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长得很好看,”女孩站在河对面,冲他微笑,“可是我娘说了,男孩子长相过于俊美,是要折寿的……”
“是吗?”乱法师摸了摸头发,然后低下头,想起了母亲那时有些担忧的目光,愣了愣,没有答话。
“诶,我不过随便一说,你不要在意啊,我娘说的也不一定全对……”女孩见他半晌未语,以为乱法师很在意这些话,忙解释起来。
“没,没有在意,” 乱法师忙摆摆手,“只是我娘,她也说过类似的话。”没想到刚一抬头,发现女孩已经不在河的对岸,再一转头,看见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从桥上跑了过来,正站在他身边,调皮的笑着,眼睛的正中央倒影出乱法师的样子,如同湖水一般,干净而空灵。
“哦?是吗,你娘呢?也在集市吗?”女孩眨眨眼。
“不是,我娘她……已经出家了。”乱法师轻轻的说。
“啊?为什么?”女孩微微皱起眉,略带些忧虑的望着对面的男孩。
“可能是因为无法接受父亲的死亡吧。”乱法师的眼睛变得有些失神,仿佛是想起了不愿意想起的事。
“你不要难过,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女孩冲乱法师略带歉意的微笑,“抱歉,没有想到你没有父母关怀。”
“其实没有什么的,”乱法师回之一笑,转过头去望向已经偏西的太阳,“虽然家中并没有大人,但是有人一直在关照着我们,说来也可笑,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位一直关照我们,给予我们生活所必须的钱财的先生到底是谁呢。我真是有些太无礼了,最起码应该知道将来要报答的人是谁才对啊。”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可能是因为人家不想让你知道是谁帮助了你吧,做好事不留名吗?”女孩带着笑意望着男孩,微微偏一偏头,猜测到。
“应该是这样呢,不过,就算是没有人关照,我也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弟弟,我不想让他们受委屈。”
“哦?你还有弟弟吗?”女孩问。
“是的,有三个弟弟,记得很久以前父亲对我说过‘你知道哥哥为什么要比弟弟先出生吗?就是为了保护弟弟啊,阿乱,希望如果有一天你们无依无靠了,你可以尽己所能守护你的弟弟。’这是我和父亲的约定,我答应他要保护好弟弟,撑起一片蓝天,所以就一定要做到!”乱法师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坚毅的望着女孩。
女孩怔怔的盯着男孩清澈的眼眸许久,微笑忽然从脸上绽放出来。