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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等楼层被莫名和谐是什么状况

Chapter 06
01
N年前的那一天。
宁夏站在自己家门口，脸色发白，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小挎包。
叮咚——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就这样回来了？”母亲站在她的面前，神情冷酷。
宁夏咬着牙，迈着像铅一样的步子往客厅走去，她想反驳，却得到了更冷漠更恶毒的嘲讽。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跟林市长的儿子表白，你以为自己配得上他吗，还不知道好歹地带他去酒吧向你那群猪朋狗友炫耀。”母亲冷笑着交叉双手，仿佛一切是女儿罪有应得。
宁夏看着妈妈，忍住眼泪不流下来，没有继续听母亲下面的话语。
关上房间门，她给西言爱打了电话，特别简单地说，“小爱姐姐，我跟立嘉分手了。”
记得上幼稚园的时候玩过这样一个游戏。
老师让学生坐成一排，然后随机让其中一个走到最前面，在那个人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微微点头，示意游戏开始了。
被选中的站在最前面的小孩叫宁夏，她按照老师告诉她的游戏规则，问道，“下面的同学，你们认为我会喜欢你的请举手。”于是下面的人就开始举手，等举定了，宁夏就一一指出谁是自己喜欢的并且举了手的，谁是自己不喜欢的又举了手的。
回到座位之后，宁夏在笑。
笑意背后藏着自己的忧伤。
知道自己并不是被大多数人所喜欢，所以才会把最完美无缺的自己展示给别人看。初中那次表白，是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亦是最大胆的一次。
02
早晨，立嘉打开门，很高兴喊着：“爸爸。”
“小嘉带同学来了呀？”林市长放下公文包，坐下。
说了几句话了，林市长回房间休息，立嘉带白石出外面。
“说到湖北，你会想到什么呢？神农架？黄雀楼？长江大桥？”
——我可以说我只想到立嘉吗？
“我喜欢你。”
正当海毅睡的浑浑噩噩的时候，席特略叫醒了他，说是手机有信号了。
海毅的反应不是兴奋，而是毛骨悚然。
“有，信，号，啊？”
“告诉我为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看是受磁场影响啦，什么阴气阳气的，这种地方。”
“带我回学校！”
“你就这点出息？！”
以柯和璟易在这3天里面没有丝毫放松，他们从前辈的口中得知了全国大学生电子电路设计比赛。他们客客气气地问了前辈，不是理工科专业的也可以报名吗，前辈说，那是全国大学生好不好，你们是大学生不？他们俩说，是。前辈笑的歇斯底里，说到，那不就完啦。
“如果我们没拿奖，你可要对我负责。”璟易开玩笑。
“我本来就打算对你负责一辈子。”以柯说。
“当初可是因为你学考古我才跟你的。”璟易说。
“物理什么的，你没有问题啦。”以柯说。
电话响起的时候，以柯以为是前辈的，不过屏幕显示为：席特略。
“什么，你和海毅被困在考古的地方？亏你还长得一副很有安全感的样子呢，怎么不知道想想办法啊，你要是不能把海毅给我带我回来——”
“啊？换海毅听电话。……我？我在想要不要报警去解救你们俩啊，好吧，就算是开开玩笑啦。你们没事跑去那种地方干嘛，唔，白石让你去的？好吧，我没话说了。你们怎么挺过这几天的呀？吃什么？手机怎么还有电？”
“真笨，你们就顺着一个方向走，不要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盗墓笔记》看多是吧……真是的，好了，你们赶紧往外走吧，我和璟易明天下午到宿舍。”
“不要问我们白石和立嘉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已经把假期当做了度蜜月……你们俩个一定要比我们先回去，不然我们很寂寞的……”
以柯挂了电话之后，璟易在当当网的首页点击了《电子电路设计大赛指南》的购买键，他看着以柯，“我可以说你们刚刚的对话我一句都没听懂吗？”
“可以。就是席特略和海毅去古墓探险然后迷路了，先前收到立嘉的信息，说是他跟白石没那么快回学校。”
“真当是去度蜜月啊！”
“你也是这样的反应。”
“我要告诉你，刚刚我在当当网买书了。”
“这是哪里跟哪里？！”
“当当网搞活动，所以我就没用亚马逊的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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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麦穗》6月22日已经更新

宿舍。
“我告诉你，以前我用门缝来夹核桃。”海毅说。
——所以你们家的门换过的吧？
白石问。
“我悄悄夹的，父母都不知道。”海毅说。
——我们买个核桃夹子就行了。
白石说。
“可是，你的立嘉不喜欢吃核桃，怎么办？”
——我帮他吃。
笑。
外面的萌茶茶饮料店内，以柯的脑袋埋进了橘黄色的灯光里，他垂着眼帘，无比暗淡地对璟易说，学生会什么的——
有事，干事，干。
没事，干，干事。
“你真心没必要再混学生会了。”璟易说。
“其实，司仪组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以柯说。
“你好像跟我说过，P城很多商演最喜欢找P大司仪组的成员来主持，而且报酬颇丰，但是，只限身高168厘米以上的女生。”
“性别歧视什么的就算了，我又不差钱！”
“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你知道我们学校司仪组的成员每半个月就要在P城最高档的酒店培养感情吗？”
“为什么？”
“这个是部门的规矩，而且是要带上学生会人事部的全体的成员的……那一天，部长就会叫上包车，全体成员看似很high地去交流感情。”
“我可以说这是一群帅哥美女在无聊地消磨时间吗？”
“本来就是啊，我都超级无语的。不过——”
“不过未来这样的饭局，你一想到有我和立嘉在，就不会寂寞了是吧？”
“我一直觉得立嘉去人事部不是好事，他不适合！”
“你觉得席特略去宣传部又合适吗？”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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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特略的手机收到短信。
收件人：席特略
发件人：校学生会宣传部
内容：
席特略师弟你好，请于这个周六下午16：00到D座教学楼303教室进行终极面试，好好准备，祝你成功！（收到请回复）
“立嘉，宣传部那边通知我去终极面试！”席特略激动地说。
“你这句话怎么不是对我说？”海毅有点吃醋。
“这个……”席特略语塞。
——白石，我好像被刷下来了，不是觉得难过，不是的。
立嘉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情，人心都很难捉摸，但是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也不想让学生会占有你。
白石回复道。
但是，上完一二节课后是上午10点，立嘉没有跟往常一样和白石去图书馆呆到吃午饭的时间，立嘉说先回宿舍，白石一摸立嘉的额头，才发现立嘉病了。
发烧一直在加剧，退烧药从一粒变成了两粒，高烧不退，身材高大魁梧的席特略把立嘉背去了校医室，医生说要挂吊瓶，白石问多少钱，医生说这得看你让他用那种点滴。
白石忽然觉得浑身冰冷，这就是P大的校医院，用药的多少，用药质量的好坏，直接与金钱挂钩。
“你愣什么愣啊，你哑巴了啊，倒是说句话啊！”盘起头发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鄙视地看着白石。
——用质量最好的。
白石在手机屏幕上打出字，把屏幕向着那份女医生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
“早说用最好的药不就完啦。”女医生转身走进药柜。
“白石，校医这样的态度见怪不怪啦。我爸爸是干医生的，所以我从小就知道这个职业有多主观。也就是说，医生们在用专业知识，扮演着上帝，并且装模作样地向病人保证自己没有魔鬼之手。”海毅在白石耳边说。
“你怎么不跟你老爸一样学医？”席特略说道，“好歹你也要遗传一下你爸爸的医学细胞吧，小嘉一发烧一昏迷你嚷嚷着要送他去校医室。”
“不送他去校医室能行吗，退烧药都不管用。”海毅严肃地反驳道，“我老爸老早就对我说了，医生这个行业把他给毁了，他上大学的时候也是个文艺青年，怎么十几年医生当下来，就觉得自己像个木头一样，已经跟社会完全脱节了。所以，我老爸责令我高考绝对不能报医学专业。”
——为什么，我觉得把立嘉交给那个女校医，就好像把装修的合同交给装修公司一样，都是把羊交给狼似的。
白石问。
“白石，你这是担心过度。”以柯淡定地说道，“校医怎么可能让立嘉有事，是不是，璟易？”
“嗯，因为，校医治好了99个学生，媒体和校方不会给她们嘉奖，因为那是她们分内的事情。”璟易说道，“但是，一旦有一个学生在校医室出了事情，舆论就会穷追不舍，社会各界就会吐槽医生有多无良。”
——我觉得，去一次校医室就等同于一次高消费，我花钱是想要获得等值的服务，但是校医室却无法保证这一点。
白石说。
“白石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病不是生出来的，是被医生查出来的？你想要获得等值服务，真你可真别想，医生没有给你‘增值’服务都算了好了。”海毅说。
“什么是增值服务？”席特略问。
“就是那种，把没有的说成有啊！”海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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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P大对面渡边料理店。
渡边修在做着寿司，并且有条不紊地放上传送带。店里的另外两个人，就是那次席特略和海毅在P城抗战遗址出看到的日本老板和老板的保镖三田利胜。
“你要是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日本老板不知道跟谁在讲手机。
“这些钱，足够那些山里的孩子们上整整一年的学！”对方说道，“您看，这个花瓶我什么时候给您送过去？”
“诚然，我们是花了大价钱来买你们村的花瓶。”日本老板斟酌着，“到时候，你们识做？”
“是是是，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对方说。
“花瓶，你们在周六下午17点，拿到P大附近的渡边料理店。”日本老板说。
湖北K市。
宁夏从学校的墙外翻了出去，她除了手机钱包之外什么都没带。
她走到路灯底下，拨通了洪耀的电话。
“喂，洪耀，我是宁夏，能……能借我点钱吗？”宁夏小声地问道。
“怎么了，宁夏，出了什么事？”
“立嘉，他……他病危了……”
“你这是开玩笑呢，我不信。”
“小爱姐姐不会骗我的，小爱姐姐说立嘉在医院，一直昏阙。”
“昏阙？”
“嗯，生病影响了肺循环，肺循环影响了心循环，弄不好，真的会死人的，我担心他，所以我想去P城看他。”
“正好我也要去P城，不如我们俩一起去？”
“咦，你也去P城？”
“嗯，我以前跟龙爷干倒卖和走私文物这行，我现在还是干这个，这不，刚刚接到上头的电话，说有个日本老板和他保镖正向P城的一个小村庄交易古董花瓶呢，上头让我过去协助日本老板。”
“那你这次不是站在我们C国人这边，而是站在日本老板那边？”
“宁夏，我的事情你别问太多。”
“嗯，我们现在去订机票好不好，我就借往返的机票钱，等我拿到了生活费，马上换你。”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还，与不换呢？”
——宁夏，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可是，真正在你心里面的人，是我的仇人林市长的儿子，立嘉。
P大校医室。
白石带西言爱进去病房的时候，那个女校医还不知道在背后凶巴巴地说着什么。当女校医听见西言爱对白石说日语的时候，整个人就更加发飙了，这大概是对日本人的偏见吧。
西言爱告诉白石，不能让立嘉在挂吊瓶了。白石问为什么，西言爱说，你听我的就没有错了。
输液管取下之后，西言爱看见白石抱着立嘉，他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样子很担心。
——立嘉心脏病的事情，该不该说呢？
西言爱拿不定主意。
是夜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