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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交流|政斗七日谈之不得不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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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1-01 14:37回复
    一、传统政斗之弊


    2楼2013-01-01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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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我们早期的政斗,不难发现有如下几个特点。其一,带有浓厚的后宫影响。由于很多演绎论坛都将政斗当成了后宫的衍生物,于是出现了本末倒置的情况,以后宫恩宠来定前朝世家之倾轧。比如后宫戏中皇帝不喜欢中宫皇后,而喜欢贵妃,但为了前朝皇后母族,只得勉强维持后宫平衡。但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其实很少存在,究其原因,也无非是女性演绎者的女权主义思想作祟,想扩大自己宫斗的影响力而已。历代皇帝想废后,大多是寻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这个借口并不难寻,巫蛊就是一种很好的莫须有陷害方式,实在不行,无子、失德等都是一种交代的办法。虽然必定有一些老臣和御史要直谏,但只要皇帝心肠够硬,一般都是能够成功的)就可将前皇后废黜,也不曾听说天下人会因废黜皇后而揭竿而起云云。


      4楼2013-01-01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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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受世家的定性思维桎梏严重。可能是早期演绎者比较在乎身份名位,即使不在朝为官,也不入宫为妃,也需要一种身份归属来证明自己的不同,是以世家虽在构造时大多安排为相互制衡,可至今没有一家演绎论坛能统筹好4-5家世家的种种细致入微的关系。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架构一个好的世家,未必比架构一个后宫来得容易,我们的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就是四大世家的集大成者,但是就这么一本含义丰富、纵贯八十回的名著,也没有把贾史王薛四家的族谱关系完全勾勒出来,我们能看到贾府比较全面的情况,而对其他世家,也只有一个语焉不详的认识而已。因为后宫之中,关系十分明确,皇帝、嫔妃、奴仆三阶森然分明,而真正在一个世家中,却并非那么容易理清。比如姨娘是主子还是奴才?少爷身边的通房丫头是姨娘还是大丫头?体面的仆人怎么分配?做错事的主子和奴才怎么处罚?这些问题如果要一一解答,实在太考验笔者为人处世的能力,只能说世家之乱,有着先天内嵌的缺陷。而我们的演绎界,大多连这个内在缺陷都没有考虑到,一出来就是六七个连名字排行都不讲究的嫡系、堂系、表系、旁系等等,连父母关系、互相恩怨都懒得计较,一副世家内外大联欢之态,自然很难收到政斗之效。又或是以江湖之道来治庙堂,则有心人自觉贻笑大方,而无心者犹不自知也。


        5楼2013-01-01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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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宫斗的掐戏氛围也给传统政斗带来太多利弊掺杂的深远影响。利,在于宫斗好歹是个“斗”,这种斗的精神沿袭到了政治上,则各官员党派敢于为利益争得你死我活,甚至敢于谋反篡位,在各大演绎论坛,我们由此看到了许许多多言辞激烈的政斗,为了一句话、一个用词常常可以争到面红耳赤,目的与宫斗一样,为的是打败对手。但宫斗之流毒,对于正有雏形的政斗,也是十分深远的。我们看到太多人把政戏与宫戏混为一谈,看到太多人每次在朝上廷辩,仿佛就能看到后宫两个泼妇对骂吵架的影子,以至于皇帝会说,你看群臣仪态,与菜市场别无二致。我们看到太多人在政斗中抓不住重点,一味咬文嚼字,却对一段话背后的政治主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抓了芝麻丢了西瓜,因小失大。我们看到太多人受到宫斗中所谓党派的影响,于是他们的政治辞典中,只有敌友之分,如果是友方主张,即使再荒诞无稽都要支持,如果是敌方主张,即使再英明正确也要反对,好像中华五千年的士人风骨,到了演绎论坛中的官员中,就成了一种多余的笑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似乎就是永恒的政戏主题。


          6楼2013-01-01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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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难发现,由宫戏的附庸近年来蒹葭呈上升趋势的政戏虽然参与人数在增加,但政戏框架没有变,政戏的价值观也没有变,换一句话说,政戏者的眼界、胸襟都没有变,他们的眼界,和后宫的女人是共通的,他们的思想,和后宫的政斗一脉相承,所以斗来斗去,无非是金銮殿上你来我往的明枪暗箭,争来争去,无非是内定的一个阴谋斗倒了一个利益集团。整个政戏都夹带了浓浓的脂粉香气,如果回顾一下浩瀚的史书,再回头来看演绎论坛中的政戏,不免会生起太多疑惑。


            7楼2013-01-01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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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为什么女号演不好政戏


              8楼2013-01-01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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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本来就有争议的命题,因为这个问题的前提是一个论断,即女性角色是演不好政戏的——请注意,我没有说女人演不好政戏,我指的是扮演角色的性别。这句话一说,肯定引来反对声如潮,首先各大演绎坛现在好像都开放了女子当官,古代封建社会禁锢了女子千年的不平等好似不存在了,另外,似乎很多演绎论坛也有很多政斗高手是女号呀,凭什么说女号就演不好政戏了呢?你当那些政斗高手是吃干饭的?


                9楼2013-01-0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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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深思下来,这两个引用最广的条件,其实漏洞百出,不堪一击。演绎论坛开放女性入仕的初衷,无非是因为女号太多而男号太少,想给人数众多的女号开拓戏路而已,但这一决定的影响,是任何一个决策者都不能料到的。由于仕途上实现了表面的男女平等,官员演绎者不免要称颂我朝尊重女性,异于前朝,乍一看来,也仿佛无错,但一联想到后宫的架构、乃至于诰命夫人的架构、乃至于皇位继承的架构,就会发现,仅仅官场上实现的部分平等,不仅无益于整个国家体制的逻辑,更会妨碍正常的演绎思路。当你以为男女平等时,封建架空论坛仍然施行一夫多妻制,当你以为男女平等时,官员妻子诰命夫人的笑话时时刻刻提醒着这一制度内在的谬误,当你以为男女平等时,不禁要质问凭什么公主殿下不能登上皇位?这个内在的错乱逻辑造成了许许多多的怪现状,譬如官员许配给官员,譬如下级官员许给高级官员为妾,譬如皇亲贵族礼聘官员为妻,譬如……你不能说某一事件是不合逻辑的,是违背礼制的,只能说这个礼制本身的设计就是不合理的。


                  10楼2013-01-0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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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所谓政斗高手,细细看来,也颇有值得商榷之处。无可否认,有一些女性演绎者在政戏的小圈子中确实体现中非一般的眼光与文笔,塑造了一批比较生动的政戏形象,但联想至宫戏中有演绎者可以将卫子夫、周娥皇、海兰珠扮演得惟妙惟肖,政坛之中,有没有人的角色能给人扑面而来的先贤之感,能惟妙惟肖地演出伊尹、周武王、张良、王莽、李建成、赵构、忽必烈、朱元璋呢?是的,你会说这样比较是不公平的,因为女号不可能演绎出男号的风骨,而且历史上这些政治家也不是女性,他们的性别差异注定了表现政戏张力的手段和笔法都是不同的。


                    12楼2013-01-01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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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要戏出带有历史风骨的政戏,反串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回想一下儿时我们读岳飞《满江红》的感觉,读文天祥《正气歌》的感觉,跟着屠洪纲唱着《精忠报国》的感觉,看到《三国演义》里秋风五丈原诸葛亮人死灯灭的感觉,看着陈道明的康熙扬起脸来《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旋律响起的感觉,难道这种古人高贵的精神,还分男女读者受众么?无论男女,看到、听到这样的故事时,难道没有一丝触动么?若能化身于这些历史人物身上,你可以听到千军万马在沙场上嘶吼咆哮,宫廷权谋有如无情利刃在身上擦出道道血痕,秋风吹拂岳阳楼上一人的袍带,指引他道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至理名言…


                      15楼2013-01-01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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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忘了,历史的精彩不局限于后宫,也不局限于几个侠女,国家的脊骨栋梁,千百年来,都恰恰在我们演绎中格外稀少的男号身上。理想地来讲,我们去演绎古代的故事,为的就是汲取古代文化中的精华而非糟粕,现实地来讲,用一个没有历史原型的女号确实很难挖掘中国封建框架下的深厚内涵。举一个旁证来说,就是现在许多优秀的女尊小说作者,也很难构建成功一个男女平等,毋庸说女尊男卑的社会架构了。乌托邦之类的构建,哪怕是空想,困难也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也许你能用女号演好政斗,但用女号演政戏,演得淋漓饱满,以现今的演绎状况来看,确实是一件很渺茫的事情。


                        16楼2013-01-01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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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来看看历史上一位牛人的履历表来看看,请不要怀疑,他是宋朝最NB的人物之一。
                          1061年 苏轼应中制科考试,入第三等。
                          1061年 任凤翔府判官
                          1064年 任职史馆
                          1069年 返京;任职史官
                          1071年 任告监管;任杭州通判
                          1074年 38岁任密州太守
                          1076年 40岁任徐州太守
                          1079年 43岁任湖州太守;入狱
                          1080年 谪居黄州,担任黄州团练副使
                          1085年 往登州;任登州太守;往京都;任中书舍人
                          1086年 以翰林学士知制诰
                          1089年 任杭州太守兼浙西军区司令
                          1091年 任吏部尚书;往京都;任颍州太守
                          1092年 任扬州太守;兵部尚书;礼部尚书
                          1093年 妻丧;太后逝世;调定州太守;河北军区司令
                          1094年 往惠州贬所;谪居惠州
                          1097年 往海南;谪居海南儋州
                          1101 年,北返;往常州;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八日逝世,享年66岁
                          这样一个史上杰出人物,大处说,当过吏部、兵部、礼部尚书,亦不可不谓炙手可热,可转眼即因乌台诗案、新旧党争之故沦落入狱,甚至六十岁时还被贬去海南天涯海角蛮荒之地,其中的落差,不可不谓天上地下,使人大跌眼镜:按照演绎论坛的眼光看,岂不是贬官的都是演绎不好的,升官到三师三公的才是演绎高手么?但是,这样的例子,还远远没有结束,翻看历代名臣的履历,你可以发现,90%上的名臣,他的履历必然如苏东坡一样丰富多彩,远非十几年的一路高歌前进所能比拟。而其中刀光剑影中蕴含的情意,艰难逆境中涌生的哲理,都是区别他们与庸才的标准,苏轼临赤壁而作赋,欧阳修外放而作《醉翁亭记》,这样的例子,如恒河沙砾,不可胜数。连范文正公都可以在《岳阳楼记》中写下“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就可想而知,所谓权倾天下的名臣,并非玛丽苏小说中那种白衣公子手执酒杯,就可谈笑间定江山。


                          19楼2013-01-01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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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们可以接受,长门宫里疯疯癫癫的废妃演绎可能比正宫皇后来得还要功底深厚,如果我们可以接受,一场戏中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并不一定是弱者,如果我们可以接受,这宫斗里的种种身份颠覆而造成的启示,
                            为什么,我们演绎政戏的人,连后妃敢于颠覆身份的胆色都比不过,反而一味眷恋富贵,宁可事事不为,安逸度日,也不敢豁出胆量来加入党争,加入触怒龙鳞的谏官行列,
                            来戏一戏慨然无畏的外放贬谪呢?
                            滁州的山水在等你,赤壁明月在等你,醉翁亭的诗赋在等你,故乡的月色在等你,历史书架里有多少研究中国文人外放贬谪情怀的书籍,都是你的后盾,而那一种传统士大夫的精神,正等着你通过文字里的磨练挫折来锻造。虽然我很鄙视明朝那些沽名钓誉的御史,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演绎者还是应该学习一下那种沽名钓誉的精神。
                            我记得有个不知道谁谁谁的小官,被廷杖了之后屁股肉烂了,他不仅不哇哇大叫,反而如获至宝,把这块烂肉腌成了一坛,从此供奉在家,当作最最了不得的事儿,还一时传为佳话。说得好听点,可以学陶渊明叫嚣不为五斗米折腰,说得变态点,学学人家那腌肉朝官,后世令名在向你招手。何况,现在的演绎也不按照品阶发俸禄,嗯,你们懂的。


                            20楼2013-01-01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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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生的层次
                              这无疑是一个很空洞的标题,笔者当然不是想模仿世面上那种拙劣的励志书一样去讨论一些很虚无缥缈的概念,笔者只是想调用大家年轻时的思维,与今日做一个对比,那很多看似困难的问题,就会随着这种对比思考得到解答。
                              首先,笔者不建议刚刚接触政戏的演绎者,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过度早慧的少年。虽然人们往往把戏路构想成科举中三甲,一路平步青云的感觉,但这种事例在历史中永远占着极少的小部门,大多数人,无论是在智力上、在城府上、还是在对官场的认识见地上,都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或事件的刺激,来一点一滴地摄入知识。
                              想象一下三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在智力,在对历史政治的认识上,各有什么区别,我想一些或多或少的进步是肯定存在的,也许三年前你相信港台什么都是好的,也许三年前你觉得资本主义国家有很多种族歧视,也许……但随着岁月流逝,随着你不断地学习,你会发现这些事情都不是一句一面性的结论都可以概括,世界也远比我们少时所臆想来的复杂得多。
                              那么,在古代,这个思路也是一样的。如果刚刚接触政戏的演绎者将自己的形象塑造得过分完美,在真实交锋中,很可能将戏中的冲突延到戏外,闹得不欢而散。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初涉政戏的人太过爱惜羽毛,在氛围塑造上、在神态动作上,无一例外选用了他所认为最顶尖的智商、最顶尖的见地,却难以得到对戏者的认同,继而在戏中出现了“名实不副”的笑话,最终下不来台以致崩盘。
                              而如果政戏的演绎者平时并不关心时政(不是看报纸知道国家大事这么简单,而是问,你对各种事件,有没有一种带着思辨色彩的看法),也不关心历史(也不是看看高中历史课本这么简单,但也不是要去看历史系那种专业读物那么艰难,你有对历史自己的一套解读,哪怕是幼稚偏颇的,也就够了),在初期对戏时遇上技不如人的情况实在太过平常。
                              这时候对自己的定位就显得最是重要,如果你并没有自负到把自己塑造到诸葛亮少年时代那个高度,那恭喜你,你还有的救,当政戏陷入僵局,你完全可以“冷汗涔涔而下,起身对他长长一揖,虚心道,还请公子教我”,但如果你真的将自己塑造成了玛丽苏小说里那种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白衣男子,你还有这种向人低头的机会吗?
                              所以只有死磕一条道,所以当读者看见一个写手的智力并没有达到他所要营造的层面上的时候,雷点就诞生了。
                              而且实际上,即使你的智力已经达到了你所要表达的层次,也未必一定需要将一个形象塑造得十全十美。须知“多智近乎妖”,中国古典小说中喜闻乐见的许多形象如诸葛亮等都是这种形象,但从现代人文写作的角度来说,这种十全十美的形象是有失真实,也是符号化的。你完全可以设置一个智力上的坡度,或者设置几个人格上的缺陷,以便用后来的十年慢慢弥补,这种成长的过程,才是演绎的价值所在,不然当你戏第一场戏,和你戏第五十场戏时,所有的语气看法都一模一样,你不会审美疲劳么?
                              即使写手没有疲劳,读者看得也早已审美疲劳了,守住一些旧的东西,而也要适量灌入新酒,这一场戏,才既能连续前情,又能有足够的看点。
                              对心计城府的看法,其实与智力是非常类似的,但又有所不同。智力这东西,通过学习经典,通过身边环境的潜移默化,都会改变,但心计城府这东西又多了些人工的成分,要么,一个人可能会随着踏入社会渐渐积淀他的城府,要么,如果一个人突然遭受了极大的刺激(譬如抄家,譬如父母双亡而叔伯趁火打劫等等),他可能会性格大变,并且变得很少流露他真实的情绪。那种一入官场就到处嚷嚷着我要学腹黑,或者我很腹黑很有心计,我就可以升官的做法让我非常反感,因为很难想象那些平平安安长大的举子,就和我们现代社会中象牙塔里的学子一样,会对社会的阴暗面有那么深刻的了解,
                              怎么可能到头来都千篇一律地早慧成才,对各种官场潜规则还未踏入官场就已经了解透彻了呢?更不要说有些“心计城府”其实有太多自作聪明的造作成分,让人看了不但没有心中凛然的感觉,反而觉得可供娱乐一笑。个人觉得比较正常的路子有两条,一条即平平安安长大,对官场随着仕途的深入一点一滴地了解,


                              22楼2013-01-0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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