明时暗的光线朦胧的顺着树影攀爬,蜿蜒成丝,我的心安逸平稳,如湖面的水,小小的一点涟漪也能漾出快乐来。
                          偶尔看不下去书的时候就到自习室旁边的影音室看碟——都是寒假被哥带着看碟看的,看出习惯来了。
                          影音室里的人很多,机器却只有那么几台,要排号。
                          我挑了部《乱世佳人》,领了号就去买饮料了。买得饮料回来时正听见影视室的大妈在卖力的喊,“乱世佳人!乱世佳人!”
                          我连忙凑上前去,“这里这里。”
                          旁边的男生有些好笑的看我,我心想,“看什么看,我还没要看《风流寡妇》呢……”
                          第二日,我给哥讲这件事的时候,哥乐的快晕厥过去,拍拍我肩膀,“以后要看碟还是来哥实验室看吧。”
                          我白他,“你当我不想啊,你现在这么忙,我上哪找你去。”
                          哥咬着筷子微微皱眉,“是啊,今天晚上还要跟几个哥们去吃饭。”
                          我看着哥出神的发呆,奇怪了,他明明持的是筷子为什么我却会想起拈花微笑这个词呢?
                          哥看着我这般发呆,摇头失笑,拿着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快吃饭,发什么呆!”
                          “噢。”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东子打电话过来,“圆圆,长佑喝醉了,一定要去找你,我拉不回去他啊。我们现在就在东区校门这里,你来帮我扶一把他吧。”
                          我听了连忙挂了电话披上外套冲下楼去,在校门口找到了东倒西歪的哥和跟他差不多半斤八两的东子。
                          哥看见我轻轻的舒了口气,“圆圆,原来你在这里,在这里……”
                          说罢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呓语了几句就有点要倒的样子。
                          我埋怨东子,“怎么喝这么多?!”
                          东子摇头,“大家高兴就多叫了点酒,谁知道他这么不能喝,我还替他挡了很多杯呢。”
                          我看东子也有点大舌头的样子,摇了摇头,“帮我把他扶到花园坐下吧。”
                          东子跟我费劲八力的把哥扶到花园中心的圆形长椅上,哥歪歪的靠在我肩上,东子也倒在一旁仰头靠着树干,我拿脚踢他,“你回去吧。”
                          东子迷迷糊糊的摇头,“不回去,我守着你们。”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不知谁守着谁呢。回去吧,睡一晚就好了,外边这么冷。”
                          东子歪着脑袋看了看我(楚楚街http://www.chuchujie.com特约编辑供稿),半天才“哦”了一声,晃悠悠得回去了。
                          我在后边喊,“喂,你行不行啊?”
                          他摆了摆手,晃悠悠的走了。


                          77楼2012-12-22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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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栗子今天到此为止啦!明天见啊


                            78楼2012-12-2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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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坐下就睡过去了。攥着我的手却没松开,脑袋有点微微的从肩膀上往下滑。我叹了口气,侧着身子把他放平,让他躺在我腿上。许是这个姿势拉着手不舒服,哥放开了手,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四月的夜有点初春的寒,哥不自觉地缩成一团。我把风衣脱下来给他披上,哥像是汲取到温暖的小兽,满意的舒展开眉,缩在风衣里。银白的月色透过头顶的树斑驳的落下来,哥的脸被映的异常晶莹明润,我就这么低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而后缓缓的低下头去,在哥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哥像被扰了一般悸动了一下,梦呓一般咕噜了一声,“圆圆……” 我像被抓了现行的小贼,飞快的把头抬起来,满脸通红,说不出的尴尬。哥却没醒,叹息一般翻了个身,缩了缩身子又睡熟了去。那一夜,我就这般抱着哥,依靠着他取暖。偶尔抬头看看一点点漆黑下去又一点点明亮起来的天。偶尔低头看哥,看他的眉,他的眼,他薄凉的唇,一遍又一遍。月色如冰雪,落入人间……


                              80楼2012-12-23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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