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抓紧床单,只想躲进季酒的怀抱,哪怕他讨厌我、厌恶我、甚至是恨我。
如果我两年前没有那么做,或许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有勇气对他说早安。
两年前我依旧爱极了红色,更爱极了香水,各式各样的都爱。
当时我对季酒是发了疯的追求,从很久以前的大学就开始了。
大学毕业的那个夜晚,他喝醉了酒,他虽然叫做季酒,却不胜酒力,三杯倒。
他坐在单杠上,双手撑着单杠,双眼迷离的看着在他对面的我,他对我勾勾手指,挑起好看的眉,弯起好看的眼,他怎样都是好看的。我便不受控制的,任由自己的心走到他的面前。
他一把拥住我,在我耳边厮磨着,哼哼唧唧,像个做梦中的小孩,我抱紧了他,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抱我,放在以前,他是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的。
突然他贴近了我的脸,吻住了我的眼,鼻子,嘴唇。他生涩的在我唇齿间交缠,月色美好。
但是,他放开了我,继续抱着我,轻声说道:“小柔……小柔……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又哭了,我知道他爱的是温柔如水,安静美好的以及纯净的女生明柔。但我还是忍住泪水对着他说:“季酒,我爱你,你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季酒突然推开了我,甩甩头,一步一步往后退,大声喊着:“你不是小柔,你骗我,你是宋蔓!别再纠缠我了!我和小柔只见已经被你毁了,你还想怎样!滚吧!”
我一步一步走进他,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哭,我只知道我看不清眼前了,模模糊糊的,我的心像被用小刀狠狠的割,狠狠的戳,然后被季酒扔到很远,摔倒了泥沼里,越陷越深。
我大吼:“季酒,我就是宋蔓,爱你的宋蔓!明柔她如果真的爱你,为什么不相信你!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最相信你!你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她有什么好?有我身材好?有我容貌好?有我家底好?你说啊!你说啊!”
他似乎愣住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咽着。我慢慢走过去,后悔的拍着他的背、轻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超你喊的……我太激动了……我不该这样的……季酒,你打我吧,对不起,你打我吧!你打我吧!”他没有反应,依旧在哭。我疯笑道:“你打我呀,你不打我自己打!”说罢便伸出手打自己巴掌,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真的。
他突然停止呜咽,冷漠的看着我,然后起身,把我踹倒在地,冷冷的、哽咽的说道:“够了,别脏了我的眼!”
我不停止,嘴里喃喃说道:“季酒对不起……”我看了看他消失在夜色中,连个背影都不想得留给我,我停止了自残。起身,喷香水,照镜子,整理衣物。既然他看不到了,我还要在这里干什么!我优雅的走出校门,打出租,回家。
司机是个五十上下的人,他笑着和我对话:“到哪儿?”我笑:“到名苑8#,谢谢。”
他的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我放松下来,到了家时,才发觉泪水浸湿了肩膀,脸上干干的,很难受。付了钱下车,打开家门,拖鞋,开房间门,摔倒在白色的大床上,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