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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网王之游离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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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时疏忽激起千层浪
她能感觉到,在她说出刚才那句话后,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厅,瞬间变得万籁俱静。拖着一条还隐隐作痛的腿,一步一挪的走到迹部身边。
我戳……
迹部低眸,看着正在用指尖戳着自己右臂的某女,一时无语。
“哈哈——”
众人之中,首先回过神的迹部父亲大笑道。而这一声笑,则在小岛千枝眼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有讲了什么冷笑话吗?
等等!!
迹部父亲笑了!!!?不论是和神宫寺理事长在一起还是刚才,总摆着一张比手冢还冰山面孔的迹部父亲……笑了!!?
不禁打了个哆嗦,莫非迹部父亲其实是个隐性腹黑,并且还是一朵隐性大水仙?!所以她才说,要相信遗传学。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原本板着脸的人突然大笑好可怕。要是有一天冰山手冢毫无征兆的对她突然大笑,她一定吓到三魂尽失,七魄全跑。
四下瞅瞅,似乎这里面认识的人也只有迹部大爷了。于是,抓住迹部的胳膊,像个怕生的小孩一样,躲在他的身后。
看着这幅模样的小岛千枝,迹部只觉得有些意外,却也十分好笑。
啊嗯~
被他发现好玩的东西了呢~那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原来还有害怕的东西啊。
“景吾,看来你和这位小岛小姐很熟?那么她究竟要代替游枝一介和我们谈些什么呢?”
迹部蹙眉,英俊的脸上难得地有些为难。刚才他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不希望她被这些无聊的人小看,可是没想到自家父亲竟然会在众人面前询问。
望着微蹙双眉的迹部,以及一脸认真的迹部父亲,她怎么觉得这周围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呢。再看一眼,不知何时又变成大冰山的迹部父亲,和从他眸中微露出的玩味神情,恍然大悟!
她说呢,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迹部父亲原来就是半个冰山手冢加上半个腹黑熊不二。既然如此,这下她就不怕没招了。
从迹部的背后探出头来,轻轻拽了拽迹部的袖口。
“啊嗯?”
嘴角随着心情慢慢上扬,“呐,关于先前迹部大爷你提出的方案,一介他十分的赞成。只是有一点,关于方案具体实行的日期,他想把迹部大爷你先前提出的日期延迟到圣诞节,不知迹部大爷,还有迹部叔叔同意吗?”
那是她与迹部财团一直在商讨的合作项目。以Transparent love的甜品为主题建造一座,及休闲、娱乐、健身为一体的主题乐园。
除了一般游乐场必不可少的项目之外,这个主题乐园还会加入有关于网球、篮球等一系列与体育运动有关的娱乐休闲项目。
当然,后者则是由迹部财团出资赞助的。
听到她这么说,迹部父亲扶着下颌微微思量。“嗯,推后的时间也不算太久。请小岛小姐代为转告游枝理事长,就说关于日期推后的问题我没有意见。至于具体事宜,我会再同他协商。”
礼貌的回给迹部父亲一个微笑,“我会代为转告的。”
“那么,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景吾,宴会结束后代我将小岛小姐送回家。”
对着迹部父亲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长呼一口气。
还好还好……
“啊嗯~笨女人,你怎么知道那个企划方案的?”而且还知道的那么详尽,就连那个方案书是由他一手策划的都知道。
微微一怔。惨了!光知道糊弄大迹部,而忘了小迹部了。
“呃……”迹部探究的目光盯得她很不舒服,“总之……那个……”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鬼知道,她现在要编个什么谎话。
“啊嗯?”迹部不耐烦的点了点泪痣。
她不语,只是对迹部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从刚才起就不再谈话,而是偷偷打望着自己与迹部的一干人等。
“笨女人,你的意思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就会老实交代了?”扬着下颌,优雅地拨了拨额角的碎发。
猛点着头。“嗯嗯,我一定会老实交代的……”才怪!她要趁被拷问前,早点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6楼2013-02-27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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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她的家
    “笨女人,到了。”带着丝笑意,迹部将车缓慢停靠下来。
    她怔了怔,明显一时没有反应。
    “你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先她一步下车,单手环胸点着泪痣环视四周。
    这里的一切给人的感觉都是那样陈旧,让人着实不敢相信这里竟然地处于繁华的东京。窄窄延伸的街道,犹如一条长长的细线将他们与街道尽头的那个老式公寓牵引在一起。
    这里给了迹部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和曾经偶尔路过时的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空荡荡的街道穿插着一种寂寥,秋夜里冰冷的夜风似乎也席卷着一些莫名的萧条,以及微不可查的淡淡陈腐味道。
    淡淡瞟了旁边的迹部一眼,她不发一言。直到望见他的那双眉已皱得不能在皱。
    “这里很安静不是吗?”
    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淡淡的反问。如同萧条的街道,她柔柔的声音里面也夹杂着一丝淡淡地寂寥。
    “啊嗯?”不在意的点着泪痣,将视线从这街道,游移到她的脸上。
    她还是如先前那样静坐在车中,微斜身子随意靠着。卷卷地刘海倾到一侧,露出弯弯的眉。高盘的长发让她的脖颈看起来修长白皙,而随意零落下的几缕碎发,则淡淡勾勒出她的那丝慵懒、优雅。
    黄橙色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海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而她脸上的斑点则被它淡淡晕染,淡了边际。
    迹部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眼眸的深处闪烁着她的影子。
    显然她没有看到这样的迹部,只是侧身望着窗外笑着说,“朦朦胧胧的东西很会欺骗人。因为你看不清它,所以你便不知道它究竟是美丽,还是丑陋……”
    ……
    迹部没有应答,只是若有所思的低眸。
    将视线从靠近自己的车窗,移向已经走出车门的迹部。
    耸耸肩,有些无奈。“呐,迹部大爷,你的车和你还真是一个秉性~这安全带,我解不开……”
    “嗯哼~笨女人!”
    恢复了往日那般傲气十足,低着身子钻进车中。白皙的指节只轻轻一压,便将让小岛千枝无比无奈的安全带轻松解下。
    望着迹部带着丝得意与微微鄙视的眸,她才慢一拍的点了点头。
    像是自语一般,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要压这里啊~~”
    “所以才说你是笨女人!”挑了挑眉,像打量白痴一般打量着她。在无意对上她那双湛蓝似海的眸时,他愣了愣,蹙起了眉。
    “怎么了,迹部大爷?你怎么有点怪怪的?生病了吗?”
    见迹部发愣,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身体不适’。因为她实在再想不出,时刻将华丽印刻在灵魂之上的迹部,会因为其他原因露出这样的表情。
    有些担心的伸手向迹部的额头摸去…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额头上凉凉的触感却让他怔住了。
    “咦~迹部大爷,你似乎没有发烧。是有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她蹙着眉,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的望着迹部。
    “那种不华丽的事,才不会发生在本大爷身上!”
    快速地从车中退出,迹部的脸色有些怪异。
    啊嗯~这是怎么了?本大爷为什么会望着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发愣!难道真的是生病了?
    本大爷才没有那么不华丽!
    完全没有发现迹部内心的纠结,小岛千枝推开车门跳了出来。
    “呼~啊~~~”张着双臂深吸口气,凉凉地夜风在她的胸腔中瞬间充斥。
    “真是无药可救的笨女人!”
    瞟了一眼正傻呆呆地大口大口吸着凉风的某女,迹部开口说道。继而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华丽的小纠结,‘他刚才一定是吃错了药,才会在一瞬间望着她发呆!这样的蠢女人,才不会符合他迹部的美学!’
    拍了拍微微皱起的衣摆,“迹部大爷,我……我要找的那个孩子他……”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听忍足的口气应该没什么大碍。”
    望了望自己眼前这个紧张到肩膀微微发颤的女生,“你这个笨女人,就不能摆出华丽点的表情来吗?!”
    “我……”
    匆忙地低头,完全是为了掩饰那被雾气氤氲的眼眶。
    没有大碍是吗?太好了……或许无人能理解、知道,这个小少年对于此刻的她有多么重要。她在得知那个少年存在的时候便暗暗发誓,对于那个孩子她没有尽到一个做姐姐该有的责任,没有保护到她,但是这一次……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8楼2013-02-28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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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了进去,将提包随手扔到沙发上,冲着迹部道:“迹部大爷,你坐下来等一下。我先去倒杯水,你要咖啡还是橘子汁?”
      “咖啡……”
      “OK!收到~”冲着迹部咧嘴一笑,转过身去冲调咖啡。
      “对了,提前声明。我这里可不是高级咖啡厅,这里只有最便宜的速溶咖啡。迹部大爷你可别嫌弃哦~”
      “啊嗯~知道了,你这笨女人废话还真多。”
      点着泪痣,一边应答又一边蹙眉扫了一眼她住的房间。
      虽然在进来前,他已经根据这周围的环境大概猜想到这里的情况。可是,当她开灯时的那一瞬间,这一切却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里很小,在摆放了家具后甚至可以用拥挤这个词来形容。
      对这个只单单放置了一些勉强应对日常所需的家具后便狭小不堪的房间而言,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在这里放上了冰箱或者电视后会怎样……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生,更何况她的身体又不怎么好,甚至还要靠打工维系自己的生活。
      越这样想着,他的眉就蹙得越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追逐向日吗?!
      ……
      这还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不知怎么地,此刻的迹部心情简直是差到了极点。
      双手环胸,瞟了一眼似乎已经快要冲调好咖啡的小岛千枝后又微微移眸,将视线锁定在她写字台上的巨幅照片上。
      相比矮小老旧的写字台而已,它的存在与写字台的比例看起来似乎有些太过失调。而从相框的新旧程度上看去,它明显是最近不久才被放置在那的。
      再仔细看,相框中是一个有着海蓝色长发的少女,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弯着,鼻翼上架着一副厚如瓶底的眼镜,脸颊上则是浅淡不一的各色小斑。
      她的笑有些内向,又透着羞涩,给人一种很微妙的存在感。
      迹部挑了挑眉,虽然很明显那照片上的少女就是此时同自己在一起的小岛千枝,可总是有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此时的她已经冲调好了咖啡,只见她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向着迹部走去。而迹部看到她走来,又不禁想起了那‘巨幅’的照片,只觉得有些好笑。
       “啊嗯~还真是一个自恋的女人!”
       “啊?”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全归结于她为那孩子放大的照片上,她有些不爽的挑眉。
      竟然被一朵大水仙花说自恋,这还真是让她有摔杯子的打算。
        忍了忍,从容地将咖啡端到茶几上放好,不怒反笑道:“迹部大爷夸奖了,我们两个其实是彼此彼此嘛~”
      迹部黑线,懒得再理她,迈着步子走到沙发的中间准备坐下。
      “啊!那里不能坐。”
      咔嚓——
      随着清脆地断裂声而来,是迹部抽搐的眼角和无奈扶额的某女。
      “所以我就说那里不能坐的嘛!那个地方很早以前就坏了,我懒得修就这样凑合了,谁知道……”
      ……
      此刻的迹部脑中一闪而过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沉尸到东京湾这样不华丽的想法。
      只见他一反常态的华丽,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可恶的笨女人!本大爷饶不了你!”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0楼2013-02-28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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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开幕,友谊联赛
        周六的阳光并不明艳,反而透着丝生冷,然而在东京的一所网球场馆内,却是人声鼎沸。
        一场不可多得的国际网球友谊联赛,今天将要在此拉开帷幕。
        虽场面不算过大,可是参赛的四所学校皆是在各自国家高中网球界享有一定盛名的院校。除此之外,这四所学校还全是高校中数一数二的名门贵族院校。
        不论是娴熟高超的球技,还是凭借贵族院校的招牌,这两者都足足吸引了各色观看者们的眼球。
        或许仅有四所学校参赛的友谊联赛,说是一场比赛更不如说是一场联合训练来得贴切。更何况这次友谊联赛也是四所学校的理事长在私下决定的,这样联赛的性质便更为接近一场四校之间的球技切磋。
        然而比赛宣言虽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试问哪所学校愿意将第一的名号拱手让人,于是这四所学校间表面上看起其乐融融,暗地里却是早已为第一争得火热。
        因为时间的关系,但或许是为了更倾向于‘友谊的切磋’而不是‘比赛’,此次联赛采用了男女搭档制。
        且每校只派出一对搭档参赛,比赛顺序按照抽签的方式进行。
        比赛共为三天,分为两周举行。这周会让四个参赛队伍根据抽签的结果,选择初赛的对手进行对决赛。
        而获胜的两队,将于下周六的下午进行最终的对决赛,从而决出四校之中唯一的第一。
        “啊嗯~那个笨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桦地,给本大爷去看看那个女人究竟在做些什么!竟敢在联赛第一天就不华丽的迟到!”
        迹部不耐烦地单手环胸,望了望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WUSHI!”
        桦地应声离去,只留下冰帝的一干人等在赛前登记处焦急的等着那个明明早该出现却没有出现的小岛千枝。
        “这个女人,到底干什么去了!平常训练天天迟到就算了,怎么正式比赛也迟到?!”宍户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抱怨,但转而又有些担心的说道:“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宍户前辈,你别担心。我想说不定是路上堵车,所以千枝才迟到了。”长太郎一边安慰着宍户,一边却也同宍户一样着急。
        不会真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才耽搁了吧?
        “千枝桑真是的,竟然在这个时候迟到。距离赛前登记可是不足十分钟了呢~”忍足带着笑意推了推眼镜,又调侃道:“千枝桑的话,百分之百是睡过头了吧。到是迹部,上个礼拜你说她答应你不会再在训练时迟到了,结果不是来得更晚了。”
        “……”
        迹部没有应声,只是那原本就因为某人迟到而黑着的脸,更黑了。
        听到忍足这么说,众人默。
        睡觉睡过头了吗?呃……这还真像那个女人的作风。
        宍户压了压帽子道,“切,真是逊毙了。”
        而长太郎则是哭笑不得的尴尬挠头,“只要不是出了什么事就好。”
        日吉推了推眼镜,保持沉默。但是这个动作却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咦~日吉,你今天怎么没有戴隐形眼镜。”
        “……”
        被众人问到的日吉脸上有点难堪,到是一旁的忍足忍笑道:“还不是那个迟到大王,前一阵天天缠着日吉,让日吉教她古流武术,说是为了防身。”
        众人有些不解,小岛千枝天天缠着日吉让日吉教她古流武术这点他们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也很赞成,这样冰帝的那些女生就没有办法再欺负她了。
        但是,这和日吉不戴隐形眼镜有什么关系。
        知道事情前后因果的忍足强忍笑意,“千枝桑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生了。竟然在打不赢日吉的情况下,提起水桶向日吉泼了过去……”
        众人黑线……
        想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也就无需忍足再叙述了。
        日吉搐搐唇角,而忍足则坏笑的询问。“那之后,千枝桑学的怎么样了?”
        “……我不想回答。”
        那个女生简直是太可怕了。不光忽然向他泼水,还在他因为闪躲,将隐形眼镜掉到地上后,‘不小心’踩碎!
        对!她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他有记得很清楚,那个家伙曾说过,想看他戴眼镜时是什么样子。
        抬头望了望天空。不过,那个家伙还真是笨。明明看她学得很认真,可是却总是学不会。不是被自己绊倒,就是因为脚滑摔倒……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3楼2013-02-2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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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都为她担心起来,要是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冰帝的那些女生想要欺负她不是易如反掌吗?!
          “呐,迹部~千枝肯定是睡觉睡过了C~”不知从何时睡醒的慈郎,满面春风的对迹部说道。
          迹部黑线,可是慈郎却继续道。“千枝会不会一觉睡到比赛结束啊~”
          ……
          慈郎啊,慈郎,你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在你说完这句话后,众人那脸黑的都能和包公媲美了吗。
          “小岛千枝!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一直强忍着的向日,终于不可避免的暴走了。
          也难怪向日会暴走,这眼看距离赛前登记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了,而自己的搭档却还在疑似同周公下棋。倒不如说,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呵呵,抱歉抱歉,我睡觉睡过了!~”
          在众人竭尽抓狂时突然传出的道歉声,愣是让他们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而那个正被桦地像是拎小猫一样拎着领子,向他们而来的某女,却摆着一副丝毫不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的无辜表情,自在悠闲的开心笑着。
          被桦地放下,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哟,少年,你们来得好早~”
          ……
          “跟我过来!”
          “唉?~啊!……慢点,慢点……”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向日一把抓起她的胳膊,二话不说的以百米狂奔的速度向着赛前登记处跑去。
          在一旁喘着粗气,望着某女不紧不慢地接过登记员手中的单子,在上面写下她名字的向日,在心中暗暗抱怨。
          怎么自己的搭档竟然会是这种以迟到为乐趣的家伙!不过……长呼一口气,不免有些庆幸。好在她只是自己友谊联赛时的搭档,要是平时的搭档也是她,他向日有几条命都不够她一个人折腾。
          拍手转身,揉了揉她被向日紧抓的手腕。含笑的眸中闪过一抹,令人发颤的精光。
          “岳人~~”
          “干、干什么……”
          向日下意识的感到了危险。
          耸耸肩,“不干什么啊。只是,你刚才抓着我好痛,等到比赛完后,我们好好算算账吧~”微笑再次爬上小岛千枝长满雀斑的脸颊。
          向日咽了咽吐沫,“我……比赛后请你吃饭。”
          某人的心里马上由阴转晴,将向日一把拉到自己身边。“真的?!噢耶,我一定吃穷你!”
          ……
          听闻此言,向日简直是欲哭无泪。
          经过这几周的相处,尤其是这最后一周的时间,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在充满别扭,而是再以普通朋友的模式相处着。
          由此种种,他们发现小岛千枝这个女生,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每天午饭时候总是跑到他们身边四处搜刮午餐,而且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客气’这个词。
          到是他们,渐渐便任由她胡来了。因为她每次搜刮完他们的午餐后,总是会请他们吃她自己制作的甜品。
          那个味道真的是好极了,就连时常瞌睡不断的慈郎,也总会在那个时候保持着难得的清醒。
          她的一天很简单,上课时总是在睡觉。然后一觉睡到放学,再晃晃悠悠地跑到社团训练。虽然社团训练时常迟到,但她却极其喜欢在中午的餐后,拉上宍户那个网球痴打一小会网球。
          而宍户也渐渐将它当成了一种习惯,用宍户的话说,‘她的网球技术在他之上,和她打网球会感觉充满了乐趣和挑战。’
          关于这一点着实让他们感到意外,虽然都很好奇这个女生究竟可以打出怎样的网球来,可好像她本人总是有意藏着一手。
          她很好动,也爱好整人。很难见她安静下来,摆出女生该有的模样来。可是渐渐他们发现,只有当她在路过美术部时,她会变得很安静、很沉默。但同时,从她身上又散发出隐隐的忧伤来。
          虽然这样的她的确很像是一个浑身散发着优雅气息的大小姐,可是那样的她,他们不喜欢。于是他们尽可能的想尽办法,避免她路过美术部。
          除此以外,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啊,对了!她似乎每逢料理课都会逃课,就算是不逃课,也会将一切全都扔给长太郎,她自己便无事可做的发呆,或者是做一些小点心。
          开始他们以为她是因为不擅长,可是转念一想,能把甜品做得无比诱人的家伙,怕是料理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因此,他们根据她的性格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之所以不做,不在于会不会,而是在于……懒!
          对于一个上课睡觉,值日偷懒,体育课逃课跑到仓库睡觉的人,恐怕这是最贴切的理由了。
          可是,于此同时他们除了发现她是一个又懒、又贪吃,还时常迷迷糊糊,有着隐性路痴之外,却还异常执着。
          他们能看出,她对于网球的喜爱与执着,不比他们哪个人差。
          这样一个用心喜欢网球的女生,他们断定曾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一切一定只是误会,或是有人存心的陷害。
          这样以来,他们对她便更加信任。也渐渐从质疑到现在无比的坚信她的无辜。他们把她当成了朋友,当成了队友,他们私下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想办法收集到证明她无辜的证据。可是,每次却总好像有什么人在特意干扰,每当出现新转机时,不等他们调查清楚那些转机便随风而逝。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便更为坚信,她是无辜的。她是被人陷害的……
          “千枝桑,比赛马上开始了,第一场比赛冰帝的对手是来自利比亚的维利高中。趁着还有时间,先去那边的网球场热热身吧~”
          对于忍足的好心提醒,她点了点头。对着向日道:“岳人,和我一起去打一场吧~”
          向日当然不会拒绝,转身拿过球拍,“嗯,走吧。”
          望着先自己一步的小岛千枝,疑惑的打量了她一下,“你不带球拍吗?”
          ……
          众人看得相当清楚,当向日这句话说完后,她的身子明显的一僵。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众人脑海中迎刃而生。
          忍足十分纠结的揉了揉眉心。而迹部则是黑着脸,怀疑起自己让她作为向日的搭档是不是明智之举。
          虽然众人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却还是在听到她的那声咆哮后,全体石化。
          “啊!!~~我忘记带球拍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4楼2013-02-2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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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幻影?!!!!”
            随着话落,那个正在观众席上沉稳而坐的男子,瞬间变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只是对于众人的注目,他本人却仍旧如往日那般冷着面。
            他默默注视着那个在听到向日和桃城的高呼后,转向自己而笑的女生。他不动声色的缄默不语,只是指尖向上轻抚着眼镜,而那个动作却遮挡住了他眼底的色彩。
            究竟,当一个女生在他的面前,用他的球拍,打出他的绝招后,他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望见众人及他的注视,她并无被人注视的不适感,而是举起球拍对着场外的手冢扬了扬。
            “呐,手冢。谢谢你的球拍。擅自使用你的招数很抱歉,但是我是不会付钱的!毕竟你没有注册专利。这不算侵权行为哦~”
            张扬又干净的笑,如万里无云的晴空。
            虽然这般话语并未得到冰冷冷的手冢,他的应答。可是,他那隐藏在金边眼镜后面的澈眸却是在那一瞬间微露波澜。
            “5—2 冰帝。”
            不知这裁判究竟该是有多惊讶,竟然在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宣判刚才那轮比赛的结果。
            但她并不在意,只是略显无奈的耸了耸肩。
            而向日则是有着满满的疑问,没想到她除了可以模仿他们以外,竟然还可以模仿青学的手冢……
            这样想着,他便忍不住想要问她,‘你究竟还隐藏了怎样的实力?’可是未等他开口,被打断的比赛便开始继续进行。
            观众席上的众人虽然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比赛,可是他们的注意力早就被刚才的那个‘手冢幻影’扰乱了。
            在他们看来,这场比赛的输赢已定。现在的比赛只是单纯的时间问题,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小时便会决出胜负了吧。
            正如你观看一部电影,当你已经知道结局后,便会觉得好像少了什么。虽然电影仍旧精彩,仍旧吸引眼球,但是心中却失去了一份东西……
            于是他们开始开始翘首以盼,最终的结局。
            这样的气氛,让向日很不舒服。但他却只是挑了挑眉,继续与小岛千枝默契地配合着。跳跃、扣球……
            “15—0”
            再次的得分,在观众席上又掀起一片惊叹。可是在那声惊叹隐去时,却随之响起一个突兀的男声。
            “你们两个!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这个声音打断了正在进行的比赛。向日和她不约而同的蹙起了眉,有些不满的望向那个正在教练席上咆哮的男子。
            “抱歉,教练。”
            维利的选手毕恭毕敬的对那个中年男子鞠躬,并说道:“我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失分了。”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不满的挑眉,右脚上前狠踹了椅子一脚,随后便又悻悻然的坐下。
            男子的这一举动引发了场外各样的议论,但这些议论声最终平息在裁判的厉声之下。
            望着对面球场上经过那件事后,眼眸变得锐利的二人。她只是有些为难又无奈的摇头,即使是这样,凭他们的实力却早已注定他们会输。
            他并不讨厌这样的选手,甚至此刻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毅力和必胜心让她有些为之动容。
            可是,比赛就是比赛。如果放水,那才是最大的不尊重。虽然知道如果他们失败,很可能会接受他们教练的斥责,但是……
            紧了紧握拍的手,对着守在网前的向日道。
            “岳人,赢了要请我吃饭哦。”
            “嗯,知道了。”
            接下来的比赛很精彩,而且出人意料。
            维利高中的选手受到他们教练方才举动的影响,在瞬间爆发出了不可估量的潜藏实力。而冰帝的选手们似乎更胜一筹,虽然他们看得出来冰帝的那个女生到最后有明显的体力不支,可她的反应却一点没有慢下来。
            每每总是恰到时机的回球,完美地扳回险些失分的球。
            而向日发挥得更是相当好。
            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后,只是守在网前。拦截、跳跃,不可思议的回击,灵巧的动作,让场外观众目瞪口呆。
            有些本不怎么懂网球的观众,在看到这样的比赛后,不免被比赛深深吸引。在这里再没有像刚才那样,觉得知道了结果就失去了意思的人。
            这场比赛让他们懂得,网球的乐趣所在。
            比赛结束在了向日的月返之下,华美而优雅,却也是那样充满着活力。冰帝以6—3战胜了维利高中,获得了最终赛的资格。
            场外欢呼成一片,场内则是选手双方的握手。
            “谢谢指教,希望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同你们一起比赛。”她笑着,语气真诚。
            “呵呵,期待下次的比赛。不过我们是不会再输了!”虽然她的日语听起来有些别扭,但并无碍他们彼此的交流。
            这次比赛,真是淋漓尽致,痛快到了极点!
            她搔了搔鼻子,对着维利的女选手兹利耶坦道:“你们的教练,他不会……”
            有些尴尬的顿住,却换来对方微愣后的大笑。
            “不会啦,你看他似乎挺凶的,其实对我们还是挺好的。毕竟是父亲嘛~”
            “哦~”若有所思的点头却猛地愣住,父亲?!他们竟然是父女……
            兹利耶坦望着她那副吃惊的表情只是笑笑,便拉过自己的男搭档向着他们的教练……她的父亲走去。
            走了几步后她却突然止步,背对着小岛千枝摆了摆手,“记住,下次我们是不会再输了!”
            呆呆的愣住,却见到一旁笑得很是开心的向日。
            温婉的一笑后又是一阵坏笑,“岳人,说好的你请客哦。我先去告诉慈郎他们,对了,青学的人也麻烦你咯~不是他们这场比赛是赢不了的哦,记得知恩图报啊,少年~”
            望着她边跑便大呼,‘今天向日说他请客哦,大家快点来吧。不要客气哦,可以管饱呢~’
            只觉笑容在一瞬间僵在他的脸上,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一丝赢得比赛的兴奋,有的只是一种欲哭无泪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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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只是无任何凭证的揣测。
              “啊嗯~”迹部端起桌上的酒杯,里面的葡萄酒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手冢,明年的全国大赛优胜一定还会是我们冰帝。”高傲的宣言,笑得颇为深意的脸,本就华丽异常的迹部,此刻更是势不可挡的华丽耀眼。
              与那张透着高傲的脸不同,他的心底却是不着痕迹的泛起波澜。
              那个笨女人,应该是去那里了吧……
              手冢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在他望向迹部的视线中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锐利。那份锐利仿佛在代替他说,‘优胜是属于青学的!’
              “啊嗯~”迹部当然读懂了手冢眸底的那般话语,却见他只是极为不爽的挑了挑眉,竟意外的没有了下文。
              那个笨女人,竟然敢缺席!本大爷一定饶不了她……
              或许这便是他忽然隐去了下文的原因。只见他的眉虽是不满的蹙着,眸中却是极其的平和、温柔。
              而那个被迹部念叨到‘绝不饶她’的女生,此刻正安静的坐在医院的病床旁。紧紧地拉着那个正陷入昏迷中少年的手。
              先比她那纤细的手臂而言,这个少年的手更为纤细,而那上面还布满了密密实实的针眼。那些针眼紧密的排列着,似要一鼓作气占据他那本就纤细的手臂。
              她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怜爱,空闲的左手轻抚着他苍白的面颊。卷而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毫无血色可言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深茶色又带些自来卷的发,被他额前的汗微微浸湿。
              “又做恶梦了吗?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代替那个孩子陪着你……”轻浅的话语夹杂着温和的笑,在他耳边落下。只是,他无法听到。
              那天夜晚,当迹部告诉她,这个小少年找到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激动。那时迹部对她说,他没有大碍,那一刻她是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只是她和迹部都没有料想到,在第二天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他是以这样一种沉睡的姿态。
              忍足说,他患上的是一种罕见的脑瘤。虽然在他被送来前,便已经做了手术,而且从一系列的检查和专家的会诊来看,手术很是成功。
              可是……他却就是这样,毫无醒来的迹象。
              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在一系列的诊察之后,除了用些必需的**之外,医生便告诫她,让她有空时多陪陪他,多和他说说话。那样,说不定他会早日醒来。
              于是,她便养成了一旦腾出空闲,第一件事便是往忍足家的医院跑。
              而那些医生护士,在得知到她和忍足是朋友之后,便对她很是照顾。就连这个小少年,他们也照顾有加。
              微笑着,在他身边呢喃,可那些话听起来却像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他们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过,其实我也一样。但是那个孩子她是知道的对吗?如果现在她在的话,一定会把你介绍给我的对吗?
              可是现在……”
              轻垂眼帘,用来掩饰眸中的黯淡。而等她再次抬眸的时候,那双海蓝色的眸,带着似海般的温柔。
              “呐,所以啊,现在得由你亲口告诉我了哟。不许耍赖,不许装作听不见,要快一点对我亲口说出来哟。我会等着的……”
              轻挪开放在他脸上的手,转而撩了撩他额前微卷的发。那动作轻柔至极、小心至极,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那般‘盛气凌人’的张扬,有的只是用柔和线条勾勒出的轮廓。
              将视线从少年的脸上游移到窗外的天空。火红耀眼的太阳近一半都隐逸在白云的身后,而它也正在慢慢下沉着。
              此时的它并不明亮、更谈不上灼目,只是像个装饰一般点挂在苍穹之上。粉橘相间的颜色,有些梦幻也有些压抑。
              再一次将视线移到少年的脸上,透着怜爱轻轻道:“今天我要先回去了。记得我们的约定,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松开了少年的手,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慢慢地走出病房。向值班的医生护士打了声招呼,不紧不慢的向着病区外走去。
              脑外科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楼层,以至于让她着实为是乘坐电梯好,还是走楼梯的好,很是纠结了一番。
              但最终,比赛后的困乏战胜了她想要偶尔不借助电梯的想法。压了向下的按钮,步入电梯,紧靠在电梯光滑反光的壁面上。
              看来她的体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差。曾经给他们当助教的时候光是指导,便没有发现,今天这场实战着实让她感到了疲乏不堪。
              这可比往日的那些训练要够呛多了。看来,迹部还是对她‘放水’了,因为那个病……
              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真是的,明明说过那不算什么的。
              亏得她还觉得自己的训练量蛮大了的呢……
              是啊,相比国中时是大了不少。不过她怎么这么蠢,尽还当这是四年前。真是愚蠢啊……
              本还在叹息时间的匆匆,为此还有些小伤感的他,却在医院门口看到那一群熟悉的身影后一愣。
              “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和青学吃烤肉吗?而且,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迎刃而出,可是却没一个人回答她。
              只有慈郎带着兴奋表情像她扑来,拽着她的手臂道。“青学的人,他们下午还有训练,就提前走了。而且岳人说他还要请客~”
              望着一脸灿烂的慈郎和原本笑着却在听到慈郎说自己还要请客后,瞬间变脸的向日,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对着身边的慈郎故作纠结道,“不错是不错~可是,那我们要去吃些什么好呢?我可是有很多想吃的呢,这还真是……难以选择啊!~”
              “那就一个一个吃吧~”
              听到这句话向日再也无法淡定了,大声嚷道:“谁说我又要请客啊!!”
              回给向日一个,我不管。反正今天你是请定了的眼神后,拉着慈郎先一步向餐厅迈去。此刻的她,心中一扫先前的阴郁,独留下难以言说的温柔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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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抓狂的料理考试(2)
                “今天这节课,我们将用来考试。考试内容就是上次我交代过大家的。以鱼为主原料做料理,材料不限,时间限定为一个小时。那么,从现在开始吧。”
                只见料理老师一声吩咐,众人便手忙脚乱的立刻准备了起来。
                愣了愣,方才后知后觉的大叫道:“什么!上节课有交代过做鱼吗?!”
                怎么可以这样。为了考试结果不至于太差,她可是连中午饭都没吃,便跑到图书馆借了一堆关于料理的书籍,提前跑到这里来预演一下。
                本还以为,即使不过关也不至于太差。结果呢……
                看了各种各样的菜品种种,就是将‘鱼’硬生生的略了过去。谁会知道这些有钱的少爷、小姐们还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望着水池内或奔乱跳的鱼,再望着那些早已开始着手准备杀鱼的少爷、小姐们。她懵了,而且懵得是相当的彻底。
                紧邻着她的长太郎看到她如此苦恼的样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千枝。都怪我刚才忘了告诉你。”
                虽已是心如死灰,却故作无所谓的拍了拍长太郎的胳膊。
                “没事~相信我,不论你提前说不说,我都注定是过不了。”心碎了……要是提前知道的话还有可能‘瞎猫带个死耗子’,可是现在却……
                虽是这样想着却没有一丝责备长太郎的意思,毕竟她给长太郎说的也不假,以她的水平而言,即使是提前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之所以那样说,只是单纯的为自己默哀罢了。
                双眸含恨的打量着这大到令人抓狂的料理教室。啧啧~下学期这里就归她了……
                长太郎微蹙着眉,很是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却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向前迈了一大步。
                那水池里面的水很浅的,只能浅浅地覆盖到鱼背上,因此那只鱼便一直十分有活力的上下拍打着尾巴。
                她咽了咽吐沫。这怎么让她好下得去手啊……
                但遵循着一丝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觉悟,她还是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毕竟,她是真的一点不想打扫卫生。
                要知道那些本就对她有意见的女生,要是知道是她打扫卫生的话,那还不知道会怎么‘帮助’她呢。
                看着又再一次恢复活力的小岛千枝,长太郎微微的浅笑,
                果然是宍户前辈说过的,堪比‘蟑螂’的女生。虽然这个比喻是是难听了些,可是其实还蛮恰当的……
                相当痛苦、纠结的将双手放下水池,一边犹豫一边给自己鼓励,终于在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后,她紧咬牙关、双眼紧闭,愣是将手伸了下去。
                滑腻的触感,带着鱼因为被人抓住的反抗,在她手中晕染开来。
                万分小心的睁开眼睛,紧紧地抓住鱼身,只愿它能稍微消停一下,否则她还真有点吃不消。一边向鱼陪着笑脸,“乖啊,你老实一点哦~”一边又谨慎小心的向着砧板走去。
                听到她这句话的众人,很一致的黑线。
                这可是要杀它呐!它会老实吗!再说,鱼……能听懂人话吗?!
                眼看马上就要将它放到砧板上了,不免在心中暗暗长舒口气,紧绷的身体也在同时得到的释缓。
                抬起左手,用手背轻轻的擦拭着仅片刻便落下一堆的汗液。这是的她只为了将鱼‘平安’放到砧板上而窃喜,怎会想到鱼又不是你把它放到砧板上便会老老实实任你宰割的家伙。
                更何况,这时的她正在用左手擦着汗,控制鱼的力量便完全汇集到了右手上。或许是鱼察觉到了一丝生机,只见它猛挺身子,只一跃便凭着自己身上滑溜溜的粘液,逃离了她的束缚。
                “啊!鱼……”
                下意识的用手一挡,却只见这只鱼宛若一道优美地抛物线般,从二楼料理教室开着的窗户飞身而下。
                那一瞬间,包括老师在内的众人,彻底呆住了。而她则是张大了嘴巴,一时无语。
                天,她怎么这么倒霉。这下好了,料理考试毋庸置疑会是零分了。她真想仰天长啸一句,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吗?
                “这鱼是怎么回事?!竟敢砸到本大爷!”
                或许这便是比考试零分更倒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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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正在进行料理考试的二年C班而言,三年A班此刻正在利用体育课的时间,在做体能测验。
                  而对于三年A班来说,迹部和忍足便是其中的代言人。刚跑完千米接力赛的迹部,正高傲的点着泪痣,以用来表达他们这一组胜利后的愉悦心情。
                  可是怎料得,在自己正打算发表一下华丽宣言的事后,一只鲜活的大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巧砸在他的头上……
                  此刻的迹部怕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而被这一幕惊愣了的忍足,则是在查明到迹部没有大碍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看那个华丽的迹部,现在头顶着鱼鳞的样子,这还真是……狼狈。
                  在联想到没发生这件事之前,那时的迹部正点着泪痣,高傲而言。‘啊嗯~Ecstasy~’结果因为这只鱼的关系,那句话的最后一个音,愣是被活生生的压了下去。
                  迹部恼怒地瞪了忍足一眼,而这一眼也确实让忍足敛起了笑意。
                  他可不想被迹部无缘无故的在训练上‘关照’一番。
                  片刻之后,在二楼料理教室的小岛千枝,这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的躲藏在窗帘背后,窥视着那个此刻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的迹部,他自己知大事不妙正准备逃跑,却听到从楼下传来的那个既熟悉又磁性的声音。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那个声音现在听起来似乎很……很愤怒!
                  “小岛千枝!你给本大爷下来!”
                  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如果可以她还真是不想面对这样正处于抓狂期的迹部。只是……如果不下去,恐怕下一秒他就会命令正在上课的桦地来提人吧。
                  楼下的迹部双手环胸,他真的快要被这个女人气疯了。只是短短数秒的推断,便把元凶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毕竟这节课料理考试的班级也只有她的班了。再一想,能做出这种‘超级不华丽’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她小岛千枝了。
                  于是,毫无犹豫的念出了她的名字。
                  直至一脸堆笑的她出现在迹部面前的适合,更为实质的证实了迹部的推断。
                  “呵呵,迹部大爷。你们上体育课啊~”
                  深知自己做了些什么的她,为了逃避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转移话题并低下了头。而这一低头,她便看到了自己从二楼掉下的鱼。
                  “哇,它竟然还活着呢~”偷偷摸摸又带些好奇的瞄了一眼那已经气到炸毛的迹部。弱弱的说:
                  “果然迹部大爷的头发很柔弱,起到了不错的缓冲作用。”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如夜。而迹部则是很不华丽的,曝出一头黑线青筋。
                  近似乎咬着牙道:“这么说,这只鱼的确是你弄下来的了?!啊嗯~”
                  木然的望着迹部,茫然的眼神终于在片刻后微微回神。“啊,怎么了?”
                  “……”
                  迹部无语,这还真有点一拳打到软棉花上的感觉。
                  迹部眼角微微蹙着,这还真是个令他迹部景吾十分头痛的家伙。
                  “怎么?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紧了紧自己右指节,对着那个令忍足发笑并正准备逃离的家伙道。
                  身子微怔。惨了,逃跑失败。迹部一定会杀了她的……
                  讪笑着转过身去,揉着脑袋。“那个……迹部大爷,听我说…这是意外。”
                  “啊嗯~意外~!”迹部分明加重了意外二字,那样子很明显是不接受她的这番说辞。
                  无奈,在瞬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来。“好嘛,好嘛。迹部大爷你爱怎么办就这么办吧。反正,下个礼拜还有比赛。给我留条命比赛……”
                  十分不满的高挑眉毛。“啊嗯,你这个笨女人,这是在威胁本大爷吗?”
                  望着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的小岛千枝,他最终还是没再多言。只是,颇为恼怒的对她说了一句,“本大爷以后再同你算账!”便匆匆离开。
                  望着三步并两步飞速离开的迹部,忍足实在是没有憋住,大笑起来。
                  不用说,迹部肯定是去洗澡了。让他忍了这么久,还真是为难他了。倒是她……
                  瞟了瞟,正与赶来的长太郎说话的小岛千枝,他的唇角难免又轻然上翘,眸中笑意深而难懂。
                  “千枝,迹部他没说什么吧?”
                  长太郎很是担忧的看着她。要不是被那个料理老师叫住,吩咐让他们继续考试,他怎么会现在才敢来。
                  轻轻摇了摇头。迹部那头现在不是她最担心的,她最担心的是……
                  微微歪了歪头,“长太郎,考试怎么样了?我……不会是……”
                  长太郎有些苦恼的表情让她一下子便猜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就连那个女老师说话时的表情都能想得出来。
                  她一定是一边紧握双拳,一边咬牙切齿的宣布。“等会小岛同学回来,替我告诉她。从下学期起,料理教室的卫生便全由她一人打扫。”
                  终于,她忍不住仰天长叹:“天哪!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吃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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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靡靡之音
                    混混沌沌几日之久,那日的‘飞鱼事件’也终算是被时间一笔带过。回想那日,本以为迹部定不会饶她,本就‘喜好’训练迟到的她,更是去得更晚。然而最终,等她提心吊胆的出现在迹部面前时,他却只是淡淡挑眉,略微不满的说了一句。
                    “啊嗯~笨女人,你迟到上瘾了吗?!”
                    她一怔,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而他却是悠然的点着泪痣,好似一切如往,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解的蹙眉,但片刻后便恢复了她那宛若招牌一般的贼笑。
                    “嗨嗨,下次、下次我定不会再迟到了。”
                    这不止一遍的保证内容,却又屡屡被她无视的承诺,着实让迹部质疑它的真实性。只见他紧蹙眉,颇为质疑的凝眸望她。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啊嗯~快去训练吧。”
                    默然后,却只是一笑便恢复了以往的那般张狂。在球场上,手叉腰大声喊着‘岳人小豆芽,快点来训练啦~’
                    当向日阴着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笑变得更为的张狂。而在那笑容的后面,她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望向那个冰之帝王——迹部景吾。
                    他似乎看起来有些疲惫。那总轻点泪痣的手指,此刻却不止一次的揉捏自己的鼻翼。这个小小的动作或许对他人而言并无深意,可是对他而言却是不同……
                    他可是帝王啊……这样的男子,心是坚毅的,却也是孤独的。引领众人的王,有他特有的人格魅力,更有他不容侵犯的骄傲。以她对他的熟知,她认为迹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头疼的事,否则有王一般骄傲的他,怎会在众人面前轻易的露出一脸的倦容。
                    好奇疑惑的摇头,却最终不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向日的催促中,她不得不放弃了脑中的纠结,转而认真训练。
                    只将一切疑惑,转为训练的动力,用力挥拍、轻然跳跃……
                    于是这变成为了让她混混沌沌几日之久的原因。虽然后续的几日,在迹部脸上的倦意有了稍微的缓和,可是总感觉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紧皱着眉头,指尖轻轻拨弄着手中的小提琴。棕红色亮泽的琴身,手心中无比熟悉的握感,让她不由的愣神。
                    她究竟是有多久没有碰触琴弦了呢……
                    似乎自从为了一些事,忙碌起来后,她对琴的熟悉感便日渐降低。这中间久得连她都忘了,甚至都快忘了,原来……自己会琴。
                    曾经的自己还将它做为梦想,同网球一起。然而,现在却……
                    其实现在的她也还是拥有着那两个梦想。
                    音乐。站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尽情的演奏,用指尖去谱写梦想……
                    网球。在最高等级的赛场,淋漓尽致的打一场。不论输赢……
                    那两个梦她没有忘,即使是在不同的世界也一样。只是,它们需要暂时沉睡。等这一切都过去,正如等待发芽的种子般。经过寒冬的洗礼,泥土的覆盖,终会发芽。
                    这世界上的梦想,都是如此。
                    带丝慵懒浅倦,将那提琴轻架左肩,头微微轻扬着,左颌轻勾腮托。右手握着琴弓理了理毛糙的发。
                    或许是不太习惯、又或许是空白了太久的时间,让她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适。尤其是低眸时,鼻翼上那厚厚地眼镜,便变成了最大的妨碍。
                    几乎是下意识的,毫无犹豫便摘下了鼻翼上厚重的眼镜。而后下一步,便是将高束的头发散落而下。
                    轻抚着耳边的碎发,将它们锊到耳后,以不至于拉琴时太过碍事。此时的她,仿佛回归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个为了在舞台上完美表现,而留起长发的自己。
                    将琴再次托在肩上,此刻的她再也无法抵御指尖触碰到它时的律动。以及,胸腔中那逐步加快的旋律。
                    顾不得这肩上的琴根本不属于自己。
                    而是于午餐后无意的散步,遇见了正巧在这里拉琴的长太郎,而他则因为临时有事将它暂交给她保管。
                    她深知未经琴手的允许,擅自拨弄他的琴弦是很不礼貌的。可是,现在的她……无法停止那份想要拉琴的渴望与冲动。
                    修长的指尖、灵动的手臂,在它们彼此的交织配合下,原本寂静似夜的树林里,瞬间传来似舞蹈般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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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首很温馨的歌曲,也是小时她与那孩子常常听的曲子。那时,她拉琴,而那孩子则是轻然的舞蹈。
                      像是一只蝶,更像是一道温柔的射线。
                      那时的一切都随着这首‘艾尔加’的《爱的礼赞》,从脑海中翻涌而来。
                      此刻的一切仿佛都已经回归到那个温暖的午后,那段恬静温柔的日子里。
                      在音乐的熏陶下她闭上了眼睛,双手仍旧在琴身上舞蹈,而过往的历历幕幕都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现。
                      那孩子的笑,那孩子的舞蹈……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一边回想着那孩子的动作而舞,一边又不断重复拉着那支曲子。以至于全神贯注闭眸拉琴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
                      当众人看到这般的她时,是怎样一份难以言说的错愕。惊愣在原地的众人,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陪伴他们的,只有她那旋转而舞的身影,以及耳边那恬静舒缓的调子。
                      并不美丽的她,现在却似一个翩跹而舞的精灵。微微上翘的嘴角,温柔却又带点忧伤的神情无一不吸引着众人。
                      各方面能力素质都不错的他们,当然能从这里面听出她拉琴的功底。还有,那一颗纯净透明的心。
                      “《爱的礼赞》吗?若是不懂爱的人去拉,是无法奏出这样动人心魄的音乐来吧。”回神的忍足,不由地轻语道。
                      因为小提琴也是他的爱好,而且他也很擅长用音乐代替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所以,此刻她的心中所想、她所流露出的感情,恐怕在众人里他是最能读懂的吧。
                      绵长温柔的音乐随着忍足的开口,戛然而止。
                      兴许是仍旧沉迷于刚才那涌现而出的记忆中,她并没有太大惊讶,只是微微错愕的回眸。当她看到他们的那一瞬,她的肩连带着她肩上的小提琴,微微一颤。
                      从深秋过渡为初冬的校园风很大,而她就那样伫立在风中,蓝海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如同卷着海涛的海水,上下而动泛着粼粼微光。
                      被琴曲勾起的回忆再也难觅踪迹。
                      收了眼中的错愕,轻轻歪头道了一句:“长太郎。抱歉,擅自动了你的琴。”
                      “没关系。没想到千枝竟然会拉小提琴,而且拉的这么棒。”
                      她刚才的那首曲子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他是在由心的称赞着她。
                      她笑笑,却不是如往日那般的笑意,而是温柔恬静的如同那首曲子一般的笑。
                      “长太郎,谢谢你。”
                      每一个琴手毋庸置疑都会由衷的感谢给予自己赞誉的人。
                      正如每一曲音乐对她而言都是极其浪漫、美丽的,而琴手便是赋予它们灵动的人。
                      回想当初的梦想,回想那个随着成长而不断增长的梦想。练习时的辛苦、挫折,多少次的放弃念想,却最终还是坚持下来。
                      或许是刚才太过投入,现在她仍然如同在做梦一般,完全没有发现此时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引人注目。
                      双手环胸的迹部,抬起右手默默轻撩着耳边的发。多日累积下的倦意,没想到竟然会被她的淡然一曲而一笔带过。
                      望着她那明明望着他们,却好似凝望着什么的眼神,他不由地蹙起了眉。
                      这样的她,他不喜欢。明明就是一个不华丽的笨女人,干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双唇微微张合,相视她而笑,正要‘数落’她一番。却被一个温婉的声音打扰。
                      “迹部君。”
                      众人下意识的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到身着冰帝校服的神宫寺奈奈美优雅而来。她唇角挂着一抹笑意,很温柔也很美丽。她的出现完全将小岛千枝短暂的‘发光’遮掩得密密实实。
                      她对他们微点下颌,“很抱歉,刚才我路过校长室,校长叫我传话给迹部君。说他有点事想同迹部君商量一下。不知道,迹部君现在有时间吗?”
                      “啊嗯~走吧,桦地。”
                      “WUSHI”
                      几乎想也没想,迹部就答应了下来。只是在他转身离开时却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千枝桑,刚才的那首曲子是在怀念什么人吗?”带着浓郁的关西腔和浓浓的戏谑,忍足轻声道。
                      “是啊。在怀念一个很重要很重要,却已经失去了的人。”开玩笑的语气,却让无意听到的人不免落寞。
                      “失去了的人?”忍足微露诧异却又有丝探究的望向她,而在望向她时却又无意的扫了一眼远处正和日吉搭话的向日。
                      虽说忍足的笑意下总是难懂的深意,可是这一眼,他的心中所想却被她读得清楚明晰。
                      她没有立即解释,反而是故作沉默后又言。
                      “那只不过是靡靡之音而已,听则入耳,再听则入心。所以……”淘气的望他一眼,“所以,还是少听为好,更莫要深究。”
                      不等忍足再言,便轻然转身向着向日而去。“岳人,明天早晨的比赛,麻烦你提前叫我起床。否则,我怕自己再睡过头。”
                      ……
                      听则入耳,再听则入心吗?
                      带着心中泛起的涟漪,迹部慢慢地向着校长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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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知道,这一周她为了比赛,未经他的允许私自加大了自己的训练量,这让知道她病情的他与忍足不免为她担心。
                        可是对于忍足的好心劝说,她只是淡淡一句反问就说得忍足哑口无言。她说:‘真的可以这样吗?比赛什么的,输掉可以吗?’
                        而她总是在说出这句话后,对着忍足那张写满内疚与不甘的脸,笑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会太勉强自己的。所以等我赢了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的犒劳我哟~我可是要猛吃一顿呢~’
                        即使知道在这一个礼拜间她究竟付出了多少,也知道她的体能相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可是……
                        可是每每回想到花咲与亚比高中的比赛,他就不免为她担心。
                        或许是看出迹部眸底的深意,她带着感谢而笑。
                        “迹部大爷,不要忘了。除非遇上持久战和力量型的选手,我可是无敌的哦~”
                        看着她这幅张狂样,迹部高挑着眉。“啊嗯~还真是张狂的女人~”
                        那双在赛场上可以轻易洞察一切,锁定对手死角的眸,此刻却是满满的笑意与温柔。
                        ‘莎——莎——’
                        没来及看到迹部那藏于眸底的温柔,便被不远处草丛中传出的异样声响分散了全部注意力。
                        同迹部一起回头,看到的却是与平日一般毫无异样的草丛。蹙了蹙眉,难道……她听错了不成?
                        “怎么了,草丛里面有什么吗?”正与长太郎交谈的宍户在看到迹部与她同时望向一旁的草丛后,带着丝疑惑的询问。
                        而冰帝众人也随着宍户的询问向迹部与她身边靠拢。
                        短暂的低眸沉思后,迹部用手点着眼底的泪痣道:“啊嗯~只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
                        “野猫?!”
                        众人一怔。如果仅是一只野猫的话,会让迹部低眸沉思吗?
                        “啊嗯~本大爷的话有什么不对吗?”有些不耐烦的高挑着眉,换来众人的一片默然。
                        而她却是不由地认同了迹部的话,点了点。原来是野猫啊,怪不得一下子就不见了。
                        望着她那有些迟钝的样子,迹部不免微微蹙眉。
                        真是个笨女人!
                        其实,迹部看到的才不是什么野猫,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从背影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女生,可是她那偷偷摸摸的样子,总让他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且,一定是有关于那个笨女人的。
                        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即将进行的比赛,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她,所以他保持了沉默。但是,他却在心中默默加深了一份警惕。
                        他说过。他再也不要让类似以往那般不华丽的事情再度重演……
                        那样的事他迹部,不允许!
                        完全没有发现迹部心理变化的小岛千枝,望了望自己的手表后,一把拉过身旁的向日。
                        “岳人,比赛还早。热身前陪我这个搭档去买点饮料吧。”
                        不等向日是否同意便拉着他往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去。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只要一直向着赛场大门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密实的草丛,那边似乎就有两台自动贩卖机。
                        “那我也去买点喝的好了。”日吉淡淡的说着,并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向日与她的身后而去。
                        要是日吉不说,或许大家还不会觉得渴。可是经过日吉和她的‘点拨’众人似乎这才觉得有些口渴了,便自动跟在日吉身后离开。
                        而留下来的便只剩下迹部、桦地和忍足三人。
                        瞟了瞟已经走远的众人,忍足推着眼镜淡笑道:“迹部刚才看到的,真的是野猫吗?”
                        迹部不满的挑眉,“啊嗯~区区一只野猫,本大爷会看错吗?还真是不华丽啊,忍足。”
                        点了点泪痣,对着身边高大却一声不吭的桦地道:“桦地,去买一瓶水来。”
                        “WUSHI!”
                        望着受迹部差遣而离开的桦地,忍足轻轻一笑,带着上扬的语气道:“还真是有点渴了呢,我也去买点什么好了。
                        迹部~要一起去吗?”
                        蹙了蹙眉,迹部并未言语。到是忍足也并未多问,而是自顾自的顺着众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岳人小豆芽,不要喝柳橙汁了。听我的话,我们喝牛奶吧。”
                        避开了向日想要按下‘柳橙汁’的指尖,快他一步压下了‘牛奶’对应的按键。无视掉向日想要抓狂的小脸,弯腰从自动贩卖机中取出盒装牛奶递给向日。
                        带着坏坏的笑意,却想到的是。岳人果然没有龙马对牛奶的反应大,还是下次在龙马买PONTA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换成牛奶好了。
                        嗯嗯,那时候一定会很好玩。
                        向日望着那个笑得越加阴险的小岛千枝,不免浑浑噩噩打了个冷战。只见他望了望不远处球场外的挂表,才发现差不多已经可以开始热身了。
                        正准备叫‘醒’那个不知道正在盘算着什么损招的小岛千枝时,却同她一起听到了从前面树丛后传来的闲聊声。
                        “我还以为冰帝这次一定会因为没有合适的女网选手弃赛的,要么也是一定闯入不了决赛。谁知到竟然……”
                        “我不是和你一样吗。还以为长谷川故意装成受伤严重,再也打不成网球的样子就没事了。结果没想到……
                        不止冰帝没有弃赛还闯入了决赛,就连女网选手都是那个被长谷川陷害的女人。不是说她被逼自杀了吗?怎么还和冰帝网球部的人走得那么近?按理来说,长谷川可不会说谎啊,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在花咲嘛。
                        而且她还说过自己利用了冰帝那个叫什么向日岳人的家伙……”
                        这两个男生的对话让向日直接呆到了原地,以至于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后面说了些什么。
                        而与他一起呆在原地的还有她,以及那些随他们而来的人。
                        原来……
                        谎言存在久了,真的会被误以为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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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心似蒲草韧而柔
                          虽然,在他们的心中。在这个渐渐真正熟悉她的过程中,他们的心早已经相信她是无辜的了。可是,当真相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铺展开来的时候,那种震惊却是无以言表的。
                          然而相比让他们震惊的真相,她这个当事人的反应却更为让他们诧异……
                          她先是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就好像她本人根本不知道那件事一般。而片刻后,她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写满了悲伤。
                          她紧咬着双唇,低下了头。那双漂亮的蓝眸此刻却没有了焦距,只剩下如同一滩死水般的空洞。
                          在不远处,一个高挑的身影静静看着失魂的她,泪痣上的眼眸中却是藏不住的温润如玉。而这份温润却随着他落眸于那传来交谈的树丛时,倏地一下全然不见了踪迹。
                          此时,那眸中只单单被渲染起无数波澜与恼怒。
                          一抹淡红、一股腥浓,在瞬间充斥占据了她的口腔。
                          “怎么会……这……”
                          从她口中轻吐出的喃喃自语,以及她那失神的表情,让众人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可是望着她这副样子,想要安慰却又无从安慰。
                          这时他们才想起那一切对于她而言是没有记忆的。
                          她甚至为了那件事选择了自杀,虽然侥幸没有死去,可是她睁开眼清醒的刹那便背负上了那么多沉重不堪的东西……
                          一夜之间亲人的全部离开,外人眼里恶毒卑鄙的存在……更甚至她连这份记忆都没有,这就好似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在一瞬间被身边的所有人当做了恶人。
                          但其实,事实也本是如此。
                          她所承受的,随便转嫁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能向她一样承受面对吗?
                          说句难听的话,经历了这样的种种后,她没有疯掉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庆幸……
                          她的心中此刻是汹涌难挡,对于他们那自责、愧疚又深意难懂的目光,她是全然没有察觉。
                          只是像个木头一般伫立在原地,双手紧紧握着。指尖苍白得毫无血色可言,同时也没有一点温度可言。
                          她的思维此时早已乱成了一团,本以为那个叫长谷川友美的女生,只是隐瞒了一部分真相。然而……
                          原本她只是认为,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如众人相传的那样,长谷川是被那孩子故意推下的。而是在她们之间为什么事的争执中,长谷川这才失足坠下楼梯。
                          她一直以为,那仅是一个意外。
                          就像是她深信着那孩子的无辜那般,她也从未质疑过长谷川友美的伤势。
                          她认为,长谷川对众人撒下的谎言,已经用她的手臂作为了换取的代价。
                          可是!……
                          原来真相并不如她想象那般简单。
                          原来从一开始,被人算计的便是那个孩子包括自己。
                          心中腾然而起的愤怒让她不禁自问。
                          现在的她仍然只是想要一个道歉那么简单吗?
                          即使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意外,而只是一场精心的算计。
                          即使这场行为简单,却造成了不可挽回后果的算计,间接或是直接的让她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她此生的全部亲人。
                          即使……
                          在这一个个‘即使’罗列下来的时候,她还能单纯的说,她想要的仅是一个真心的道歉吗?扪心自问,她不是圣母,所以她真的难以忍住自己的愤怒。
                          但是,即使她是圣母又能怎样?
                          一次次的忍耐,也终有无法克制的时候。现在的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快一点的冷静下来,她不能原谅满脑子都写满了愤怒的自己就这样迈进球场。
                          更不能让自己以这样的一种状态去迎接,接下来的比赛。
                          抬起自己僵硬的双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长呼一口气。不断告诫着自己,没关系、没关系……
                          如果是那孩子的话,一定会说:
                          ‘复仇的过程会让人的心变得扭曲,甚至变得不再是自己,而是变成自己所讨厌的那个人。’
                          她记得很清楚,这还是以前同那个孩子看电视时那孩子说过的。
                          当主人公为了复仇而变得残忍、不惜一切时,那孩子是这样说的。她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与那孩子开玩笑般的对白……
                          那孩子说,“如果主人公是在为我报仇的话,我是不会开心的。我宁愿他不为我复仇……这到无关于原不原谅那些对我做过些什么的人,而是……即使是死了也好,也不想见到深爱我的人变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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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国际友谊联赛,决赛,冰帝VS花咲。冰帝,向日岳人、小岛千枝VS花咲,藤田森、长谷川友美。
                            One set match冰帝发球。”
                            球场内,响彻着裁判即低沉又毫无起伏的声音,可就是这样的一种声音,却激起了场外观众们的兴趣。
                            一瞬间,场外呼声成片。
                            “千枝桑她没关系吧?”忍足看似闲聊的话语,却让迹部的肩头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
                            他轻眨了下眼睛,看似自然的收回了流连于球场上的视线。
                            “……”
                            望着忍足,迹部难得沉默。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否向她自己说的那样,一点关系都没。
                            就如同当她在得知对方的女网选手是长谷川友美时的那份错愕与发颤的肩,此刻仍清楚明晰的印刻在他的眼眸中。
                            就连刚才她站在球场上时,那因过于紧握球拍而僵硬的双臂他都看得清楚异常。
                            这样的她,他实在无法透彻的判断出,她究竟有没有关系。
                            只是……
                            点着泪痣,语气慵懒异常,却透着莫名的信任。
                            “啊嗯,那个笨女人知道,如果因为什么不华丽的事情影响到了比赛,本大爷一定饶不了她。”言下隐晦的意思便是,他迹部相信她,如果是她的话,他相信她可以自己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明白迹部言下之意的忍足,在微微一个愣神后,是瞬然改变的熟稔笑意。
                            “没想到迹部也会不华丽的撒谎啊。”不顾迹部不满又不解的高挑眉毛,继续说道:
                            “明明是个人,到了迹部口里就变成野猫了呢~”
                            充斥着浓浓调侃的语气,与那灿烂深意的笑容,让迹部很是不爽的蹙起了眉,却没有言语。
                            忍足笑笑,推了推眼镜不再与迹部闲聊,而是将视线移到了赛场之上。当他的眸光对上那个纤细廋弱的身影时,眼中的笑意于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既然作为冰之帝王的迹部都选择相信她能自行处理好自己的情绪,那么他作为她的朋友还有理由不相信她吗。
                            在听到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小岛千枝,静默的站在球场中央,一言不发。站在网后的她,左手紧攥着那黄色的小球,愣是半天无动于衷毫无准备发球的样子。
                            有的只是全神戒备、死死的盯着对方站在网前的女选手——长谷川友美。
                            从选手入场到比赛开始,长谷川友美总是在用一种蔑视的眼神望着她。别提什么愧疚了,甚至连被人识破阴谋后该有的羞愧慌乱之类表情,都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分毫。
                            她的脸上有的只是嘲笑与轻蔑。
                            在赛前握手时,她一边挡住红着眼想要冲上去质问长谷川的向日,一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故作淡然的询问长谷川。
                            她说。“没想到你已经转学到花咲了啊。”
                            而那个高盘着长发,身材高挑的长谷川友美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视而不见她的问答。
                            她蹙了蹙眉,硬是压下了心中正在不断生长的愤怒,再次淡然的问道。
                            “被他们知道真相后,你不害怕吗?”
                            她知道,他们无法原谅被别人作为一颗棋子一般戏弄。
                            本以为长谷川友美会像普通女生那样,恐惧着他们的权势,可是她在长谷川眼里看到的却仍是淡然与轻蔑。
                            “那也是在这比赛之后不是吗?现在比赛已经开始了,在赛场上我做出什么来,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吗?
                            万一网球打到你的脸、你的腿或者是你的眼睛,这也只能简单的归算于意外。”
                            居高临下的望着小岛千枝,长谷川友美笑得温婉美丽,只是那笑容却透着森森寒意。
                            “你!……”
                            “岳人!”
                            再一次用胳臂拦住了愤然的向日,她轻轻舒了口气。看来长谷川友美早已准备好,如果被发现便鱼死网破的挣扎一番。
                            对于这样的人,她想那句话问了也是白问。可是,她还是问了出来,为了让自己不留遗憾。
                            “你后悔吗?会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愧疚吗?”
                            “愧疚?!呵呵……”
                            长谷川先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而后又满带嘲讽的对她说道。
                            “小岛千枝,你还真是单纯!这就和你当初劝我放弃那个计划一般。你真是愚蠢,或许当时你不是选择劝我,而是直接告诉你喜欢的向日前辈,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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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长谷川好笑的瞥了一眼在一旁紧握着拳,将头深深埋下的向日。
                              “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晚呢。看来你和你的向日前辈,相处的不错嘛。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呢?”
                              “闭嘴!”
                              向日猛抬起头,克制不住的朝长谷川吼道,可是却又在看到她的时候,深深地低下了头。用这个动作密实的挡住了,他眸中的复杂情愫。
                              虽然她已是对那个长谷川恨得牙痒痒,却也深知如果自己被愤怒影响,便更是正中她的下怀。望了望球场外,面怀担忧的众人对他们相视而笑。
                              这个笑是为了让他们放心,是告诉他们、也是告诫自己,‘没关系,她没事的’……
                              伸出手对着向日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拉过向日故作亲昵的挽着向日的手臂。
                              “是啊,那就谢谢你了啊,长谷川同学。”
                              她的言行让众人一惊,也顿时增长了长谷川的怒气,只见她恼羞成怒的猛然转身不再理她,只留下悻悻一语。
                              “小岛千枝,我知道你只是装个样子。也知道自从你自杀未遂以后,你本人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你别忘了。我能将你推进地狱一次,就能把你推进地狱第二次。”
                              她的脸上再也挂不上故作轻松的表情,望着长谷川悠然转身的背影,她的心汹涌着愤怒。愤怒使她的身躯僵硬,这便成为了让她久久难以发球的原因。
                              在网前做好击球动作的向日,却久久等不到她的发球,不免得为她担心。而随着裁判的催促声,她才勉为其难的回神,抛球、回击……
                              可是她那所有蓄势待发的力量,却来不及过网,便被球网软绵绵的拦下。
                              “一发失误!”
                              望着长谷川手叉腰那得意的模样,她却只是咬了咬嘴唇,默默地再次摆好发球的姿势。
                              “她今天似乎很不在状态?”观众席上的桃城,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发。而他隔壁的海棠则是认同的‘嘶~’了一声。
                              乾推了推眼镜,认真的说道:“从刚才赛前的握手上看。今天小岛千枝之所以会如此不在状态,98%的可能性在对方的女选手身上。2%的可能性是因为生病。”
                              微微停顿后,乾又言。“不过,从刚才冰帝向日的异常反应看,后面的2%应该可以忽略不计。”
                              乾说到这里,便只剩下青学众人的默默无语。虽然以球场与他们相隔的距离而言,是无法听见场内他们的对话的,但是向日的表情却很清楚的表露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向日似乎对花咲的女选手十分的反感。
                              尤其是他那句‘闭嘴’的怒吼,更是印证了如此。
                              “二发失误。花咲,15—0”
                              未等众人多想,赛场上裁判的冷声便将众人的思绪全数带回球场。
                              小岛千枝懊恼的咬了咬唇。看来就算是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放松,不要被长谷川影响,她的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对长谷川做出排斥的反应。
                              擦了擦汗,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握紧球拍再次调节自己的发球姿势。
                              “拜托,小岛同学。你究竟会不会打网球啊?”
                              长谷川故作不耐烦的揉了揉肩膀,语气尽显戏谑。而她却是在白了长谷川一眼后,继续调试着自己的身躯,想要找准一个舒服的发球姿势。
                              “大石,千枝今天究竟是怎么了Nya~那个长谷川友美到底是什么人啊,千枝为什么会为她变得这么奇怪。”
                              望着接连发球失误的小岛千枝,菊丸着急担忧的拉过身边的大石,撒娇般的挂在了他的身上。而大石则是无比无奈的回给菊丸一句。
                              “英二。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长谷川友美。原就读冰帝三年B班,在校期间任女网副部长。即,向日岳人友谊联赛原定搭档。
                              因一次意外右臂受伤,经诊断后再也无法参赛,从而由冰帝转至花咲。其受伤原因她本人对外宣称是因小岛千枝的嫉妒始然而将其推下楼梯,”
                              乾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并不负众望的将自己所调查的资料分享给众人。
                              “再也无法比赛吗?”不二睁着蓝眸,默默地注视着球场上那个满脸狂傲的长谷川。想必,此时的他早已明白了一切始然。
                              “咦,不是无法再打网球了吗?那她怎么会出现在球场上?”
                              相比不二,桃城似乎略显单纯。只见他不解的望着球场上的长谷川,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乾推了推眼镜,“啊,经过各种计算。我想当初长谷川受伤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捏造的,或许单纯的只是为了诬陷小岛千枝。”
                              听闻乾的推论后,众人不可置信的露出惊异错愕的表情来。
                              就连被众人笑称面瘫的手冢,都不可避免的蹙紧了眉梢。
                              “小心!”
                              从对面观众席上忽然传出一声警告,可是对于球场上被网球砸到右膝而猛地跪倒在地的小岛千枝来说,这声警告似乎晚了一点。
                              望着球场中紧咬牙关被向日扶起的小岛千枝,冰帝和青学的众人不免紧张的观望。而刚才喊出那‘小心’二字的忍足,则是难得收敛了往日那般绅士的面容。
                              双眸含怒的注视着那个在球场中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而笑的长谷川。
                              “喂,还真抱歉。很久没打球了,控球能力不免差了点。”
                              “你是故意的?!”搀扶起她的向日,怒瞪着长谷川,那样子简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而长谷川则是不做声的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轻推开向日搀扶她的手,并伸出手臂拦住了越发愤怒的向日。淡淡对他一笑后,又冰冷冷的抬眸望向长谷川。
                              正当长谷川被着她盯着发怵时,她却是淡淡一笑后答。
                              “长谷川同学,控球能力差的话,到时候输了可怨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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