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踩在少年胸口上,不紧不慢的踏着,倏地猛地用力。
“放火烧张家。整个大宅院被你毁了将近一大半啊,张起灵。紧接着呢,又摔掉我的商代釉瓷,你可以啊,嗯?”
军靴换了地方,转而踩下张起灵的膝盖。
“接着,把我的手下弄死了一个,废了挺多,还有几个伤得醒不过来的,张起灵,长功夫了啊,嗯?”|狠狠的踹向另一只脚的膝盖,力道大了三分。
少年身上的伤溢出血来,硬是一声不吭。
“还有,在我不在的时候,打伤了张一,张起灵我准你这样做了?嗯?”
“老子不在了反了天了不成?”
张启山语调不快,但在张起灵听来和修罗没太大差别。
一手抓过少年后衣领,拖着走向一个架子。
拿了根绳子绑住他的两根大拇指,往上吊起,让少年的脚趾指尖刚好能碰到地面,但完全不能着力在上面。整个身体的着力点都在大拇指上,即便如此张起灵只是盯着张启山一言不发。
张启山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凑在少年耳边道:
“张起灵,能耐啊,撑一天再说怎样?”
然后转身离去。
几个时辰后,少年脸上满是汗水,大拇指因为长时间的勒住,不通血而周围有些泛紫。身上的肉都因为长时间的拉扯、绷直而酸胀,脚趾仅仅只能接触到地面。试图解开绳子却发现这个结张启山打的很特殊,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开,用缩骨也不行,一是无法着力,二是绳子紧紧勒住关节处,关节根本脱不开也接不上。
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不属于自己,胸口也因为被张启山踹过几脚而呼吸有些难受。
就在快要睡过去时铁门被打开,张启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盐水。
“才一个晚上而已,就支撑不住了?嗯?”
张起灵没有回话,定定的看着他。
“那好,我来给你清醒一下。”
再度望去时,张启山手中多了根鞭子,他放进盐水里浸湿,然后一甩手就向张起灵挥了过去。这次的打比任何一次的力度都要大,身上一整刺痛传来,很快衣服上就多了一道血痕。盐水充分的发挥了他的作用,与伤口触碰。
何止是疼。
也不知道张启山放了多少盐。
紧紧咬住下嘴唇,张起灵默不作的挨了好几下,张启山才停下来,少年得以喘口气的机会。
胸膛起伏着,酸痛感和身上的鞭痕刺痛交错,令少年不住发出一声抽气
“——嘶。”
“这么点就受不了了?嗯?”
随即而来的是如雨点般的鞭子。
张起灵也逐渐不清楚自己哪里还有刺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逐渐消失。感觉不到了。
白色的衣服早就被染红,背上、胸前、小腹以及手臂,衣不遮体,张启山索性扯了下来。当看见少年腰间延续到耻骨的淡淡的一道伤痕时愣了愣,继而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帮张起灵解下绳子,后者的脚一碰地就有些摇晃,很快就扶住身边的架子。
用鞭子挑起少年的下巴,张启山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起灵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哪怕只是灰尘。”
少年稳了稳身形,回到
“我属于我自己”
“可我是你父亲。”
“张启山我4岁那年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抬起头朝张启山吼道。
对方没有回话,褪下手套狠狠的甩了张起灵几个耳光子。
“张起灵,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嗯?!”
看着眼角逐渐红起来的张启山,少年有些害怕。
张启山拿过放在一旁的攞子套住少年右手狠狠一拉。
“啊——!!”
张起灵的右手是最宝贵也是最敏感的地方,被这么夹住,也是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很快就止住。
“张起灵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告诉你,没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放开张起灵右手,张启山一脚踹倒在地。
军靴踏着伤口,有意的踩踏。用了七分力。
张起灵实在是
忍不住昏了过去。
抱起少年,张启山取出腰间配枪的子弹,拧开往背上撒过火药,拿起身边的铁烙狠狠往下一按,皮肉烧焦的味道从空气中传来。
张起灵肩头多了几滴晕开的血迹。
少年咬着下唇不放,背上的烫伤还有正在烧着的火都让他感到自己身边的人是如此恐怖。
清凉的水划过,灭掉了火。
张启山的双眼发红,抱起少年走出刑房踢开柴房门,扔了进去。
叫来管家吩咐道:
“守着,他不求饶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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