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来了?”男人的手指搭在下巴上轻轻摩挲,“白夜叉真不错啊。”他桀桀地笑,目光里一片光怪陆离的杀戮,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派五百精兵去迎接白夜叉。”
“人足够了。”
“后面还有更大的礼物等着他。”
“期待吧。”
见识过食尸鬼吗,坂田银时就是。
嘛,虽然后来不是了,但有些东西就和烙印一样洗不掉,已经融入到骨子和血液里去。只需要某种特定的仪式般的东西就能召唤回亡灵的树,只需要某种特定的仪式般的东西他心底的野兽就能复苏。
现在那只怪物已经睁开了它猩红的眼。
怪物捏着一柄刀,随意地挑开一具尸体,弯下腰将尸体腰间的囊袋取下。
“有酒和干粮,真是,做好了和阿银打持久战的准备哦?”怪兽靠着一间牢房的门坐下来,四周是狼藉的尸体。
真想是打拼天下马革裹尸的边塞疆场。
第几天了?离他回来还有多久?阿银会迟到吗?
他咬一口干粮,深深呼吸。
那个人永远都是一副禁欲的脸,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忍不住去侵犯去掠夺去打破他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孔。
怪物想起很久以前和那人一起去赏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人蓝眸黑发的样子本就足够出众,那天穿着浴衣更是好看,他想起两人并排走,自己悄悄地撞那棵开满花的树,花瓣洋洋洒洒地飘来,就像只为他们下的雨,那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片樱花落到他的鼻尖。
怪物忍不住地笑,当时那人怔怔的盯着那枚花瓣,又恼又羞。
觉得世上没有比他更漂亮的人。
所以那时自己才鬼迷心窍了吧,说出了“永远”这样的话,倒是把自己也吓一跳。
“永远啊。”
他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四周还是血腥地狱,他没有从牢笼里逃出一丝半毫,没有樱花,没有笑,也没有那人令他沉沦的蓝色眼瞳。
(真想快点出去。)
(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啊。)
他仰起头把俘虏来的烧酒往喉咙里倒,顺着他形状姣好的下巴流进胸口。
烈酒。
像那个人。
又辣又猖狂。又痛苦又快乐。
痛快。
(怎么随便什么事也能想到他。)
(啊啊,阿银害了相思哦?)
(你在哪啊。)
(等我啊。)
他把瓶子狠狠一扔,清脆地碎裂流淌。
就当作最后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
-----------TBC----------
@苏明晰 阿晰好想你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