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演话剧为学习:表演还不能让我上瘾
2013年03月21日16:45 精品购物指南 撰文/李森
李宇春之于《如梦之梦》,是一名青涩的观察者。在这幕环环相扣、首尾呼应的大戏里,始终有一道目光注视着故事变幻,见证着有如造梦空间般的命运翻云覆雨——这道目光,来自李宇春;
而《如梦之梦》之于李宇春,是一次演技的顿悟和觉醒。她像一只饥渴的海绵,默默吸收、冥想、成长,纵使偶尔焦急,也是太想收获久违的从容与敏感——如此觉醒,归于“如梦”。
从此,李宇春开启了又一重空间的大门,她不输任何人的领悟,终于如梦初醒。
剧本 如果第一颗蛋就煎成功了呢?
当赖声川把四只寓意着“事事如意”的柿子放到李宇春面前时,《如梦之梦》的大幕离开启又进了一步。大概,只有赖声川才能将这种文艺而质朴的会面方式做得如此舒情顺理。他笑呵呵地看着李宇春,并不急于开口
恰好,李宇春一点就透。
在绵长的“如梦”画卷里,谁来见证这段跨越了时空、种族、国界与生死的故事,曾一度让赖声川辗转,制作人王可然的引荐令他将目光投向了李宇春。对李宇春而言,三次银幕试练早已使她具备了刻画角色的实力,甚至曾“疯狂”地为巡演披上一层舞台剧的华美外衣。透过赖声川的镜片,李宇春看到了突飞猛进的良机。
于是,有了被李宇春形容为“不可多得”的合作。一本《西藏生死书》和《如梦之梦》的剧本同时递到了她的手中。终于,万事俱备,好梦开场。
记者:去年你还只是把巡演做成一出舞台剧,今年就开始演话剧了,是上瘾了吗?
李宇春: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表演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能让我上瘾。这部《如梦之梦》最吸引我的还是“上课”,因为我只知道音乐学院的课程是什么样的,但我没有学表演的经历,所以我很好奇整个幕后,整个排练的过程。尤其是这部戏,跨越了古代和现代、国内和国外,基本上囊括了所有可学习和吸收的表演技巧,对想“上课”的人来讲,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记者:和“上课”相比,剧本反而是第二位的?
李宇春:我第一次读剧本的时候,其实看不太懂,只大概知道我的角色是什么样的——医学院刚毕业,很有热情,全家都是医生;第一天上班,负责的5个病人死了4个,可她身边的人都觉得,只要你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可以了,于是她对自己所学的东西产生了怀疑。其他的部分,晕着呐,我过完年回来排练还经常问剧组,这是谁?这段故事讲了什么(笑)?因为我只研究了我的部分,而这部戏的命题又很宏大,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树,看不清它的脉络。
记者:针对这种宏大命题,立意也比较深的戏,除了导演的点化,你是怎么抓住重点的?
李宇春:首先肯定是抓我自己的部分,而且我那部分其实不难理解,更多的是一名年轻的医生,对于自己职业的崇高理想,然后意识到了使命感和责任感。另外,我觉得它强调了“临终关怀”,就是有太多人临终时感受到的只有孤独,或者他来不及表达他想表达的东西。赖老师给我讲过印度的德蕾莎修女的故事,她会把街上那些快死的人带回家里,给这些人临死前应有的礼遇。赖老师说,你演的医生有点像德蕾莎修女,你去感受一下,什么叫让弥留之际的人离开得稍微快乐一点。所以,我的注意力其实都在这两点上面。
记者:赖导没有让你再往深了想?
李宇春:对。上次有记者问我,你从这部戏里面感悟到了哲学或者佛学的要义吗?我说没有,因为我本来就没研究过,我能做的仅仅是完成我那一部分。至于这个故事,我也在慢慢地吸收,排练的时候会一遍遍地想,但并不是每个点都想得通。
记者:想不通的地方你会问赖导吗?
李宇春:没有问他,我自己研究。赖老师肯定有他的理解,但是我想,观众又不是赖导,他们也没有剧本,看的时候可能还不如我清楚,所以,如果我的理解程度只到了这里,那观众又会怎么想呢?其实我以前拿到电影剧本也很少跟人交流,因为我总觉得我的感受是准确的,不至于偏差很多,但《如梦之梦》我就拿不准,我特别想问观众,哎,你感动吗?你是怎么理解这个故事的?你觉得哪一段比较精彩?你跟我的感受是一样的吗?
记者:那等戏上演之后,你能回答类似“这部戏讲的是什么”这种大问题吗?
李宇春:我只会讲我的部分,毕竟角色让我思考的就是我那部分。而且这部戏,赖老师都要讲很久,那应该是他去解释的,演员不能代劳。
记者:我明白你要做的是关注自己的角色,但你有没有想过,这部戏的核心到底是什么?
李宇春:有一段“煎蛋”的戏其实浓缩了很多《如梦之梦》想表达的东西。那段戏叫“煎蛋的梦”,是讲江红住在巴黎,起床后像平常一样准备煎蛋做早餐,可是,当蛋黄碰到锅的一刹那,她发现自己又坐回床上了,刚刚醒的样子;她一直煎一直煎,直到第七颗蛋的时候,啪,居然落到锅里了,然后她说,从此我就这样生活了。我觉得,这段戏其实是在说什么时间做什么事、遇到什么人,都会直接影响你未来的命运——如果第一颗蛋就煎成功了呢?她可能就进入另一个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