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是这个黄毛小子又开始不睡觉了,我理解他的失眠,但我无法忍受他的注视——是那种目不转睛的注视,看的你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
“嗯。”
他答应了一声,然后把头拧过去,不知道盯着什么,继续看。
“睡觉行不?”
“不睡觉杀人的时候容易认错目标,杀错了可就废了。”
他到后半夜才睡着,给我整的火也挺大的,差点怒了。
猪来的异常的早,早的天还有些鸽子灰色。
我们几个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筱锦除外,在一片晨曦中充满犯罪感的讨论着如何犯罪的问题。
“我就问你一件事,”在我们胡说八道一通之后,我握住这位德拉科的肩严肃的问她,“你认真的回答姐,就算是校长倒在你面前,,请你杀了他,你有这个胆吗?”
我看见自己的身形映在他浅灰色的瞳仁里,分外清晰。
我听见猪和筱锦悠缓而沉重的呼吸。
他盯着我久久不动,最后终于在我的逼视下艰难的摇了摇头。
还真让猪给说着了,杀人的事,一旦做了,万劫不复,这辈子就完了。可问题是,要是不做,可能马上就完了。
“不行,这事你自己干不了,你得有个外援。” 猪具有决定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意思?”他问。
“就是谋杀这事太大,你根本整不明白,就像小学生写不了大学的毕业论文一样,所以必须有人帮你才行,最好是校外人,因为你不能出校,所以能让他帮忙查看校长的动向。”
我没有说话,只有静听。
“但是还不能让这个校外人知道我在干什么,对吧?”
孺子可教,我和猪还有筱锦配合着频频点头。
“你都不能让那个人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系。”我说。
今天气温摄氏三十一度,但是我们不热,真的不热,不信你来摸,身上冰凉。
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把外援的目标定在了一个叫罗斯默塔夫人的中年妇女身上,此人是一家校外酒馆的老板娘,此酒馆生意极火,主要客源是校内师生,当然包括校长。
所以我们的计划就是让这个老板娘,乘人不备,给校长一杯毒酒。
这个主意是我想的,因为毒药杀人,可以保证谋杀者不在现场,而且是众多谋杀手段中比较柔和的一种。整的鲜血淋漓的对青少年身心健康不利。伤害祖国花朵那缺德事咱不能干——即使那不是我们国家的花朵,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的那些花朵身心已经很那个了。
至于怎么让老板娘上套,他说可以使用一种叫夺魂咒的咒语,实在不行钻心咒也可以考虑。
出于为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考虑,这两种变态的魔咒我就不在这里多加叙述了,反正大家也已经知道了,是吧。
问题是我们这位老弟呀,胆子是真小,光把魔咒功能介绍一遍就吓得自己浑身上下直颤抖,我们只得用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毒不丈夫”等错误的价值观来诱导他。
你说他们那个挨千刀的带头大哥,这么点个孩子你祸害他干啥呀。
气的筱锦义愤填膺 ,拍案而起。
“我,童筱锦,自此以后,和他们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老大,不共戴天。”
“消停吧,”我一把给按下来,“你就祈祷着别跟他同住一屋檐下就行了。”
“哎对了,”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你们老大不玩转换器吧。”
这事真得问好,要不哪天他也整到我们家来了可真招待不起。
还好我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但是有出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还是我妹妹筱锦提出来的——人家校长要是不出门咋办。
我们又一次的集体沉默了。
校长不出门(你说你一个老人家,怎么就不能多出来走走看看,不要固步自封嘛,真是)那我们就只能把毒药送进去。
猪正在和他进行紧急磋商。
“学校大门二十四小时有人把守,带进的物品,全部要经特殊检验。”
“规定都是人定的,哪能没有漏洞,最好是带一件小巧的东西,用布包着,好蒙混过关。”
“应该选择女孩子带进去,一般情况下,乖巧的女生不易引起特殊主意。”
“交给校长,就算万事大吉。”
在这个时候他就提到了一条项链——你信吗,摸一下就死,真死,不骗你的。
我们的血液就是在这个时候凉了起来,我有一种把脖子上的这条白金水纹链扯断的冲动。
而筱锦,已经把新戴上的贝壳项链拽下来了
这时候电话铃响起,是我高中同桌,张嘴就问:“凤啊,干啥呢?”
“杀人呢”
“啥玩意!”
“不是不是,我玩游戏呢,杀人的!”
“啥游戏?”
“植物大战僵尸。”
“不对啊,植物大战僵尸你都杀出人来了!”
“不是。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吧!”
我赶紧把电话挂了,这日子总这么过非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