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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月上梢头 人约黄昏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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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查子•元夕》
欧阳修
去年元夜时,
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
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
泪满春衫袖。
【赏析】这首元夜恋旧的《生查子·元夕》是欧阳修脍炙人口的名篇之一。
词的上片回忆从前幽会,充满希望与幸福,可见两情是何等欢洽。而周围的环境,无论是花、灯,还是月、柳,都成了爱的见证,美的表白,未来幸福的图景。情与景联系在一起,展现了美的意境。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成为记忆。词的下片,笔锋一转,时光飞逝如电,转眼到了“今年元夜时”,把主人公的情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月与灯依旧”极其概括地交代了今天的环境。“依旧”两字又把人们的思绪引向上片的描写之中,月色依旧美好,灯市依旧灿烂如昼。环境依旧似去年,而人又如何呢?这是主人公主旨所在,也是他抒情的主体。词人于人潮涌动中无处寻觅佳人芳踪,心情沮丧,辛酸无奈之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襟。旧时天气旧时衣,佳人不见泪黯滴,怎能不伤感遗憾?上句“不见去年人”已有无限伤感隐含其中,末句再把这种伤感之情形象化、明朗化。
物是人非的怅惘,今昔对比的凄凉,由此美景也变为伤感之景,月与灯交织而就的花市夜景即由明亮化为暗淡。淡漠冷清的伤感弥漫于词的下片。灯、花、月、柳,在主人公眼里只不过是凄凉的化身、伤感的催化剂、相思的见证。而今佳人难觅,泪眼看花花亦悲,泪满衣袖。
世事难料,情难如愿。牵动人心的最是那凄怨、缠绵而又刻骨铭心的相思。谁不曾渴慕,谁不曾诚意追索,可无奈造化捉弄,阴差阳错,幸福的身影总是擦肩而过。旧时欢愉仍驻留心中,而痴心等候的那个人,今生却不再来。无可奈何花落去,但那只似曾相识的燕子呢?那曾有的爱情真是无比难测吗?如果真的这样,那些两情相悦、缠绵悱恻的美丽韶华难道是在岁月中流走的吗?谁也不曾料到呵,错过了一季竟错过了一生。山盟虽在,佳人无音,这是怎样的伤感遗憾,怎样的裂心之痛!
古人如此,今人亦然。世间总有太多的伤感和遗憾。世事在变,沧海桑田。回眸寻望,昔人都已不见,此地空余断肠人。滚滚红尘,茫茫人海,佳人无处寻觅,便纵有柔情万种,更与何人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任君“泪湿春衫袖”,却已“不见去年人”,此情此伤,又怎奈何天?欧阳修的诗词甚多,而我独爱《生查子·元夕》。反复低吟浅唱“去年元夜时……”无限伤感,隐隐一怀愁绪化作一声长叹: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此恨绵绵无绝期?


1楼2013-02-20 12:30回复
    题都城南庄 崔护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诗纪事》载此诗本事云:“护举进士不第,清明独游都城南,得村居,花木丛萃。扣门久,有女子自门隙问之。对曰:‘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子启关,以盂水至。独倚小桃斜柯伫立,而意属殊厚。崔辞起,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后绝不复至。及来岁清明,径往寻之,门庭如故,而已扃锁之。因题‘去年今日此门中’诗于其左扉”。
    《唐诗纪事》和《本事诗》所记载的这个“本事”,其真实性很值得怀疑。兴许是先有了诗,然后据以敷衍成上述“本事”,也并非没有可能。但不管这个“本事”真假与否,有两点似乎应该可以断定,那就是这首诗一是有情节的,二是这个“本事”对理解这首诗有一定的帮助。
    崔护此诗,整篇写今昔之感,寥寥四句包含了一前一后两个物是人杳而又相互依托、交互衬映的场面。
    诗的今昔之感是从对一位乍见而又旋离的貌美情多、靓若桃花的少女的回忆引起的,由今思昔,利用追叙的手法,先写“去年”,由此引起了第一个场景:寻春艳遇——“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去年”、“此门”点出时间、地点,说的非常肯定,毫无含糊,可见认象之深刻、记忆之确切。当时“此门中”正春风拂煦、桃花盛开,立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其容面与桃花交互映照,着实靓丽。在这里诗人没有直接去描摹桃花的娇艳和女子的美丽,而是抓住“寻春遇艳”整个过程中最美丽动人的一幕,只用“相映红”三个字一点,顿把人面花光交互辉映、互为陪衬又争妍斗胜的美好景象勾勒的栩栩如生。“人面桃花相映红”,不仅为艳若桃花的“人面”设置了美好的背景,衬托出少女光彩照人的容颜,同时也含蓄地表达出诗人神驰目注、意夺情摇的情状和双方脉脉含情、未通言语的情景。通过这动人的一幕,从而激发读者对前后情事的许多美丽想象,留给读者一个广阔的想象空间。


    2楼2013-02-20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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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子 苏轼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
      明月夜,短松冈。
      这是一首悼亡词。作者结合自己十年来政治生涯中的不幸遭遇和无限感慨,形象地反映出对亡妻永难忘怀的真挚情感和深沉的忆念。
      开篇点出了“十 年生死两茫茫”这一悲惨的现实。这里写的是漫长岁月中的个人悲凉身世。生,指作者;死,指亡妻。这说明,生者与死者两方面都在长期相互怀念,但却消息不通,音容渺茫了。作者之所以将生死并提,除阐明题旨的作用之外,其目的还在于强调生者的悲思,所以,接下去立即出现“不思量,自难忘”这样的词句。“不思量”,实际上是以退为进,恰好用它来表明生者“自难忘”这种感情的深度。“千 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二句,马上对此进行补充。阐明“自难忘”的实际内容。王氏死后葬于苏轼故乡眉山,所以自然要出现“千里孤坟”,两地睽隔的后果,作者连到坟前奠祭的时机也难以得到。死者“凄凉”,生者心伤。“十年”,是漫长的时间;“千 里”,是广阔的空间。在这漫长广阔的时间空间之中,又隔阻着难以逾越的生死之间的界限,作者又怎能不倍增“无处话凄凉”的感叹呢?时、空、生死这种种界限难以跨越,那只好乞诸于梦中相会了。以上四句为“记梦”作好了铺垫。


      3楼2013-02-20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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