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起灵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那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比起张家其他的子女，张起灵就是躲在暗处，最不起眼那个。所谓的童年他根本就没有，当然，他那是也不知道童年的意义，甚至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但是有些东西，他是比同龄的子女是要多得多。
父亲的严酷和他自己身上的伤痕。
张起灵住的地方是整个大宅子里最偏僻的角落，平时就是有一把大锁和一扇铁门成了这个院子里最重、最漂亮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铁门是浮雕的风格，原本是有一层挺好看的漆，但是太久没有人去管，硬是脱落了大部分，剩余下来的只有少许，模模糊糊的可以辨出那颜色是银色，在阳光的反射下倒也是别致。
而锁，铜质的，上面有着复杂的花纹，貌似以前锁上还镶嵌着什么好看的东西。
院子里节俭的可以，唯一能够用手指说出数量来的就是在草地旁边的稻草人。一、二、三，整整三个。其中一个已经破烂不堪，还剩两个算是比较新的，至少没有被消掉什么稻草。院子里也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是茅厕，还有一间便是卧室兼厨房。还算过得去，至少厨房和卧室是分开来两间屋子，所有东西都简单的可以，卧室只有一个柜子和一张床。床是用木板搭起来的，嗯，至少能睡人。
厨房的东西稍微比卧室多些，有了柴禾、炉灶、锅、还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几双碗筷，还有一个小小的柜子。
同他的院子一样，张起灵的生活也极为简单，每天起来就是练刀、吃饭、练一些盗墓的功夫，以及睡觉。
玩的时间倒是有，只是很少。通常在张启山检查完他的刀法或者张启山高兴时会放他出去玩一下午，但是晚餐前必须回来。
张起灵被放在这种地方也就养成了他那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个性，偶尔和他所谓的家人一起吃个饭，但一餐饭下来，除了夹菜就是扒饭，在没有其他语言和动作。
因此那些在宅子里的其他少爷都不怎么看得起他，除了没事去欺负欺负张起灵，骂两句之外倒也没什么。
以张起灵的性格，不可能不还手，他的身手和功夫，比这里的任何一位少爷都要厉害的很多，但是张启山曾经为了这件事而打过他。
貌似是因为一位小少爷过来嘲笑张起灵没有娘，而张起灵还太小，不知道太多，出手就把人家少爷给摁倒在地狠狠的揍了一顿。自然的，奶妈看到这件事后报告给了张启山，结果张起灵被他所谓的父亲狠狠的扇了两耳光，并关在柴房三天。后来是因为三天滴水未进张起灵是在是虚的没办法张启山才放他出来，只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被人拽了出来给了把挺重挺大的刀开始练刀，并被教训说：“你再敢动他们一下，下次我打的就不是你的脸了。”对方说时，脸上挂着笑。那时张起灵第一次见他笑。
张启山脸上挂着的是一种冷笑。冷的令人发寒。
日子不知怎么就过去了十多年，张起灵也从原来的懵懂孩童长成了16岁的少年，身形不知是不是营养不够的原因，略显单薄和瘦弱。
被蒙上眼睛的张起灵反手把刀狠狠插入稻草人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继而抽出顺势一削，稻草人脖子处随即出现了一道口子。利落的收刀后，才把眼上的布揭开，然后望向一直伫立在一旁的张启山。
“这点雕虫小技算什么，小子，放下刀朝我出招。”
张起灵听闻把刀往脚下一扔，俯身冲向张启山，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朝空中跨去，随即手往张启山后颈抓去。张启山面色不改，毕竟是单挑一个营的军阀头子，微微一侧身右手伸出扣住张起灵手腕往下一摁，把张起灵整个人向下带去，然后左手钳制住另一只手，在空中扭了张起灵180°，反身用膝盖朝张起灵背部砸下，使得他落地重重的摔下去，擦伤了右手手臂一片皮肤。
即使是这样张起灵也不认输，趁着张启山腿下的空隙横过一扫却不料别对方踩住一只脚，欺身压下，整个身体动弹不得。
“这招用过多少次了？你自己算算。用途太明显，在和别人交手中你早就死了千百遍了。今天不过，晚餐不准吃。”
张启山音落人也站了起来，张起灵用左手撑着地缓缓爬起来。默默的走进屋内。
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张启山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从柜子里取出些金疮药和着些弄碎的草药敷在擦伤的皮肤上，张起灵记得他似乎还被石子划过。不过还好，不算很疼，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就过去了。拿出绷带一圈一圈的绕上去，血也没有出的很多，绕好了绷带张起灵扫了一眼手臂，就直接倒在床上模模糊糊睡过去了。
说不饿是假的，以前也有过很多次挨饿，这次算少的，张起灵暗自庆幸了一把，饥饿的感觉就在夜晚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磨没了。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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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OJZ

第二章
张起灵爬起来就看见从窗户通过来的阳光正对着自己，适应了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连忙用左手捂住眼睛，以抵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的过于强烈的太阳光。可阳光还是从他指缝间偷出来，张起灵低下头慢慢张开手指过了好一会才适应。
饥饿感随着人的苏醒也开始到来，饥肠辘辘的他不得不走到厨房生火。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吃得上饭。张起灵在厨房的柜子里翻找着一些食材，他记得有一碗昨天中午吃剩的米饭和几把青菜，至于肉，从树上打只鸟下来就好了。
翻出弹弓，张起灵爬上房顶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麻雀之类的停在树上，他的院子里自然是没有树的，可这不代表他不会翻墙到附近打鸟。
瞄准好后张起灵夹在弹弓里的石子“啪”的射中一只麻雀，他翻出铁门捡了起来，不管大小至少有肉了。
利落的拔毛、破开鸟的肚子然后洗净，把鸟扔进已经小滚的粥里，盖上盖子蹲在旁边看火。
张起灵会翻墙，但他也没有到过除了宅子其他的太多地方，最远的一次是隔着街的一条小巷，那里有糖葫芦。不过至今，张起灵只吃过一次糖葫芦，那种甜得发腻的味道他已经不是很记得清了。
一直到粥煮熟时，张起灵才停止了发呆，拿出碗盛出来。
但是他好像忘了放什么东西，闻闻粥的香气张起灵还是不记得他缺少放了什么，想了一下觉得那东西似乎不放也可以就开吃起来。
粥几乎是没有味道的，被煮成粥的米饭加上鸟肉，从张起灵口中划过，烫的感觉从舌尖炸开，传遍四肢百骸。或许有些受不了，张起灵微微张开嘴让热气从口中散发，继而吞了下去。胃里一阵暖意。
少了的东西是盐。
起身从柜子里翻出装着盐的盒子，捻起一小撮撒进去再用筷子搅了搅，又放了回去。
他的口味从来都是很清淡的，巴掌大的盐盒都能用上一年半。
安静的喝光鸟肉粥，张起灵正准备收拾地上的鸟毛。
大门这时却发出沉重的响声。张启山走进来首先就嗅到空气中残留的粥的味道，接着几根鸟毛在空中翻飞，剩下的就是张起灵略带错愕的脸。挑了挑眉，张起灵都干了些什么自然一目了然。
“啧，张起灵胆子不小啊。”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张启山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头低低的，不敢去对视那双泛着寒光的脸。张起灵自是知道，翻出铁门是违反张启山的规定的，这规定早就立下了。在他还是很小的时候。
思绪被一声惩罚打断。
“自己到那些碎石堆上跪着。”
还是没有说话，服从，是他唯一能做的。不然会更惨。
院子的小角落里有一堆碎石，张起灵拍了拍裤子膝盖向下一弯就跪在了碎石堆上，面朝张启山。
张启山走过去蹲下来，一只手挑着张起灵的下巴开口不紧不慢的问，
“我是什么时候允许你翻墙出去了？”
没有回音。
“啧，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就敢翻墙出去打鸟？”
少年依旧沉默。
“还是不回话？嗯？”
张启山放开了少年的下巴，站起身来抬起脚就是重重一踹。张起灵不作任何反抗，额头撞对墙壁，磕出血来。
“这一脚，是让你长长记性，老子稍微没管你就无法无天了都。”
话音刚落猛地又是一脚。军靴踏在张起灵右肩上，用力踩了踩。
“这一脚是惩罚，下次还敢这样？嗯？”
接着膝盖，小腿和脚踝都免不了这样几脚，每次张启山都会加重几分力道。脚踝是最疼的，就算是最能忍疼的张起灵都“嘶——”地抽了一口气。
用鞋头挑起对方的脸，张启山笑了笑。
“赶紧起来跪好！跪倒明天天亮。我没来之前不准起来，要是我发现了的话，明天你也不用在这里了，直接去刑房！”
听到“刑房”两个字张起灵颤了颤，用左手撑着地跪好，膝盖和小腿刚才被狠狠的踩过，现在又是跪着尖利而又碎小的石子，张起灵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
何止是疼。
张启山踩得很有技巧，没有让石子再度划伤、擦伤右手臂，只是右肩像要碎掉一样，两条腿也是。
张起灵的表情被高高在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对方没说什么，道出一句“别试图和我耍花招。”就走了。
军靴踩在地面发出“踏—踏—”的声音，越走越远，等到了门口时张启山再回过头瞧了一眼跪在碎石堆上的单薄少年，冷冷一眼，再无他话。
中午的太阳挺大，角落没有什么挡阴的地方，被炙热的光线烤着的碎石也很烫。像烙过的铁。少年早已很流浃背但还是直挺挺的跪着，发梢和额头滴下的水在石头上晕出一小片水渍，转瞬即逝。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即便如此张起灵还是不吭声的跪着。
熬完了中午时分，下午的阳光就没有这么热了，暖暖的洒下来，偶尔有一阵风吹过，虽说是带着闷热之气但对于这时的张起灵来说却非常满足。
有风就不错了，不用强求太多。
风带来铁门外的不知名的香气，或许是某种花的气息，掠过少年的发梢，接着又擦着耳轮，在絮语些什么。衣衫还没干透，贴在身上透出些皮肤的颜色。
腿下没有太多痛感，可能是早就没有太多感觉了的缘故，只是大腿上被踹过的地方酸胀感愈来愈重。像是软软的棉絮一般没有太多力气，但张起灵还是用左手之间撑着地支撑着半个身体。
天空暗了暗，乌云在头顶上聚集。
少年抬头望了天，略显苍白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看来要下雨了。
果然没过多少时间豆大的雨滴就从天上砸了下来。瓢泼一样，张起灵很快就淋得湿透透的，从头到脚，墨色的头发紧紧贴着脸颊，雨水顺着头顶往下流，从发梢滴落到湿透的衣服，接着是裤子，布料紧紧地贴着单薄的身体，少年依旧没有倒下，在雨中跪倒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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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更文了OJZ这章略OOC...米娜将就着看看吧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写佛爷OJZ

@有狼瞳的黑猫 咳咳...媳妇来看看吧

我早知道不该把小哥写的这么惨的OJZ现在腿疼！可以理解小哥的感受了！我去码文~~估计半个小时后就放

那啥围脖上三叔说停止创作了好桑心....

第六章
很快天边就擦黑了，张起灵才慢吞吞起身生火。腰间的伤口隐隐作痛，手臂也使不上力。全部的动作只能依靠左手来完成。
吃过之后把碗草草堆在一旁，张起灵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身回房里去了。外面是街市的喧闹声，很多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孩童的奔跑和嬉笑，少女们的低声絮语，太多太多。听说过几天就是花市了。以前张起灵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兴趣，现在张启山不在，张起灵就很想出去看一眼这热闹的花市。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热闹非凡的花市。
很美吧....大概。
在床板上张起灵裹着一床挺厚的被子，也不嫌热的缩在角落。张起灵从小就畏寒，无论冬天还是三伏天，只要是睡觉都会裹着被子或缩在被子里。
只有张起灵一个人知道，这样他耳边就听不见当年孽火燃尽一切的声音，也听不到张启山那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般的声音。
梦魇。
皱皱眉才发现被子有些地方沾上了血迹，褐红一片，刺目。
那么，明天就从张启山屋子里拿些东西过来吧，反正他不需要，而我也就要离开了。
少年的天性使他恶作剧般的想着。若是这种想法被张启山听到，会又气又好笑的吧，但张起灵不知道呀。
缩在被子里阖上眼，世界陷入黑暗。被子捂着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就像张启山的太太想的那只白猫一般，缩卷起来，少年眉头始终紧扣。
嘴唇依旧没有任何血色，却被少年下意识的咬住，继而又松开。然后周而复始。双手抓紧了被子，往身上裹了又裹，紧了又紧，睫毛轻颤就是不愿意睁开。
这天又是早早的醒来了。随着少年从口中发出的单音节开始，张起灵的世界从黑暗变成了光明。
首先看到的还是那穿过洪荒时代一成不变的晨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张起灵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这么强烈的光芒，闭了起来，然后才慢慢睁开。
沧沧凉凉的天让张起灵感到舒服，推开木门走到大院。伤口结痂，若不是太过于猛烈的运动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么现在去张启山房里搬点东西出来伤口应该没事。这么想着张起灵拿起钥匙打开铁门走到张启山的宅子院落里。早上没什么人看守，因为张启山平时不怎么与府里的人们接触，张大佛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神佛一般强大的人。
直接走进张启山的卧室，张起灵毫不客气的翻开柜子拿出药酒和药膏，然后从象牙雕的床上扯下绣工极好的棉被以及床单，卷成一卷在顺手抽了几张银票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垫好床单铺好棉被后，张起灵拉过椅子在桌上摊开药酒和药膏推下衣服开始换药。伤口结了痂，黑褐色的一条长长的疤痕延伸到耻骨，与周围白色的皮肤格格不入。
看来只需要清理周围就够了。
张起灵扯出一小团棉絮，蘸着酒精涂抹在受伤的区域以及周围。轻微的蛰疼使皮肤泛起了点点血色。消毒完后张起灵用洁净的纱布缠好，以免再度感染。
做完这些事张起灵松了一口气，把瓶瓶罐罐拢成一堆随意搁在床下，裹起被子就缩在床头角落。大概可以睡久点了吧。
其实张起灵很嗜睡，虽然是浅眠但有时候懒起来就是缩在床上两三天。莫名的，张起灵对床有一种依赖。花市要到几天后才举行，张起灵在这段时间里可以缩在床上好几天，然后再去看花市。很快阖上眼，意识逐渐模糊继而无知无觉。
嘴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是梦到了什么，总之在张起灵的梦境里从来或者说很少出现什么美好的事物。要么就是火，要么就是小时候的经历。
天边早已擦亮，人们在清晨醒来。家家户户门前都摆上了自家最好看的几大盆花，香飘十里。一路望过去，颜色已多的数不过来。香气从墙的外面传来，张起灵动了动鼻子，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清风撩起少年略长的头发，显露出清秀的脸庞。同时也卷了一地的落花。院子外的紫荆花开得正旺，淡淡的粉白色染了满树，风把花瓣吹到了院子里。从老远就看到了张府已是粉白一片，美得令人惊叹。
今年的紫荆花开得格外的美。
巷弄里，牡丹大朵大朵的挤了满盆，争相着扭着腰肢，显示出自己国色天香的美。木棉花呢，则是高高的开在树上，时不时落下两朵，那一段青石板路满是洁白。行人正怕踏碎了满地的柔弱，都避着花朵走，可还是踩坏了不少。
张起灵还在睡着，轻微的吸气声才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白瓷人。十指紧紧扣着被子，分明的锁骨和胸膛显露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感到了冷意，张起灵下意识的把被子往上提提。
浓郁的花香袭来，熏着人的嗅觉。
张起灵也不例外。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张大爷醒了过来。
记忆模模糊糊，大概是忘掉了许多。摇摇头才看见窗外天刚亮。撑起身子，锦被滑落到腰际，这才发现伤口好的很快，周边有些痒，开始长肉了。
扶着墙踩下地面，双脚因为三天没下地没有什么力气，不过很快就缓解了过来。套好衣服顺带清洗了自己，张起灵用手指夹住从张启山房里掠来银票开了铁门走出宅子。
铁门边的紫荆花瓣很快就落了少年一身，少年抖了抖才往大院门口走出去。
身后的粉白开得浓密，香味挺淡，令张起灵眯了眯眼。
巷弄里姹紫嫣红，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张起灵还有些适应不过来。身穿盛装的少女们走过，身上插得、戴的许些花朵都会随着风传来它应有的香味。
军营。
副帅在张启山身边说着什么。
“将军，今年的花街开始了。”
“嗯。”
“听说美得很。”
坐在椅子上的张启山笑笑，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
“那又如何？今年是看不了了。”
顿了一下才道
“副帅，让他们赶紧练好，明天将会是场恶战。”
许久才轻声念到
“也是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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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小哥的亮点自己找

难道没人发现小哥是裸睡的么！

军靴踩在少年胸口上，不紧不慢的踏着，倏地猛地用力。
“放火烧张家。整个大宅院被你毁了将近一大半啊，张起灵。紧接着呢，又摔掉我的商代釉瓷，你可以啊，嗯？”
军靴换了地方，转而踩下张起灵的膝盖。
“接着，把我的手下弄死了一个，废了挺多，还有几个伤得醒不过来的，张起灵，长功夫了啊，嗯？”|狠狠的踹向另一只脚的膝盖，力道大了三分。
少年身上的伤溢出血来，硬是一声不吭。
“还有，在我不在的时候，打伤了张一，张起灵我准你这样做了？嗯？”
“老子不在了反了天了不成？”
张启山语调不快，但在张起灵听来和修罗没太大差别。
一手抓过少年后衣领，拖着走向一个架子。
拿了根绳子绑住他的两根大拇指，往上吊起，让少年的脚趾指尖刚好能碰到地面，但完全不能着力在上面。整个身体的着力点都在大拇指上，即便如此张起灵只是盯着张启山一言不发。
张启山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凑在少年耳边道：
“张起灵，能耐啊，撑一天再说怎样？”
然后转身离去。
几个时辰后，少年脸上满是汗水，大拇指因为长时间的勒住，不通血而周围有些泛紫。身上的肉都因为长时间的拉扯、绷直而酸胀，脚趾仅仅只能接触到地面。试图解开绳子却发现这个结张启山打的很特殊，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开，用缩骨也不行，一是无法着力，二是绳子紧紧勒住关节处，关节根本脱不开也接不上。
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不属于自己，胸口也因为被张启山踹过几脚而呼吸有些难受。
就在快要睡过去时铁门被打开，张启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盐水。
“才一个晚上而已，就支撑不住了？嗯？”
张起灵没有回话，定定的看着他。
“那好，我来给你清醒一下。”
再度望去时，张启山手中多了根鞭子，他放进盐水里浸湿，然后一甩手就向张起灵挥了过去。这次的打比任何一次的力度都要大，身上一整刺痛传来，很快衣服上就多了一道血痕。盐水充分的发挥了他的作用，与伤口触碰。
何止是疼。
也不知道张启山放了多少盐。
紧紧咬住下嘴唇，张起灵默不作的挨了好几下，张启山才停下来，少年得以喘口气的机会。
胸膛起伏着，酸痛感和身上的鞭痕刺痛交错，令少年不住发出一声抽气
“——嘶。”
“这么点就受不了了？嗯？”
随即而来的是如雨点般的鞭子。
张起灵也逐渐不清楚自己哪里还有刺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逐渐消失。感觉不到了。
白色的衣服早就被染红，背上、胸前、小腹以及手臂，衣不遮体，张启山索性扯了下来。当看见少年腰间延续到耻骨的淡淡的一道伤痕时愣了愣，继而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帮张起灵解下绳子，后者的脚一碰地就有些摇晃，很快就扶住身边的架子。
用鞭子挑起少年的下巴，张启山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起灵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哪怕只是灰尘。”
少年稳了稳身形，回到
“我属于我自己”
“可我是你父亲。”
“张启山我4岁那年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抬起头朝张启山吼道。
对方没有回话，褪下手套狠狠的甩了张起灵几个耳光子。
“张起灵，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嗯？！”
看着眼角逐渐红起来的张启山，少年有些害怕。
张启山拿过放在一旁的攞子套住少年右手狠狠一拉。
“啊——！！”
张起灵的右手是最宝贵也是最敏感的地方，被这么夹住，也是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很快就止住。
“张起灵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告诉你，没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放开张起灵右手，张启山一脚踹倒在地。
军靴踏着伤口，有意的踩踏。用了七分力。
张起灵实在是
忍不住昏了过去。
抱起少年，张启山取出腰间配枪的子弹，拧开往背上撒过火药，拿起身边的铁烙狠狠往下一按，皮肉烧焦的味道从空气中传来。
张起灵肩头多了几滴晕开的血迹。
少年咬着下唇不放，背上的烫伤还有正在烧着的火都让他感到自己身边的人是如此恐怖。
清凉的水划过，灭掉了火。
张启山的双眼发红，抱起少年走出刑房踢开柴房门，扔了进去。
叫来管家吩咐道：
“守着，他不求饶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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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谢特..更正一下，刚才那是 第·七·章【重音】

尼玛错字！！我现在来更正一下 那个夹手指的刑具叫拶指 拶指！！！不是攞子！！拶指！！果然是我太蠢O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