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说再见(下) by影铺笔者*
就算流泪,也绝不低头;就算悲伤,也绝不回头。
泪水与雨水交融浸湿衣襟,泪落得凶…却不是因为悲伤。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疼的,是心…她第一次尝到杀人的苦、杀人的痛,对方…血流如瀑,但自己的心,更痛!她不认识这个人,更没见过他,只是…当他向自己冲来…刀子便不听使唤地丢出了。
甚至连能力都用不著。
自己…变强了。令她难以相信的事实。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自己必须杀人来证明有所成长。
呆然,伫立雨中,良久…良久。
…
「忘了吧。」
错愕中撇过头,妮翁看向声源,开口的不是她所期待的那个人…而是个,看似娇小的女孩。
「你第一次杀人?」不带稚气的声音略含魄力,收敛过的气势让气氛更显得诡谲…正因为这女孩的年龄比妮翁还小!
「你是谁?」毫不拖泥带水的疑问。就算她已经不是那个不时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还是不改直接的口吻,原因很简单,妮翁讨厌多余的东西。她只要,她想要的。
「我不觉得很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好好地静一静吧。—-找个对的地方。」
将手边的红伞撑起,对於已经湿透了的两人这似乎没什麼意义,但小女生总是固执的,随她去吧。妮翁想著。『好像以前的我…』虽然,自己以前没有那股霸气。
「去哪?」
「赤眼酒吧。你没听过吗?」
妮翁摇摇头,撑开粉色的折伞与女孩并著肩走。
赤眼,火红眼…她并不惊讶。毕竟自己之所以来到这个小镇,本来就是因为这里是酷拉皮卡的故乡,一片他日思夜梦的土地。
不知道…自己够资格站在他身边了没?
「进去罗。」从容地推开木门,和破旧不堪的外表相比,里面华丽的多,类似舞厅的装潢、闪烁彩灯的吧台,奇怪的是…这里的冷清。
「恶…」刺鼻的腥臭味令妮翁作呕,仔细一看,她才知道自己判断错误!酒吧不是无人光顾而显得宽敞,而是因为人都躺在地上。能称之为人吗…或许说是无法认清的尸体更为贴切。「这地方每天都这样?」
「不是的,今天特别些。」见怪不怪地踢开挡路的躯体,女孩皱著眉带领妮翁走向位在最后头的吧台。没有人影。「忘了说,我在这儿工作。」
女孩淡淡地笑著。
狐疑地盯著,半晌,妮翁主动开口。「我是妮翁…」
「我知道你是谁。嗯,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吧…我是珞。」看出妮翁的楞,女孩补上一句。「这不是假名。我没有姓,你就直接这麼叫我吧。」
「…嗯。」
「想喝点什麼吗?」
「你推荐吧。」
「我看…你现在最需要喝杯咖啡。」对一脸困样的妮翁眨眨眼,珞笑得浅,倒为她添了几许可爱。
「就这样。我是这麼认识她的。」
「…」湛蓝的瞳清澈如水,唯眼神多了分愁、多了分悔。
「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你还有比族人更为重视的人。」俏皮地吐吐舌,珞在酷拉皮卡面前倒是少了那分傲气。但成熟依旧。「…她很可爱噢!」
「你。」接过珞手中的酒杯,他默然。啊,是默认吧。珞低低地笑著。
「想说什麼吗?说出来吧,虽然我不一定有答案就是。」
「…你相信缘分吗?」
「嗯,不尽然。不过该来的就是会来,我相信这个。」顿了顿,珞皱眉,将视线对焦在男子的深眸。「你觉得你们没有缘份?你有这麼浪漫吗?」
抿唇,青著脸,「你快被解雇了。」
「呵呵…你会调酒吗?」珞瞬时感觉到头部遭受玻璃杯的重击,却还是忍不住地捂著嘴笑!猜得出来他会这麼想的原因。
「你离开,她出现。这又不代表什麼。反正未来是由自己决定的不是吗?你都有办法把她训练成这样了,找到她还有多难?」
「你到底是真的懂还是不懂…」疲倦地敛下眼,呓语似的字句被玻璃碎裂的声音盖过,惊讶地仰起头,酷拉皮卡不解。
「没、没事,手滑了一下。」
「你看见了什麼?小杰他们出事了?」
不做任何回应,珞仓促地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片,妮翁的事够酷拉皮卡操心了,她无须为他再添上一笔!
「我过几天会出趟远门,跟你请个长假。」
沉默间,他们玩了个小小的猜心游戏。百分之百不会有丝毫错误的猜测游戏…
「随便你去多久。别忘了带他们过来。」
「嗯…」走出昏暗的酒吧,天,蓝的不像话。但,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并不为过。对她而言。
小镇的荒凉不是毫无原因,所以…只要一有人影一下子便可辨认,尤其酒吧是处於上风处,轻易地辨识来人并非难事。珞嘴边浮起一丝笑意。『你可来啦…』
「你在笑什麼?」跟在女孩身后步出,避开她飞扬的柔白发丝,酷拉皮卡顺著她的视线望去。「怎麼,你又看到什麼了?」
「你果真应该相信缘分的。」仍旧噙著笑,珞推著酷拉皮卡走进酒吧,顺手开启装饰灯,屋内绚烂一片。
顷刻。
「有人在吗?珞?」甜甜的呼唤声,待眼睛适应了室内的暗沉,妮翁倏地止步。放大的瞳孔中映著一头金发…以及与身等蓝的瞳孔。「酷…」
「…」凝结的氤氲充斥滞留不动的空气分子,无尽的惊讶。「你怎麼找到这里的?」
「凭…感觉。啊,那个…」
「嗯?」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和你说再见啊…」女孩歉然地说,但却带著满脸的笑意。
勾起嘴角,男子不语,眸里的神采却是千言万语也形容不尽的。
- 完
||After*
真的好久噢…我拖了两个月唉!漫研社的稿子也不过寒假的一个月!襄夕对不起嘎嘎嘎!至少这篇我还算满意,不过希望这篇4千2百字的贺文…不要又是大家都看不懂一个字…呜呜呜…
为什麼写酷妮咧…其实最近也没有说特别萌猎人啦ˇ我连妮翁姓什麼都忘了,只是想小小给他挑战一下吧ˋ不想一直把自己局限在火影里。最后…当然还是希望大家喜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