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是——
这不是那个什么流沙组织里叫赤炼的女的吗。
盗跖没有听错,那确实是赤炼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怒气。
“白凤,虽然我感激你上次的救命之恩,但这不代表着你就可以随便诋毁卫庄大人,只要你一天在流沙,就一天是流沙的人!”
“……”白凤不置一词,别头看向被赤炼用剑打碎的地面,疑虑丛生。
“哼。”扶着手背上的青鸟,白凤嘲讽道,“桑海城的丞相府,他可真舍得让你做这种事情。”
“……”
“无论怎样……”,赤炼却没再说下去。
桑海城的丞相府,难道是……
——此时的盖聂。
白凤和那个叫赤炼的女的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哦~嘿嘿~意外收获~意外收获~
——此时的盗跖。
待地上的白凤和赤炼离开后,盗跖便扶着盖聂从不大的缺口攀了上去。此时夜已入深,看着咫尺的盖聂嘴唇发白,盗跖思来想去,决定先到旁边墨家的屋子里休息一晚。
两人互看一眼,达成共识。
救人和背人对盗跖来说那可是小菜一碟,经验丰富,不到一刻时间,盗跖就把盖聂妥妥地安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为了不被人发现,屋里没有点灯,但盖聂还是借着月光看清了盗跖的眼睛,明如皎月,温柔若水。
盗跖并未发现自己真实的心情已在盖聂面前袒露无疑,也许是深夜的光线有些朦胧,也许是寂静无声的空间有些空旷,他转身又去拿药膏,一切仿佛顺其自然。
回来时手上捧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嘴里不耐烦地念叨:“天,又是这样,这些乱七八糟的罐子都长得一个模样,也不贴个字条”,说着拿起一个罐子往空中抛了抛,“万一我把外服的给你吃了,你见阎王的时候千万别告我啊~”
盖聂出人意料地笑了,只不过没笑出声,所以盗跖倒也没发现,只是坐在床边,随便取个罐子,打开闻了闻,“嗯……应该是……这个吧。”盖聂从他僵硬的表情就看出肯定是乱猜的!
“把罐子给我吧。”盖聂欲起身拿起盗跖递前来的药罐,背上的疼痛提醒他自己伤得不轻。
“行了~行了~你就乖乖躺着吧。”说完便把药罐送到盖聂鼻息下。
事已至此,盖聂只好乖乖躺着,任凭吩咐。
“嗯,恐怕不是。”
那就换一个。
“也不是。”
再换一个。
“不是。”
盖聂一边分辨药罐的同时,一边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定在了那个部分。
好细的锁骨。
肌理分明的随着那个人的呼吸忽浅忽深。
即使是逆光,好像也能看到细腻的皮肤上升腾的温度。
“不是……”
宽大的手已经按在了盗跖的锁骨上。真的……好细。
哐当一声,盗跖手一抖,药罐摔在地上,清幽的药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盖聂一下子回过神,把手迅速收了回来,由于动作太快,又一次扯痛神经。
疼的皱眉的盖聂错过了盗跖落荒而逃的表情,此时的盗跖早已反身出了窗外,不知所踪。
窗外一轮高月独挂。
盖聂看着那只越界的手,笑得无奈。
“柳下跖,你还要再逃下去么……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