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晋助大人的忠犬罢了，犬对主人，没有感情……”
犬齿一动，面包边被全部吃掉。
“前辈……”
“今天帮在下去叫床吧，粥晾到体温温度时就可以送餐，煎蛋上不许多撒盐。”
话毕，单手提起三味线的背带，挂在肩上，走出了厨房。
“前辈你去哪里！！！！”回过神来的又子撵到门口叫住了万齐的背影。
万齐停下脚步，回头。
一个勉强的微笑
“暂离几日。”
一点脚尖，迅速消失在甲板上……
“前辈！！！！！”
……
……
……
在锅边等待粥凉的又子，心里也跟着凉下来……
为什么……
万齐前辈突然变得如此反常……
前辈一向是忠心不二，对晋助大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啊……
晋助大人也一样，把万齐前辈看得很重，甚至可以……
还以为两个人昨晚是……
那么过一会的总督大人……
会不会也出现反常……

笃笃笃……
“晋助大人，您起床了吗……”
“进。”
纳尼？！这就进了？
还以为会说“劳资今天不想起床啊！”“让我一个人待会！”之类的，或者问一句“万齐那魂淡呢”“赶快来给劳资穿衣服叠被子”之类的……
难道是又子我想太多了→_→
忐忑地拉开拉门……
房间里很整洁，但是看得出是刻意收拾过的，万齐前辈收拾的？总督大人已经从被子里起身，倚在窗边抽着烟袋。
“那个……洗脸的毛巾……”
“放在那就行了。”
“哦……那又子去端早餐……早餐是……”
“不用了。”
“哎？不吃早餐？”
“你退下吧。”
同样面无表情，连视线都不转的一问一答。
又子皱着眉头咬咬嘴唇，然后双拳握紧。
“又子有话想问……”
“什么？”
“刚才，万…………”
“闭嘴，退下去。”
“！！！！…………”
又子的魂都快被吓出来了……刚刚还面无表情不看自己的晋助大人突然一眼瞪了过来，翠目凌人。
心有余悸地后退撤出，拉上拉门。
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

晚自习了，我撤←_←

【我现在很纠结还要不要跟万虐扯上关系→_→因为后面构思完全脱节了……】
【那就不扯关系了啊噜→_→】
【无视2楼吧，或者我把二楼删了去→_→】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个魂淡。”
“主上……”
“仅仅主上而已么！”
“是……”
“仅仅……主上而已么？”
“是……”
“为什么……没有别的感觉么？”
“是……”
就是因为这几句话吧……
不要笑，看上去确实像孩子间无聊的斗嘴，但是，一点都不好笑。
你就一直只会对我说“是”吗……
我，仅仅是你心中的一个主上罢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执行命令……
服帖的配合，也只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么……
你的感情，到底在哪……
“不可以……在下只是为您效忠的犬马罢了……其他非分之想，在下不敢有。”
谁规定你必须低我一等……
想和你平等就这么难吗……
“万齐，把你的感情给我行吗……”
“在下的一切都已经是您的了……”
“你……不知道感情为何物？”
“是合上拍子的旋律吗？”
“…………也差不多……”
“在下的拍子，已然合上晋助大人的了……”
“不是这个…………”
“那……在下不知。”
“痴人……”
只知道拍子，世界里只有节拍的痴人……

“万齐……”
“如何？”
“你自诩善于聆听别人灵魂的旋律，那你听听，我的旋律如何……”
“渴望，对不得的某物极度地想要征服，贪欲的野兽几欲冲破牢笼……”
不是都听的出吗？为何还是不懂？
“我渴望何物？”
“江户的黎明……”
嘛，的确是主旋律没错……
“除此之外呢？”
“……………………在下，听不出……拍子很凌乱，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似的，但是，由于太乱，声音也低，比较紧促，故听不出……”
苦笑。
迫不及待想让你得知答案，结果却在马上得出的一刻，戛然而止……
“我告诉你。”
双手慢慢环住风衣里温热的胸腹，将自己相对冰冷的V胸也贴了上去……
“我，想要你……”
“在下……已然是您的了……”
“不，我要的不是忠犬，不是工具，不是手下，不是像机器一样执行命令的死人……而是一个有感情，并且感情全部倾注于我的人……”
“…………在下……”
“不要给我拽什么古风语，听上去冷……”
“在下……在下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在下一直以永远效忠阁下的忠臣为人生奥义，其他的心早就死去了……”
“也就是说，我……一直在爱……一具已经没有心没有回复的僵尸吗……”

反绑的紧缩绳被狠狠地又勒了一分……
“疼…………”
“你也会知道疼吗？你的心会知道疼吗！！”
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咆哮声。
反屈双臂的人只是一味地忍受着殴打……
“为什么只会忍受！为什么没有反抗呢！我不想看到这种表现了！很恶心！比牛奶还恶心！”
赤足踩上，无视对方的哀号，只顾专心蹂躏……
“停……停啊…………在下…………”
“既然没有感情为何还一直欺骗我啊！一直陪我做戏看，一直对我无微不至，把我骗得如此之深然后告诉我，你没感情，哈？很好玩，赚到了是吧！！！”
“啊……啊啊…………停下……停……”
“既然你要做忠犬，就给我一直做吧！敢反抗就杀了你！！”
脚撤下，回身去翻抽屉，片刻后手执一柄小号尖刀回来，烛火上轻燎几下，还未凉透就投入了使用。
“既然不想做人想做畜生，就让主人给你留个念想吧……”

又一次匍匐下来在胸口前贴伏着，刀尖在万齐左边的胸膛上进入……
“！！！！！……”
仿佛是工笔勾勒一般，刀尖在皮肤上行云流水地画着优美的弧线，所经之处必定皮肉相离，鲜血滋渗……
一只红线勾勒的红蝶，静止在左侧锁骨下方的胸肌上……
将烟袋点燃的烟草灰敲出，火烫的小铜锅倒扣在蝴蝶翅膀上，伴着血水的兹拉声响，许久才撤下，于是蝴蝶的华翅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圆环花纹……
完成了……
虽然万齐早已经昏厥过去，看不到作品刚完成的模样……
喜……喜欢吗……
跟我浴衣上一样的图案……
永远地带在身上……
你的忠犬欲满足了吗？
你还想做所谓什么忠犬？
你好好的在我面前做个人怎么了！
【困死了我睡觉去→_→一只羊……呼……】

我不活了！！！我摊上事了！我摊上大事了！！！
让我去死一死吧！！！死一死吧！！！！
刚才英语课老师要14志愿者配合游戏，大家都不想上，姐们想都没想第3个就上去了……
结果后来是男的上去啊啊啊！！！到最后才有一女的陪我啊啊啊！！我这么猴急上去干嘛啊啊啊！！！每上来一个男的我就捶地一次，下面就狂笑一次啊啊啊T^T……
而且宿舍那仨货笑得超欢结果一个上来陪我的都没有啊啊啊！
然后游戏是用肢体语言描述给出的英语形容词。姐就笑了，姐最擅长表演了，十四个词中，我莫名很想演那个偷钱包→_→
然后就开始抽签喔，我就一遍大念RP大悲咒，一遍抽签……
13号……
数字不吉利吧→_→不过我还是蛮喜欢这个数字。
然后看了看后面的英语形容……
翻译过来就是:
“一见钟情……”
玛丽隔壁的！！！！！！
我瞬间就蹲下捶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来舍友说看到我一抽到纸条就大叫我不活了然后蹲下捶地就猜出来我抽的哪个了……
你看，明明已经表演的很到位了吧→_→
唉……
那些人表演的都很轻松的样子，比如老人啊，吵架啊，无聊啊，失落啊，以及我很想演的丢钱包，偷钱包，作弊→_→（我都什么思想……）
然后就到我了……
我说，老师，你站中间……
然后我从她面前走过……扭头……回首……
底下特么笑疯了都T^T……
老师也笑了:不行，不算，你这表情跟见鬼似的，我有这么吓人吗，再酝酿一下吧^W^
我排到了队尾……
然后男生一个个都完成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讲台边上……
此时底下又是一片狂笑……
老师:我本来打算找个男生表演来着，女生演确实有点难度……
你特么知道啊！！！
老师:要不这样吧，你挑一个男生替我站在这里，比较好演^W^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啊？
我:（我擦）我没有啊！！！！
老师:真没有^W^？
我:没有啊！（这帮歪瓜裂枣的工科男我看得上眼吗坟蛋！）
对话过程中无论男生女生都爆笑不止各种起哄架秧子……
然后又来一次呗→_→

又一次，含情脉脉地盯着老师走过……我还唱歌:自从在相思河畔遇见你，好像那花儿吹进我心里……
事实证明我这歌唱的很失败，因为下面好几个趴在桌子上不起来了……
妹的我僵在讲台前真想拉开窗户跳楼，不过没用，因为英语教室是一楼我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麻痹的那帮死货就是故意不猜啊！！！说不知道不知道！
老师也抽了说好了好了不容易下去吧……
泥煤的我了解总督的心情了！我要毁了这个世界！
面无血色的我回到座位，宿舍三个死货就开始笑，说我爱上英语三三了啊眼神好正！
还有个说你该最后表演一个撞电线杆的动作啊
我说泥煤你咋不上去演呢你这么懂！
总之我……好累啊，感觉不会再爱了=_=

等万齐醒来，左胸一阵接一阵刺痛……
高杉在舔舐着流下的血水，柔软的舌尖扫过，触碰着那些新鲜的伤口，血一点一点渗出，舔去，又渗出……不让它们凝固愈合。
冷汗一直从额上冒出，每一次舔舐，就是一层冷汗的涟漪扩散全身，带动着胸腹肌肉一起抽搐……
“停下……停下吧晋助…………晋助………求你了………”
“哟，终于可以不尊称我大人了么……”
高杉停止了吸血的行径，扬起脸来望着那张刚才还倔强硬挺，现在终于软弱下来求饶的面孔。
当然，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万齐也同样看到一张褪去平日冷峻，如今泪水肆虐还强笑着的脸。
“晋助……”
“对……就这样叫我…………”
迟疑的双目盯了一会，像是终于察觉到光敏的刺痛，闭上，挤走了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在下，还是无法……”
翡翠闪动的泪花，也被下垂的眼睑挤去，然后来自心底的泪泉一直幽咽着，大滴盐分偏高的泉水滴落在蝶印上，刺得生疼……
“进入你的世界，就这么难吗……”
同时也从万齐的身体上离开，向后跌坐。
万齐用右手去抚触自己的左肩，蜷作一团。
“已经发誓效忠于您，把一切都奉上于您，难道还不够吗……在下理解不能啊！！！！”

“理解不能是么……把你的理解，说给我听……”
捡起带着血黑焦痕的烟袋，高杉背对着万齐去装烟草，然后点燃，烟味中带着不自然的腥糊味。
呛得眼睛还是一个劲想流泪呢……
万齐慢慢舒张开蜷缩的身体，勉强用右手撑着坐了起来。
在下与晋助大人的联系，不是感情……
只此一句，已经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从你的嘴里说出，依旧是一个晴天霹雳，将所有一切自欺欺人也好，痴心妄想也好，最后像蜘蛛丝一样的希望，无情地剪断……
断线的木偶无法控制站姿，跌坐于地……
对方却依然继续说着伤人的话……
“自那年相见，在下就一直跟随您的身后，只想效犬马之劳，助您成就大业，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为此，在下将身后一切可能连累的诸事全部放弃，从此不再涉足音乐潮流，只留下您所喜爱的三味线，对旁人来说可能只是放弃一个爱好，对在下来说简直是要删改人生的乐章啊！”
“但是在下连这个都放下了！只为专心致志于您的命令，即便刀山火海万齐也愿意跋涉，即使再难以接受的命令也必须全力以赴，即使再任性的您……在下也只有服从，没有二话……”
“因为您的拍子，在下心有共鸣啊……只想与您琴瑟和鸣，并肩作战，为了唯美的音乐，就算拼上性命也值得一听啊！”
“难道……这样……还不够么……您还想让在下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