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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沈煜伦】《沈肯尼成长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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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煜伦刚开口电梯就停在三楼,几个大婶说笑着走进来,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基本礼仪第一条,在电梯里不要讲话。”我对沈煜伦冷漠地说。接着我看到,前面一个大婶刚刚张开嘴准备说点什么,估计听到我这句,立马紧闭起嘴,几个大婶目视前方,规规矩矩地站直,升国旗都没这么正式。我咬着唇,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沈煜伦在我身边低着头侧过脸,整个脸笑得抽搐而扭曲。我一脚飞踢在他受伤的脚踝,才止住他的笑。在这一局里,最后是沈煜伦完胜,因为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他补充说:“因为今天我是你老公,你都得听我的。”我当时只想移民,而且是火星。大婶们听到这一句,继续笔直地挺着腰,然后开始仓皇四散,所以在整对方这件事情,我和沈煜伦算是旗鼓相当,天赋异禀。Taxi停在酒店门口,沈煜伦打开车门后,转身对我鞠躬,咧开嘴笑着说:“请!”我的嘴角也忍不住变作向上的幅度。我和他西装革履地朝酒店门口走过去,门童帮我们拉开门,客气地朝着我们微笑问候晚上好。走进玻璃门,看到琳琳琅琅的水晶灯,吊满整个大厅,让我想起假期和妈妈穿着磨破脚的新皮鞋和客户吃饭的晚上,像这样的酒店应该人流如潮,但我依稀记得,那个晚上,我们踩着地毯走进酒店的时候,除了服务生和前台,只有大堂经理一个人朝我们走过来,客气的地问候我们。“请问可以帮你们什么吗?”大堂经理微笑着。“我们定了两位自助。请劳烦带我们到餐厅,可以吗?”沈煜伦也瞬间变得绅士起来,我反而有些不自在。“好的,先生,我们的自助餐厅在顶楼,是旋转餐厅,请跟我这边走。”到了餐厅,四周全是落地窗,餐桌呈环状布局在各个窗口,中间是长列的各类菜式,甜点、主食和饮料。像童话世界里水晶宫一样的美好。沈煜伦带着我选了一个位置,他突然往我身后一站,轻轻帮我拉开椅子说:“请坐,老婆。”“谢谢,有点儿意思。”我笑着对沈煜伦说。“看来我们来对了,人很少。”沈煜伦也坐下来对我说。“老婆,你今天好漂亮,我好幸福。”他接着补充,把手往我手上一放,我刚准备把他手甩开,突然看到他手上那道因为我割伤的疤痕。“嗯,谢谢。”我轻轻地一点点缩回我的手,我担心这微妙的气氛又被搅乱,于是马上补充说:“亲爱的,介意帮我拿一份例汤吗?”“是!老婆大人。”他立马去给我端来一份罗宋汤。接着过来一个服务生,推上来餐车,上面的酒桶里是冰镇着的香槟。“你叫的?这不在自助餐范围吧?”我问沈煜伦。“嗯,我叫的,喜欢吗?”他眼睛里流淌着温柔,那一秒,没人在意从前,没人思量未来,我只是被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动包围,但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让人讨厌。窗外暮色开始四合,街角亮起霓虹,餐厅在旋转,我的心像在旋转木马上一样五彩缤纷,暧昧得一塌糊涂,我们举起酒杯,准备碰杯。“To?”沈煜伦狡猾地坏笑着问。“To our friendship.”那并非口是心非,我只想他一直呆在我身边,而能成立稳定关系的好像也只有友情。听我这么这么一说,沈煜伦缩回手臂,纠正说:“To love.”爱有很多种形式,我们之间这也是一种爱,他的To love是最微妙,最合适,最精准,也是最可爱的一个祝词。高脚杯碰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错觉,因为我居然觉得平日里有一些霸道,有一些冲动,有一些稚气的沈煜伦,今天居然也有那么一点点温柔,一点点体贴,一点点可爱,还有,一点点的性感。吃完晚餐,沈煜伦带着我离开酒店,走出酒店,街上的人潮涌动,风清云高,我建议,步行回家。春末的日子,满街依然是绿树鲜花,昏黄的路灯下,我一直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两个人突然间有些陌生,我看他,发现他居然开始眼神有些闪躲。嘿嘿,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错,我们没再讲话,只是不时地交换眼神,悠然地笑,在他身边我从来都无所顾忌,他像深海一样包容我所有苛刻的棱角,一直都是。在温柔的夜,他后来伸出手,把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我们踩着地砖,低垂着头,肆意流淌青春的猜忌和不安分,不用交流,我也知道,我们已经罪孽深重。我无所畏惧,仅仅是因为深信时光与变换的规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回到沈煜伦家,他先洗澡,我拿睡衣时候又找到那本相簿,最后一页的照片依然让我好奇,男孩和沈煜伦的合照,面部已经被撕掉,褶皱的照片上血迹斑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个佩戴McQueen耳钉的男生又是谁?“好了,现在换你,慢慢洗。”沈煜伦穿着格子睡衣,神秘地笑笑。推开卫生间门,就闻到一股很香的花香,一点都不刺鼻,黄黄蹲在洗脸池下方,拉开浴帘,浴缸已经放好水,上面有一些紫色的干花花瓣,是薰衣草,我一回头,沈煜伦斜倚在门口说:“嘿嘿,宝贝儿,洗得香香的哦,薰衣草,抗抑郁,另外,我们今晚好好深入了解一下吧。”“看来你今天可是下足了血本啊,沈煜伦。”“那是,对老婆大人,必须下血本,嘿嘿,那老婆大人洗澡吧,小的把黄黄放二楼卫生间去,然后替大人暖床去。”然后沈煜伦踮着脚进来抱起黄黄,关门的时候对我一回头,诡异地笑着朝我眨眨眼。往浴缸里一躺,水流在缓缓抚摸我的每一寸肌肤,异常温柔,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一个这些年,我一直在回避,无法正视的问题,我真的是那种人吗?如果不是,我对李浩然的感觉怎么会这么激烈,而昨晚那样去吻李浩然,又意味着什么?而最近几天频频对沈煜伦莫名的好感又是什么?一直觉得接受自己是内在自省的最起码元素,可是我那段时间对接受自己却那样的无能为力,我慢慢地滑进去水里,水覆盖了我的锁骨,我的喉结,我的下巴,我的睫毛。沉到水里,我依然睁着眼看着浴霸像太阳一样耀眼,水面波光粼粼,和每一次沉到浴缸下面一样,水中的幻觉,像迷宫一样,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温暖。洗完澡,走出浴室,房间灯已经关了,地面上、桌上、床头、书柜,整个房间点起了很多蜡烛,沈煜伦坐在床上,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即使烛光昏暗,我依然依稀记得那个满室橘色的夜晚。他走下床,抱起我,让我别吭声,到了床上,他亲吻我的额头,然后轻轻问:“可以让我亲一次吗?我是说嘴。”“这也是十日谈游戏的一部分吗?如果是,你就亲下来。”我说完,他眨了眨眼,轻轻叹息,然后转头苦笑。“是你的说的,今天是十日谈的第五天,这些把戏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同志吗?对吗?”我其实真没生气,我其实当时很想吻上去,因为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同志,会不会有他说的那种心动的感觉。“我做这么多,你是真的不明白?”他收起笑容,皱着眉,眼神闪烁。“我明白,谢谢你,我其实也需要知道一些事。我今晚很开心,你知道吗?我已经好长时间,好长好长。”我真的好累,累了太久,累了好长好长时间,话没说完,就闭上眼缓缓靠近沈煜伦,我只是习惯地抱着他,然后温柔地问:“如果我是,是不是以后会下地狱?”“宝贝儿,这真不是病,这很正常,你要正确面对你自己,你可以上网去查,你就知道,世界上很多很多人都喜欢同性,这一样是爱,而且有我沈煜伦,你沈肯尼就甭想下什么地狱,如果真要下,我陪着你下,不,哥哥我替你去下,事实上,我一直陪着你在做疯狂的事情。遇到你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疯了,你明白吗?”我躺在他身上,看着满屋的烛光在闪烁,窗帘随风摆动,温柔的风时而穿过我和他身边,拂过发梢和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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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很喜欢他?是这样吗?”He:“玩一次玩命的爱情,我玩过了。”Me:“不是,我是说,你喜欢我吗?”He:“更多时候我觉得看透你,还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呵呵,小傻瓜。”Me:“不,知道吗,我很少能喜欢一个人这么久。所以我要怎么做,你觉得合适点?毕竟我又不想那种,你知道,主动的,但俗套?”He:“很多年以前,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但现在我变得现实了,也可能还没有再玩命一次的冲动。可是,至少我还想努力:)”Me:“努力玩命一次?呵呵,又没说要你玩命,这样吧,我们不玩命,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这样说,不至于致命,对吗?”He:“呵呵,你没理解我的意思。”Me:“就算你只是偶尔一个人那么想想我,就很好了。这一秒,我是微笑着说,这样好像感觉还不赖:)你觉得呢?”He:“我喜欢你,但不想变成你日志的那些人,因为我不一样。真诚的。”Me:“嗯!等一下,你消失后我的日子很艰难。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写了一天英文,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我问过自己,为什么突然喜欢你,而且后来越来越喜欢你,那天夜里,我躺在地面祷告,答案居然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后来变得那么喜欢你。”He:“小傻瓜,我是真诚的,所以希望你也是。”Me:“当然,要知道,我这么这么喜欢一个男生,我的意思是如果时间是砝码,或者不是喜欢,是想念,我的意思是,都喜欢你快两年了,我的意思怀念你,在大多数日子里。”He:“呵呵,也许有一天,我会跟你一起坐在长椅上看那个什么湖,呵呵。”Me:“LOCHLOMOND,在苏格兰,希望下次别再是我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那天很多天鹅,对面是城堡,可是,我的心情不太妙”He:“恩。”Me:“以前你说,让我去找你,然后下班你陪着我什么的,带我出去溜达,就我们两个人,大概就这意思。说晚上抱着睡什么的,我都相信你了,好感是那时候开始的,对吧?”He:“小傻瓜,你现在要比我犀利得多,我都快不会吵架了。呵呵。”Me:“如果任性点,我应该这样说,我不管,你这辈子不给我个交代我真和你没完。你想说了就不认账了?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了,反反复复陪着你折腾。有任性的味道吧?呵呵。”He:“我真的一直记得对你的承诺。嗯!”Me:“我每天都在想你。好吧,偶尔那么几天,可能没想起来,但不代表,我不想你了。我在说什么?你懂?我可以等你,继续这样等,等你很久很久很久,都可以,只要最后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就够了,这样好吗?”He:“呵呵,你比我厉害多了,宝贝。”Me:“如果是在痴情这件事上,好像我一直是冠军呢,但这样,其实不好。”


2025-05-15 04:4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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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他就在我身后,他笑得很灿烂,温暖的阳光味,他伸出手,他要我把手给他,他一直不太好意思直视我,因为我一直看着他,他说他没紧张,他说他等不及了,他就吻了我,他的舌尖是那种,你知道,软软的,但又感觉得出来每一个细节的。他带我走进旧街道,他带我走过河边和繁华的闹市,他知道几年了,他知道我和他纠缠已经好几年了,他也知道这次该有个结果了,他会在午夜突然叫我名字,他会突然把我抱得喘不过气,他在酒店写了便签纸给我,纸上写着
“请保持今天的笑容,答应我,再苦再难受也不要放弃,不分开。”他抱紧我,我便靠近他更多一些些。他眼泛泪光,目光变得特别柔软,我只能斜着头靠在他胸口,无力地抱紧手,无助地抽泣。他打电话给我,说他不管了,问我,我值得他这样做吗?他说他很累,压力已经受不了了,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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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到了他姨妈家,我晕车,但只有大巴,所以坐了很久的大巴后,我是真的已经呈垂死状,最后在车站他姨妈开着车来接我们,是一个很小的村庄,因为他说那里能看到我从来看不到风景,那是我和他十日谈的一部分,那个小镇很浪漫,很少人,有一个记忆片段,就记得,他姨妈家背后,我一直以为是一个小山丘,但其实是一个水库,那天晚上,他带我到水库上,依稀的星空支离破碎,很多奇怪的昆虫声萦绕在我们耳边,空气很清朗,他脸上的笑容徐徐散开,他告诉我,如果今天我打算写的记忆片段是这段,一定要用无以复加这个词来表述,因为那天一切都是刚刚好,是他带我做过所有事情里,所有计划里他觉得最成功的一次,那晚,星光洒落满整个水面,我以为他会说很多话,但他却只是意外的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狡猾地眨着眼,轻轻撩我的手背,他说的话就那么几句,但他嘴角的幅度很温柔,痞子相完全收敛了起来,星空下面,整个水面一晃倾城,我们看着星象图,认认真真地说了一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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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刺耳的铃声吵醒的,睁开眼,沈煜伦姨妈手上捏着一个电影里道士作法才有的道具,也不知道哪儿找来的。“这就对了!我帮你叫魂呢,小尼尼,大妈昨晚帮你分析了一下,你之所以阳气不盛,很可能是三魂七魄中,有一魂被吓跑了。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睡。”沈姨妈继续嘴里一边念叨莫名其妙的咒语,一边继续摇晃着手上的招魂铃。我正准备让沈煜伦帮忙解决一下目前的窘境,一看,他居然还没醒,依然雷打不动地打着鼾,我一把抓在他的肚子上,他瞬间蹦了起来,他姨妈也吓了一跳,然后说:“附体了,附体了,看来丢了魂的是小伦伦,不是你,小尼尼,没事没事,我给你们准备早餐去,愿主保佑。”“愿主保佑?这叫魂不是佛教的吗?主不是基督教吗?你姨妈到底是什么教啊?”我又猛踢了沈煜伦一脚。“大人,你让我再睡会儿吧,你乖啦!”接着沈煜伦又睡眼朦胧地钻到我怀里。“走开!起床啦!”我又一把朝他肚子捏过去,他一缩,我捏到了他血气方刚的一条硬体。我张大嘴,心想这次真的完了,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他一定咬定我是同志了,我皱着眉睁开眼睛,沈煜伦居然爽得七荤八素地翻白眼。“你!!!”我把手缩回来,对着他吼,这才一大清早呢。“瞎叫什么啊,没见过这么大的?再说了,男生早上不都这样,你的不是吗?让哥哥看看。”接着他把头往被子里一钻,我立马像触电一样的弹起来,沈煜伦这蠢货居然还来劲了,追着我要脱我睡裤,我也不罢休,也死命地拉他的裤头,他个头是比我大,但手脚绝对没我灵活。沈煜伦双手按着我的手腕,我根本无法动弹,他坏笑着说:“老婆,你好性感。”然后把手往我下面一伸,我顿时眼前一黑,把脚一缩,使劲往他裤头一蹬,这一次,他的内裤真的掉了,但他又不能松手,我心想这次没救的时候,突然门开了。“小尼尼啊,我说……”他姨妈抬头看到这一幕,先是呆滞了几秒钟,我正在想这次绝对完了,上次和李浩然还都穿着内裤,我妈还是见过很多世面的人,现在在一农村,而且我和沈煜伦这个姿势,最解释不清楚的是,沈煜伦内裤被我灵活的右脚给蹬掉了,目前正坚挺地瞄准我。
他姨妈这次得给自己叫魂了。接着让人最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他姨妈居然喜悦地对我们点头,感慨地说:“大!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小伦伦,你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你妈要是看到肯定很高兴的。”“姨妈!!!”沈煜伦立马扯了个枕头挡在私处,还好我还穿着睡裤,不然我真的会移民的。吃完早餐,沈煜伦打包了午餐,背着包,找了辆自行车,载着我在小镇了兜了一圈,我们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小洋房,看到了满园的野花,看到了淳朴的民风,一切偏远世界的美好都在这个小镇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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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煜伦骑着车带着我穿过一片菜园,到了一片小树林里面,绿草如茵,鸟语蝉鸣,沈煜伦躺在草地上,脱了鞋和袜对我说:“这儿的草绝对比李浩然带你去那个山丘的草柔软得多,把鞋袜脱了,你试试看。”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沈煜伦已经在帮我脱鞋。“你,好像很喜欢和浩然哥比,对吗?”我恍惚地问出了这样一句。“今天不说他,起来,这几天,只有我们两,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吗?十日谈还有五天,我准备在这边用三天,最后两天留着回去用。”他神秘地冲我笑笑,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到草地的尽头,对我说:“我的姨妈比我妈妈对我更亲,我小时候每年寒假最开心就是过来这个地方和我姐一起玩儿,我姨妈每年也都盼着我过来看她,这两年,奶奶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假期也没怎么过来了,这次回来,能带着你一起回来,我真的特别开心,宝贝儿,你答应我,这几天,我们一定只开开心心的,可以吗?放开你身边所有的压抑,陪着我,做你想做的,这就够了。”“沈煜伦,谢谢你!真的。”我松开他的手,坐到草地上,对他认真地笑笑。“我现在不逼你,但你觉得合适的话,就喊一句哥哥,可以吗?”沈煜伦也坐到我身边朝着我笑。“沈煜伦,我这话只说一次,我沈肯尼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你和浩然哥,真的,如果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不明白,但不要紧,我明白就好,我只是真的没办法想象,离开你们是什么感觉。”“宝贝儿,说一辈子这种话还太早,但就到目前为止,我也从来没有这样活过,从来没有为谁这样活过,但你,你沈肯尼让我做到了,我说了,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已经就疯了,现在我依然在疯狂的状态,但我非常喜欢这个状态,所以应该谢谢你。”“沈煜伦,你喜欢过别人吗?”“除开现在喜欢的,之前还喜欢过一个人,不过是个垃圾,我不想再提起。”“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是什么感觉?”那天我们哪儿也没去,只坐在树林里那一小片草地上,中午吃了沈煜伦打包的午餐,那种感觉像小时候去旅游,学校发的餐盒一样,但那天和他吃的那份午餐,依然是我吃过最特别的一份午餐。到了快傍晚了我们才回到他姨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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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他姨妈立马兴奋地把我们带进厨房,做了一桌的好菜说:“现在可以好好给你们做一顿了,多吃点儿,小尼尼。小伦伦,那个鱼是你最喜欢的油闷鱼,姨妈前几天就特别选好的,还好它挺到了今天,我特别担心它要是提前死了,就我一个人吃了,你也是,小尼尼,多吃点儿,来,大妈给你夹块大的。”说着就开始给我夹菜。沈煜伦的碗立马飞快接住他姨妈给我夹的鱼,然后说:“姨妈,他不会吃鱼,你先放我碗里,我把刺给弄出来再给他。”“哦哦哦,这个鱼刺也不多。”我低着头,抿着嘴,眼泪在打转,因为他大妈对我说“大妈给你夹块大的。”的时候,我听成了:“妈给你夹块大的。”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家的感觉?如果沈煜伦是我哥哥,我有一个这样的妈,呵呵,还真不赖。最后我硬是把眼泪吞回去了一次,他们都没察觉。沈煜伦只顾着吃,他姨妈只顾着聊招魂的事情。晚上,我陪着他和他姨妈一起看了部特别剧情狗血的电视剧,电视里女主角因为男友买回来的馒头太硬要和男友分手,他姨妈还哭成了一个泪人,我一回头,沈煜伦这蠢货也对着我认真地点点头。第三天下午,沈煜伦骑着车带我到小镇的一个小学,刚进校门就是郁郁葱葱的绿,流淌满整个校园,教师和学生估计都放假了,所以整个学校空无一人,沈煜伦带着我饶了学校一圈,我们看到黑板上的各项评比和有些笨拙的粉笔画,沈煜伦告诉我,从前经常和他表姐到这个学校荡秋千,现在再看,那时候很大的秋千已经变得很小,他这个大块头塞到秋千上已经有些不合适。黄昏的时候,我和他坐在水泥地的篮球场,沈煜伦依然哼哼哈哈地笑着说着他的小时候,夜幕四合的时候,昏黄的灯光让夜幕变得沉重,灯光倾斜在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我好奇地问:“所以你其实有一个不算完整,但很快乐的童年,对吗?”“是不是哥哥说的又让你想起什么事情了?”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没有,挺好的,我就是没试过好好整理自己的童年,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去说我的从前,所以其实可能谈不上快不快乐,我不知道。”我双手抱膝,夕阳残败在我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接着,沈煜伦突然如梦方醒地跳起来,对我说:“来跳舞?”“跳舞?摄像机在哪儿?你以为拍电影?”“你知道吗,因为你总是不尝试,你永远活在你以为,你既定的生活圈子里,那肯定不会快乐,听哥哥的,再说,十日谈可是说好都听我的。”他伸出手一把把我扯起来,接着说:“记得那晚在酒吧的舞步吗?就这样抱着我,跟着我走,就对了。”然后他嘴上吹起口哨,我手打在他肩膀,双眼恍惚的四处游荡,我看到空无一人的校舍前面好像在梦里见到过的雕像,夕阳越来越薄,远处树木的轮廓变得非常容易辨识,这两天让我想起很多事。1.我好想家,我特别想打个电话回家,我想听听爸爸妈妈的声音,我想告诉他们,我其实不恨他们,我只想他们了,但很遗憾,这句话到今天我依然没说出口。2.我好像开始渐渐喜欢上沈煜伦每一次安排的恋爱计划,他把这当做恋爱取向测试,我也借着这个机会放肆地享用他供给的温柔和身体的温度,但我害怕,害怕到十日谈结束那天,告诉他,我确实是同志,但我更害怕一件事,就是我明明已经是同志,但十日谈结束那天,我却喜笑颜开的告诉他,我真的不是。那样,一个人会丢了真我,而另外一个人会丢失灵魂。3.我挂念李浩然,我挂念他在我脑海里每一画素的轮廓,我挂念和他看烟火那一晚,他绕到我前面,问我,他做我哥哥好不好;挂念和他在影院,他伸出手,我轻轻斜倚在他的肩膀,心尖一次次地紧缩;我挂念他那一句“以后,我来负责。”;对他的好感像毒药,即使你明白这是毒药,又怎么样,你依然笑中有泪,苦楚地沉迷,闭着眼,服下去,乐此不疲,一塌糊涂。你如果不明白我向你形容的这种感觉,那是一种福气,但我却替你惋惜。沈煜伦继续吹着口哨,他晃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然后停下来,贴近我的耳朵,最温柔的一次,一个一个字的告诉我:“我,真,的,想,你,做,我,老,婆。”我也斜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想说话,我知道,说任何一个字,都不合适。成长的日子里,心动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谁也逃不脱,因为每一次心动都涟漪起微微的心痛。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最后开始朦胧,我把放在沈煜伦肩膀上的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仔细触摸他身上每一个毛孔,而且我居然到现在依然相信,那天我确实摸到了他的每一个毛孔,因为,我从未如此真实的探索过除我之外,另外一个男生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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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到了运动场,都是沙粒和泥土,他突然抓了把沙放我衬衫里,我深呼吸,尽量容忍他的幼稚,只是横了他一眼。接着这蠢货居然眉飞色舞的更嚣张起来,抓了把泥灰放我头上,接着我听到我左耳上方一阵理智被揉碎的声音,我涨红脸,轻轻甩甩头,然后牵着他的手说:“老公,过来!”他更得意了,笑得哼哼哈哈的,我把他扯到泥塘边,伸手抓了一把泥,先是涂在他额头和脸颊,然后把脏手挥舞在他纯白的三叶草外套上,我让你再笑,他先是一愣,接着用尽所有力气把我按在那个泥塘里。“我的衬衫!我的皮鞋!疯了!”我听到自己明明想飙上去的嗓音被自己沉沉地压住,因为我更担心这时候来一保安把我赶出校门,于是我把沈煜伦翻过身按在,不,应该说压在,我用膝盖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上,把泥全部扑在他脸上。我一直以为沈煜伦会让着我,但那次我算是看到他的真面目,因为他居然也特认真的把泥涂得我满头满脸都是,和他告诉我要我做他老婆那时候一样的认真。还好是五月天,不然我不是被那泥巴噎死,也是被冻死。我们厮打在泥浆里,他翻身按住我,蓬头垢面地朝我吻下来,他一下一下吻在我脸颊的每一个地方,我不但没避讳,反而也一次次亲吻他的额头,我从来没有这样和一个人玩过这样的游戏,如果我父母知道我玩泥巴,估计真会和我断绝关系。那天我的情绪像心电图一样的跳跃,先是在他把泥灰放我头发的时候极怒,Down,继而是我的皮鞋衬衫全是泥浆的时候陷入绝望,Definitely Down,最后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乐Up In The Heaven,我们放肆地大笑,把泥浆扑满彼此身上每一寸肌肤,最后两个人躺在泥潭里,喘着粗气。“沈煜伦,我算看出来了,其实你心理年龄就五岁,上次说十岁还高估你了。”“开心吗?”他侧过脸。“呵呵,算开心吧。”我也侧过脸似笑非笑地接应着。“这种感觉就是开心,明白吗?这就是你说的童年,童年就是这样的。这才是健康的童年。”我刚准备起身,沈煜伦一条腿横在我身上,接着说:“宝贝儿,以后你的生活,哥哥都会参与,不会让你再有遗憾,但这对我不够,我没有参与到的你的从前,我也要给你全部弥补上,如果你没过过童年,我给你童年,如果你想过一辈子的童年,我就陪着你永远住在你童年的世界。你明白吗?”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特别诡异,因为我笑得眼睛里已经都是泪水,因为我笑得浑身抽搐着哽咽,因为我听见自己发出怪异的笑声,那个声音让我觉得我是在哭。沈煜伦也像小兔子一样的红了眼睛,两只脏兮兮的小兔子,接着他特别帅的把我按在他的胸口,很小力,我却无力抗拒。沈煜伦姨妈见到我和沈煜伦两个泥人站在客厅时候,我以为她会失控地各种抓狂,但居然只是扬起嘴角说了句:“又去了学校吧?先吃晚饭,再洗澡。”“这,应该是先洗澡再吃饭吧?”我小声问沈煜伦。“先吃饭,趁热,小尼尼,你啊,就一闺女,这么爱美!”他姨妈更加淡定。沈煜伦没仰住笑,我踩在他脚尖,然后笑脸可掬地甩了甩头,小时候,妈妈就告诉我,用微笑解决所有尴尬和窘境,这样才是最优雅。可是我发现,可能泥在我脸上结块了,笑得就像注射了一吨的肉毒杆菌一样的僵硬,在我甩头发的一瞬间,我顿时发现自己其实非常合适走谐星的路线,你想一下,满头都是结块的泥,还甩了甩自以为飘逸的头发。沈煜伦他姨妈见我这个举动,立马又体恤地说:“你看,抽筋了吧。”“抽筋?呵呵。”我听到这一句是真的抽筋了。我自以为优雅的小动作居然被当做抽筋的一种。沈煜伦已经乐不可支了。吃饭的时候,我依然坐得笔挺,不时地点头微笑,但我也发现,越优雅,越怪异,沈煜伦基本都是在笑,他和他姨妈坐我对面,于是他每笑一次,我就一飞脚踢过去泄恨,每飞一脚过去,我都会得意地朝他笑笑,脸依然很僵,他就笑得更乐了。他越笑得得意,我就越来劲了,直接朝他裆下一脚飞过去,沈煜伦顿时一口汤喷在我脸上,条件反射地说了句:“日。”我依然优雅地朝他和他姨妈微微笑,捡起纸巾,轻轻折成三角形擦拭我脸上的菜叶和汤汁,当然,还有泥浆,接着更震撼的事情发生了,听到沈煜伦粗口爆了个“日”,我是第一次听到,相信他姨妈也是第一次,接着沈煜伦姨妈居然感慨的几乎要落泪的说:“长大了,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姨妈放心了。”这次换我几乎要喷过去。这一家什么人啊,天兵天将下凡。沈煜伦先洗澡,洗澡的时候,没衣服换,前两天的衣服已经换了没洗,想想沈煜伦这从小吃饲料催长的个头和肌肉,显然他的衣服我完全不合适,接着沈煜伦洗完澡出来告诉我,没问题,他找衣服给我,我姑且相信他一回,因为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在这个小镇,好吧,我真的不抱希望定做得到合体的衬衫和西裤,最主要是,如果我真因为这样在这儿定制一套西装,那沈煜伦、他姨妈,还有今天此刻看日志的你,都一定一定觉得我非常做作,因为如果换了我看到一篇这样的日志,我也恨不得冲上去殴打沈肯尼:)。


2025-05-15 04: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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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煜伦憋住笑把衣服递给我,我就知道准没好事,果然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古代的校服,她表姐的高中校服,还有一个她表姐的睡衣,校服呢,我就认了,可那睡衣全是粉红色的小草莓,我才发现我有多怀念沈煜伦送我的格子睡衣,我还没选定,沈煜伦就直接把睡衣放我手上说:“睡觉穿这个,校服明天穿,还好我姐是都是大号衣服,够你穿。”然后他继续笑得只差抽风了。我愤怒地把睡衣套在身上,感觉自己也变成一个粉红粉红的大草莓,最主要的是,他所谓的表姐的大号衣服,穿在我身上依然非常紧身,这明显偏小太多了,特别是肩膀。接着沈煜伦他姨妈让我们陪她看电视,见到我穿着这一身出去,又冷不防甩了一句:“我说了吧,确实就一闺女。”然后继续转过头,看着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电视剧里,女孩和男孩终于化开了硬馒头的误会,甜蜜地守护在一起,她姨妈又是一阵泪如雨下,我偷偷看了眼沈煜伦,这蠢货再一次认真地对我点点头。我差点又一飞脚过去。离开的前一天,沈煜伦带着我翻过他姨妈家后面的小山丘,我穿着他表姐的校服,爬上山丘,才发现,这是一个水库。那天晚上,月明星稀,疏星寥落,湖面上水光粼粼,蝉鸣蛙叫,空气里是浓郁的花香,只有幽静的夜里才会这样绽放,像鬼魅的灵魂,身边除了沈煜伦的呼吸,还有低语的风,轻轻抚摸我的发梢和耳朵。我惊叹地拉着沈煜伦的手说:“原来,真的可以这么漂亮,你说的就是这里吧,你描述的地方?”“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带你来这里。喜欢吗?”沈煜伦深刻的轮廓在水光的反射下变得更好看。“喜欢。我好喜欢,真的。”我兴奋地扑到沈煜伦怀里。沈煜伦挠着我的头,我们看着水面,一晃倾城。然后我们很久没说话,只是那样抱着,思考着,沈煜伦一直想问我什么,但他一直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我也装作我并不知道,这已经是最圆满的结果,我那时候是这样认为的,知道后来才发现,猜忌永远不应该作为元素放到感情里,特别是一段认真的感情里。猜忌会凝聚成误会,误会会毁灭所有的美好,最后美好变得支离破碎。很久以后,沈煜伦最后说了一句话:“老婆,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谢谢你。以后我们过十年到这儿定居,你看可以吗?这儿人这么少,这么安静,这里过一天,像我们在城市过一年那么长,在这里,你的世界可以只有我一个人。”我很想说一句什么,甚至只是对他点点头,但我只是微笑,我答应不了,像我妈妈说的那样,面对窘境,微笑能圆满解决。沈煜伦大概知道我的答案,不,应该说他知道我这个人,我这个人就是模棱两可,呵呵,即使到今天,我依然这样,他从那时候开始就恨我的这一面,因为我这样不光是在伤害对方,更是在伤害我自己。我们今年因为成长日志又开始尝试一些交集,我们像日志里你看到的这样,喝酒,旅行,有时候只是拉开窗帘,安静地看着玻璃窗外,大厦楼下穿梭的车辆划破宁静,他会走过来,说一些话,一些能让我安静的话。

水光潋滟,湖水轻轻拍岸,沈煜伦没等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抬起头,看着天上星辰罗列,他抚摸我的头发,苦楚地笑,笑容里是隐忍的伤。然后尝试把我按到他的怀里,和每一次一样,我却直愣愣地站着,我想我妈妈的方式错了,微笑真的不能解决所有窘境,比如现在,因为我已经笑到眼睛里聚满泪光,沈煜伦继续用力,他生气了,我知道。我咬紧唇,依然用浑身的力气硬挺着,就是不要去他怀里,这次不一样。很多答案不需要用口头表达,有时候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已经是所有答案,比如,如果我现在一头栽进沈煜伦怀里,其实我就已经给了他一个回答,但也做了一个承诺。沈煜伦真的生气了,他咬紧牙,重重地扯着我的头发,一把把我按在他的胸口,我真没缓过神,接着他又温柔的说对不起。当我缓过神的时候,我也重重一把推开他,我张大嘴,吃惊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疑问,他的举动让我想起我爸,我爸也会这样扯我妈的头发,结果他更来劲了,起身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又一次朝我走过来,一把抓着我的头往他怀里按。我也真怒了,一膝盖朝他下体踢过去,那一脚很重,我踢出去就后悔了。他一把扯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地上推,我不准备再和他发疯,刚起身准备离开,他又从后面勒住我的喉咙,我真的很痛。我转过身狠狠往他脸上一耳光甩过去:“你TMD有病!!!”我听见自己说出这句话我才知道多过瘾。他听我这么一骂,马上笑了,抽象的地方就在于,我先是捂着自己的嘴不明白怎么蹦这么一句,接着也跟着笑了,哭着笑,笑着哭,兴奋不已。“你喜欢,你喜欢就说出来啊,你想要,对吗?”沈煜伦变得更兴奋,他眼睛里全是欲望,他一口一口地吞口水,我一把推开他,又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和上次李浩然为李雪踢在他身上一样。我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我也真的开始怀疑十日谈不是游戏,可能结束不了了。沈煜伦最后一次起身,彻底把我按在坝堤上,我用浑身力气居然没办法挣脱,只能用最后还可以用到的头撞他的脸,我很用力,因为我的头也很疼,比我的心还疼。沈煜伦真的急了,我也是从那次开始,真的相信他可以对我做出任何事,包括杀了我,他的眼神那种邪恶,可以吞噬那晚的整个黑夜,他的笑容残忍地挂在嘴角,我嘶吼地叫才相信原来人在绝望的时候发出的仅仅只是声音,你没有任何语言,比如扯淡的“救命!”他拉开我的拉链,我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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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头都是血,他朝我缓缓地,缓缓地,吻下来,和从前每一次都不一样,他不再问我可以不可以,我也也没再避开,他闭上眼,嘴唇贴在我的唇上,我微微张开嘴,又重重的咬在他的唇上,我舌尖的味蕾都是甜腥的味道,很熟悉。那次他在酒吧他用玻璃在手臂上划过漂亮幅度的时候,桌上的酒杯也都是他的血,那次我把酒杯倒满酒,一杯一杯绝望地吞服他为我流的每一滴血,乐不可支,泣不成声。他的笑容开始扭曲,我的眼神也变得迷离,因为我没再挣扎,我在贪婪地吞咽他的唾液。他反而开始对我恐惧,他渐渐松开手,离开我的嘴,替我整理好衣服,坐起来,看着湖面,不吱声。我也跟着马上坐直,不再泪眼婆娑,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我又朝他吻过去,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开始骑到他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脸颊,继续吻他,一下一下地吻,我的舌头一直地探索他口腔的每一个细胞,他喘息越来越急促,和我一样,他放在我腰间的双手开始抚摸我的全身,我们吻得越来越激烈,然后我微微张开迷离的眼睛,笑得鬼魅横生的对他说:“沈煜伦,你TMD要的如果只是这个,你可以早点告诉我,不用花这么多精力在我身上,我给你。”“对不起。”沈煜伦终于哭了,呵呵,沈煜伦,你又输了,你输在你爱我,比我爱你多。我要的结果就是,今天开始,我要你哭,我要你痛,我要你陪着我下地狱,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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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伦伦,小尼尼!快回家睡觉啦,明早还要去车站。”在我准备下一步的时候,沈煜伦姨妈在水库下面喊,拿着手电筒四处乱射,和我四处游移的目光一样。我立马从沈煜伦身上起来,整理好衣服,快步走下水库,沈煜伦跟在后面,我能想象他在后面看着我的背影时候会觉得眼前这个男生多黑暗,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自己。到了他姨妈家,他姨妈已经帮我把衣服叠好了,整齐地放在床上,还准备了一些土特产给我,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我可以见到浩然哥、宝玉姐和黄斌,但同时也要见到让我生厌的侯擎宇。睡觉的时候,沈煜伦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知道我在看他,他不敢看我,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如此相似的情况,你身边的人游移的目光四处打转,但就是不敢落在你眼睛里,你却可以放肆地盯着他,你的眼睛可以劫持他整个人的时候,我要恭喜你,你已经彻底占了爱情的上风,主动权已经握在你的手里,只是那时候,至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起。”沈煜伦盯着天花板说,桌上依然是他姨妈给我们准备的“囍”字印的红蜡烛,在黑夜蚕食着我和他心间的共有秘密。我闭上眼,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总不能无耻地接一个“没关系”吧。因为明明错的是我,为什么永远要沈煜伦说对不起呢。我背过身,抱着枕头,第一次睡觉不抱沈煜伦。第二天睡醒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睁开眼,是沈煜伦,我又睡在他怀里了,他一样是抱着我的头,我立马从他怀里逃开,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不解地看着我问:“怎么这么早,再睡会儿,乖,过来。”然后又无耻地把我往他怀里拉过去,我贴在他胸口,昨晚和他那么一弄,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接吻,然后我还骑在他身上,现在和他碰在一起,我反而变得不自然。但我知道,沈煜伦在这个睡眼朦胧的早晨,脑细胞还没醒过来。我强忍着尴尬,我宁愿他继续睡会儿也不要这么早醒来,和我尴尬的大眼瞪小眼。但更尴尬的地方就在于,这个阳光清丽的早晨,我贴在他身上,他的Hu-Ha先生却变得异常兴奋,越来越坚挺,坚硬地顶在我的腹部,我在对神祈祷,你乖,快下去,给我下去,不然我的也要跟着起来了,接着果然我感觉到我这国的旗也跟着慢慢地升起来,在沈煜伦的大腿间不安分地挺拔起来,我正准备轻轻地离开,刚慢慢抬起头,沈煜伦居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无辜状看着我,你可以再单纯一点的,我当时心理就想。

然后我横了他一眼,马上转过身,背对着他,我心想这一眼也够你胡思乱想一个早上了,我看你怎么睡,然后我准备踏实地再补一会儿觉,接着他居然像没事发生一样的从后面扑上来抱着我,顶着我,我当时急得整个脸都涨红,我感觉这股愤怒可以在那一秒拿去做分子冲撞实验,我一回头,又是那双无辜的眼睛眨啊眨地看着我,于是,在转过脸的那一秒,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我需要信仰,因为人生真的太多不可预料。除了神,我觉得没人能救我。送我们到车站的时候,他姨妈突然哭了起来,一直捏着沈煜伦的手说:“你妈妈不管你,姨妈还管你呢,傻伦伦,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真的懂事儿了。”我把这句话分解了一下,前一句的确够温情,听得我也要掉眼泪了,第二句的“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在哪儿听过?哦,对,第一次听是那个清早,沈煜伦和我在床上,身体绝对的坦诚相见,沈姨妈一推门,此时此景,看着沈煜伦非常惊人的繁衍能力工具连连点头说的就是“长大了。”第二次听到是沈煜伦粗口那一句“日”的时候,沈姨妈又陷入了混乱的感动中。沈煜伦也把他姨妈一把按在他怀里说:“姨妈,你放心啦,我们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你不是说下个月你也要过来看我吗,哭什么啊。”他姨妈哭得更伤心了,接着说:“嗯,你先放开,我的头发吹了一早上的。”沈煜伦慌忙放开他姨妈的头,接着他姨妈开始对我挤眉弄眼起来,眼睛里都是泪水,我的天,我真不懂怎么处理这些离情别绪,我的亲人们别说来这套,我自幼去机场就是独来独往的,我只好赶忙伸出手和他姨妈握手说:“真的很荣幸能见到您,认识您,荣幸是我的。”接着他姨妈簌簌下落的泪水突然止住,和沈煜伦对望一眼,又爬到沈煜伦肩膀上说:“那我下个月就会过来的,你要好好照顾好小尼尼,小尼尼真的就是闺女命,月相主命,很缺日。”听到这一句,我承认我凌乱得比孙燕姿唱“我在你凌乱世界留下的指纹”还要凌乱,因为我居然冲口而出“我一点都不缺日。”然后他姨妈回头看我一眼,又转过脸对沈煜伦说:“你看吧!还说不缺日。”沈煜伦这混蛋猛点头对我坏笑着说:“嗯,你放心吧,姨妈,有我呢,别担心。”上车前,他姨妈一再叮嘱我路上一定要小心,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如果没有了零花钱就和沈煜伦拿,最后说了一句:“有时间就经常回来。”那句“回来”让我红了眼睛。车要开动的时候,沈煜伦姨妈又追上来最后对沈煜伦说了一句:“等你明年上了高中,姨妈就过来陪你住。”沈煜伦马上比我还凌乱,显然,他姨妈依然认定他还在念初二。车窗外是来时候一样的风景,沈煜伦已经沉沉睡去了,我和他每人戴着一只耳机,一直在播孙燕姿的“爱情证书”,里面在唱:“等我们学会忍耐和付出,这爱情一定会有张证书。”我偷偷的看着沈煜伦,总是在他看不到我的时候,我才敢这样安静地观察他,车窗让他的轮廓更深,剑眉星目,沈煜伦又变帅了。我轻轻地依在他肩膀,闭上眼,梦到了李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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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时候,我也多渴望能有一双温暖的手握紧我,给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抚慰和希望。“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沈煜伦确实马上就乐了。李浩然也坐到床边,还是那句:“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不需要,你没事儿吧,今儿实在不好意思,没弄伤你吧?”沈煜伦问李浩然。“我当然没事儿,倒是你爸。”“行了,他混这么多年黑道,这点儿伤小意思,不说这个,想吃点儿什么?我请。”“不用了,你没事就好,今晚我们仨睡一张床?”李浩然尴尬地抓抓头发,抿着嘴笑。“嗯?有什么问题,我们仨又不是没睡过,不过我是绝对可以再给你开一间的,或者你要回家睡,我也没意见。”“行,我们仨睡一起,刚好可以好好聊聊。今晚不喝酒,不看电视,我们就聊天,什么也不做。”说完李浩然把鞋一脱,往床上一躺。“把床搬到窗户旁边可以吗?”我兴奋地问。“为什么要搬?”沈煜伦问。“你看,现在那边有夕阳,而且,我们今天住得这么高,晚上夜景肯定很漂亮,可以看着夜景睡觉。很浪漫啊。”“行,就这么办!你过去,小心又弄伤你的脚。”沈煜伦和李浩然开始搬床,但悲剧就在于,床是固定的。“这没办法搬啊,怎么办?”李浩然朝我笑笑。“啊?那算了吧。”“算什么啊,不行,我想想,可以搬床垫过去。”沈煜伦显然比我更想期待枕着整个城市的夜景入眠。然后他两把床垫往窗边一扔,把枕头被子毛毯全扔到床垫上。“脱了吧,浩然哥和沈煜伦都把衣服裤子全脱了。”如果你看到沈煜伦衣服上还血迹斑斑,李浩然衣服上还有在地上翻腾时候的泥泞,你也会提这样的要求。“嗯啊?”他俩一个皱眉,一个背着手低头踢着枕头,抑扬顿挫的发了个诡异的“嗯啊?”,比我闻李浩然内裤时候,李浩然发出的“嗯啊”还诡异许多(再解释一次,我闻他内裤不是你想你的那样的猥琐淫靡情结,不信,你看上一章去,真是误会)。“你们身上这么脏,肯定要脱啊。”说完,我开始潇洒脱我的衣服。然后沈煜伦迅速扒光了自己,是的,当他把袜子和内裤从被子里淘出来的时候,我确定,他扒光了自己。李浩然尴尬地冲我们笑笑说:“那个,我要先洗一洗才可以。”然后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裤,往卫生间走去,我和沈煜伦对望一眼,然后张大嘴,接着马上各自尴尬地转过身,很明显,李浩然说的洗一洗不是说洗衣服,而是洗澡,也就是说他的意思是洗一洗澡才可以做……该做的事情,并且很可能是现在你以为的那件事情。
“他想什么呢!不合适!”沈煜伦把枕头一抽,兴奋地翻过身冲我吼,但他整个脸都憋红了,肌肉上青筋凸起,身上一阵一阵男生浓烈的青春气息,我越看越觉得沈煜伦怎么会如此可爱,他一边嚷,一边钻进被子里,一露出脚丫,又马上缩回去。我现在很确定一件事,我们三个人中间,最保守的是我,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往三人行那方面去想,但李浩然和沈煜伦显然都前卫得多。然后沈煜伦干脆端起被子,像芭蕾一样踮着脚走到卫生间门口,但看到他方形凸起的胸大肌,再一想他跳芭蕾舞剧的情形,顿时胃部一阵翻滚。他对着卫生间吼:“还是分开睡吧,李浩然,听到没?我们开两间房,你一个人睡一间或者加床也可以。”然后他把被子放在他的Mr.Hu-Ha前面,弄出一个粗大的长条形状,邪魅地粲然一笑,问:“哈哈,哥哥的大吧?”沈煜伦这个有些小可爱又有些小恶俗的举动,还是刺激到了我这个青春期动感少男的神经,加上这明显是对我的挑逗和蔑视,所以,我决定陪他玩一下。
“煜伦君,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这不羁的笑容,如丝的媚眼,还是这性感的舔唇。”我学着电视里那些性感大神一样,摇头晃脑,可最失败的地方就在于我因为脚伤在身,只能单脚像只金鸡一样飞过去。“哈哈,我最爱你现在这样无厘头的恶搞!好可爱!”沈煜伦笑得捶胸顿足。“恶搞?你说我这是恶搞?”我彻底被激怒了,我这不羁的笑容,是恶搞?如丝的媚眼,是恶搞?还有这撩人的嘴唇,不信你去我的博客看,居然说是恶搞?我一把扯掉他身上的被子,他反而害羞起来了,立马蹦回床上,用枕头按在私处,冲着我坏笑的同时,脸上又满是红霞。我感觉被深深地侮辱了,于是又金鸡独立式地飞回床边,俯身把我的内裤和黑袜捡起来,撩我的喉结、锁骨,还有发达的跨间血脉,然后扔给沈煜伦说:“全是我的味道,好晕眩,喜欢吗?”我就是典型的绝对不会认输的动感男生,你咬我?今天非制住你不可!
他吞了口口水,血气方刚的血管全凸起来了,然后收起笑容,他知道我发飙了,我扭伤了脚,我在卖弄性感,然后被他说成恶搞。这就像我问你,你喜欢我沈肯尼内在美还是外在美,然后你告诉我,你爱我的幽默感一样的让我抓狂。“快,快恢复正常!”沈煜伦继续往后蜷缩,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我。我转过脸,忍俊不禁,我必须要笑一下,我实在憋不住了,因为我才发现,原来逗沈煜伦这么带劲,果然往日的痞气是装出来的,你倒是喊啊,你倒是吼啊,你接着闹啊,这到底谁是大灰狼,谁是小白兔果然定论太早。然后我收住笑脸,转过脸,继续对沈煜伦说:“今天浩然哥也在,我们就好好开心一下啊。”然后我像猫科动物一样往他身上爬,他满头都是汗,乐死我了。Ok,准备收手,因为我感觉再下去我的肺会爆炸,因为太好笑,我实在憋不住了,因为看着沈煜伦脸一阵绿,一阵白,而且还有一些瘀伤的变换实在太精彩了。乐极生悲,悲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我低估了敌人储备力量,在我刚准备回头是岸的一瞬间,他一把把我往床上一按,钳住我的双手,往我胸口一跨,我再说一次,他的内裤已经被我扔得很远。然后之前我做了一系列挑逗他的举动,他已经高昂的抬起他的武器,他此刻跨在我胸前,或者说,我脸上?你肯定见过晃动的钟摆,但你一定没见一个巨大的钟摆在你面前晃动,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摩到一个这么大的钟摆在我眼前晃动,我张大嘴仅仅是眼前的画面或者气味太过劲爆。触电一样化学作用,顺着汗毛、毛孔传递到浑身每一寸肌肤,浑身像碎裂一样的酥软,感觉体内像是万蚁钻孔一样的酥麻,这种感觉仿佛自己是一杯Martini,然后沈煜伦是一把AK-47手枪,他瞄准我,然后砰一声,射出炙热的子弹,把我射得支离破碎。那一小会儿,我脑子里闪过的是土星,是保洁公司最成功CEO白波,是我小学在校园采的第一朵波斯菊,是没有刀叉的法兰西多士,是Cherry味道的日本洗发精,是白金汉宫中午的士兵交接仪式,是IKEA的棕色布衣沙发,是瑞士银行储备的金条,是埃及狮身人面像下面自拍人们手上的反光板,是铁达尼号保险柜打开的一刹那,Lucy的性感画像,是童话《六只天鹅》里,女巫手上的权杖,甚至是丘吉尔西裤的Label。是的,我在神游,我一个未成年,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彻底地陷入了混乱,我大脑里住的运算师、分析师、工程师、设计师、执行师全部疯狂地运作起来,他们在找一个解,然后传达到我的神经系统,告诉我如何反击,或者仅仅是如何反应。Cut!时间停住,现在我们把摄像机拿出窗外,对,是的,麻烦摄影师再抬高一点,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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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阳光打在沈煜伦的紧致肌肉线条上,还有他的Mr.Hu-Ha,笔挺地朝着太阳方向高举着,他低着头,脸上是撒旦般的笑容,对面是残败的夕阳,胯下是他的猎物,这幅画面应该拍下来然后送到大英博物馆珍藏,因为生活里如此狂妄的艺术写照太少。接着我收到了用膝盖反击的讯号,我卯足浑身的劲儿,正准备发动灵活的反攻的时候,我听到了人生里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咯吱”的开门声,接着是那声让我陷入无数次混乱的“嗯啊!?”,最后是“哐!”利落的关门声。所以我觉得李浩然家教一定很严,才会面对如此画面依然波澜不惊,换做你,打开门,看到这样的画面,不是戳瞎自己双眼,也肯定是鸡飞狗跳唱蹦出浴室,一边晃跨,一边失控地吟唱Ben Kweller的《LOLLIPOP》。“啊哈哈哈哈哈~”我明明是想哭,却发现下巴和整个脸都僵硬了。我的脸,再准确点,是我的嘴,在沈煜伦胯下,沈煜伦身上一丝不挂,你就是出家十六年,穿着一身GUCCI的和尚,我打赌,你也会往那方面去想,我们赌一根大黄瓜。沈煜伦也抽离了一分钟后,立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被子一扯,手臂一个伸张,我也立马配合的华丽的一个侧翻,整个场面被我Hold住,体操队都没我们这么的利落,我顺利地睡到了他宽厚的肩膀上不说,身上还盖好了被子,同时,大腿再往外一个伸张,顿时凌乱的被单变得无比平整,我抓起身边报纸阅读,沈煜伦则一直按手上的遥控,两个人正经到不行。接着凤凰资讯台传来新闻播报:“标准普尔指数则一路震荡下挫。”“嗯,看股票好,道琼斯指数呢?今天怎么报?”我清了清喉咙问,更加做作。“应该也是下跌吧,全球第一个开盘的地方是惠灵顿,然后股市一般就能看得出走向端倪。”沈煜伦这个傻冒已经彻底进入金融分析师角色。
“哎呀~”浴室传来一声惨叫。“呵呵,滑到了吧。”我尴尬地笑着对沈煜伦说。“哈哈哈,对对,应该是滑倒了。”沈煜伦也没心没肺地冲我笑。“还不快去看看!”我收起笑容,冲卫生间跑去,打开门,李浩然手杵着后脑,躺在浴缸里,地上都是水。“呃,浩然哥,没事吧?”“我在洗澡,没事儿,你们继续,我还要洗很久的,哈哈哈哈……”李浩然笑得像雪之女王一样的僵硬,因为笑声可以如此僵的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顿时让我膝盖骨一阵阴冷。“洗澡会浴缸里没水?你是滑倒了吧。快起来啊!”沈煜伦已经穿上了内裤,站在我身后。“See?误会!浩然哥没事吧?”我摊了摊手,依然有些尴尬。
夕阳下面我们三个人温暖地依偎在落地窗前的床垫上。李浩然:“这一年认识你们之后,感觉生活和从前的每一天都不一样,感觉每一天都是被塞满的,填充了太多的东西,无论是任何一方面,像是被占有。但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反感这种生活,我从前一直以为我想要的是简单生活。”我睡在两人中间,斜倚着沈煜伦肩膀,右手抓着李浩然的手。沈煜伦:“不是你说的这样,我的感觉是从前所有复杂的东西变得简单的,可能因为我们的生活不一样,但无论是简单还是复杂,我也同样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你看,像目前这样,躺在窗户口,一起聊天。”说完沈煜伦亲吻我的额头。沈肯尼:“我记住浩然哥是你的第一个笑容,像现在的阳光一样,温和,不刺眼。你说那时候是在刻意逗我笑,那么你成功了,因为那天开始,就一直记住了那个笑容;记住沈煜伦,不对,煜伦哥,是因为他油嘴滑舌的痞子相,还有那么几次够义气的肝胆相照?呵呵,你们会记得吧,这一年,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我把受伤的脚抬高,放到李浩然的腿上,他放开我的手,轻轻挠我的脚踝。李浩然:“记得森林山丘,我们三个人赤着脚,你那天居然没穿衬衫,而是体恤牛仔裤,从珠海飞回来,告诉我你已经被治愈了。还记得放假那次,陪你在河堤边上放礼花。记得我们三个人去公园,去喂鱼,买气球,还记得现在的黄黄。我都记得,我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一切美好得不真实。”然后他侧过脸,对我和沈煜伦笑,沈煜伦没看他,我也朝李浩然笑。沈煜伦:“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阴着脸,穿着西装,哪像我们这个年纪的男生,不过你越是漠视我,我越是觉得非要让你注意到,这一年不够,一百年都不够,至少,我没这样的感觉过,你每一次的举动都太不符合常理,这让我更加深陷其中,不过,未来还有太多年,所以,没关系,再难解的方程式也会有解开那天。”沈煜伦把手伸到被子里抓紧我的手。沈肯尼:“不是我难解,是身处其中的困局难解,你们不必太明白我的意思,或者你们其实很明白我的意思,你想,我们仨这么好的关系,感情最吸引的是占有,而占有往往又伴随自己对对方的风险,爱的快乐不是收获,是付出,这种爱太沉重。但,这种关系,永远是一对一地发生,三个人永远没办法独立占有任何一方。”我坐起来,沈煜伦把被子拉高,盖在我身上。李浩然:“这个方程式不需要解开,这样挺好的。”李浩然把手搭在我的腹部,沈煜伦的手臂上面。沈煜伦:“这一定得解开,至少我要按照我的答案去解开。”沈煜伦缩回手臂,放到我胸口。沈肯尼:“我的心里也有解,但只怕解开后,和对方答案不一样。”我重新把手放进在李浩然手臂上。
第二天,乌云密布的天,是上帝颓丧的脸,我沉迷在其中,是因为坏天气让我更加看清楚我自己。黑色的世界里,你无须辨明真伪和善恶,翻云覆雨,上天入地,只为奔向贪婪私欲的终点,如果看到这段话的你有些动摇,那么,欢迎你加入我的黑暗俱乐部。今天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去做一件事,就是如何让一个人绝望,而这个人将会是沈煜伦、李浩然、我、黄斌或者侯擎宇中一位,那么,我们开始吧。P.S.对不起,我不是小说主角,我和所有人一样,由所有元素组成,包括邪恶,贪婪,黑暗,原谅我只是一个普通男生。中午下课,我们一起吃了饭回到宿舍,没错,李浩然也没再避开宿舍,因为侯擎宇今天又不知去向,早上上课也没见到他,回到宿舍沈煜伦把衣服一甩就蹦到我床上对我说:“宝贝儿,上来。”然后他又和昨天一样从被子里把袜子和内裤掏出来。我以为黄斌看到这画面又要干瞪两眼,然后低头塞起耳塞继续拿出他的几大包CD歌舞升平。结果却是他干瞪两眼后,低头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找什么?”我问。“我的CD机,不见了。”黄斌转过脸,皱起眉,挠挠头,然后继续四处翻腾。“没事儿,你别着急,你好好想想,你上次放哪儿了?”我走到黄斌书桌前,也开始帮他一起找。“我就放枕头下面了,现在就是不见了。”黄斌几乎把整个床板给翻下来了。沈煜伦也把内裤往被子里一塞,然后起身陪着我们四处翻腾。找完整个寝室都没找到黄斌的CD机,其实如果换做是我,我是一定不会四处找的,我每次丢了东西,都是特别冷静地微笑,然后选好合适的时机,半开玩笑的告诉朋友自己丢了手机,丢了手提,丢了车,丢了男友。然后他们都会特别恐惧的看着我,因为我的反应太过冷静,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我反过来安慰身边的听众,因为在我看来,丢东西这件事是一定不可逆转的自然事件,所以与其给自己添堵,倒不如立马想一个补救办法,比如买新手机、新手提、新车或者找一位新男友。“丢了。”黄斌平静地说,看着地面,撇撇嘴,快哭出来了。“没事儿,丢了的话,我把我的送给你。沈煜伦,你陪黄斌去一下教务处吧,把这事儿跟老师说一下,这好好的摆在宿舍的东西都可以不翼而飞,肯定是给偷了,现在就去,说不定那个CD机就在我们附近。”看吧,我说了,面对窘境,我一定能理智应对。“哦。”沈煜伦立马套上格子衫,陪着黄斌匆匆忙忙走出宿舍。然后我又继续翻腾整个宿舍,我甚至化身福尔摩斯,把厚厚的字典打开,看是不是字典里有暗箱,夹在字典里,最后,因为生活不是小说,字典里确实没有暗箱,所以依然找不到CD机。我四处打量了一圈,除了诸如水箱、垃圾桶、下水道和我们各自的行李箱没搜,基本都翻遍了,我们各自行李箱是不用怀疑的。突然,我灵光一闪,我特做作的一个回转,指着垃圾桶说:“真相就在这里!”然后又抱着脚疼得我啊,眼泪往肚子里面吞。垃圾桶就在黄斌的床旁边,上面都是纸巾和一些零食袋,很可能他睡觉时候,手不小心打到床上的CD机,掉进了垃圾桶,加上晚上他有鼻炎一直用纸巾,所以CD机就在纸巾下面,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沈柯南,我是一名名侦探。我俯下身,放开覆盖的纸巾,果然,看到了银晃晃的Panasonic的LOGO,我的眼里闪出正义和智慧的光芒。我捡起CD机,放回黄斌枕头下面,然后一个人偷偷地乐,准备给黄斌一个惊喜,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远远超过送一台新机器给黄斌,你知道。突然,我停下脚步,我做了一件时至今日,依然追悔莫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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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肯尼。我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见到所有比我年长的女性,都喊她们为姐姐,无论她十四岁还是四十岁,因为这样,我就有吃不完的零食。我十岁时候,鼓励朋友去偷父母的钱,然后我让他把钱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他父母,他没辙,只能把钱给我,并且之后一段时间,我都威胁他继续去偷他父母的钱给我。我小学还偷吃过朋友父母送给同学的樱桃,然后嫁祸给不善言辞的农村同学。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可爱。很多人都以为我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一样。但对不起,其实我没有那么美好,因为在我把CD机塞进黄斌枕头下面的一瞬间,


2025-05-15 04:3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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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嘿请叫我洛爷
  • 煜伦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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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屏住狂飙的怒气,抓到房间任何东西都四处乱扔,后来,没有力气了,我安静地钻进李浩然怀里,我微迷着眼看着他,他看着我,诡异地朝对方笑。我说不出一句话,然后,我侧过脸,无奈地看着窗外的大雨。我解开李浩然衬衫纽扣,耳朵贴到他的胸口,然后抬起脸,看着李浩然:“原来浩然哥才是最厉害的玩家。”“你别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我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地良心!”李浩然有些不高兴。“浩然哥,不要让我讨厌你,你了解我,我一定会去毁灭我讨厌的人,但我更没办法接受的是,去毁灭我喜欢的人。我求你,别有一天把我逼上这条路,这是我最致命的弱点。”“别把你的弱点告诉任何人,宝宝。”李浩然脸上又是邪魅的笑容,呵呵,四个人,终于都开始现形了。我轻轻的一巴掌抽在李浩然脸上,很轻,一点都不疼,我知道。然后他对我微笑,抱紧我,我吻他的脸颊,思绪万千。
晚上,门被推开了,沈煜伦手上提满我喜欢的各种水果,他只是很酷地挑着眉对我们说:“宝贝儿,出来吃水果,还有,以后不能经常逃课了,因为,今天开始,我不是班长了,不做BOSS了。”那一秒,不是班长的沈煜伦真的帅呆了。“煜伦哥,你永远是我的BOSS。”我蹦到沈煜伦身上,癫狂地笑着。第二天,我坚持带着沈煜伦找班主任,看是否有转机,情况就是,他确实被记过了,但也不是没办法解决,这就需要我们和侯擎宇言和,让大家一起说这只是个闹剧,就什么问题都没了,这就是一个误会这么简单。“那算了,没兴趣。”沈煜伦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样依然很帅。走出教学楼,我牵起沈煜伦的手:“希望这样能弥补一些,我会弥补欠你的所有。”
那天晚上,我告诉沈煜伦和李浩然,约了黄斌一起逛街,晚一点再过去沈煜伦家。我洗完澡,换上那天侯擎宇在走廊看到我装束。你记得吗,那天,我着上衬衫西装,手上捏着皮夹,手臂和耳后都是香水味,是麝香,让你兴奋的气味。你记得吗,那天,皮鞋、黑袜、西裤,男生宿舍楼响彻着踢踏的皮鞋声。你记得吗,我把睫毛膏刷在眉毛上,脸颊上定妆粉还在飘逸,我把Hemp Moisture High Balm涂在唇间,学校里没有男孩儿像我这样打扮。男生女生们都慷慨地把艳羡投在我身上。你记得吗,夕阳穿过百叶窗打在我单薄的身体上,我解开一个衬衫纽扣,我推开玻璃门,风穿透我的发梢,还有锁骨旁边的铂金项链。你记得吗,我拿出手机,给侯擎宇发过去短信:“宇,今晚,我想见你,我想和你谈一谈。”你记得吗,我收到他传回来的“See You Then:)”短信的时候,我的脸上也挂起邪气笑容,我又解开一个纽扣,把手放进口袋的时候,紧紧握住那个装满坏药丸的小玻璃瓶。你记得吗,接着手机一响是沈煜伦的电话,我关掉手机,刚刚放晴的天空下面,成长一直在发生,永无休止。你记得吗,我露出笑容,从未如此舒坦过,我穿过人群,想开了很多事,我打开黄色Taxi车门,车门一关,我已经掉进了地狱。李浩然,Sorry。沈煜伦,Sorry。侯擎宇,Are You Ready For Our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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