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突然想试试看,如果他站起来去唱歌的话,吴邪也会这样帮他点好一首歌吗?<?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一曲终了,鼓掌的声音更大了,吴邪也在大声叫好。张起灵想站起来,胖子和黑眼镜却已经动作迅即的挤在了点歌台前面。张起灵明白自己迟疑的缘由,他怕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
几个人闹来闹去闹了好一阵子,都有点累了就各自坐在沙发上,有人刷着手机,有人吃着东西。这时候黑眼镜的铃声响起来就格外突兀。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霍玲,没想什么就接了起来。
“黑特助,你和起灵在一起吗?”
“恩,是啊,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儿?那我把电话给他,你等着啊。”
黑眼镜刚要动,电话那边就喊了停:“不用了不用了,就是劳烦你跟起灵说一声,今天的事……我奶奶挺生气的。我知道他肯定不想见我,我这几天就先不去公司了,只是这话请你一定带到。”
“你奶奶生哑巴什么气啊,哑巴怎么又不想见你了?你们俩这什么情况啊?”
“没事没事,你别问了。那就这样啊,我先挂了。”
吴邪就坐在黑眼镜旁边,房间里又安静,霍玲说的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好像那层闷闷的东西又盖了回来,而且罩得更严实,把他困在里面,密不透风的。头晕,热,难受的感觉全涌上来。
黑眼镜不明所以的挂掉电话,就对张起灵说:“哑巴,霍玲来的电话,说什么她奶奶生气了什么的,还说请两天假。”
逼仄的空间好像更闷了,吴邪站起来,说了一句“出去待会,里面太闷”就推门走了出去。楼道里也一样是浮华俗气的装潢,走廊两侧墙上的镜子把小小的空间无限次的翻倍,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尽头的虚空。吴邪看见到处都是自己的脸,同样都用一双满是郁结难过的眼睛回望着他。凭记忆朝外走,路过某个转角的时候听见男人女人暧昧的喘、息和呻、吟,只觉得空气里搅动的尘埃又更汹涌的在钻进他的耳鼻,堵塞着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