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这章应该也算是实质性发展吧，毕竟小壬壬都动心了（有吗？
最近大脑各种卡机，写文也是卡卡卡卡卡
希望下次更文能顺利点，跪拜宵晴！

艾玛 坐上沙发 真难得 萌点被戳嘤嘤嘤嘤

呱酱赶上了！偶也！！=w=所以壬壬是动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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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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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叔啊～～说好的文文呢？TAT

顶楼主、楼主加油！
（路过）- -.

沙发
话说 我又来了

球更【期待脸】

【五】
“脸怎么了？”
恒温的手指轻触他的左脸，皮肤下方传来隐隐钝痛。
“唔……没什么。”不自然地撇开头，试图逃避询问。
对方显然更为执拗，上前一步用手指固定住壬晴的下巴，细细查看他脸上的淤青。不知是出于难为情或是别的什么，在青年靠近时，壬晴难以自制地心慌意乱。
“该不会又是撞到的吧。”
平淡地陈述，勾起壬晴前次在地下室撞青了膝盖的回忆。
“不是……”
支吾着垂下眼帘，还在考虑要不要全盘托出，宵风就已经折到桌边去找东西。
“上过药了？”
“嗯，有稍微处理过。”
回想中岛奈那瓶不知为何物的药水擦到脸上时的刺痛，壬晴一阵恶寒。
“试试这个，”宵风拿出赭红色的瓶子和棉签：“化淤的效果应该会好些。”
清凉温和的感觉与白天被中岛奈处理瘀伤时那种热辣截然不同，加之对方动作轻柔，壬晴忽然觉得，自己被面前的人呵护着。
“宵风，很会照顾人。”
听见壬晴的话，黑发青年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意料之外的回答。
“诶？”
“我以前，不是什么好人，”把棉签从壬晴脸上移开，重新蘸了蘸药水：“我现在这个样子，算是因为受到了某个人的影响。”
“是为了那个人改变的吗，”碧绿的眼眸不禁黯然：“和上次你说的教你煮牛奶的人，是同一个人？”
“嗯。”
“好羡慕呢。”壬晴心情复杂地笑了笑。
能改变宵风的，不知道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药水已经均匀涂抹在淤青上，宵风收起药瓶，起身道：
“是个和壬晴一样，很善良，很温柔的人。”
被看穿了想法的少年惶然抬头。
“也只有那样的人，才能原谅以前的我。”宵风淡淡地说着，听不出情绪。
“那以前的宵风……又是怎样的人？”
鼓起勇气，想要窥探对方深沉的过去。
“非常差劲，自私，卑鄙”转身，幽蓝的双眼直直望进壬晴的绿眸中：“而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说谎，”心脏毫无预兆地抽痛，壬晴不禁出口反驳：“宵风不是这样的。”
逼近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宵风用一只手撑住墙壁，把他们的距离控制在暧昧与疏离之间。壬晴怔怔地与宵风对视，他不明白宵风接下来想说什么，或是想做什么，可他有那么一个瞬间错误地以为——
宵风要吻他了。
就这么对峙了片刻，宵风重新站直身体。
“你现在还不懂。”
脸颊上温和的药水被冷空气侵袭，开始沾染凉意。几步之遥，壬晴却仿佛看到一道无形沟壑将他们冰冷地隔开。没错，他们现在渐渐熟悉，但是对某些问题，宵风依然闭口不提。
他们之间，不仅是普通人与不死者的差别，也不仅是年龄的差距，而是不被完全信任的隔阂。
“是啊，你永远不说，我就永远不懂。”
强行控制着不让多余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壬晴低头迈到门口。
“等等，”宵风的手掌攀上壬晴纤细的手臂：“如果是因为刚才的话，我道歉。”
少年因为青年的话语清醒过来。
“不，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和宵风没有关系。”
确实不能责怪宵风，只能埋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让他相信，让他心甘情愿地分担。
他刚才是怎么了？情绪波动的幅度和速度都不像自己。
或许，真正的六条壬晴早已迷失在这个地下室里。
“你在生气。”
宵风牵制住壬晴的手臂，顺势把他的身体扳过来。
“我只是……”刚才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壬晴无力地垂着手臂：“没什么。”
修长的食指探到壬晴的左脸，轻轻压了仍旧泛着淤青的皮肤。
“还疼吗？”
意外地，竟然几乎感觉不到那种压抑的钝痛，但被宵风触碰的皮肤很快发麻，加剧了壬晴的逃避感。
“抱歉，我今天想先上去了。”
缓缓松开手，宵风像往常一样没有挽留。
“那我送你。”
两人无言地走到地下室出口。
“对了，我爸爸妈妈今晚从外地出差回来，”站在地下室门口的阶梯，壬晴转过身对宵风说：“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可能不会经常过来。”
“没关系。”
处于体谅说出的话，在别人耳里听来又是另一番含义。
是呢，自己不过是他漫长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少见几面又有什么关系。
独自返回了房间的壬晴自嘲地勾起嘴角，刹那间，他想起隔壁班那个姓佐佐木的女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陷入了和她相同的一厢情愿中？
不不不，不是一样的，佐佐木对他或许是恋慕，是憧憬，可他对宵风是……
是什么？
少年皱着眉沉默。
一年到头，深秋过后是凛冽的十二月。父母回来后，生活似乎正常不少，壬晴找到了名正言顺不去地下室的理由。因此，他和那个人也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
连壬晴也说不出自己在逃避什么。
上午最后一节课，壬晴正在出神，俄雨的纸团不偏不倚砸在他后脑勺上。
——下午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随意扫了纸条一眼，壬晴懒于回复就顺手把纸条塞进了抽屉。
半分钟后，第二个纸团又准确无误砸到了壬晴的课本。摊开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张，潦草字迹发泄主人的不满。
——最近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哎，是因为佐佐木的事？
壬晴被诡异的误会惹得心情不悦，正巧放学铃响，俄雨便万分天真且激动地前来撞枪口。
“这是？”
壬晴扬起手中的纸条，眯着眼睛问。
“这可不是我说的，”俄雨满脸堆笑：“是小奈说的。”
“中岛？”壬晴更是疑惑：“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壬晴你啊，最近似乎陷入了恋爱的烦恼中。”
俄雨天生粗神经，没有意识到好友的不满，依旧口无遮拦。
突然从后面蹿上来的中岛奈一把拽起壬晴，分明故意无视正准备盘问底细的俄雨。
“走啦壬晴君，我们去吃便当。”
“喂喂，你们去哪里！”俄雨在身后大喊。
“不告诉你。”
中岛奈回头朝俄雨做了个鬼脸，带壬晴一路小跑，爬上了天台。
中午时分天台上没有风，有的只是慵懒和煦的阳光。中岛奈打开便当盒，一边考虑先挑哪个饭团下手，一边微笑着开口：“我没猜错的话，壬晴君有问题要问。”
“啊，那就麻烦中岛同学解释一下你和俄雨说的话。”
壬晴漫不经心地咬着寿司。
“我只是说你在为恋爱烦恼，并没有指佐佐木哦，”中岛奈撇撇嘴：“俄雨那个白痴，擅自曲解我的话。”
“那么，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壬晴斟酌着自己的语句：“恋爱的烦恼什么的……”
“难道不是吗？”中岛奈伸手戳了戳壬晴的面颊：“啊咧，这张脸最近看起来很不对劲啊，明显在为了什么而烦恼。”
“那也不一定就是你说的那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因为壬晴君平时对什么都不在意，”中岛奈支颚思考：“所以我才猜测，能让壬晴君感到苦恼的应该是喜欢的人吧。”
壬晴拿着精巧的寿司，艰难地开口说：
“不是喜欢的人。”
“这样啊，”拖长尾音，中岛奈笑眯眯地咬了一口饭团：“不过呢，有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壬晴君不用太过担心。”
“对了，”忽然想到什么，壬晴问道：“佐佐木今天是不是有找过你？”
“是这样没错，”中岛眼前浮现那个娇小的身影：“她和我说了一些话，无非就是拜托我替她向你道歉之类的。”
“不需要，她又没做错。”
几根碎发扫在左脸，那上面的淤青早已消失。
“山崎的感情大概被佐佐木发现了吧，都那么明显了，”说到山崎，中岛叹了一口气：“不过呢，有时候越想隐藏什么，它就反而越汹涌。”
中岛奈当然不知道，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现在的壬晴。
被大口的寿司噎得说不出话，壬晴费力咀嚼着自己的午餐，心绪还是一团糟。
像中岛说的那样顺其自然，事情就会变好吗？那只是她安慰自己的说词也说不定。
十二月的夜晚，六条壬晴再次为莫名的情绪辗转反侧。
他并非愿意和每一个人都保持密切的关系，可是在面对宵风时，距离感令人窒息。
逃避，只能把距离拉得更远。
淡漠如他，居然也会害怕那种疏离感，不是在意又是什么。
又沉思了一会，壬晴不再犹豫，他起身披了件外套，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悄声走出房间。
即使今晚爸妈在家，他也还是想去见那个人。
已是冬季，离开充盈暖气的房间，即使身上披着厚重的外套也不能完全抵御寒冷。在通往地下室的漆黑楼梯间，壬晴想到宵风会不会已经睡了，但又很快记起不死者是不需要睡眠的。
他一定会在。
抱着这种心情，壬晴走到了地下室门口。大门自动拉开，宵风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似的站在门后。
“今晚过来打扰你，可以吗？”少年微笑着发问。
“穿得太少了。”
没有正面回答，宵风把壬晴牵进地下室，关上大门。
看到眼前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先前混乱的心情忽然平静不少。
冬天的地下室比秋天更为阴冷，可看宵风忙忙碌碌的替他找被子，实在叫他心情明朗。
是啊，不用苛求什么也无需逃避，像现在这样就好。
抱着宵风刚刚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少年如是想。
“话说，宵风是怎么打开门的？”
“你到今天才想起要问这个问题？”宵风终于抱来一床被子：“你家地下室的门比较方便，从外面反锁，在里面用钥匙也一样能打得开。”
“你有钥匙吗？”
“你能配到钥匙的话，我也可以，”宵风依然坐在沙发的尾部，把一整床被子严严实实盖到了壬晴身上：“我平时不大睡觉，这床被子应该是你父母不用的，只能找到这个了。”
“嗯，这个就够了，”壬晴盯着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衫的青年：“宵风你不会觉得冷吗？”
“不死者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眠，可以感觉到温度，”宵风把被子往壬晴肩窝上掖了掖：“但我本身是恒温的。”
“会生病吗？”
“不，这具躯体不会。”
“真方便呢，当不死者，”壬晴微微笑了：“有办法可以让普通人变成不死者吗。”
“……有。”
宵风好像迟疑了，湛蓝眼眸里的神色变得复杂。
“是什么？”
只消片刻，那份复杂被压下，转而变为一贯的温柔。
“以后再告诉壬晴，睡吧。”
又是缓兵之计。
“不……”
第一次有不愿听从的感觉。
“一定会的。”
宵风安慰般俯下身子，宽大修长的手掌覆在壬晴的脸上。亲密的姿势让壬晴无所适从，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宵风的脸，只觉得宵风的眼睛深邃得好像要把他吸进去。
在壬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宵风的嘴唇在他额上印了一下。
“晚安。”

终于把第五章扔上来了，吐了几升老血
这文尽量十五章之内完结

大令是每星期一更吧 辛苦辛苦了~ 我会经常来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